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的心剛放下,小雨接著說了。

“……你知道麽?那個時候我還很小,什麽都不懂,對老師很崇敬,根本不知道反抗……”

隨著他的講述,我蔫了。

腦子裏出現恐怖的畫麵,心裏一個虛弱的聲音在問:要是解老板要qiang bao我,我怎麽辦啊?我反抗還是不反抗啊~~~~反抗還是不反抗啊……

他奶奶的qin shou 老師!

我一拳砸在樹幹上,小雨立刻閉了嘴看著我,眼中霧氣朦朧。

我連忙說:“小雨,我是在氣憤你那禽獸老師,跟你沒關係,你不要……這個……”

小雨低下頭,“後來,我認識了很多圈裏的人。經曆了很多人,曾經有一個人%^$%$&%^&……”

我:“!!!”

小雨:“……後來我離開了他,又遇到一個人,他%^%$%$%……”

我:“!!!!!!!”

小雨:“……後來%^$%$&%^&……”

我:“!!!!!!!!!!!!!!!!”

小雨:“……後來%^$%¥#&%……”

我:“!!!!!!!!!!!!!!!!!!!!!!!!!”

小雨:“……後來%^$*&^%^$#$……”

我:“!!!!!!!!!!!!!!!!!!!!!!!!!!!!!!!!!!!!”

……

小雨:“……後來%^$%$&%^&……”

我:還有後來啊………

…………

小雨:“……後來……%^$%$&%^&……”

我遊離——那朵雲變化的還挺漂亮……

小雨:“……後來……%^$%$&%^&……”

我飄散——鬆樹籽兒到秋天才能吃啊……

小雨:“……後來………%^$%$&%^&……”

我冥想——亞洲的季風一年刮幾次,一次多長時間呢……

小雨:“……後來%^$%$&%^&……”

太陽……下山了……

………

“……後來我遇到一個男人,他對我還可以,就是脾氣不好,有時候太粗暴了……”

我看了一眼那溫順的慢條斯理吃竹子的熊貓,我也很餓啊~~~~,嫉妒的我真想拿礦泉水瓶子扔它!

“哢嚓!”熊貓一口咬碎一根竹竿,我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熊貓他媽的也是熊啊!

潑熊的學長,我理解你了!你一定也是有苦衷滴……

“……後來,我就遇見了你,明陽。”

“啊?!真的啊,太好了!”終於他媽講到我了,可以完結回憶錄了吧!

如果換作高大的鳥人,我早出手了。但是麵對柔弱憂傷的小雨,我一點轍也沒有。

男人都有一個賤毛病,叫做保護欲。

小雨就是那種完全可以挑起你那種欲望的人。麵對他,我發不出脾氣。

“我講完了,”他慢慢走過來,站到我麵前,“明陽,現在,我還可以喜歡你麽?”

他真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為他講完了怎麽著也得控訴控訴社會的不公,人類的墮落,自己的淒慘,沒想到他直接說——我還可以喜歡你麽?

我還可以喜歡你麽?

我還可以喜歡你麽??………

這語言,這氣勢,太牛X了!

他不是弱受啊,他又堅強又執著,百壓不斷,百折不撓,百下不膩,這是一蒲葦受啊!

我承認,我其實是一個有點兒處男情節的人。

但前陣子我老姐給我塞了不少耽美文,我現在突然想到,連他媽MB都有權利得到愛情,何況小雨呼!

他就是男朋友多了點,經曆複雜了點,整理整理可以開拍A pian 五十三集連續劇。但內容詳實,花樣繁多,涉獵奇廣啊。什麽qiang bao、lun bao、,mi jian、tong jian、S M、3 P、4 P、N P……但至少還沒有luan lun嘛。

這樣的人,社會應該給與關愛和諒解啊!

所以我沉重的點點頭:“可以,你要是覺得行,咱們就在一起吧。”

“真的?”他認真地看著我。

“是。”

“陽!”他撲到我懷裏,把頭靠在我的胸前。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之後——伸手環住了他。

夕陽下,熊貓旁。

我與蒲葦受緊緊相擁,這真是一個溫馨浪漫的場景。

我的內心也很激動——

老姐,等著吧!

