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魂界亂象漸起

“泰虎,泰虎快點。 超速首發”

“我知道了織姬,這不一直在快嘛。”

“一護,你能不能慢一點,我都要跟不上了。”

“石田雨龍,你認為我很快嗎?”

幾個少年男女一路吵吵鬧鬧由耀司身邊經過,好奇於幾個人身上不同尋常的靈力,猛的頓住了腳步,耀司以姆指點搓著下巴微微皺起了眉。

“這感覺……”那個橘色頭發男孩子給人的感覺,怎麽和那個世界的人那麽相像?難道說……“嗬嗬……看來給自己帶路的人,自行送上門來了。”

原來離開了黑主學院之後,耀司轉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去屍魂界的方法,卻不想正犯難時遇上了要去屍魂界救露琪雅的一護等人,說來……這也算是天意吧?

果然,跟著幾個少年一路來到匯合的地點,看著他們嘀嘀咕咕了老半天,好像還因為什麽吵了起來,並不急於求成,耀司雙手縛胸悠然的站在角落裏看風景,直到完整的空間突然被打開了一扇門,耀司才站直身體緩緩靠近然後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如風般飄進了另一個世界。

護廷五番隊

正與藍染說話的市丸銀突然間神情一頓,微微眯著的眼眸因為詫異而輕輕張開少許,雖頓住隻有一下,卻依然沒有瞞過藍染的眼睛。

“好像我們這裏來了個老熟人?是叫宮崎耀司吧?”推了推眼鏡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對於那個隻見過一次麵的男人,他可是記憶猶新呢。

“我去看看。”留下句話甩頭就走,耀司這個時候參合進來可不是好現象,而藍染的表情,更加不是好現像!

“市丸銀。”猛的叫住市丸銀邁出的腳步,伸手撫去額間柔柔的發絲,藍染淡淡的又道,“來者就是客,不如我們請他去中央四十六室坐坐吧。”

“藍染你……”一驚而回身,當眼睛對上藍染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市丸銀沉默了,許久之後熟悉的微笑再次爬上嘴角,邊點著頭市丸銀邊道,“好的,我知道了。”

護廷六番隊

手執著一杯櫻花茶,明朗的眼眸淡淡注視前方,向來清冷的臉龐上多了抹不易覺察的微笑,遙遙敬了一下,朽木白哉抿了口清香四溢的茶水,緩緩放下了白玉杯。

“我出去一下。”起身,留下句簡要的話,尾音還在空中瑩繞,朽木白哉的人影卻早已經尋不見了。

“隊長這是要去哪兒?”副隊長阿散井戀次疑惑的抓了抓頭發,隊長可是從來不曠工不早退的好領導,突然間沒下班就離開了,會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嗯,得找個大夫給隊長看看,但……想起隊長冰冷的眼神……打個哆嗦,還是算了吧,反正隊長那麽大的人了,不舒服應該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朽木家後院

再次站到這棵櫻花樹下,心情已經和上次有了許多的不同,雖然有些遺憾沒有看到那個讓自己莫明心悸的男子,但……微笑著仰起頭,有了這滿樹的櫻花相陪,也算一件幸事了。 超速首發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裏。”由高牆上跳下來,市丸銀一步步走近了仍舊沒有回頭的男子,越是靠近,狂亂的心就越發不可控製起來。

無奈的揚起一抹複雜的笑,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心中到底是種什麽滋味,有見到心上人的喜悅,也有猜正心上人心裏有了別人的妒忌,還有……濃濃的不甘,不甘為什麽朽木白哉隻和耀司見了一麵,就讓耀司對他如此念念不忘了!他們相識的更早不是嗎?他們的身上才有很多共同點不是嗎?而朽木白哉有什麽?有的隻是透心的冷和滿身的腐朽氣!

