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從阿泰司令那裏回來後，我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我認為，這次行動，盡管中途遇到點麻煩，但總的來說還是太順利。
終歸，以現在的進度來看，我們下麵要做的，隻需要找到集中有大量怨靈的地點，最後順帶找出“烏鴉”的總部，然後將這個消息傳遞給阿泰司令。
這之後，就等阿泰司令派軍隊消滅“烏鴉”組織。那樣一來，我與柯摩斯就可以高高興興，如同結束度假一樣地返回國內了。
送走了小賀，我悻悻然返回房間，邊按柯摩斯所說的關上房門，邊對認真查詢來客信息的柯摩斯說道：“小斯，你有沒有覺得事情進展得太順利？”
“這樣不好嗎？”柯摩斯說道。
“這當然是好事，但是順利過了頭，不免使人心生懷疑，這背後會不會有人在遠程操縱。終歸，就阿泰司令這個事來說，能說明一點，盡管我們的身份偽裝得很好，但不可能騙過所有人。”我憂心忡忡的說。
看他頭也不抬的看著那張來客信息表，我有些煩躁的說：“小斯，我在和你談正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看這東西幹嘛？總之現在有了阿泰司令當後盾，我們根本沒必要再跟這些人接觸了。”
“小思，你說的很對，也正因為這樣，我才需要認真看這些信息。還有，你怎麽這麽相信那個阿泰？即使在‘烏鴉’的事上，我們跟他可以有合作。但不要忘了，我們跟他之間還存在一個汝瓷的隔閡。誰能擔保，在摧毀了‘烏鴉’組織後，他不會會為了那瓶子跟我們翻臉呢？甚至於在我們告訴他烏鴉組織總部所在後，他就可能會卸磨殺驢。像他這樣的人，很容易幹出這種事。”柯摩斯放下手裏的資料，抬頭看向我說道。
“即使是這樣，真到了那個地步，這些勢力又能做何用處？難道他們還會為我們兩個跟阿泰司令作對嗎？”我苦惱地坐到他的對麵說道。
“這是不可能的，但這些勢力也不是吃素的。”柯摩斯一指被他扔在桌上的資料說道：“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像他們這種人，盡管實力比不過阿泰司令，但也不可小視。像阿泰司令至少還會考慮一下影響，而這些人就可以做到不管不顧。”
“另外，這些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貨色。你想想，若他們獲悉我們跟阿泰司令合作對付烏鴉，並且他們也得不到那件汝瓷，一旦把他們逼急了，到時候跟烏鴉組織合夥，故意給我們使絆子。到那時，這麽多股勢力聯手，我想即便是阿泰司令，也會有所顧忌的吧。”而不是一口氣將話說完，又把視線轉移到那個資料上。
但是，就在我認真考慮他說的話時，他忽然如同見鬼一般尖叫起來：“不可能？”
我的思路被他的聲音打斷了，不禁扭頭看去，卻發現就算麵對幾十支槍，都能強裝淡定，談笑風生的柯摩斯。此時卻麵色蒼白，如同見鬼一般，瞪大眼睛，死死看著他手上的那份資料。
“小斯，出什麽事了？小斯，小斯…”我連續叫了他好多聲，他也沒有反應。到了最後，我實在沒辦法，直接從他手裏拿走那份資料，認真查看起來。
資料上詳細記載了每個訪客的基礎信息，並且內容的整理上，小賀還是很用心的，每人的信息都寫得明明白白，一目了然。
姓名：周天宇職業：藝術品鑒定師到訪時間：9:00電話：xxxxx
…
我就這麽一條條認真看下去，盡管每個訪客的信息不同，有的粗略，有的詳盡，到訪的時間也不相同，但大多數都是以藝術品鑒定師或藝術品商人的名義到訪的，並未有任何特別之處。
並且，從他們的留言信息中可以看出，他們的目標就是我們手裏的瓷瓶，但這一點，我們已經心照不宣，也並不感到奇怪。那到底是什麽使柯摩斯如此驚訝呢？
“究竟出了什麽事？”我真的耐不住性子了，又問起柯摩斯來。
幸好，過了這麽一段時間，柯摩斯已經冷靜下來，從我手裏搶過資料，翻至第二頁，指著其中一個來客的信息對我說道：“自己看看吧。”
我沿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現在直接這條來的信息非常簡短，甚至可以說是，整個資料裏最簡單的一條信息。他沒有標注職業，沒有標注電話，也沒有標注到訪的時間。僅僅隻有來客的姓名，和一句簡單的話。
但是，剛看見這來客信息的前幾個字，亦即是來客的姓名，就是我整個人如遭遇晴天霹靂一般，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終歸這幾個字。不管是對我還是對柯摩斯，又或是說。，隻要是跟柯摩斯有關聯的人，汪叔、那一及、倪鉉等等，當看見著來客的姓名時，恐怕都會是一樣的反應。
同時，我也很理解柯摩斯方才為何如此失態了，甚至換作是我，可能表現的比他還要慌亂。這是因為，這幾個字不是別的什麽，恰好是柯摩斯父親的姓名：柯見勇。
這條簡略的信息內容是這樣的：來客姓名：柯見勇留言：今晚9:00整，我會再度到訪，望能見閣下一麵。
“這…這是什麽情況？”我有些結結巴巴：“柯叔叔不是…”
“我也不清楚，或許隻是恰好名字相同吧。”柯摩斯無奈地說。
但是我卻從他的眼神中看見，他並非這麽想。並且，天底下真的會有這種巧合？我感到不可思議。總之我現在滿腦子都是疑問。
盡管我明白，這些問題要是提出來，多少會使柯摩斯想起四年前的事，但我現在真是不吐不為快。
“小斯，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我遲疑再三後，還是開口說道。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柯摩斯並未表示同意，也沒有表示拒絕，而是跟我說：“我明白你想問什麽，我可以明確回答你，那時我自己也是重傷入院，等到我康複出院後，父母的喪事已在汪叔的主持下完成了。盡管葬禮我也參加了，但我並未見到父母的遺體。不過，你認為這麽多人，包括汪叔，都會合起夥來騙我嗎？”
“這個嘛…”這個問題一時半會，我也回答不上來，我也不信汪叔會拿這種事來騙柯摩斯，但若是這樣，那這來客“柯見勇”又要作何解釋呢？難道就隻是一個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