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好壞之分

自然,我跟柯摩斯還聯想到另一種可能性,就是這人根本不是什麽“柯見勇”,更確切的說,他隻是用這個名字來引起柯摩斯的注意。好使我們不管怎樣都無法拒絕今晚9點整跟他見麵。

但若是那樣的話,就意味著另一種可能,那個人,或是說他身後的勢力,也像阿泰司令一樣,洞悉了我們真實的身份。若是那種情況,我跟柯摩斯就有麻煩了。

“好了,不想那些事了,既然他約在今晚9點整見麵,那就見一見吧,到時一切就見分曉了。”可不是,看我還在糾結這個事,笑著拍了一下我的肩,起身說道:“時候還早,昨晚你肯定沒睡好,洗洗澡,先去**睡一會兒。沒事的,車到山前必有路。”

“一旦,我說一旦,沒有路怎麽辦?”我無奈答道,不知為何柯摩斯剛剛還如此慌亂,現在比我還要放鬆,這家夥腦子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那我們就硬闖一條路出來。不管是掉到崖下摔死,還是掉到水下淹死,說破天也隻有這兩種情況。”柯摩斯無所謂地一攤手,隨後又打個哈欠說道:“你要不睡覺就算了,我反正累了,要休息一會兒。”說罷,居然直接躺到自己**,不多時就打起了呼嚕。

見此情景,我隻有無奈地歎一口氣。盡管不知道他這樣子是裝的還是真的,起碼他說對了一句話。無論這個“柯見勇”是真或假,到時候自然就見分曉了。

並且,這裏麵還蘊藏著一個更大的疑問,我與柯摩斯都已經想到了,卻又不敢深究下去。這是因為,若這個來客柯見勇,真的是柯摩斯的父親。

那他在4年之後,為何出現在金三角?又為何要見柯摩斯?那時他為什麽要詐死?那他到底用什麽方法,騙了這麽多人?這個事跟曾伯有無關聯?跟“烏鴉”組織有無關聯?

還有一點,若結合那條烏鴉組織內部下達的特別命令——任何人不得傷害柯摩斯這事,就使我產生了更多的疑惑。好像我一下墜入一團迷霧中,甚至還懷疑,我們這一次的金三角特別打狗行動,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注:好和壞,是人性的兩個側麵,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不存在絕對的壞人。

比方說:一個人在外邊打家劫舍,殺人越貨,在家裏可能是一個孝子。而另外一個人,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善人,總是在做好事。但在暗地裏,卻幹著些齷齪下流的勾當。

這兩個人,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好人,誰又是真正的壞人?

一千個人能給出一千種答案,區別在於,每個人站的角度不一樣,觀點自然也有所不同。

例如:這個長年在外殺人越貨的人,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養活一家數口人。那這個人,在外人的眼裏是壞人,在他家人的眼裏卻未必不是好人。)

就在柯摩斯睡著後,我又思索了片刻,但還是沒有整理出一點頭緒,反而搞得自己頭大。加上耳畔不斷傳來柯摩斯勻淨的呼嚕聲,更勾起了我的困意。到了最後,我終於放棄思考,學柯摩斯的樣子,躺到了另一張**。

也許是因為忙活了一整天,身體確實很疲憊,因此,我躺到**沒多長時間,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並且,這一覺睡得很香,也很沉。

等到我因為饑渴難耐而醒來時,而且外邊的天色已暗下來,而柯摩斯竟然早就起床了,坐在那兒,看著那八個假貨的信號追蹤器的顯示屏幕。

“怎麽,有人拿了那東西嗎?”我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暫時沒有動靜,八個背包都放在原處,沒有任何移動的痕跡。”柯摩斯說道:“出去還放在我們手裏的兩個鑰匙以外,昨晚去偷我們鑰匙的那些人,應該還沒找到鑰匙匹配的儲物箱的位置。”

這是因為,我們還沒想到會跟阿泰司令合作,這麽快就讓那些人找到儲物箱的位置。就在我們故意將鑰匙留在房間時,也將鑰匙上的標簽都扯掉了,使那些想得到它們的人,無法立刻找到鑰匙匹配的儲物箱,也就無法拿到我們放好的假貨。

盡管現在來看,這似乎並不重要,隻是為了防範他們跟“烏鴉”組織合作,才不得不留此後招。但話說回來,多一張牌在手裏,總是個好事情。

緊接著,我就發現,桌上擺有五六個拇指大小的竊聽器,這些本來是那些勢力暗地裏裝在在這裏的,不久前被柯摩斯找了出來,用它們散布了假信息後,為了不被那些勢力所發現,又裝了回去。怎麽又被柯摩斯擺在桌上?

“小斯,你不是說有幹擾裝置,這東西聽不到任何信息嗎?怎麽又把他們找出來了?”我狐疑地問。

“因為他們沒用了,留著也沒意思。”柯摩斯說道:“那些人不是傻瓜,若當天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還能解釋得通,終歸我們都不在場。我們回來的事情肯定被發現了,但還是竊聽不到一點聲音,即使傻子也會懷疑信號是不是被幹擾了。因此,這東西已經沒用了,我過會兒就處理了他們。”

“但這樣一來,有沒有可能…”我的意思是說,若我們銷毀了這些東西,會不會讓那些勢力,變本加厲起來。

但是我話音還未落,就被柯摩斯打斷:“沒關係的,就現在的情況看,這東西有沒有,他們都會加強對我們的監視,我們要小心行事。小元,我剛剛反思了一下我們的處境,盡管形勢看上去一片大好,但也到了最危險的時刻。這是因為,我們已成功引起了各路人馬的注意。往後的行動,我們一定要更加小心。否則一招不慎,就可能滿盤皆輸。”

我讚同地點了點頭,這就如同黎明前的黑暗。不論做任何事情,愈是接近成功,就愈要小心謹慎。

想到這裏,我突然記起“柯見勇”約見麵的事情,不禁緊張地問道:“小斯,幾點鍾了啊?”

“10點鍾。”柯摩斯低聲道。

“你說什麽?都晚上10點了?我從下午一點一直睡到現在嗎?”我驚詫地從**彈起來。我就說怎麽睡得這麽踏實,原來睡了有七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