“怎麽有時間來理會我?”眯著眼睛坐到樹根處,感受著櫻花飄落時的輕瑩,耀司淡淡的口吻裏帶著深深的了然。

“你知道我們今天要做什麽?”微驚,可隻一下就又笑起來,不愧為他看上的男人,就是不一般。

“你身上有殺氣。”側過身朝市丸銀淡淡扯起一抹笑,這世上犯了殺心而能不被他發現的人,至今還沒有遇見過,當然,隻是目前為止。

“噢?很濃嗎?”低頭嗅了嗅自己,喃喃的嘟囔了幾句之後市丸銀還可愛的眨了下眼睛。

“不濃,淡淡的很好聞。”再次閉上了眼簾,也許是心情好的原因吧?耀司竟然有問必答起來。

“咦?”挑眉,“你的喜好還真奇怪,殺氣也好聞?”聳肩膀,這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他喜歡,好像隻要是耀司說的,他都喜歡,完了,自己好像越陷越深了。

“不是喜好奇怪,隻是習慣了,因為這種味道,我以前身上幾乎天天都有。”那些個為雙龍會出生入死的歲月裏,有哪一天自己不是血染長衫的?如今想來,倒像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耀司……你後悔過嗎?”後悔踏足黑暗世界,後悔任鮮血染紅了衣衫,側頭靜靜看著這個怎麽看都和黑暗沾不上邊的清冷男子,他應該天生就是陽光的寵兒吧?

“後悔?”睜開眼睛與市丸銀對視,這個問題還是頭一次被人提及過,曾經也許也有人想問過,隻是當時的自己可能根本就沒有心思聽吧?

沒有多想,隻是笑著搖一搖頭,“沒有過,我從不後悔自己的決定。”成為黑龍沒有後悔過,愛上忍也沒有後悔過,自己所做過的任何決定,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都從不會後悔,那東西,在宮崎家的字典裏,永遠都不會出現!

“是嗎?”定定望著耀司璀燦如星光的眼眸許久,市丸銀失聲而笑,看來是他錯了,什麽天生就是陽光的寵兒?耀司這輩子注定了要與黑暗做伴,所以他不是陽光的寵兒,他是黑夜裏的帝王,融於黑暗,也高於黑暗。

“好了不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你……要帶我去哪?”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耀司深吸口滿樹的清香對著市丸銀微笑。

“又沒有瞞住你,到底這世上有什麽事情是你料不到的?”撇嘴,有時真的想扒開耀司的腦袋看一看,他腦子裏是不是裝了好幾台智能電腦,那麽高智商做什麽?這讓他以後如何將這人騙上床啊!!

“當然有。”攤開手掌接住淡粉色的花瓣,耀司笑的迷人。

如果市丸銀能更了解耀司一些大概就能看得出來,此時耀司眼眸中閃著的光叫做‘陷井’,隻是可惜,他還不夠了解耀司,這人,有的時候也是很頑皮的。 超速首發

“什麽?耀司料不到的會是什麽?”

“我啊……”低頭緩緩靠上前,將嘴唇貼近市丸銀的耳朵,輕輕吐了口氣,耀司淡淡的聲音清朗異常,“你能不能生孩子,我就料不到。”話落轉身而走,這個時候回頭看市丸銀的‘臉色’,那不是太欺負人了嗎?嗬嗬………

“宮崎耀司!”可惡,拿他當藍堂那個傻瓜呢?竟然逗他!憤憤的咬了咬牙,可是又拿人家沒辦法,於是又一次的,他在耀司看似溫和的表相下,吃了啞巴虧,真倒黴。

中央四十六室

跟著市丸銀一同走進這裏,前麵**冷冰冰的少年一直也沒有回頭理他,可耀司卻隻是淡淡的笑一點也不在意,直到再一次見到那個和玖蘭樞相當神似的男子,這種奇怪的氛圍才總算不攻而破。

“歡迎來參加我們的慶典,宮崎耀司先生。”站在屍體中間,腳踏著滿地的鮮血,藍染笑的依舊溫柔儒雅,就好似他處身之處並不是屍堆而是鮮花的海洋,自在而瀟灑。

“感謝你的歡迎,我們又見麵了藍染隊長。”淡笑,有些不太習慣被人像盯著獵物一般看個不停,對滿地的屍山血水連眉稍都沒有顫一下,耀司悠然的找了個幹淨些的地方坐了下來,那樣子,比之藍染還要瀟灑的多。

眼眸中火一樣的光一閃而過,興味盎然的看著對麵淡然而坐的男子,藍染承認,自己對這個人的興趣越來越濃了。

“你剛剛是在朽木白哉的家裏吧?你們兩人的感情很好?那你就不擔心我今晚上做的事情會傷到他?”能和朽木交好可並不容易,在屍魂界生活了這麽多年,他連朽木的朋友都算不上,頂多是點頭之交,那個男人,的確是個人物。

