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輪黑影

在左正的部署下,蕭子豪對市內的出租車,拉客的黑車進行了細致的調查,結果一無所獲。

市公安局會議室裏,左正看著巨大的背投,聽蕭子豪介紹這次排查的結果,聽完匯報以後,左正臉色凝重,他沉默了一會說:是不是我們估計錯了,也許根本就不是開出租車的,如果不是,那會是幹什麽的呢。

蕭子豪:會不會是打掃垃圾的。

左正:你是說環衛工人。

蕭子豪:我說的打掃垃圾的並不一定是環衛工人,因為我市的部分垃圾清理已經被私人承包了,比如說掏糞,被郊縣附近的幾個村子按片區承包了,還有可回收垃圾,也被幾個廢品收購站承包了,這些承包垃圾清理的都有一個相同點,晚上才開始工作,因為怕影響市容和交通,也隻有晚上,他們的馬車和電動三輪車才能進入市區。

左正:你說的這個很重要,或許被我們忽視的往往就是最重要的。

又一個夜晚,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經過市公安局的安排,在城市的每個重要路口,都有警員在排查過往車輛。

在一個路口的不遠處,停著一輛桑塔納轎車,車內坐著特案組的四個人和市偵查大隊大隊長蕭子豪。

肖建剛問左正:老大,像這樣大張旗鼓的檢查會不會把凶犯給嚇跑了。

左正:有這個可能,但是也盡可能的減少或避免再有人被害,在沒有找到凶手之前,我們能做的隻有不給凶犯提供機會。

劉潔:如果凶犯就此銷聲匿跡了呢,如果凶犯離開這個城市了呢?

左正:你的假設我也想過,但是都不成立,第一,凶犯不是即興殺人,他殺人是因為有心理疾病,第二,凶犯對這個城市很熟悉,他不會輕易離開,他隻是會減少殺人的次數,但是根據之前的案列,他還會作案,這隻是時間問題。

袁江:那我們抓緊排查那不是他再也沒有機會下手了嗎,那我們也沒有機會抓到凶手了。

左正:你們想過沒有,如果凶手作案他肯定不是徒手的,他一定要有工具,比如說繩子。

蕭子豪:誰會依據一根繩子給人定罪的呢?

左正:你說的是,一根繩子確實難以說明問題,但是請你想想,這是一根什麽樣的繩子呢,首先這根繩子不能太長,如果太長的話容易纏到身上,也很容易踩在腳下,這樣就不好使力。第二,這根繩子也不能太細或太粗,太細的話容易斷而且勒手,太粗的話不容易讓人窒息。

蕭子豪:哦,你說的我明白了,我們要找的是適合凶手使用的工具。

左正:我們就是要從凶手的行凶工具裏來尋找凶手。

夜裏三點多,此時正是人最困乏的時候,劉潔和袁江在車上都已睡著,左正蕭子豪和肖建剛振作精神,開著車從一個檢查點到另一個檢查點巡查。

肖建剛做過特種兵,可以接連幾個晚上不睡覺,而左正和蕭子豪則是因為壓力太大,無法安心入睡。

連日來的大搜查,動用了近千名警力,發了幾百份協查通報,但結果卻一無所獲。

就在左正等人開車巡查到城東一個檢查點時,左正看到一輛黑色電動三輪車飛快的衝過檢查站,車上的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雨衣,左正正想問蕭子豪這輛三輪車是幹什麽的,隻見三輪車轉眼消失在雨夜裏。

左正:這輛三輪車為什麽沒有檢查。

蕭子豪:不知道,我們過去問問。

蕭子豪將車停在檢查站附近,一個領隊模樣的警察跑了過來,向車裏的蕭子豪敬了一個禮,蕭子豪下車回禮問:老貓,今晚有什麽情況?

