看到黃老忽然坐了起來,一屋人都驚懼得目瞪口呆,要不是這一屋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否則肯定會認為黃老已經歸西後的詐屍。

張慶元看向黃老,則微微一笑,道:“黃老,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黃老臉上泛著紅光,笑道:“真舒服啊!好久都沒有這麽舒服過了!”聽到兩人對話,所有人都驚喜莫名的圍了過來,而黃誌國兩兄妹則急忙上前扶住要站起來的父親,滿臉喜sè的關心道:“爸,您剛好一點,要不還是躺著吧?”

“哼!”黃老重重的甩開兩人的胳膊,卻根本不理會兩人,而是緩步走到張慶元身邊,重重的向張慶元鞠了一躬,道:“張大師當真是神仙在世,國醫聖手啊,我替我家這兩個混帳東西向您道歉,謝謝您不計前嫌幫我醫治,謝謝您!”

原來,黃老雖然氣息微弱,睜不開眼,但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到了黃老這一高度,能當得起他大師稱呼的已經鳳毛麟角,而在他的記憶中,張慶元是他這輩子最具傳奇sè彩的大人物,容不得絲毫得罪,一定要交好,不說別的,有了他,至少能多一條命。

到了他們現在的地位,除了生命,還有什麽能讓他們如此在意呢?

“黃老客氣了,你做企業這麽成功,卻又仗義疏財,熱衷慈善,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幫的自己。”張慶元笑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黃老心中一凜,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慶幸之感,要不是自己多年來熱衷慈善,恐怕這張大師還不一定出手,一想到這裏,心中更加堅定了以後多做慈善的想法。

感謝完張慶元,黃老又轉過身,向成風老道和蔣寒功道謝,要不是他們,他也不可能有遇到張慶元的機緣,也就不可能再度活過來,雖然張慶元說還得一段時間的治療,但第一次就有這麽好的效果,黃老自然是感激萬分。

做完了這些,黃老才轉過身,麵對著黃誌國和黃誌琴兄妹兩,重重哼了一聲,喝道:“還不跪下,向張大師賠罪!”

“噗通!”“噗通!”

黃氏兄妹兩人連想都沒想,一起跪下,正要向張慶元磕頭賠罪,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彎不下腰,有過一次經曆的黃誌國自然知道是張慶元發功不讓跪,而不知道情況的黃誌琴臉sè一變,不過見哥哥跟自己情況一樣,才想起剛剛張慶元讓她哥哥那一腳踢不下去的事情,也就沒有輕舉妄動。

而限製兩人動作的張慶元則走上前,將兩人扶起,並解除了對兩人身體的限製,卻沒有再顯擺式的真氣外放將兩人托起來。

張慶元笑道:“這怎麽使得,他們兩也是關心則亂,百善孝為先,他們很好。”又對黃老笑道:“黃老,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就別難為他們了。”

“嗬嗬,既然張大師都這麽說了,我當然要聽。”黃老說著,就對兒子、女兒訓斥道:“還不向張大師道謝!”

“謝謝張大師!”黃誌國、黃誌琴恭敬的對張慶元說道,心悅誠服,沒有半點勉強,反而有些興奮能跟張慶元交好,兩人都同他們父親想的一樣。

“老弟,你這一手可藏得真緊啊,要不是妍兒把你找過來,恐怕我還不知道你會醫術,而且還這麽高,這麽多天都讓你在一邊看著我獻醜,可真有你的。”成風老道笑嘻嘻道,臉上不僅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非常興奮。

“得,我就是怕了你了,所以才沒有趟你的渾水,你自己不是治的挺好的嘛。”張慶元毫不留情道,當然,也裝作沒有聽出成風老道話中的意思。

“哎,我說你小子,偷我那麽多竹葉青,就沒想過給哥點兒甜頭?”成風老道非常不滿的捋著胡須,嘴角一顫一顫的。

“你還好意思說,就你那些破酒,我喝是看得起它們,而且,喝了你的酒,我現在喝其他酒都沒什麽味了,你說怎麽辦吧?”張慶元絲毫不妥協。

“你——”見張慶元油鹽不進,成風老道眼珠子一轉,忽然‘嗬嗬’一笑,卻沒有再提這件事了,因為他忽然想起來張慶元怕麻煩的心xing,知道現在人多,他即使再說的多,張慶元恐怕也不會鬆口。

得磨,得細細的磨。

成風老道忽然看了看自己那可人的小孫女,眼中露出了笑意。

張慶元和周紫妍看著成風老道一雙老眼在自己兩人之間亂瞄,都一陣毛骨悚然,心想這老家夥不知道又在打什麽餿主意。

張慶元見黃老的病情已經基本上穩定了,想到剛剛的承諾,便道:“剛剛我說過了,會幫黃先生找出一些線索,現在我要開始作法了,你們別吭聲。”

剛剛張慶元說幫助黃誌國找到一些這次yin謀的線索,黃誌國並沒太當回事,畢竟黃家的勢力已經全部發動,他真想找出究竟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連黃家家主都敢謀殺。

現在,黃誌國見張慶元再度提起這件事,黃誌國再才知道他剛剛並不是敷衍,隻是不知道張慶元究竟能用什麽辦法來尋找。

卻見張慶元從隨身帶著的一個小包中掏出一張黃紙,一枝毛筆,還有——一盒調磨好的朱砂。

看到這些東西,除了成風老道一臉欣喜莫名之外,其餘人都不明所以,唯有黃老和王刀子有些驚疑不定,雖然想到可能是畫符,但……畫符不是封建迷信嗎,這能有用?不過,一想到張慶元這一身神鬼莫測的手段,兩人都選擇了好奇的觀望。

不過吃驚歸吃驚,此刻卻再也沒有任何人敢看輕張慶元,雖然蔣寒功覺得這怎麽看怎麽像江湖上的封建迷信,但此時此刻的他已經被張慶元深深震撼住了,此刻雖然非常懷疑,但卻依然聽話的平心靜氣,不敢說話。

至於其他人,更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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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慶元確實是要畫符,當然,他的符籙之法來自他的師父,是經過係統學習的,這符籙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品階,天階最高,黃階最低,每階又分為上、中、下三個品次。

以張慶元現在的修為,基本上黃階的符籙都能畫出來,而且由於師承的原因,基本上是畫一張成一張。

至於玄階,以他現在的修為,畫十張能成一張就了不起了,而且畫玄階的符籙比畫黃階的耗費真氣十倍都不止。

一屋人都睜大了眼睛看向張慶元,包括此刻在門口“站崗”的兩個青年,都想見證這“神奇”的一刻。

筆走龍蛇,龍飛鳳舞!

畫符不僅需要自身真氣注入,更需要引動天地元力,否則畫出來的符籙根本沒有那麽大的功效。

隨著張慶元一筆筆落下,那黃表紙上通紅的朱砂似有生命一般,在紙上遊走不息,隨著天地元力被吸引進來,那一筆筆符畫顯出通紅的sè彩,如果定睛看去,甚至能看到一層微弱的金光自上麵若隱若現,勾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