我立馬兒就把這主兒帶回家,讓他好好跟您聊聊天,從頭給您講解一下您所不知的社會法製現場版,要比您那些耽美文刺激多了,感受一下蒲葦受的堅韌品質吧!

用您那包羅萬種變態戀情的耽美心好好體會一下弟弟我的牛B情人!

我會給您那偉大的耽美心,提供充分發揮其特點的場地!

出了動物園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我們輕挽在一起,宛如伉儷情深。

我說:“小雨,跟我回家吧。”

“啊?”他抬起頭,“我其實……不是很隨便的人。”

“你誤會了,”我連忙說,“我姐姐在家,我就是想讓她看看你,她要是知道我們在一起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說實話,我真的不討厭小雨,我隻是想刺激刺激我老姐。

“哦,”小雨低下頭,“我……要不我們明天去吧,今天我想讓你陪陪我,就我們兩個人。行麽?”

本來我對他就有點內疚,他的語氣更讓我覺得自己很不是人。

他本身其實沒有什麽錯啊,單純而又誠實,挖開自己的傷口,隻是因為不想隱瞞與欺騙對方,我卻……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我他媽和那個qiang bao他的qin shou老師有什麽區別啊!

在人類的世界,欺騙情感比dian wu身體更加可惡。

絲——

“小雨,對不起,其實我……”

“陽?你嫌棄我了?是麽?”

“沒!沒啊!你不要亂想!啊,那個,想去哪?我陪你!”

“嗯……我想去你學校看看,我沒念完大學就輟學了,真想去看看大學校園啊。陽,可以麽?”

“可以,完全可以。”

一個小時後,我們到了學校。

我餓得要死,拉住小雨,“來,咱們先吃飯。我知道一家常菜館還不錯,我帶你去。”

進了菜館,點餐。

半個小時後,我發現一件事。

這個小雨還真能喝,我低頭吃飯一會兒沒注意,四瓶啤酒進去了。

我正驚詫著,他一揮手,“老板,再來四瓶!”

“小雨啊,”我咽下一口飯說,“你不要光喝酒不吃東西啊,胃還要不要了?吃點東西啊。”

我靠!

突然覺得我這語氣怎麽有點兒像鳥人啊。

“陽,你知道啤酒都有多少種類麽?”

“嗯?”這蒲葦受不但對動物,難道對啤酒也有研究?這可說到我高興的地方去了。“怎麽著?小雨你喝過多少種?”

他低低的笑了一下,“我也沒喝過幾種,隻不過有時候喜歡換一些啤酒的喝法而已。”

這下我來了精神,“那,你向我挑戰?咱們來比比?”

蒲葦受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叫:“服務員,給我拿兩個生雞蛋。”

不一會兒,疑惑的服務員把雞蛋拿來了,她特舍不得的攥在手裏,“您二位的雞蛋。”

蒲葦受伸出手,“給我!”

在服務員吃驚的目光中,蒲葦受啪啪兩下,把雞蛋分別打入兩個杯子,然後倒入啤酒,對我示意了一下,“請!”

說完他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動作瀟灑至極。

我突然意識到一點,怪不得那些個男人都找他呢,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小子有點魅力啊。

說句不好聽的,那校門口烤紅薯的大叔,要模樣沒模樣,要氣質沒氣質,就是逼著您上他,您做麽?

所以我總結了一句很人道的話:丫受迫害都是自找的啊~~~~

我對陷入遊離電解的服務員說:“給我準備紅棗5顆、枸杞10顆、薑3片、醪糟幹的兩勺、水兩勺、冰糖少許、橙子一個連皮切成八瓣。紅棗撕開,去核,放入鍋中,攪勻,中火煮十二分鍾,再加入一瓶黑啤煮沸,然後端上來!”

喝吧!

誰懼誰啊!

出來的時候,已經三個小時以後了。

我們架著對方,開始走太空步。

“小雨,你,你住哪哪啊?我我我送送你回去!”

“不,不。我要逛校園!”

“好,好!逛!今兒哥們兒我高興,逛哪都行!”

“嗬嗬,走,咱們走。”

我扶著他開始在校園晃**,指點江山,“這邊兒,就是那個教教學區。那那那邊兒,就是教職工宿舍區,這這兩個區,區的區別就就是……”

“我要去……中間!”

