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紅色**

針對前一階段的排查,左正做了簡短的總結:前一段時期的排查,我們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還有時間,可是絲毫沒有取得成果,這裏麵最大的原因還是我錯誤估計了凶手的能力,今天開會,是群策群力,看看大家有什麽好方法,目的隻有一個,抓住凶手,還社會以寧靜。

蕭子豪發言:我個人覺得我們前一階段的工作還是有一些成績的,當然,沒有抓到凶手,也沒有找打線索,這說明我們麵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罪犯,這是一個殘忍,變態和高智商的罪犯,前期,我們為了找到線索,用的是大規模排查,想用打草驚蛇的辦法讓凶手現行,但結果是凶手為了躲避打擊而埋藏得更深了。所以,下一階段我建議外鬆內緊,對外,我們放出風去說凶手已經抓到,減少排查力度,另一方麵,我們多派便衣,蹲點守候,我相信凶手會露頭的。

左正:你這個建議很好,我想你有了具體的想法,你說說。

蕭子豪:我的想法還不是很具體,不過您問了我就說一說,有什麽不妥的請指正。

左正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蕭子豪:經過對相關案件的分析,我們可以把凶手作案的時間定為下雨的深夜,也就是雨夜我們要加強暗查的力度。凶手作案的地點幾乎都是市內,把客人接上車以後再帶到偏僻的地方殺害,所以我們要在市內做好布控。

肖建剛:我打斷以下,這裏有個問題,為了不驚動凶手,我們必須要安排盡可能少的人蹲點,因為在雨夜裏,人太多目標很大,會驚動凶手的。

蕭子豪:所以我還要補充一點,做暗查工作的人員最好以女士為主,以便發現目標,蹲點建議單人行動,人多吸引罪犯上鉤的幾率就低,聯係方式用無限耳機通話裝置,還要有一批精幹人員隨時待命,能在第一時間解救我們的偵查人員。

左正又補充了一句:蹲點的偵查人員最好有過硬的拳腳,以便臨危時能自救,因為到目前我們還無法判斷我們的對手到底有多凶殘。

肖建剛說道:能不能男扮女裝。

左正:這個建議好,可行。

經過左正及蕭子豪等人的認真研究,一套蹲點布控的方案出爐了。

根據方案的計劃,公安局安排十餘個便衣,在市內各個地點蹲守,這十多人中以女性居多,也有男扮女裝的小夥子,他們單人行動,依靠無線耳機聯係。

肖建剛和劉潔也是其中一員,這次肖建剛和劉潔主動報名,因為連日來的奔忙他們居然沒有絲毫線索,原來本想在一周內結束此案,但是這一呆就是十多天,這在以前的案件中是極少的,一方麵他們低估了凶手,另一方麵他們也想為特案組拾回一點尊嚴,畢竟,他們是從公安部派來破案的,如果破不了案,這臉往那擱。

左正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想法,對肖建剛和劉潔說:世上沒有常勝將軍,也沒有必破的案件,你們二位要放鬆心態,就當這是一次考試,盡力就好。記住,安全第一。

南國的雨總是很多,剛過十點,天空中又下起了毛毛細雨。

左正看著天空說:這又是一個犯罪的好天氣,今夜一定會有事發生。

蕭子豪說:我想也是,凶手憋了這麽久,肯定還會再作案,況且最近我們通過各種渠道散布了“已經抓到分屍凶手”的消息,

我想凶手一定會放鬆警惕,繼續作案。

左正:隻要是狐狸,他就會露出尾巴,這是天性,改變不了,他隻要沒有被抓,他就還會繼續作案,這隻是時間問題。

蕭子豪:對,我們抓他也隻是時間問題。

左正笑笑說:其實到現在,我反而沒有你那麽自信。

蕭子豪:為什麽?

左正:這幾天我看了一本書,其實我們有的觀念是錯的,比如說“有案必破”,其實這是說給外行人聽的,我統計過,所有的凶殺案件能破百分之六十就已經很不錯了,“有案必破”隻不過是一個願望,而不是真實,真實的情況是,為了破案我們製造出許多冤假錯案。

蕭子豪:你太悲觀了,其實現實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

左正:也許吧,或許是幹這一行太久了,血腥死亡看得太多,心裏也有些不正常了。

下雨的夜裏,行人總是很少,往來的車也不多。

劉潔叫停了一輛出租車,這是她今晚第五次打車了,為了迅速捕捉目標,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給人的感覺她就是隻雞。她總是從一個地方打車到另一個地方,再從另一個地方打車駛回原地,這樣反反複複,現在剛過十二點,劉潔的臉上掠過一絲睡意。

從警這麽多年來,從事臥底跟蹤的任務她沒少幹,但這一次,似乎有點不一樣,但具體有什麽不一樣,她說不出。

自從上車,劉潔就時時從車上的背光鏡裏觀察司機的眼神。

左正曾今跟她說過,殺人犯的眼神跟一般人不一樣,在他們注視目標的時候會給人有冰冷和毛骨悚然的感覺,所以觀察人的眼神很重要。

不過今晚劉潔看了五個司機的眼神,他們的眼神除了急躁就是疲憊,沒有看出有誰的眼神中有殺人的凶光。

劉潔下車走進一家酒吧,點了一杯果汁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她一邊喝著果汁一邊看著窗外的細雨和過往的行人和車輛。

