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黃廳長,注意點風度!”羅達剛不等楊帆說話,搶先陰森森的表態。

楊帆會意的朝羅達剛一笑說,然後扭頭朝黃輝和車鼎看過來,不急不徐的說:“嗓門大不等於有道理,拍桌子就更沒風度了。黃廳長,還是注意一點形象吧。”

“哼!我們走!”黃輝說著真的很沒風度的拉開椅子就走了出去,車鼎倒是微微的遲疑了一下,這才跟著出去了。

羅達剛坐在原地,頭也不回的朝陪著笑臉想追出去的唐棠喊:“唐局長,記得回頭給黃副廳和車主任打包帶回去。”

羅達剛這個時候也不是意氣用事,而是不得不這麽幹。隻要他站起跟著送出去,今後在部下麵前的威信就別談了,之前他對黃輝的退讓不過是想轉移對方的注意力。現在黃輝在自己請客的桌子上拍桌子,那就是掃了他羅達剛的麵子,因為楊帆的人是羅達剛請來的。再者楊帆還站在理上,你黃輝在牛逼,也不能一點官場和諧都不講吧?好歹這個宴席要吃了再走吧?你就這麽走了,掃的不是楊帆的麵子,是我羅達剛的麵子。你掃我的麵子,大家又不是一條船上的,我何必給你麵子呢?

出來包廂之後,黃輝有點後悔了,這一下把羅達剛也給捎帶上了。這個時候車鼎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黃廳,何必為了我得罪羅達剛?”這話真的夠陰的,這是逼著黃輝不能回頭啊。今後黃輝肯定和羅達剛也卯上了。

黃輝臉上露出笑容,心裏倒是在微微的冷笑說:“MD,你當我是做給你看的?我是做給何省長看的,要知道這麽幹是很沒麵子的事情。老子還不是為了幹和三年轉正麽,不然你以為你小子算什麽?靠一個爛貨起家的東西,也好意思跟我稱兄道弟的。你心裏那點小算盤,真當我是傻子?”

包間內羅達剛這時候端起酒杯,朝楊帆抱歉的笑著說:“不好意思,早知道我就不做這個惡人了。”

這家夥說的冠冕堂皇的,稍微嫩的一點的人還真被他感動了。楊帆這些年算是見多了風浪了,除了有點不理解黃輝為啥那麽衝動之外,羅達剛的這些話還真一個字也沒當真。

“客氣,時候不早,我們開吃吧。”楊帆淡淡的笑了笑,端起酒杯。

羅達剛的心情還是很愉快的,吃完飯之後,到附近賓館裏開的房間裏休息。隨後跟進房間裏的唐棠,討好的笑著端來一杯茶。

“達剛,你會不會把楊帆得罪的很了?那小子可是個狠角,你看他今天對付黃輝和車鼎的樣子就知道了。”

唐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羅達剛心裏也非常清楚。不過他和楊帆的位置相似,所以能理解楊帆的想法。

“嗬嗬,我其實早就把他得罪了,可是為啥我們還能笑著在一起喝酒呢?說白了,就是相互的利益在作祟。他不希望我今後給他添亂,我也不希望他給我添亂。楊帆給郝南當打手,跟董中華卯上了,自然不會兩麵作戰。郝南也不會希望他幹這種蠢事的,再說這小子比鬼都精明。他是絕對不會讓郝南覺得,他是個很能給領導帶來不必要麻煩的主。如今省委兩套班子,雖然表麵上是楚漢相爭,實際上還是有一些實力不俗的諸侯在看熱鬧的,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省委常委顧先禮。郝南要想真正意義上壓何少華一頭,就必須稍微的讓著一點顧先禮。當年的祝東風夠強勢了吧?也沒見他把何少華怎麽樣?說白了,大家求的就是一個大勢的優勢,然後慢慢的積累到一定的程度,正所謂厚積薄發。所以,現在祝東風上去了,和少華留下來。這些高層上的爭鬥,有時候我都搞不清楚,所以跟你也說不清楚。”

羅達剛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在唐棠的屁股上摸索著。這個女人年齡不小了,羅達剛搞她不全是看上她的紫色,而是需要身邊有個可用之人。要搞定一個男人做手下,需要花費的精力和時間太多,羅達剛到宛陵的時間比楊帆長不了多久,想段時間內找到一個合適可用的身邊,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個位置不錯的女人上床,一舉兩得。

唐棠媚眼一瞟,微微的張開大腿,讓男人的手往下更順利一點,然後在羅達剛的臉上親了一下,不露痕跡的奉承了一句:“達剛,跟你在一起真長學問。不過,我總覺得楊帆今天的表現不夠沉穩,言語間讓黃輝一點又何妨?”