“那那有什麽他媽中間啊?”

“那就在這……”小雨把重量都吊在我的身上,摟住我的脖子,“陽,咱們坐吧。”

“你坐,你坐著吧。我現在一、一點兒都沒,沒醉,根本不需要坐。

“不,我是說,咱們□□吧!”

“啊?!”

喝多的蒲葦受狂野啊……

“啊什麽?陽,你現在不想做麽?”

“你你別誤,誤會啊,我知道你受過傷害,我我是不,不會那麽對你的。”

“哈!那些算什麽啊,男人想做就做!你管那麽多幹什麽!”

!!!!!

“啥?你——”他蛇一樣的纏上來。

他的氣息讓我一陣眩暈。

嘿,你個蒲葦受還歡暢了,我還能讓你個受占了上風?

我腦子嗡嗡的迷糊,想都沒想一下壓倒他。

我們滾在地上,跟衣服有仇似的的互相撕扯,不一會兒就麵目全非了。

我狠狠地壓住他,我發現鳥人說的對,我好像真的是一個暴躁的人。不過蒲葦受更出我意料,一點兒都不柔弱,在我身上又擰又掐。

我們從上身衣服的攻擊開始發展到下身,正打得火熱,呼啦啦從不遠處的樓裏出來好多下晚自習的學生。

我登時驚了,酒勁兒跑了大半,連忙按住撲騰的蒲葦受,“別出聲!”

他在下麵一甩頭,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怕什麽,快做!這樣才刺激!”

絲——

丫是受!丫確實是一真獸!

蒲葦受簡直是《雙麵女友》裏的鄭麗苑啊。這夜裏也太狂暴點兒了。

可這是在校園,被人發現我就完了,解老板也保不住我!我用我僅剩的一點理智雙手拚命壓住亂動的獸,丫嘴還不閑著,“陽,你快點!”

“別叫了!”

“陽,我要——”

我看我咬住你,你還叫個屁!

我的身邊安靜了。

一個靈活而又柔軟的東西滑進我的口腔,我略遲疑了三秒鍾,突然反應過來——

靠!

我的初吻!!!

我無法形容的初吻維持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直到學生們都走了,我才和蒲葦受分開。

我們正麵色潮紅的相對,忽然就聽見一個小孩兒的聲音:“媽媽,兩個哥哥在做什麽呢?”

霹靂啊!

我轉過頭,就見一對兒母子正看著我們。

大意,我大意了。這兒住的教職工家屬最喜歡晚上出來遛彎了。真是喝了酒智商下降到0!

要不說到底是知識分子家庭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就聽那位母親和藹可親的說:“兩個哥哥在練舞蹈呢,他們都是奧運誌願者啊~~~,小寶乖,要向哥哥們學習這種忘我的精神啊……”

牛!

中國的教育,怎麽能說是完全的應試教育呢?這是多麽具有現實意義的榜樣行為教育啊!

偉大的女性,偉大的母親!

那位偉大的母親走了以後,我把蒲葦受拽起來,“走,跟我回宿舍。”

他說的對!男人說做就做,想那麽多幹嘛啊!

我的目標——沒有最獸,隻有更獸!

豁出去了!

做!

今天我就告別處男!

晃晃****的我,拉著蒲葦受就直奔南翼樓,刷刷的跑上五樓,我愣沒覺著累。

一拐彎我愣了——蕭楠正抱著床單被罩亂七八糟的東西坐在我的門口。

“你……”這樣的見麵我很尷尬。

蕭楠吃驚的站起來,“師哥……”

蒲葦受看看我,又看看蕭楠,“你們……”

…………

五分鍾以後。

蕭楠突然說:“師哥,你怎麽能在外麵打架呢?你看看,嘴角也破了,衣服也破了!你不知道家裏人會擔心麽?!”

“我……”

蒲葦受看著我:“陽,他是誰呀?”

“他是我……”

“師哥!你不喜歡我那的藍床單麽?怎麽給我買了一件白色的?”

“這個……”我今天真很暈。

蒲葦受低頭想了一會兒:“陽,看來今天我得先走了,咱們改天再約。”說完,迅速轉身下樓了。

我迷迷瞪瞪的呆滯了三分鍾。

頓驚!

這獸根本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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