那個叫老貓的警察回答道:報告蕭隊,沒有發現可以人員。

蕭子豪:那剛才過去那輛車怎麽沒有檢查。

老貓:哦,那是我二叔的車,晚上進城點破爛,回去收拾收拾賣錢。

蕭子豪:哦,沒什麽了,繼續檢查,叫兄弟們打起精神,別打瞌睡。

老貓敬了一個禮,嘴裏說了一聲“是”,就跑回去繼續檢查了。

蕭子豪回到車裏,對車裏的左正和其他幾個人說道:沒什麽,我們大隊一個隊員的親戚,晚上進城收破爛的。

左正沉默了一會,說:蕭隊,我有一個直覺,很有可能我們要抓的犯罪嫌疑人就在我們眼皮底下。

蕭子豪:願聞其詳。

左正:連日來,我們撒開大網,集中人力全城搜查,力度不可謂不大,但是毫無效果,我總在想,犯罪嫌疑人如何才能躲開一次又一次的搜查呢,今晚,就在剛才我才突然想通了,會不會犯罪嫌疑人認識我們內部的人,又或許就是我們內部人幹的。

蕭子豪聽完這句話,身上打了一個冷戰,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說:前期為了盡快破案,我們緊急招聘了一批協警,你說的這個。。。。。嗯,很有可能。

左正:我知道這個對你影響比較大,一時叫你接受我的這個想法也很難為你,但是,我隻說一句,在職位和名氣麵前,抓到凶手,給死者家屬一個說法是比什麽都重要的。

蕭子豪咬咬牙道:左哥,你說,接下來該怎麽做,我聽你的。

左正:先從內部做一次認真的排查,其次,查清楚剛才那個騎三輪車的人。

三天以後,蕭子豪將排查報告向公安局長王成濤做了匯報,左正旁聽。

此次對公安局內部做了一次仔細的排查,排查結果沒有發現警員有過與幾起分屍案有關的行動。

左正問:那我讓你查的那個騎三輪車的人查的怎麽樣了?

蕭子豪:這個人名叫秦三,以前在我是一盒機床廠工作,後來因流氓罪判刑三年,刑滿釋放後一直以撿破爛為生。

左正:就這麽多?

蕭子豪:就這麽多。

左正:我一直在想這個人沒這麽簡單,我覺得他有作案時間,還有最重要的,他住在城郊,而我們排查的重點是在城市裏,據我所知城市的邊緣,也就是城鄉結合部,這裏是治安的薄弱環節,也是犯罪的高發地帶,很多犯罪嫌疑人都聚集在這一片區,既便於作案,又便於逃脫。

蕭子豪:那我再對城鄉結合部做一次認真的排查。

左正:那秦三就交給我了。

入夜,肖建剛化妝成一個混混,在市郊的一個叫黑土凹的村子裏瞎逛。

黑土凹這個村子是港城周邊最大的一個村子,全村有近千戶人家,很多出租屋裏住著各地來打工或做生意的人,可以說這裏是龍蛇混雜。

肖建剛走進一家賣拉麵的麵館,在門口的地方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他要了一份刀削麵,慢慢的吃了起來。

他座的這個地方剛好可以看到往來的行人。

此時麵館裏用餐的人不多,老板給肖建剛上了麵以後,眼睛盯著電視看了起來,肖建剛有意無意的和老板聊了起來。

肖建剛剛剛聽出麵館老板說話是甘肅口音,肖建剛也用甘肅話問:老板,你哪地?

麵館老板回頭看了他一眼:甘肅的,怎麽,你也是?

肖建剛:是啊,暫時老鄉,你來這多久了。

麵館老板:來了五六年了。

肖建剛:我剛來不久。

麵館老板:怪不得以前沒有見過你,你來做啥?

肖建剛:人都說這邊好賺錢,我來看看,有啥好做的。

麵館老板笑笑說:都說沿海錢好掙,可我來這幾年了,也沒見發財,除非這邊你認識人,有人帶你發財。

肖建剛:我認識一個,原來在裏麵認識的,他說他住在這裏,但是沒有留他家的地址,我來這幾天了也沒有找到。

麵館老板:他叫什麽?

