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她深深地望著他的側臉,而她眼中是灼灼的光彩,仿佛與千年前那些承道又傳道的學子一樣,純粹,堅定,沒有半分其他的情緒。

燕歸來的嘴唇抿成一條線。

在這熙熙攘攘的繁華地,他依舊能那麽分明地聽清楚她的話,似乎從來他的耳裏隻在乎過她一個人的話。

——師父,你給花阡陌的信我也全部看了。

——師父,我曾經愛過你。

是啊,他聽得如此清楚,就如她這張濃妝又清晰的臉龐,在咖啡館第一眼見到她時,那種似曾相識的、讓他心跳幾乎停止的感覺——虧他還一路自嘲多情,而在認出她掌心的疤痕時再次心跳停止,大跌又大起,大喜又大悲,這下,他是分分明明地看清楚她了。

我曾經愛過你。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