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汪海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默默地吃著包子喝著清粥,吃完後便站起身準備離去。這時,他看到關月正在和那個陪她一塊兒喝酒的男人拉扯著,兩人好像都有點喝多了,那男的動作有些曖昧,一個勁兒地拽關月的胳膊,另一隻手甚至想要搭在她的肩頭,直覺告訴他:關月這是遇到醉酒的色狼了。

出於本能,他便走上前去,將那個色狼的手從關月的身上甩了下來,順勢把關月護到了自己身邊,關月喝得還真有點爛醉如泥,抬起嫵媚的雙眼,看了一下汪海正,記憶裏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在哪見過,他高高大大的,肩膀偉岸寬厚,很適合依靠,本來也有些頭重腳輕,於是,關月也就毫不客氣地靠在了汪海正的身上。

汪海正對於那支桃花簽的記憶還沒有消褪,突然軟玉在懷,心跳就不由地加速起來,熱血也浮到了臉上,平定心緒,推推軟軟地靠在他懷裏的關月,問道:“小月,這個人你很熟嗎?”

一聲柔和的“小月”,讓關月的身子明顯地怔了怔,多像薑濤的聲音啊。她媚眼如絲,柔情似水地盯著汪海正看了一會兒,居然就兩手一伸,環住了他的腰,小小的嬌俏的頭顱更加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像隻令人憐惜的貓咪一樣,撓得他心裏癢癢的難受。

醉酒的色狼還想拉扯關月,關月一擺手,“我不讓你送,我要讓他送。”說完,又仰頭看著汪海正,眼裏露出可憐巴巴的神色,“你送我嗎?”

汪海正當然就拖著關月離開了包子鋪。

外麵的冷風一吹,關月的腦袋清醒了一些,再看向汪海正時,便認出來了,“你,你是海正哥吧!”

汪海正點了點頭,他對女人夜出買醉很是看不慣,既然她叫自己一聲哥哥,那他就要擺出哥哥的架勢,提醒她一句:“女孩子一個人,不要在外麵喝酒。”

關月默不作聲,撫了撫自己的頭,頭痛欲裂,身子依舊軟綿綿的,天氣這麽冷,他很不舍得離開如此溫暖的懷抱,這讓她想起了薑濤的懷抱,很久沒有男人這麽溫柔地抱過她了。

汪海正就當是自家的一個妹妹一樣,也沒有把關月的身子扶直,任她靜靜地依靠著,鼻端傳來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芳香,那獨屬於女人身體的幽香,讓他的熱血再一次沸騰起來。他攥緊拳頭,強迫自己將體內不斷上升的欲望給卸下來,半響,方才說道:“小月,我送你回家吧!”

“不回,我已經沒家了。”關月一說完這句話,眼睛就又一次濕潤了,抬頭仰望著這個鄰家的大哥哥,此刻,仿佛真的找到了一種最最溫暖的依靠,雖然他不如薑濤英俊,卻和薑濤有著同樣的味道,那種成熟的男人才有的氣質,沉靜而內斂,隱隱地彌漫開來,甚至眼前的這個男人更加穩重。

要說,薑濤他可以在外麵找女人,那她為什麽不可以找個男人,她真的在薑濤眼裏,就那麽不堪嗎?好強的關月,總是咽不下這口氣,借著酒力帶來的膽量,她緊緊地摟著汪海正,再一次倔強地重申:“我不回家。”

此刻的他們站在一盞路燈下,路燈釋放著暈黃的光芒,汪海正看著關月仰起的小臉,眉清目秀,前麵被剪得短短的劉海兒俏皮地貼在她飽滿的額頭上,烏黑的秀發,潔白如玉的額頭,因為喝酒而變得紅撲撲的臉蛋兒,染著淡淡的胭脂般的紅色,尤其是那張嫣紅的,豐盈的雙唇,一開一合地翕動著,說出在他看來有些撒嬌的話語,他的熱血就禁不住再一次燃燒起來,兩人默默地看著對方,仿佛有心電感應般,彼此似乎都讀懂了對方的渴望。

汪海正攔下一輛出租,兩人鑽進了車裏。他想也沒想,便讓司機開到他在公司附近購置的那套公寓,自從他的妻子和兒子死後,他多半都住在那裏,還從來沒有領女人回來過。

可現在,腦海裏隻餘那支桃花簽的詩鞭策著他,讓他勇往之前,他並不是個隨便的人,他也知道,有多少漂亮的女人都想貼過來,一來他對她們沒有感覺,二來他對她們又不了解,而眼前的關月,他們最起碼從小就認識。最最關鍵的是,他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女人,他對她產生了不可抑止的衝動。也許這就是天意吧,真的讓他遇到了一朵還不算太差的桃花。

而關月呢,心內也是**不已,趁著這個酒勁,她對即將到來的ons有種莫名的興奮,甚至還帶著一絲泄憤的心理和一些要檢測自己魅力的意氣。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死了老婆和孩子。他的事情,當年在父母的小區裏那還是相當轟動的,誰都知道他的不幸。

現在應該沒找吧,有必要問一下的。關月心想:她可無意於和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於是,她偷偷地看了看汪海正,他的臉部輪廓分明,眉骨很高,深邃的眼眸深陷其中,鼻子挺直,薄薄的雙唇緊緊抿著,一個個路燈快速後退,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半明半昧,讓人有些捉摸不透,。關月禁不住問道:“海正哥,你……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汪海正怔了一下,他明白她的意思,遂清晰地回答道:“沒有,一直沒找。”

關月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兩人一路無話。

如果說這是成年人的遊戲,那對於關月來說,她還是希望這個遊戲至少是坦誠的。

一切都是怎麽開始的呢?他們甚至都沒有開燈,就在黑暗中,彼此清晰地聽著對方粗重的呼吸,如星芒一樣的眼神默默交匯著。冬天的衣服雖然有些厚重,可是仍然在不知不覺中被褪去了。

關月很主動,她似乎是在向薑濤證明,她也可以讓人**澎湃,熱情似火。

汪海正很高,比薑濤還高出一節,關月踮起腳尖,才將將地勾上他的脖子,汪海正便一個大力,輕鬆地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滾燙的唇迫不及待地含住她的,吸吮著,咬齧著,那散發著如酒醇香的味道,那如絲綢般光滑的肌膚,那像小貓一樣的嗚咽,都在撩撥著他體內最原始的力量,那個部位早已脹痛的厲害,他便再也把持不住,托住她緊翹的屁股,直衝了進去。關月的某處一下子被填得滿滿當當,不由驚恐地睜大雙眼,嘴微微張著,像一條瀕臨窒息的魚一樣,猛吸了一口氣,隨即而來的便是一波波強有力的撞擊,快速而激烈,她被推到一個個浪頭的頂端,身上的每處毛孔似乎都已打開,從心底,從足尖,從頭頂,乃至四肢百骸,都湧出了無限的熱望與極致的愉悅,不住地呻吟出聲,汪海正更加迅速地**,那一處緊致緊緊地包裹著他,使他想要不斷地摩擦,不斷地深入,他的身上已經滿是汗水,可是仍然想要釋放更多,仿佛要把兩年來禁錮的欲望一次宣泄個夠,潮汐褪去,又湧了上來,一波強似一波,一浪高過一浪……

兩人都感到了一種全新的,**滌心靈,卻又令人驚歎的體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