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我想你了。

“嗡---嗡---”

在三更半夜之時,眾人剛剛睡下不久,許暖寢室裏響起一陣詭異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經久不散。

三分鍾後。

張請實在受不了這個聲音,從**坐起。抄起一個枕頭,向下鋪的許暖砸去,崩潰的大喊:“許暖!你特麽能不能接電話!”

許暖閉著雙眼,一手在枕頭邊上摸索著,一手將張請的枕頭扔回,小聲咕噥著,“這不是沒聽見麽。”

成功摸到手機,許暖連睜開眼看是誰的電話都沒看,徑直按下了接聽鍵。聲音還帶著些許睡意,“喂?有事說,沒事掛。”

“暖暖,我想你了。”低沉的男聲從手機那邊傳來,讓許暖神智瞬間清醒,手一抖險些把手機扔掉。

許暖穩了穩神,從**起身,走到了陽台上。看著看外麵漆黑的天空,許暖低下了頭,沒有說什麽。

過了許久,那邊再次開口,“暖暖,我準備回去了,我想你了。”

夏日的夜晚似乎散發著絲絲寒意,許暖感覺到有些冷。她輕聲開口,“你不是不要我了麽?。”

也許因為有些冷的原因,許暖的聲音也沾染了些許涼意。

那邊的人沉默了,仿佛是被許暖的態度嚇了一跳。思索良久,最終隻說了一句,“對不起。”

許暖冷笑出聲,話語裏帶著些許嘲諷之意,“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她也是你自己。”

“暖暖,不要提她了好麽?”那邊的男聲忽然變得有些尖銳,隨即略帶懇求的說道,“暖暖,不要提她。”

壓抑的聲音中帶著隱忍的痛楚,讓許暖瞬間軟了心,輕歎了一聲,“回來吧,我等你。”

“好。”

許暖望了望手中已然掛掉的電話,愣愣的出了神。離開三年,音訊全無,終於要回來了麽?

緊緊握住手中的手機,許暖看向某一個方向,在心中問他亦問自己,逃避了那麽久,可以放下了麽?

經過剛剛一事,許暖再無絲毫睡意,站在陽台上,看著某個方向發呆了一夜。最後造成的結果是她有幸得到了天然型時尚煙熏妝。

第二天早上,許暖捂著臉不敢看鏡子中的人,大聲哀嚎,“怎麽辦?怎麽辦?我還要上班呢!”

“涼拌,涼拌好吃。”張請在一旁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說風涼話。

“滾啊混蛋!”許暖哀怨的看了張請一眼,“還能不能一起玩了?”

“不能。”張請邊說邊把蘋果咬的喀什喀什響,然後狀似漫不經心的問,“昨天誰給你打的電話?讓你激動的一夜沒睡。”

許暖身子一僵,轉身拿起包包,一邊向外走,一邊隨意的回答:“朋友。”

張請看著許暖離開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眼裏閃過沉思的光芒,“不對勁兒啊!剛剛許暖那妞兒,沒有賣萌?”

於琪點了點頭,在**翻了一個身,“誰沒有一點秘密。”

聽到於琪的話,張請也沒再說什麽,無比專心的啃自己的蘋果。

琪琪說得對,誰沒有一點秘密。

………

許暖走出校門沒多久,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暖暖,別去公司了,直接來醫院照顧三哥。”蘇離歌向來玩世不恭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曖昧的意味。

聽到“三哥”二字,許暖的眼神微閃,有些不自然的說:“我和三哥不熟,這不太好。”

許暖說完,還不待蘇離歌說話,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剛剛掛掉電話沒多久,電話便再次振動了起來。許暖看著屏幕上和剛剛一樣的號碼,手忙腳亂的按下了掛機鍵。

震動,掛掉。

掛掉,再震動。

………

如此反複十次之後,終於沒有電話打進來了。許暖拍了拍胸口,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昨天的那些事,也許當時她比較慌,沒有注意或者沒有思考。但是,事後,她仔細回想了下,事實的真相一下子呼之欲出了。

三哥手機上她的未接來電……

醫生對三哥的稱呼……

小四說得別讓慕家人知道……

無不證明著三哥就是慕子然!

如果許暖真的笨的要死還好,她會認為慕子然在家排行第四,有個三哥也很正常。可是,誰會那樣稱呼自己家人。

小四可是稱的是慕家人!這證明了他不姓慕。何況還有那些未接來電呢。

許暖鬱悶的踢了踢腳下的石子,她記得當初對小四告白時,三哥是聽見了的。小四也是從三哥出現後,才默認了自己是慕子然。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三哥就是怕她纏著他才不說穿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她還是少出現在三哥麵前的好,免得惹人厭。

這樣想著,許暖更加堅定了不去醫院的念頭。沮喪的向公司行去,她要化悲憤為力量,努力工作!

醫院內,蘇離歌拿著自己的手機,得瑟的朝著慕子然搖了搖,“嘖嘖……小暖兒說和你不熟,不願意來。”

慕子然倚坐在病**,低著頭看著**雪白的被子,眼神晦暗不明,“是麽?”

蘇離歌笑的十分張狂,翻著自己的手機,數著上麵打出去的電話,狀似驚訝的說:“呦!暖暖掛了我十次電話呢!決心好強啊。”

慕子然抬起頭,冷冷的看著蘇離歌,挑了挑眉,“很閑?”

“今天陽光燦爛,我曬曬太陽。”蘇離歌裝作看不懂慕子然眼中的冷意,徑直向窗前走去。

反正三哥剛剛動過手術不能動,他用不著怕他。

趁他病,多在他麵前得瑟一下。畢竟機會難得嘛……

慕子然看了看旁邊坐在**不知道幹什麽的楚辭,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楚辭,你對同性戀怎麽看?”

“啊?”正在發呆的楚辭忽然被點名,有些搞不懂情況,茫然的說道,“三哥,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