肖建剛:他叫秦三。

麵館老板吃驚的說:秦三,你找秦三?

肖建剛:是,著怎麽了?

麵館老板想繼續說,這時老板娘過來打斷說:關你啥事,收你的碗去,別一天找事,小心說多了話下輩子變啞巴。

老板娘白了肖建剛一眼,拉著麵館老板到廚房去了。

肖建剛依稀聽見老板娘說:你是瘋了還是傻了,這個人你認得麽,咱們這裏誰不認得秦三,還用找,這個人沒事找事,肯定有問題。

此時肖建剛見一個蹬三輪車的老漢騎著一輛三輪車從麵館前經過,肖建剛掏出五元錢丟在桌子上,走出麵館跟著那輛三輪車。

三輪車在街上拐了幾拐,在一個賣燒烤的小攤邊停了下來。

騎三輪車的老漢將三輪車挨牆停好,在燒烤攤邊坐了下來,老頭跟老板要了二兩酒,幾個烤串,一口酒一口燒烤的吃了起來。

肖建剛走到燒烤攤邊,也要了幾串燒烤,蹲在老頭邊吃了起來,肖建剛一邊吃一邊打量老漢,老漢估計六十歲左右,穿著一件黑灰色的夾克,一條老式的軍褲。

老漢看到身邊這個吃燒烤的小夥在打量自己,操著四川口音說:看啥子看,難道要讓老子請你吃燒烤啊。

肖建剛笑笑說:老哥,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老漢喝了一口酒說:見過我的人多了,我在這裏呆了二十多年,這裏的人哪個曉不得我。

肖建剛:是,是,老哥是這裏的名人,我就是有點事要問問老哥。

說著肖建剛又跟老板要了一些燒烤,又要了一瓶老白幹,老漢見肖建剛這麽客氣,口氣也緩和了一些:有啥子事就說,隻要在這塊地皮上,沒的我曉不得的。

肖建剛打開老白幹,給老漢續了一些酒問:老哥認得這裏有一個叫秦三的嗎?

老漢白了他一眼說:你找他幹啥子?

肖建剛:以前在牢裏他跟我借了一些錢,我現在手頭有些緊,要找他要回一點。

老漢:你娃娃問我算問對人嘍,秦三這個狗日的,不是人哦。

肖建剛見老漢一提到秦三聲音就大起來,他放低聲音說:聽說他現在不好惹是吧?

老漢又將聲音提高三度:怕啥子哦,這龜兒子到處欠錢,還有我的帳他也沒還哦。

肖建剛:那你怎麽不去要呢?

老漢聽到這一句頓時像霜打過的茄子軟了下來,聲音也變小了:還不是惹不起哦。

老漢卷起褲腿對肖建剛說:你看看,這就是那龜兒打的。

肖建剛看到,在老漢的腿上有一些長短不一的傷疤。

老漢說,幾年前秦三剛剛出獄的時候,他和秦三在一起賭博,老漢手氣順,贏了一些錢,秦三手氣背,老是輸錢,秦三向老漢借了一點錢,但是最後秦三以老漢出千為由不還錢,還將老漢打了一頓。

肖建剛:那他現在在哪?

老漢喝了一口酒:這個龜兒子現在是不得了嘍,養了幾個小工,還搞了一條他媽的流水線,專賣些死人肉,龜兒子的,早晚不得好死。

肖建剛聽到“死人肉”這幾個字頓時警覺起來。

肖建剛:死人肉,什麽死人肉?

老漢放低聲音說:我隻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哈,秦三這狗日的有個當警察的親戚,他通過這個親戚在醫院裏搞到死人後,拉回來在家裏加工再賣給包子鋪,這幾年狗日的賺了好多錢哦。

肖建剛:這怎麽可能呢,醫院裏對屍體管理是很嚴格的,他怎麽可能把屍體來出來呢?

