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壓台的李慶

十場比鬥,目前已經進行了三場,九玄宗一勝兩負,暫時落後。

第四場是蔣俊默,出身屏南城蔣家,當日他並沒有去觀摩蔣長老的演武,那段時間,他正閉關衝擊元丹境,前幾日才出關,很顯然這一次的衝關失敗了,不過衝擊元丹境失敗,並不代表實力不行,畢竟多數元丹境武者,沒有幾個是一次性衝關成功的。

蔣俊默在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能夠去衝擊元丹境,反過來說,本身就證明了他的優秀。

前有蔣俊洲,後有蔣俊默,不得不說蔣家底蘊確實不凡,不愧是屏南郡數得著的大家族。

蔣俊默相對於蔣俊洲的八麵玲瓏,則顯得沉默寡言許多,從落楓山過來,一路上他說話的次數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麵龐略顯冷肅的他,持雙手劍站在那演武台上,一股肅殺之勢,頓時而起。

那白鶴宗弟子,剛一上台,他就持劍殺了上去,雙方頓時廝殺在一起。

蔣俊默的雙劍,就如同他的人一般,看似沉默,卻擁有著強大的內心與自信,兩人的戰鬥,進行兩刻鍾之後,白鶴宗的弟子,那大好頭顱滾落在山石之上。

蔣俊默的右臂,則被斬斷。

左手抓著自己的斷臂,嘴巴咬著兩柄帶血的長劍,步履堅定,折身而返。

這一刻,哪怕白鶴宗之人,外表憤怒,內心也免不了那麽一絲敬服。

第四場,九玄宗勝,雙方的比分拉平,並且將何誌遠剛剛丟的麵子,給盡數找了回來。

第五場,白鶴宗陸平波上場了,李慶以為,該輪到自己上場了,可惜沒有。

上場的是名為端木靜月的師姐,也是此次比鬥,九玄宗唯一的女弟子,李慶揣測,自己這位端木師姐應該和自己那位便宜師尊,可能有一些關聯,搞不好是親族。

畢竟端木這個姓氏真心不多,傳聞是上古時代流傳的姓氏,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姓氏似乎越來越少見了。

且不說姓氏問題,單就說這位端木師姐一出場,白鶴宗派出的陸平波,麵色頓時都變得凝重起來,目光深處,甚至有一絲驚懼,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對上李慶的,可是沒有,反倒是端木家這個可怕的娘們,他還年輕,前途還遠大,他不想死。

可箭在弦上,此刻已經不得不發了,這時候他也沒有退縮的可能,既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拚了。

心中剛剛冒出的那一絲驚懼,此刻煙消雲散,有的隻是破釜沉舟的決心。

李慶這邊,自然不知道他的原定對手,心中有了這麽多戲,目光此刻落在那端木師姐身上。

李慶最初以為,自己這位端木師姐,會同自己便宜師尊那邊,特立獨行用琴棋書畫什麽手段來對敵,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位師姐用的是長刀,一柄閃爍著銀芒,吹毛斷發的銳利長刀,不得不說,那反差萌,差點沒有閃到他的老腰。

要知道這端木師姐,身材高挑,但怎麽看不似那種有暴力傾向的趕腳,更被說名字還有一個靜字。

下一瞬,演武台上,刀芒如雪,亦如電。

快刀,快刀極致的刀法,哪怕李慶開啟了洞悉之眼,想要跟上她的刀勢,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地階功法,暫定玄階上品的身法、地階的刀法。

這是李慶心中,對於自己這位端木師姐目前表現出來的戰力的評定,至於身法因為那陸平波幾乎被壓著打,似乎並沒有將自己這位師姐的底蘊給逼出來,難以判定。

果然,似端木師姐這樣的,才是宗門真正的中流砥柱,他們這些人,說句不好聽點的,最後的身份還是類似於客卿的存在。

就在李慶開小差之時,場上的戰鬥已經決出了勝負。

陸平波毫無懸念的落敗了,端木靜月勝,不過端木靜月沒有斬殺對方,隻是斬了對方一臂,就折身而返。

至於,陸平波惱羞成怒,恩將仇報,偷襲端木靜月的場麵並沒有出現,能夠以這樣的代價完成這場戰鬥,已經出乎了陸平波的意料,他原先還以為自己會同自己那位趙師兄一般,人頭滾地。

偷襲端木靜月,那才是真的把腦袋送到鍘刀下,找死呢!

十場比鬥,已經過去了一般,九玄宗三勝兩負,扭轉局勢,占據了一定的優勢。

但是可以預見,下邊的五場戰鬥,會變得更加的激烈。

第六場,九玄宗江寒同白鶴宗趙元煒勢均力敵的兩人,搏殺了近一個時辰,最終出乎意料,刀、劍在同一刻,送進了對方的胸膛,劍氣、刀勁強行攪碎了心髒,兩人氣絕身亡,平手。

這一下子,雙方上到陰神境長老下到普通弟子,瞳孔都透出幾分猩紅。

江寒也好,趙元煒也罷,都是兩個宗門真正的真傳,他們任何一個損失,對於宗門而言,都是巨大的。

這一下子,雙方都殺出了火氣。

第七場,九玄宗崔皓慘敗,昏死演武台上,對方同樣重傷,連補刀的氣力都沒有了,不過對方終究還處於清醒狀態,勝了。

第八場,九玄宗盧鈺辰敗,戰死,白鶴宗弟子下台之後,氣絕,可對方終究撐到了下台。

前五場,三勝兩負的,原本占據一定優勢,可連續兩場失敗之後,局勢瞬間逆轉,變成了三勝四負一平,而現在隻剩下兩場戰鬥了。

可以感覺到,白鶴宗這邊,都微微鬆了一口氣。

畢竟九玄宗這邊,剩下的兩人之中,李慶不過是觀海境,他們真的不相信,李慶能夠以觀海境翻盤,這意味著,另外一場哪怕輸了,他們也會得到最後的勝利。

而九玄宗這邊,趙毅將目光落到了那李長經身上,沒有多說什麽,可是內中含義,再明顯不過。

“呼!”

李長經目光掃了李慶一眼,其實他想不明白,李慶到底有什麽能耐,作為最後的壓台,不過既然顏長老都沒有反對趙長老的安排,那麽作為壓軸的他,隻要做好自己分內就好。

這一戰,他必須勝,他勝了,比分就拉平了,剩下的就交給壓台的李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