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大人可否戀愛無彈窗 許暖,他讓你照顧好自己。(一)

許暖和慕子然分手了,分的很平靜。沒有眾人想象中的驚天動地,也沒有出現言情小說裏的生離死別式的場麵,許暖隻是遞了一封辭職信,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許暖走的那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她甚至笑著對“流年”的人說了再見,如同她每天下班前都會做的一樣,沒有流露出半分異樣,更沒有引起眾人半分懷疑。

讓“流年”眾人始料未及的是,許暖口中的再見,就是再也不見,自從那天的離開後,許暖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麵前。

蘇離歌曾試著打許暖的電話,發現卻是空號。他也曾試著去x大找她,卻沒有任何發現,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許暖就這樣消失了,仿若一夕間人間蒸發了。

蘇離歌甚至開始懷疑,那個如芭比娃娃般的女孩子是否真的出現過?還是說那隻是他們一場華麗的幻想?

唯一讓蘇離歌覺得許暖真實存在過就是慕子然了。

慕子然隨著許暖的離去變得越發緘默起來,他一如既往的會淡笑,隻是那笑容了充斥著滿滿的疏離,毫無溫度,仿佛那隻是他必須要做的表情。

他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卻多了幾分冷酷,少了幾分人情味。

他一如既往的拚命工作,卻總是在穿過辦公區時,眼神會在許暖曾經所坐的位置上停頓幾秒。

他看似什麽都沒變,卻仿佛什麽都變了。

楚辭說,許暖走了,沒有帶走慕子然的人,卻帶走了他的心。

如果一個人連心都沒有,那麽又怎麽會有正常的情緒。

雖然楚辭的話說的有些矯情,但是所有人卻第一次覺得,他說的對。

他們總是感覺,現在的慕子然就像是一個機械人,被設定好了所有程序,什麽時候露出什麽表情,所有的行為都堪稱完美,挑不出一絲錯兒。

可是恰恰是這個完美,讓人覺得不真實。

…………

“楚辭。”

正在埋頭寫程序的楚辭聽到聲音抬起了頭,看到站在他麵前的楚祀白時,明顯有些驚訝。

“大哥,你怎麽來了?”楚辭急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有些慌張的問道。

蘇離歌聽到楚祀白的名字,也驚訝的看了過來。

自從許暖離開“流年”,楚祀白再也沒有出現在這裏過,就連蘇離歌去找他問許暖的下落,他也不曾露麵,直接讓秘書把蘇離歌給擋了回來,更別提找本就讓他不喜的楚辭了。

楚祀白笑了笑,“我來找慕子然。”

“是暖暖要回來了麽?”沒等楚辭搭話,蘇離歌就急急忙忙把心裏的話問了出來。

楚祀白聞言一愣,搖了搖頭,“不是,我不知道暖暖在哪。”

楚祀白這話一說,蘇離歌眼中出現些許失落,他心裏並不相信楚祀白的話的話,卻也不好繼續問下去。

“啪——”

寂靜的空間中忽然想起細小的碎裂聲,幾人齊齊轉頭朝聲源看去,隻見一個清雋的身影在不遠處傲然而立。

午後的暖陽透過玻璃折射在他的身上,卻怎麽也融化不了他身上散發的清冷氣息。看似站在那裏,卻給人一種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仿佛全世界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孤寂。

雖然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卻讓人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疼。

蘇離歌喉嚨有些發緊,呐呐的喊了一聲,”三哥……”

慕子然抬眸看向楚祀白,順手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淡淡的說道:“楚少爺有什麽事進來談吧。”

說完轉身回了辦公室,隻留給眾人一個高傲的近乎孤獨的背影。

楚祀白嘴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恢複了常態,雙手插兜,略帶慵懶的向慕子然的辦公室行去。

如果說楚祀白現在心裏對慕子然沒有一點成見是不可能的,他那麽愛許橙,和許橙的死有一點聯係的他都不會放過。一如李依,一如楚家。

可是慕子然終歸是有點不同的,他是許暖最愛的那個男人啊。

在許橙去世時,楚祀白曾在她遺體前發誓,他楚祀白這輩子至死也不會傷害許暖,定會護許暖一世安好。

楚祀白在辦公室門前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不遠處桌邊有些一道明顯裂痕的玻璃杯,點了點頭。

他不會動慕子然,但是關於暖暖的下落嘛,看他心情。

楚祀白拿著鋼筆一直在手裏轉動,抽空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慕子然,直奔主題,“我需要你幫我對付楚家。”

慕子然倚在老板椅上,雙腿優雅的疊和在一起,反問道:“理由。”

聽到這話,楚祀白忽然笑出了聲,“因為我和暖暖都討厭楚家。”

慕子然眸光微沉,一聲“暖暖”直達他的心底,他沒有再多問什麽,直接答應了下來。

暖暖討厭楚家麽?

那麽他就幫楚祀白又能怎樣?

一個“許暖”做理由,足以。

得到肯定的答複,楚祀白也不準備再多逗留,把手中的筆準確無誤的投入了桌子上的筆筒內,拍了拍手,“再會,計劃書我會發給你。”

慕子然看著楚祀白瀟灑的背影,眼中出現些許掙紮之色,最終在他推開門的刹那,聲音沙啞的問道:“她,還好麽?”

楚祀白觸及門框的手縮了回來,腦中閃過某個待在**三天沒有下來的身影,眉頭不自覺的皺起,頗有些頭疼的說道:“不是很好。”

“她怎麽了?”慕子然手緊緊的抓住座椅兩邊,有些焦急的問道。

“沒什麽。”楚祀白聳了聳肩,雲淡風輕的說道,“隻是小孩子脾氣犯了而已。”

楚祀白自覺自己說的沒錯,許暖在他眼裏就是犯了小孩子脾氣,隻不過是犯的有些嚴重,三天呆在**不下來,僅此而已。

不過,他可不會把這些告訴慕子然。

無關個人恩怨,隻是許暖不想讓他說的,他都不會說。

慕子然沉默良久,低聲說道:“讓她好好的,我放她走隻是為了讓她過得好,如果她過得不好,我會不顧她的意願,把她帶回來。”

楚祀白詫異的挑了挑眉,臉上多了幾分嚴肅,“我會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