就在她剛好喝了一半的時候,發現酒吧不遠的樹下停了一輛微型車,這車什麽時候停在這的劉潔居然沒有注意到,車上似乎有人,車裏的人似乎在看著過往的行人。

這車給劉潔的感覺就像是幽靈一般。

劉潔盯著車看了一會,似乎車裏的人也注意到劉潔,也朝劉潔的方向看了過來。

劉潔放下手中的杯子,朝停在黑暗裏的車走了過去。

車門緩緩搖下,車窗裏露出一個頭。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年級的男人,高鼻梁小眼睛,鼻梁下留著兩撇八字胡,麵貌看上去有幾分凶惡,他盯著劉潔上下打量著,眼神中露出幾分****,他對劉潔說道:唉,小妞,一個人啊,有沒有時間陪老子玩玩。

劉潔下意識的想到這是一個嫖客,但是麵前的這個八字胡和連環分屍案的凶手到底有沒有關係,或者就是同一個人呢,她還不得而知,於是她想進一步了解。

劉潔對八字胡揚揚眉毛:可以啊,不知道你想怎麽玩。

八字胡:跟老子走,老子一定讓你爽。

劉潔:這麽急啊,我們還是先談談價錢吧。

劉潔有意拖延時間,想弄清麵前這個人正式麵目。

八字胡:價錢好說,隻要你去不會讓你失望。

劉潔:還是說清楚好。

八字胡有些不耐煩了,對劉潔叫道: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老子找別人,滾。

劉潔笑了一笑:當然去啊,不過你要先跟我說要去哪,太遠我可不去。

八字胡**笑著說:不遠,一會就到了,完事送你回來。

此時劉潔從微型耳機裏聽到左正的聲音:這人可疑,你可以跟他去,我們會暗中保護你的。

劉潔得到命令,上了八字胡的車。

車消失在雨夜裏。

一路疾馳,微型車來到了位於城南邊上的一個舊廠房,八字胡把車停在門口,下車打開鐵門示意劉潔進去。

站在門口,劉潔看到空曠的廠房裏隻有最裏麵的牆角亮著微弱的燈光,劉潔心裏打著鼓,心想究竟是進去呢還是留在這等救援到來,正在想著,八字胡在她背後狠狠地推了一下,劉潔往前大跨一步進了廠房,隨後劉潔聽到“當”的一聲巨響,大門關上了。

就在大門關上的一刹那,劉潔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她發覺自己的處境很不妙,如果此時救援人員要強行衝進來的話,要打開這道鐵門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如果驚動了麵前的這個人,那他有足夠的時間弄死自己,等到救援人員進來,或許自己已經成為了烈士。

短短的幾十秒內,劉潔的腦海裏做了許多種假設,最後,她決定先拖延一下時間,確定麵前這個人的身份。

劉潔故做輕鬆的說:你就住這啊,這能住人嗎?

八字胡陰沉著臉笑道:等會你就知道這能不能住人了。

八字胡半推著劉潔朝廠房的最裏麵走去。

劉潔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廠房裏的陳設。

看上去這個廠房已經很久沒有使用了,從大門到最裏麵的牆估計有一百米,廠房裏陳列著許多過時的機床設備,由於很久沒有使用,設備已經積了很厚的灰塵,廠房裏充滿了刺鼻的機油味。

走了好一會,他們來到廠房的最裏端,此時劉潔借助昏黃的燈光才看清最裏麵靠牆被木板隔了一間大約四十平米的屋子,八字胡打開屋子的門,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撲麵而來,八字胡先走了進去,摸索了一會打開了燈,劉潔看到,這間屋正中央放了一張大鐵床,鐵**有皮鞭,還有手銬,**似乎還躺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被一張床單整個的蓋住,隻留出了長長的頭發在外麵,劉潔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馬上就聯想到這是案發現場,**躺著一還沒有被處理的女屍。她張大嘴想大叫,八字胡似乎看出了劉潔的驚異,他掀起床單,原來下麵是一個**,劉潔心裏頓時由驚恐轉為惡心。

八字胡把**丟到床邊,劉潔看到,床的一角堆著幾個紙箱,紙箱裏像是放衣服的,一些花花綠綠的衣服和女人的內衣**都雜亂的堆在箱子上。

正在劉潔用眼睛打量這間屋子的時候,八字胡突然從後麵抱住了劉潔,把她仍到**,隨即又整個身子壓了上去,劉潔反應敏捷,就在身體剛剛落到床的那一刻,她身體一滾閃到床腳邊,八字胡撲了個空,有些惱火,他從**爬起來對劉潔說:既然到了這裏,就按我的要求做,不然,哼哼。。

八字胡冷笑著,揮動著皮鞭朝劉潔步步逼近。

劉潔猛的站起身來,朝八字胡的下身狠狠踢過去,八字胡猝不及防被踢中下體,哼都沒哼一聲就蹲了下去。

劉潔從**拿了一副手銬,將八字胡拷在大鐵**。

就在劉潔翻弄屋裏的東西尋找線索時,八字胡不知用什麽方法打開了手銬,他用繩子從劉潔身後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劉潔頓時感到呼吸困難,她發現自己眼睛漸漸開始模糊,她知道這一次在劫難逃。

就在劉潔眼珠翻白的時候,救援人員打開了大鐵門,衝進了這間屋子。

幾個幹警三拳兩腳,將八字胡擊翻在地。

劉潔摸著脖子喘著粗氣,看著帶隊的袁江說:你再晚來一會,老娘可就真成烈士了。

袁江:那能呢,有你老弟在,你絕不會掉半根毫毛。

劉潔:你找找看,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袁江:這你就交給我吧,你先回去休息。

市公安局,左正等人連夜對抓獲的八字胡進行審訊,結果大失所望,這個人並不是他們要找的分屍惡魔,這隻是一個喜歡玩虐待遊戲的色情狂,其行為夠不成犯罪,按治安條列拘留十五日。

左正看著劉潔:嚇壞了吧。

劉潔笑笑:有驚無險,今晚其他的同事有沒有什麽發現。

左正:沒有,估計今晚又是白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