“擔心?”很驚訝的看著藍染,這可不像是他能問出的話,“你認為……他需要我擔心嗎?”朽木白哉和雪寒太像了,看似什麽都不在乎,骨子裏卻比誰都傲氣。

頓住,藍染有些被問住了,“……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他是不需要別人擔心,嗬嗬……宮崎耀司,你很聰明。”聰明到想綁起來放到身邊做參謀,嗯,這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聰明的人死的都快,所以我一直希望能傻的時候就傻一些。”將不知是誰的胳膊推到一邊,騰出塊更大的地方頃身側躺下來,舒服的喟歎,由昨晚到現在,自己可是一直都沒歇過腳,好累。

“傻人多沒趣,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笑著走過來,毫不見外的坐到了耀司身邊,低頭看著閉著眼睛歇神的男子許久,藍染一邊朝市丸銀揮手一邊又道,“和我聊聊天吧,我還從沒和人閑聊過呢。”

“你說,我在聽。”暗歎,怎麽不管是人還是鬼,哪個都喜歡找他聊天?並沒有睜開眼睛,耀司挪動了下身體靠牆,靜靜豎起了耳朵。

站在門邊的市丸銀默默看著兩個挨得很近的人不說話,殷紅色的眼眸定定的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隻有那雙一再握緊的手多多少少泄露了他心底的情緒,卻不知道為什麽,最後仍舊選擇轉身走了出去,再沒有回頭。

轉頭,無聲的掃一眼已經沒了人影的門口,藍染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重新低下頭,當看到耀司半睡半醒的臉時,一絲寵溺的光在眼眸中一閃而過。

“喂,我要同你說的可是大事,拜托你莊重一點好不好?”不滿的挑了下眉,被人無視到這種地步,無論是從前還是以後大概都算是奇聞了,好歹他剛剛才殺了幾十號人,就算是裝正經,也請給點麵子行不行?

“聽隻要用耳朵就可以了,我的眼睛是閉著不假,可你又怎麽知道我的耳朵沒有在認真聽話?”眼睛緩緩撐起絲縫隙,耀司好笑的對上了藍染略帶委曲的眼神,這個男人還真能裝,高貴、儒雅、溫柔、純情,大概有的時候連他自己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性情了吧?

“是嗎?你的耳朵在認真聽?”雙手支著身體附視仰身而笑的男子,藍染深深的眼眸專注而又認真。

他承認自己看不透宮崎耀司,這家夥有時淡漠的如同沒有感情,卻是人都知道他胸中藏著顆比誰都火熱執著的心,有時又偶而壞壞的喜歡給別人下套,卻又總能讓一切都控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不至於過了別人的底線而引火燒身,說他居心叵測吧他沒有上位的野心,說他別有圖謀吧這人又不屑於圖別人什麽,看來看去,大概隻有用高深莫測或無欲無求的詞匯來形容他,才算最貼切了吧?

微笑,偏自己又是個喜歡較真的人,越是這樣難以琢磨、掌控不了的存在自己就越是放不開手,因為這樣的人不管是做對手還是收在身邊,都是一項高難度的挑戰,而他,喜歡的就是這種不可抗拒的挑戰!

“不要對我感興趣,你心中了解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就駕馭不了我。”怎麽會看不出藍染眼眸中的興味?同是坐慣了上位的人,這點子心思瞞不住人。

“這麽了解我?那你更應該了解,身為男人,天生就是征服狂。”完美的微笑不露絲毫破綻,坐的累了,藍染索性將不知哪個倒黴家夥的屍體推得更遠,與耀司一同躺了下來。

“當然了解,但我想,你現在最想征服的應該是這個世界吧?”揚揚下巴指了指成堆的屍體,就算不認得這些人他也猜得到死在這裏的人都是這個世界的人物,那麽藍染想要得到什麽,也就不言而喻了。

“嗬嗬……”低低的笑,世上能有一個如此了解自己的人,也算是種幸福了,“不錯,我是要征服世界,不過卻不是這個讓人厭了的地方,而是另一個更好的空間。”想到至今而後自己將離目標更近一步,藍染就忍不住有些興奮起來。