羅達剛的手指擠開阻礙,鑽進一個滾燙潮濕的空間內,口中嘿嘿一下說:“你錯了,楊帆不是不能忍,而是不能忍。他連我都忍了!”

唐棠有點想不明白了,同時男人的手指也在不斷的挑起她的欲望。

“嗷!”的一聲,唐棠一伸手,抓住可以填充空虛的寶貝。

挺著家夥,不斷的衝擊麵前跪著翹起屁股的女人,羅達剛的心裏不知道怎麽搞的,這個時候居然流淌過一道陰涼的味道,總覺得有點啥事情沒做到位。羅達剛的思路很快就被女人的呻吟加劇打斷了,麵前這個女人的皮膚雖然有點鬆弛了,但是下麵依舊很緊。政府大院裏的這些個漂亮女人,似乎都有這個通病吧,羅達剛此刻略帶這一點自嘲的心態如是想。

羅達剛還真的少算了一點,那就是原本他導演的一場好戲,在楊帆的看似不經意的撥弄下,劇本的導演實際上已經換了一個人。結果是本來打算隔岸觀火的羅達剛,也跳進了戰場。

第二百八十二章 婚姻大事

下午剛進辦公室,楊帆屁股都沒坐熱,電話就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楊帆多少有點意外,這個電話是元振打來的。

“元市長,您好!”楊帆的語氣還算是很客氣的,元振比起董中華,相互之間的矛盾根基並沒有那麽深厚,充其量就是權利分配上的一點小打小鬧。不錯,大家是在常委會上相互不買賬了,但上次山城區書記那個事情,楊帆下手也太黑了,事先也沒打個招呼啥的。你副書記是管黨群的,但總要顧忌一下大家的利益吧?這麽一個肥缺讓出來了,好歹把危險的區長給別人留下吧?你楊帆倒好,來個一鍋端,就剩一點清湯寡水的還給了羅達剛,眼睛裏還有沒有領導?

話是這麽說,作為市長的元振心裏憋屈那是自然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眼下李樹堂下去了,一手培植起來的勢力派係,也算是樹倒猢猻散。元振這個節骨眼上,要做的事情是搞點像樣的東西出來,然後讓上麵當權的幾位看看,能不能進人家的法眼。

安居工程是元振煞費苦心搞出來的玩意,從大的方麵來說,不管房子多少,都是利民措施。大道理上是站的住的。不過官場上有時候人不是看你道理站不站的住,而是看你是不是上去了,對我的利益影響有多大。所以這個官場上,缺仁義,缺道義,缺朋友,就是不缺損人不利己的家夥。

“楊書記晚上有空沒?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元振對著電話都堆著笑料,可見此刻他的誠意。說白了他也沒辦法不誠懇,楊帆手裏握著官帽子,組織部長又是他的人,常委會上又拉了一票黨羽。安居工程需要一個總指揮部,具體的人員配備主要負責人已經監管方式,肯定是要上常委會討論的。既然要上常委會討論,那麽占領票數大頭的楊書記,你就得抓緊修補一下關係。另外還有工程招標的事情,說是對外公開招標,這話就是糊弄不明真相的群眾。關鍵時刻楊帆在具體人員上搞你一下,搞不死你也把你搞殘廢,誰讓人家後麵站在省委書記的影子呢。至於董中華,元振現在到不是很擔心,大家有交易的,你不配合我,還想我配合你?你董中華打的什麽算盤,當我不知道麽?看看現在宛陵這一攤子事情吧,董中華沒有了何少華的強力支持,想在宛陵屁股坐穩了都要打個問號的。常委會上就不說了,具體到下麵的區縣和行局,有幾個是董中華的人蹲在位置上的。

“嗬嗬,元市長有事,我隨時有空。”楊帆答應的很幹脆,元振找他能有啥事情,楊帆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一位現在日子可以說是最不好過的,誰讓他家老大心髒病倒下了?對於楊帆目前的狀態而言,董中華掌握著話語權,搞的楊帆還真的有點小被動。所以,同樣握有不少話語權的元振,相互間的矛盾還沒到不可調和的時候,楊帆就必須做選擇性的妥協。正是因為看見了這一點,元振的電話才會打過來,主動要求與楊帆對話。

