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

不顯示不露水,在外人麵前非常低調,在“***”裏非常高調的,一家“國防科技公司”的,專門幫大陸經營軍方生意的老總——周奇。

周奇在沉思著,很有深度的沉思著。電話已經關機了,放了一邊。

騙子的嗅覺很靈敏。

奸人堅被衝了家之後,消息傳的快,周奇在***裏消息不慢。奸人堅平時也聯絡著他,誰叫有水泊梁山的先烈們在前麵呢?人人知道招安的下場卻樂此不彼。

周奇很搶手很有地位的。

在周奇看來,奸人堅這次是走投無路了。他怎麽能插手呢?

他想的一點沒錯。

奸人堅惶恐不安。

這次的動作太猛了。他嗅到了真正致命的危險味道。這個時候再努力聲辯不是自己幹的,已經是笑話了。大家說是你就是你幹的。

何況還真是他自己設計的。

走投無路的奸人堅聽著懸賞分紅的價碼,人在江湖一旦沒了地位沒了錢,沒了馬仔,隨便二三個小混子也能做了自己。

他恐懼的很。

怎麽辦?

此時此刻。

夜色下的澳門。

緊守著低調二個字地崩牙駒,把被周奇忽悠的痛苦,轉為了動力,帶著人旋風似的掃著奸人堅下麵的場子和堂口。所謂的場子堂口。其實就是些肉場賭檔和錢莊。

澳門賭博業發達。賭客無論進賬虧本,最後總要在女人身上發泄發泄的。肉場是肯定少不了的。

而錢莊也少不了。開著錢莊才能吃利息。另外,大賭場外還有些不夠格地散客,自然要有場所讓他們娛樂。蚊子腿也是肉。這些零碎的利潤不起眼卻積少成多。因為成本低呀。這樣還能養著人。沒錢誰和你混?

崩牙駒是地頭蛇,手下全是本地土著打頭,帶著“外籍軍團”,配合著何家的人馬。還有過江龍們,直接四麵八方的全麵開戰。

力求一個字,速!

打是要打,一打就會有影響。隻有打的快,讓人沒反應才能降低影響。

抱著這個信念。

吃了沈澄定心丸的崩牙駒親自出馬。

一瞬間澳門的邊角或者鬧市一片亂騰。

但是正如沈澄預料地,消滅地非常的快。奸人堅手下骨幹已經去了不少。外圍的全是牆頭草,一看這邊的大陣仗立馬散夥。

沒有抵抗的讓崩牙駒他們卷了場。

車子呼嘯來呼嘯去。

江湖有義也有背叛。所以有著奸人堅手下的叛徒出賣著。指出了骨幹們的所在。聯合軍團立即調精兵強將出動。一瞬間就撲滅了“據點”內的敵人。

二個小時過去了。

偶然閃過的火星已經熄滅。

隻有警車的呼嘯,還有人們地口口相傳外。澳門恢複了平靜。而這個夜晚過去後。澳門地幫派將少了一個。

街市偉五味俱全的聽著這些消息。

坐在他對麵的梁軍看著他:“街市偉,事情就這樣過去吧。他再敢動,不要你出手,我們去滅了他。”

崩牙駒怎麽可能還會動?

街市偉看著睜眼說瞎話的梁軍,麵不改色的笑著:“好,好。那我就放心了。”而沈澄帶著的人,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了。

阿彪也出馬了。還有崩牙駒。

沈澄獰笑著看著這個對他來說,非常吉利地地方。

這裏是黑沙灣。

半個月不到地時間之前,張子強在這裏敗走。然後被在香港的他收拾了。

而現在。主角依舊是自己。對手換成了奸人堅。

海麵上,從東北方向澳門機場那邊衝來地船隻也封鎖了這一帶。困在孤舟上的奸人堅麵如土色,身邊的少數幾個死硬份子也丟了手裏的家夥。

對麵讓人恐怖的火力配置足夠秒殺自己這邊。誰也不是傻

“自己過來。你唯一的機會。”沈澄揚聲道。

大家全聽他的,這種滋味實在太爽了。身邊的阿彪,乃至阿飛的客軍,乃至崩牙駒這土著。雖然他們是因為官方的原因這樣聽從自己的。可是做老大的老大就是爽。

“賤人,來不來?不來勞資就去做了你全家。把你女人賞給兄弟們輪了。”沈澄笑的喪失人性:“要害人就要有被人玩殘的覺悟。在深圳的二太太身邊據說還有個你唯一帶把的小少爺?”