“那恭喜你,成功一半了。”雙手枕著頭,耀司淡笑著又閉上了眼睛。

“宮崎耀司,你昨晚上累到了?怎麽總是想睡覺的樣子?”側過身體用手指搓了搓耀司的腦袋,才隻是第二次見麵,他卻發現自己好似認識這個人許多年了,也許這就是宮崎耀司的魅力吧?往往站得越高的人就越是無法抗拒他的美好,大概是因為……爬上高峰的路太遙遠,累了想歇下來的時候就希望能有個人來陪,不是怕寂寞,隻是偶而想找個人聊聊天,而宮崎耀司恰恰好咐和這類人的要求。

失笑,那個叫伊藤忍的還真白癡,什麽追逐陽光,生活在黑暗中的人需要那玩意嗎?與夜空相伴的永遠隻有不變的星晨,連自己的位置都擺不正還妄想得到幸福?可憐呐~~

“宮崎耀司,一會我就會成為整個屍魂界的叛徒了,你想好要站到哪一邊了沒?好心提醒你一聲,朽木那座冰山可是誓死都不會叛離屍魂界的,他要是看到你和我站到了一起,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同你做朋友了。”聲音輕輕的像是在低喃,藍染知道耀司根本就沒睡,也並沒真想得到什麽答案,不過就是看這個人輕閑的樣子不順眼,想為難為難他罷了。

聽了話耀司閉著眼睛不雅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誰說藍染高深漠測、寡言少語的?讓他見了非抽他一頓大耳刮子不可!

無奈的強撐開眼皮,他是看出來了,這家夥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好好休息,於是轉頭,與藍染眼睛對著眼睛,心中升起絲薄薄的怒氣,耀司淡笑著一語道破了藍染的心機。

“你的遊戲裏根本就沒有我需要扮演的角色,又問這些做什麽?還有,你需要我幫忙嗎?那個人需要我伸手嗎?你們骨子裏的驕傲都不允許別人多餘的幫助,因為那是一種侮辱,話又說回來,我同他不過一麵之交,同你也隻是兩次的緣份,就算你們需要幫助,我又憑什麽幫你們?黑道上混的人講的的確是義氣,可講義氣也得先有了義才能為朋友出氣吧?而你……算是我的朋友嗎?”

呃~~摸鼻子,“我們還不是。”笑著退開了少許,藍染友好的眨了下眼睛。

好脾氣的人真生起氣來通常都很可怕,當此美好時刻,他當然不想和耀司鬧得太僵。

“那就是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絕對不會亂插手,有關於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隻是個路過的來休假的普通人而已。”順便躲個人想點事情,當然,這些他傻了才會對藍染說。

“那可以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見耀司又想睡,藍染扯起耀司額前的發動了動,引得耀司再次微微眯起了眼睛。

“說。”薄唇隻吐出一個字,耀司淡雅的表情漸漸浮起一絲不耐煩,其實從第一次見麵他就看出來了,這個叫藍染右石介的家夥骨子裏根本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強盜,凡是被他‘看上’的東西,他不主動放手對方就永遠也別想安生。

垂下目光深吸氣,要不是恰巧發現了藍染的事情知道今晚除了這裏沒地方能得輕靜,他管他是誰,早自行找個地方躲陰涼去了,說來說去都怪自己命不好,連想安安靜靜睡個覺也得經過人家允許才行。

“耀司是怎麽看我這次行動的。”記得第一次見到宮崎耀司的時候他就想過,如果在自己殺光中央四十六室裏所有人的時候這個人在場,那他會是種什麽表情和樣子,現在人就在麵前,他當然想聽一聽這人的想法。

“就這個?”瞪眼睛,這什麽無聊的問題也需要問嗎?“好,既然你想聽那我就說。”

閉上眼睛躺好,耀司決定回答完了就睡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從來事非功過都隻有勝利者才最有資格評說,什麽是正義?什麽又是邪惡?不過都是當權者玩的可笑把戲,正所謂‘竊鉤者誅,竊國者侯’你贏了你就是天神的化身,即使殺光天下人也隻是為了更多蒼生美好的未來,我這樣說……夠明白了吧藍染右石介先生?”抿緊嘴巴翻身安心入睡,他相信這個人不會再來煩他了。

而果然,聽了耀司回答的藍染右石介真的沒再打擾他,他隻是用一雙深邃的眼眸定定注視著耀司俊美的側臉,臉上泛著變換莫測的神情,久久之後才徐徐收回目光。

這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真正真實的答案,宮崎耀司,你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微笑,狗屁的正義和邪惡,嗬嗬……可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