“是這樣的,安居工程一些具體用人上的問題,我想征求一下楊書記的意見。”元振本打算請楊帆一起吃晚飯的,不過想想還是罷了,大家骨子都是不對付的,何必搞的大家都難受?萬一酒喝多了,新愁舊怨都冒出來,那才叫誤事呢。

“元市長太客氣了,安居工程是利民工程,我舉雙手讚成。具體人員調配的問題,那也是市政府範疇內的事情,我可不好指手畫腳啊。”這話說的客氣,也表明了楊帆的態度,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我還是很清楚的。這個事情,我就不給你搗亂了。

得了楊帆的承諾,元振心中算是寬了三分,笑著說:“到時候奠基工程,市政府方麵是要邀請楊書記參加的。”

“一定一定!”楊帆答應的好好的。

掛了電話,元振算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個小心眼的副書記,好像還是很識大體的。實際上也不是那麽難合作的,說起來人都是到了時候,才會去真正的琢磨一個人。說白了其實很簡單,楊帆要是那種難相處的人,身邊怎麽可能匯集了那麽一票人。組織部長,紀委書記,能坐在這了兩個位置上的人,背後能簡單麽?

楊帆這邊電話剛掛,門口出現先一個麵目黝黑的家夥,進門之後就笑嘻嘻的說:“楊書記好,我來向您匯報工作來了。”

“哈哈,你這個卞偉強,啥時候也學會這一套了。”

“楊書記,您好!卞書記這是來向您報道呢!”卞偉強後麵閃出蘇妙娥的笑臉。

“嗬嗬,怎麽都一起來了,你們不會是約好的吧?”楊帆連忙笑著站起來,這兩位不必別人,屬於楊帆的正宗鐵杆死黨加嫡係。

“嗬嗬。倒也不全是約好的,卞書記上任之後,有點事情還沒交代清楚,昨天特意回緯縣去交代。今天上午總算是忙完了,這不說起楊書記這邊我們一直沒來拜會,心裏怪過意不去的,所以趁我來市裏匯報工作,就一起過來了。”蘇妙娥笑著解釋,進來之後恭敬的坐在沙發上,眼睛裏都在笑。蘇妙娥也不能不笑,緯縣的局麵她是吃現成的,一般的區位書記都是正處,她托了楊帆的福氣加上運作,成為了市委常委,級別就提到副廳了。對於一個女性幹部而言,做到這一步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如今的蘇妙娥也不求別的了,就在副廳的位置上一直待到下去,也沒啥不滿的。

“嗬嗬,大家都還好就成。”楊帆客氣了一句,等兩人坐穩之後笑著說:“卞書記在山城區的工作,有什麽困難沒有?剛到哪裏,很多事情不好展開吧。”

卞偉強不慌不忙的說:“不著急,先熟悉情況吧。山城區的挨著市委市政府,有啥事情我也好隨時請教楊書記。”

卞偉強表態表的很堅決,總之今後就是黨指揮槍了。一切以楊書記的需要為準!

“指教談不上,有時間我去山城區轉一轉,工作不好開展的話,你是區裏一把手,大膽調整嘛。有什麽事情,需要市委支持的,隻管來找我。”楊帆說的也很明白,不聽招呼的就動動地方,這個你卞偉強也不是沒做過一把手的,大膽去做。有人想在市裏給你搗亂,先要過我這一關。山城區不比緯縣,後者被楊帆經營的鐵桶似的,即便是走後市裏想往緯縣滲透,也是難度很大。區裏上上下下都是楊帆的人,一般人去做區委書記,你還真的坐不住。再說楊帆也選好了接班人,別人去了下麵的領導幹部能買賬?

三人正說話的時候,應自強氣呼呼的進來了。

“楊書記,汪愛民是怎麽回事?我剛把勞拉女士送走,這才回來報道,他見了麵就給我是使臉子。說什麽年輕人要加強學習,認清形勢,要自律自愛。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又沒違法亂紀,又沒亂搞男女關係。”

楊帆聽力哈哈大笑說:“汪愛民估計更年期到了,別跟一個失意的人較勁。”

應自強笑著說:“也是,那就算了。”

這時候林頓進來說:“楊書記,組織部給我來了電話,請我去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