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大人可否戀愛無彈窗 許暖,他讓你照顧好自己。(二)

楚祀白慕子然辦公室走出來後,在路過楚辭時,忽然停了下來,頭緩緩看向他,眸中的感情不斷翻滾,複雜的讓人看不懂。

“大哥……”楚辭從座位上站起來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行動間帶著些許拘謹,生怕自己哪個動作再次引來楚祀白的厭惡。

楚祀白看到這樣的楚辭,眸中最終閃過一絲釋然,他伸出手拍了拍楚辭的肩膀,說道:“小辭,暖暖讓我對你說,關於橙橙的事情,你是無辜的,她不會再恨你了。”

楚辭忽然聽到這種話,心頭湧上萬般滋味,有激動,有興奮,其中還夾雜了一絲絲解脫。

自從他從楚祀白嘴裏知道是許暖的妹妹,他大哥心愛的人的死和他父母有關,甚至他自己也脫不了幹係時,他心裏就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雖然他曾無數次在心裏告訴自己,那件事他沒參與,他也根本不知情。可是楚祀白當初對他說的那句,是你間接害死了橙橙時,總在他心裏不斷的盤旋。尤其是許暖每回看見他時,那不加掩飾的厭惡,更是讓他心裏石頭變得更加重了。

如果可以,誰也不願意被厭惡,尤其那份厭惡還是來自於他視為親人的三嫂,以及對他疼愛的大哥時。

所以楚辭在聽到楚祀白說,許暖不再恨他了,他心裏才會那麽激動。他覺得壓在心頭的那個大石,仿佛慢慢的碎裂開來。

楚祀白看見楚辭激動的樣子,心裏出現了些許愧疚,他知道他對楚辭一直是遷怒,他根本控製不了自己,可是他沒想到會對楚辭造成這麽大傷害。

楚祀白腦中忽然浮現出了前幾天許暖對他說的話,他的表情正經了起來,整了整衣服,十分鄭重的彎下腰,對楚辭鞠了一個標準的90度的躬。

“小辭,暖暖讓我對你說聲對不起,在橙橙這件事上,是我們太過情緒化了。對不起。”

說話的過程中楚祀白一直沒有直起身子,聲音中充滿了歉意。

楚辭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他急忙去扶楚祀白,邊扶邊說道:“大哥,我從來沒有怪過暖暖。”

他能理解許暖的心情,如果把事情放在他身上,也許他行為會更激烈。

因此楚辭的語氣十分誠懇,也帶了理解的意味。

楚祀白聽出了其中的意味,這才隨著楚辭的動作直起了身子,讚賞的拍了拍楚辭的肩膀,意味不明的說了句,“小辭,如果楚家……我希望你不要恨我,自己一個人好好的。”

楚祀白說完,再也沒有半分留戀的轉身離去。

“大哥……”楚辭看著楚祀白那決絕的背影,剩餘的問話被堵在了喉嚨裏問不出口。當楚祀白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裏,他才有些怔神的喃喃自語,“為什麽說我一個人,難道你又要走了麽?”

一旁的蘇離歌默默的握住了楚辭的手,輕輕的說了一聲,“阿辭,我在。”

…………

楚祀白出了“流年”後,沒有開車也沒有打車,四處張望了一下後,便朝一個方向走去。

經過楚祀白七拐八拐後,他走進了一個小區,如果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個小區就在“流光”公寓的不遠處,確切的說是在“流光”公寓後麵。

楚祀白進了小區後,熟門熟路的摸進了電梯,並且按了一個數字。不到三十秒,他便站在了三樓門前。

他從口袋中掏出鑰匙,十分自然的開門,換鞋,關門。

他沒看到的是,在四樓樓梯拐角處,一個帶著墨鏡的年輕女人趴在欄杆上盯著他走進去,隨後推了推墨鏡,瞥了一眼門牌號,然後若無其事的走進了電梯。

…………

楚祀白剛剛收拾好,便下意識的向臥室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不當緊,讓楚祀白汗毛直豎,他急忙把手中鑰匙隨手一扔,向某個正在爬行的人飛奔而去。

“你在幹什麽?!”楚祀白死死的抱著許暖,聲音還帶著些許顫抖,“你自己做的決定,現在又要幹什麽?!”

許暖抬頭看了看楚祀白,一雙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眸中尚有殘餘的淚珠兒。她搖了搖頭,示意楚祀白放開她。

楚祀白根本不理她這種要求,強硬的把她按進懷裏,抱著她的手臂收的更緊,無力的吼道:“許暖,我都說過了我不怪你,橙橙的事和你無關,你怎麽那麽死腦筋啊!”

楚祀白說話時瞄了一眼許暖準備前進的方向,心裏出現些許害怕的情緒。

許暖要去的地方是陽台,她要幹什麽?

楚祀白不敢想,如果他沒回來會是什麽情況。他承受不了同樣的臉龐,第二次在他麵前停止呼吸,永遠閉上雙眼。

如果暖暖出了什麽事,那麽他死後怎麽還怎麽去見橙橙……

楚祀白話音剛落,許暖那雙漂亮的如同寶石般的眼睛中淚水流的更厲害了,就像是洪水忽然開了閘,止也止不住。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由於幾天沒有開口說話,嗓子忽然發不出聲來。

楚祀白看見她這樣,心裏害怕更甚,他把頭埋進許暖的脖頸,近乎哀求的說道:“暖暖,為了橙橙不要做傻事好不好?你是和橙橙一母同胎生下來的,橙橙到最後都沒有抱怨你半點,你也放過自己吧。現在橙橙不在了,你現在是替橙橙看世界啊。”

許暖垂眸,淚水在她臉頰上留下道道痕跡,沒有一般人那種哭過的難看,反而更多了一種楚楚可憐的意味。

許暖努力半晌,方從喉嚨中擠出了一絲聲音,雖然很小。

她說:“我懂。”

楚祀白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拍了拍許暖的頭,低聲說道:“我們都要好好的。”

許暖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他的話。然後掙紮了幾下,發現了自己仍然被楚祀白禁錮著不能動,她臉上出現了些許糾結的表情。聲音略帶哭腔的說道:“小白,我都懂,你先放開我讓我去陽台上看看外賣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