老漢神秘的笑了笑說:你娃娃還是太嫩哦,隻要有錢啥子不敢幹哦,你隻要出錢,你要他的頭他龜兒都會砍下來遞給你。

看著老漢一邊吃著燒烤一邊喝著酒,他感到一陣惡心,以前幹特種兵的時候,訓練中為了生存他吃過生的蛇肉和老鼠肉,還吃過生螞蟥和野山羊胃裏沒有消化的青苔,不過他從未吃過死人肉,雖然他聽過在殘酷的戰爭中有人為了生存不得已吃敵人或戰友的死體,不過那隻是聽說,他從未也不願意嚐試。

忽然間,肖建剛想到會不會凶手接連殺人隻是為了賣人肉呢。

肖建剛越想越有這個可能,隻有在利益的驅動下,人才會不停的殺人,當人殺多了,那和殺豬殺牛沒什麽區別。

肖建剛問清秦三的住處以後,悄聲離開燒烤攤,此時老漢已經喝高了,最裏不停地說著罵著,他完全沒有感覺到肖建剛離開。

十幾分鍾後,肖建剛找到了秦三的住處,這是公路邊一排木板搭建窩棚,窩棚外堆積了像山一樣高的廢品。這裏汙水橫流,臭氣熏天,在窩棚外栓了一隻狗,狗見到生人大聲地叫了起來。

肖建剛對付夠有一套特殊的辦法,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煙盒大小的盒子,從裏麵拿出一小塊肉幹樣的東西朝狗丟過去,狗聞了聞那塊東西打了個噴嚏就趴在一邊不出聲了。

肖建剛走過去撿起那塊東西,小心的走進窩棚。

此時已經快一點了,窩棚裏還亮著燈,肖建剛走近從門縫裏看到,屋裏有幾個人在一個長桌前忙碌著,幾個人忙著把機器裏攪好的肉放到大盆裏,然後又放上一些調料開始攪拌,還有的將辦好的肉放進一個一個的塑料桶裏,站在門口,肖建剛聞到一陣陣血腥味和屍臭味。

隻聽一個公鴨嗓子叫到:幹快點,等會三哥把肉弄過來後攪好加進去,天亮前還要送到包子鋪去,別耽誤了別人的生意。

肖建剛在木屋周圍轉了轉,沒有發現其他可以的線索,現在他隻有等候秦三的到來。

大約兩點剛過,遠處飛馳過來一輛三輪車,車在木屋前停下,車上的人下車大叫道:快出來搬貨。

木屋門開了,走出幾個小工模樣的人,將三輪車上的黑色塑料布拉開,開始搬運車上的東西,肖建剛借著窩棚裏的燈光看到,三輪車上裝著幾個桶,桶裏裝著紅色帶血一塊一塊的不知是什麽東西。

