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郎情郎意配成雙 ⑤

“宇墨,你怎麽了?”他的小女友秦珍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很乖巧的問道。嘜鎷灞癹曉

酒吧裏七彩燈燈光交織出一個迷離的世界,勁爆的聲音震耳欲聾,薑宇墨沒聽清話,“你說什麽?”

秦珍依偎到他懷裏,在他耳邊嬌聲吐氣嬌嗔,“你想誰那麽出神啊,今天可是人家的生日哩,壞蛋。”

一時間,濃鬱的人工香水味充斥著感官,而在薑宇墨記憶裏,突然浮現起一種淡淡的類似薄荷的味道,自然清新,他心弦繃緊,猛地站起身來,“我出去一下。”

薑宇墨雖然有自己的專車,但是還沒到考駕照的法定年齡。他出門邀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最近的一間大藥房。有服務員見他一副唇紅齒白的英俊貴公子模樣,遂很殷勤的上前問他有些什麽需要幫忙的,薑宇墨想了想,說:“發抖咯。”簡直等於白答,服務員接著就問有沒有其他的病症菌?

薑宇墨被問得有些煩躁,幹脆揮揮手,“我自己拿藥就可以了。”

說完,自個兒在專治感冒的藥物一欄,什麽顆粒、衝劑、口服液都拿了幾種。一旁的服務員看得目瞪口呆,直到他出了門,才推推身邊同事的胳膊,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這小孩,不會這裏有問題吧?”

薑宇墨提著一大袋藥來到學校,心中其實老別扭了。他幹嘛要給那小鬼頭送藥呢坦?

——是因為自己才使他生病的。

——但是誰叫他讓自己丟臉的!

——對了,還敢朝自己動手,不打他打誰?

——不過,那矮子一看就知道瘦弱無力,打在自己身上也沒啥感覺,而且要是他掛了,自己不少了一個欺淩的把戲。他那鄉下來的家夥,肯定舍不得錢去買藥,要是以後嚴重到人燒傻了,豈不是作孽。

繞成一團的腦子通透了,薑宇墨便往宿舍樓走去。這時候,剛下晚自習,樓裏每間宿舍射出瑩白的光絲,夜晚靜謐的校園有了幾分生氣的喧鬧。他在學校人脈廣,一下子就打聽到了他們班的宿舍在幾棟幾樓。

推開那扇朱紅色的門,薑宇墨臉上還是有些不自然,故借著升了調的聲音喊:“周舟?”

“誰?”沙啞的聲音幾乎立馬應到。

薑宇墨走進去,宿舍裏很幹淨整潔,他順著聲音抬頭望去。周舟穿著套胸前有隻大大的小浣熊的綠白條紋睡衣,坐在最裏麵的一張**,手上捧著一本書,雪白的燈光在他身上鍍了層朦朧的光輝,秀氣的眉頭微微揪成川字,烏黑的瞳仁有些迷蒙的望下來。

一霎那,薑宇墨視線裏隻剩藍白的影像,那仿佛沉澱了上千年的光芒,耀眼強烈,直抵他心底最深處。

“薑宇墨?你怎麽來了?”周舟渾身都是痛的,嗓子幹澀的火燒一樣。見薑宇墨深夜造訪,難道又是要逼自己裸奔?雖然病了,但他拖著身體跑完一圈就不姓薑。所以周舟連外套都沒披,就掀開被子,爬下床來。

這一動,驚醒了怔忡的薑宇墨,見翻身下床的人身體一晃,他忙上前扶穩,“你起床幹什麽?不是感冒了?”

周舟很吃驚,連室友和同桌都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啊?這個人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這般了如指掌,看來真是要把自己往死裏整,“沒什麽,睡一覺就好了。你是要我現在去跑步嗎?我還是可以的。”

薑宇墨眼睛倏地一眯,俊臉上萬般隱忍著。靠,你個死矮子把老子想成什麽冷血惡魔了?雖確實是自己懲罰他,但誰讓他使自己丟了麵子的,要是換別人不扒了人家一層皮才怪。薑宇墨氣得轉身想一走了之,但瞧周舟一臉憔悴,臉上已經帶上了異樣的酡紅,手下的肌膚泛起的熱度,讓他的怒氣無形中又彌散去了不少,不過,他口氣不善,“你是打算跑一半,暈倒在地上,再讓學校來追究我責任嗎?”

周舟站直,“不,不是,我以為……”他實在不明白這少爺突然過來視察的目的。

“哼,以後指使你的事多了去,不差今晚。”薑宇墨黑臉道。

周舟支吾,“你,你說的是。”

薑宇墨眯眯眼,“你怕我?”