奸人堅利索的跳下了水。

沿著齊胸深的海水艱難的向著岸上跋涉。

他走投無路。

崩牙駒側眼看了下沈澄。沈澄揮了下手:“登船。”

後麵堵路的船全靠了過來。三條壓一條,一群漢子衝了上去。把奸人堅地手下全部按了那裏。再遠處,深海區那艘接應舢板的船也已經易主了。船來自馬來。俗稱大馬。

海水已經齊了膝蓋。

奸人堅的身上,胸口,七八個紅點在閃著。

沈澄看了看遠處。對了阿彪道:“全做了。”

“是。”

對這些殘餘沒什麽好廢話的。少一個好一個。能在奸人堅身邊的,忠誠是足夠了,問題是,他們是對奸人堅忠誠。今日不滅,日後還是隱患。

聽著後麵撲撲的槍聲,還有兄弟的慘叫。

奸人堅地腿一軟,摔了海水裏。狼狽不堪的趴了那裏。他麵前,映著天上月色的海水閃著,他都能看到淺淺的海水中,被自己的動作卷起的,渾濁的泥沙在旋轉。

一縷紅光凝而不散地指著他地麵前。筆直的打進了海水裏。鮮豔的如同惡魔的眼睛。

奸人堅知道,自己敢有什麽太大的不規範動作,子彈就會在一秒鍾內把自己打成篩子。

努力控製著還在顫抖的手腳。

奸人堅勉強的爬了兩步。又是一個踉蹌。他身後的聲音已經沒了。安靜之下。浪打岸邊一陣一陣,陰森森的寒氣從水底從他的背後冒了出來。

奸人堅渾身濕透了。

鐵殼似地衣服沉重無比。**猛地一熱。

半生江湖,算計來去,算人者人恒算之。

慘然的一笑。

連生理都有了一次失控,經曆了這恥辱的宣泄後。奸人堅反而正常了點。他從混著泥沙和自己尿液的海水裏爬了起來。站好了。

然後向著岸上走來。

一直走到了沈澄的十步之外。自動的站住了。

“放了我家人。”奸人堅臉色蒼白著。他看著沈澄。

崩牙駒在一邊破口大罵著:“奸人堅,你算什麽玩意?有本事明著來……”

“彼此彼此吧。崩牙駒,我奸人堅落到這一步是命。”奸人堅眼神空洞的看了崩牙駒一眼,又看向了沈澄:“放了我家人。”

“本以為你會為你地兄弟們求情地。”沈澄道。

“放了我家人。不然我做鬼也不會發過你。”奸人堅身子前傾的威脅著。

“不怕。”沈澄一笑:“隻是不屑。女人孩子無辜。”抬手一槍。槍口砰地一下,射出線火光照耀了周圍人的臉。還有他那雙明亮的眼睛。

回膛之前,奸人堅的眉心直線向後。一片腦殼已經笑開。一團黑乎乎稠乎乎的東西噴了出去。

彈殼落地時,他人向後一仰。

沈澄卻大步向前,飛速的跨出了一步,右腳沒有落地,左腳已經踹出,轟的一腳,把奸人堅的身體踹的打了折。離地向後。詐屍似的詭異躍起。

然後啪嗒一下掉了幾米外的海灘上。四角朝天的躺了那裏,不再有一絲一毫的動彈。

“駒哥。澳門該消停了吧。今晚殺的爽麽?”沈澄回了頭問道。

有意無意的。

有些人齊齊的看向了崩牙駒。

崩牙駒渾身冰涼,呆滯的看著沈澄這個魔鬼。

“消停了?那就好。駒哥是條漢子,和這種人渣不一樣,哎,殺他髒了我的手,走,阿彪,我請兄弟們一起,晚上去葡京瀉個火。正好把場子和駒哥交接下。”

“不,不,雷哥。那個場子……”

“出來混,講信用。我永遠和當我朋友的人,說話算話。”沈澄認真的看著他。

威壓之後是拉攏。

立威之後要和平。

手搭了崩牙駒還有點僵硬的肩膀上,沈澄壞壞的笑著,槍甩給了阿彪:“走吧,駒哥。收屍的事情由兄弟們去。我們先去喝酒等著他們。對了阿彪,今天晚上,那些背叛奸人堅的,也全做了。如果叛徒能有好下場,那以後這江湖還有沒有規矩了?”

“是。”

沈澄步亦步,崩牙駒趨亦趨!

“以後仰仗老哥的地方還多呢。來日方長啊。相信我,沒錯的。”沈澄繼續笑著。笑的很誠懇。

看著這個心狠手辣的年輕人,崩牙駒隻有點頭。

夜色下,幾輛車離開了海灘,一些人影在那裏忙碌了一會兒後,黑沙灣恢複了平靜。空氣裏淡淡的血腥味被海吹拂著,冬日的南亞晚上,這裏發生的一

就此塵封。

沈澄坐在車裏。崩牙駒的車跟著他。沈澄給他時間消化晚上的一切。而他自己卻閉起了眼睛。

留下崩牙駒自然有他的用處。

這次奸人堅的場子裏也卷了不少的好處。另外,幾家賭廳的重新洗牌,帶來的利潤中,不要多講,他們必定會帶自己一份。澳門這邊的賭廳可是日進鬥金的。看來自己的資金充裕度將大大增強了。

已經是九八年一月中旬了。

二個月內,一切要完全的上軌道才行。

因為下一場戰爭即將開始!

想著那些照片,想著自己麵對“已發生事實”時,曾經的無能為力。

“再次”,並且比之“當年”提前站到了東南亞地下勢力第一梯隊的沈澄盤算著手頭的資源,勢力。

如今有錢有人有路子。

這樣很好。

他感覺踏實。

而人有了力量,一定要囂張,尤其是對敵人!今日一萬字。即將到來。懇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