秦三大叫著:快點弄好給人送去,別耽誤了功夫。

幾個小工模樣的人嘴裏應著,將一桶桶的東西拎進屋裏,倒在地上一個大塑料盆裏,打開水龍頭開始洗盆裏的東西。

公鴨嗓對秦三說道:我說三哥,最近貨少了很多啊,是不是那幫穿白大褂的又裝B,還想要錢啊。

秦三:不是,最近警察查的比較緊,好象是抓一個什麽殺人犯,晚上帶貨不方便。

公鴨嗓聽完忙著收拾盆裏的東西去了。

肖建剛透過門縫看到,盆裏的東西是一塊一塊的像豬肚一樣的東西,似乎還有幾具嬰兒的屍體和一條人的胳膊。

此時肖建剛想衝進去大喝一聲,將這一幫人帶到警局裏,但自己一個人行動怕吃虧,他發了一條短信給左正,告知了他所在的地點,之後就繼續監視窩棚裏的人。

半個小時後,左正帶著一些人包圍了這一排窩棚,肖建剛一腳踢開門,秦三等人見到有人踢門而入,剛想開口罵,當看到肖建剛身後的警察,馬上變成笑臉。

肖建剛大喝道:全部蹲下,蹲好。

屋裏的人蹲在原地,進屋的警察開始搜查起來。

秦三眼睛瞟著這幫從天而降的警察,嘴裏不停地說:你們弄錯了,你們弄錯了,我有一親戚也在你們警隊,他外號叫老貓。

肖建剛:閉嘴,回去有你說的。

在審訊室裏,左正和肖建剛對秦三開始審訊。

左正:姓名?

秦三:秦保證。

左正:年齡?

秦三:五十一。

左正:職業?

秦三:沒職業,撿破爛算職業嗎?

肖建剛大喝:老實點,到了這還不老實,你說你殺了幾個人?

秦三聽到肖建剛的話大叫道:天地良心,我秦三可不會殺人啊,哪個王八羔子的誣陷我,政府,你要給我做主啊。

左正:我們在你的窩棚裏找到了人的胳膊和嬰兒的屍體,你怎麽解釋。

秦三:那是我從醫院收的,他們叫我幫他們處理。

肖建剛:你想把這些人肉賣給包子鋪做餡嗎,你是不是人?

秦三:唉,這些肉浪費了也是可惜,我隻是混口飯吃。

左正:有時候肉不夠的情況下你是不是也殺人啊?

秦三:政府,這可不能亂說,殺人是重罪,那要吃花生米的。

肖建剛:那你從事說,這些屍體到底是怎麽來的。

秦三說出他處理屍體的由來,原來秦三剛從監獄裏放出來找了幾份工作都沒有幹成,原因是別人嫌棄他是勞改犯,最後沒有辦法,以收破爛過活,這生活也是過的有一頓沒一頓,後來他侄子老貓給他指了一條路,幫醫院處理死了的嬰兒和一些鋸下來的胳膊和腿,由於醫院出錢太少,開始秦三也不願意幹,但是他發現人的胎盤是一味補藥,有人願意出錢賣,秦三就幹起了這一行,後來又有人出主意說把這些肉和豬肉混到一起賣給包子鋪做餡,也是一條發財的路,在利益的驅使下,秦三幹起了賣人肉的行當。

忙了一夜,東方見白,這次的行動端掉了一個人肉加工窩點,但是殺人分屍的凶手依然沒有抓獲,左正等人依舊感覺到有很大的壓力。

左正拍了拍肖建剛的肩說:忙了一夜,走,吃早點去。

肖建剛半開玩笑的說:我可不吃肉包子啊。

由於太早,公安局的食堂裏還沒有開始供應早餐,左正和肖建剛隻得到公安局外的路邊攤去吃。

左正開玩笑的說:我聽說這裏的小籠包不錯,要不要來一籠。

肖建剛:別了,那東西我發誓不再吃,你還是給我來一碗稀飯兩根油條吧。

左正跟小攤老板要了四根油條兩碗稀飯座在小桌前開始吃了起來。

左正一邊喝著滾燙的稀飯一邊說:不知為什麽,我的感覺很不好,這次我們到這裏來辦這個案子,我們就像是在漆黑的夜裏趕路,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走,連日來的排查和抓捕,到現在卻連這個案件的邊也沒有碰到。

肖建剛:老大,別急啊,抓到凶手那是遲早的事。

左正:我們倒無所謂,實在不行拍拍屁股走人,但是王局長和蕭隊他們在市裏是做過保證的,如果不能限期破案,那他們很有可能保不住官位。

肖建剛:老大,這是我第一次看你為案子之外的事情犯愁。

左正:我隻是不想因為我們而影響別人,你知道嗎?

肖建剛:這個我懂,不過老大你也別太悲觀,還沒到最後一刻,我們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