“啊?”一時,周舟不知該不該說實話,轉念一想,這種魔王肯定是希望人人忌憚他,自己多拍拍馬屁,說不定這個山大王一樂,就連帶以前的恩怨都了了。故而,他說:“

大家可以到查看本書最新章節

怕,薑同學,你又帥又威風,大家當然怕你了。”

薑宇墨想伸手掐死他,重重咽了口氣,他說:“既然這樣,以後,你跟我混。”

“什麽?”周舟驚,圓溜溜的眼珠子將人瞅著。

“我不是厲害有英武麽,難道不配做你大哥罩你?”

他又不是來混黑社會的,周舟暗暗腹誹。對此他突如其來的收小弟興致,周舟自問無能擔當,“沒有,我隻是不……”他適時收聲,反駁的話萬一拂了周少爺高貴的麵子,自己豈不死的更難看?!

對他的識抬舉,薑宇墨很受用,“那就這麽說定了。”然後強製將他按在椅子上,語氣幹巴巴的,“這些藥,你看著吃。”

周舟被迫側轉身,眼前一花,便看到薑宇墨重重丟在桌上的大袋子。整個人先懵了幾秒,緩過神,他慌忙提起那些藥塞到薑宇墨手中,磕磕巴巴的推辭,“不用了,這種小感冒擱擱幾天就好了。”

薑宇墨心中是窩火的,他薑少爺第一次掛念一個人的生死,對方卻不領情。

“我讓你拿著就拿著,你感冒不快點好,怎麽做我吩咐的事為我跑腿。”薑宇墨的臉色很陰沈。

周舟收回手,囁嚅道:“這樣啊。”

薑宇墨當場沒氣死,幸好周舟又揚起臉,勾起一絲淺笑,“還是謝謝你了。”

薑宇墨凝著他的笑臉,心中再一次又升起那種癢癢難耐的奇怪感覺,他好半天才轉開眼睛,說了一句,“你把衣服披上。”

周舟顯然被他被這名高高在上的同學前後不一的態度弄得心驚肉跳,以至於他半響不知該怎麽回複。

“還不快去穿衣服。”轉眼,薑宇墨又一臉凶相。周舟嚇了一跳,立刻手忙腳亂去扯衣服。而薑宇墨仿佛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尋常,幹巴巴說了句,“以後乖乖聽。”就趕著投胎般抬腿走了。

“誒……”周舟想喊住他把話說清,但見人已出了門,就忍了下來。他回過頭,視線擱在了桌上一堆不知名的藥物上。

隨後幾天,薑宇墨總在下晚自習時半路攔住他,硬性塞給他一係列的感冒藥,還威脅他不按時吃完就對他不客氣。但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於是,在一星期後勞動課,他打聽到薑宇墨上了天台,便拎著一小袋藥往樓上走。一推開銀色鐵門,他看見一堆高高瘦瘦的男生,瞧上一圈,卻不見薑宇墨,周舟便準備關門離開。

“矮子,氣色不錯啊。”

這話擺明是衝他說的,周舟頓了頓,停下步子。

“過來。”

這種像是邀小狗一樣的語氣,要是換以前,周舟一定不予理睬。但經過薑宇墨一事,他已經懂得了忍氣吞聲。周舟慢慢走過去,還沒站定,一拳頭就擊在他腹部。周舟瘦小的身子板,哪經得起這一錘,他被退了兩步,一手捂住右腹。

藥撒了一地。

“你!”周舟咬緊牙關。

個頭高高的男孩,一臉不屑,“我怎麽樣?我打你,你有意見嗎?這一拳是替墨哥打的。”說完,他還拍了拍周舟的臉,這壓根是個侮辱性極強的動作。

周舟平複自己尤其想罵髒話的衝動,一遍遍告訴自己:忍,忍,我忍!!忍者最大!

“阿昌,這小玩意有什麽意思啊。”一大群人中冒出一個聲音。

“林橋,你不是問膽敢碰墨哥的是誰麽?”

“……哦?就他嗎?”單音節字尾音微微上揚。

傳進耳裏的聲音如同小貓犯困了低聲吟叫似地慵懶撩人,周舟也不由得正眼望去。一男孩撥開為了三四層的人走出來,校服領帶微拉下,白襯衣的上三個紐扣都未扣,落出性感的鎖骨,他輪廓幹淨俊美,秀眉下一雙丹鳳眼微挑,散著一股說不出的風情。

林橋款步走到周舟跟前,唇角彎彎,一幅很好說話的大哥哥模樣。周舟也一喜,唇剛張,一個淩厲的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在眼冒金星的當口,周舟心道:也不虧,總算充分理解笑麵虎這個名詞了!

ps:大家猜猜,這是小攻呢還是小受啊?哈哈……一直想填那個古文的坑,但就算寫了後麵,卻還總卡在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