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知道該去辦個離職手續的,但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那個了,我一時還沒來得及理會這些世俗的事情。我日,我發現自己突然牛逼了,開始覺得以前的學習和工作都是世俗的事情了,心裏得意的笑。

我和老李說出去一下,老李說去吧。秀兒也要去,老李說去吧,不要離開楊落自己亂跑。秀兒說知道了。我開始懷疑老李沒安好心,打算給秀兒找個監護人,是啊,秀兒這樣的女孩子確實需要監護人,不然老出去亂咬人可不行,要是被那些修道的人抓到了,估計她會被煉成丹藥之類的。

難道我要守著這個丫頭一輩子而不能碰嗎?想想都悲哀啊!

出去大樓我就去打車,心說現在老子雖說是被包養了,但也算是有真本事的人了吧!坐公交已經不是我們非俗人幹的事了。秀兒卻疑惑地說:“楊落,我們開車不行麽?為什麽非要打車呢?”

我傻逼嗬嗬看著秀兒說:“我們有車嗎?”

秀兒說:“我有一輛卡宴,一輛A3,你能開嗎?”

我眨巴著眼睛說:“貌似能開吧,我沒開過,自打駕駛證下來就開過一次夏利,還是我們村二驢子拉狐狸皮的車,可騷了。”

秀兒拉著我就回去了,下了停車場後,從包裏摸出一把鑰匙說:“先開A3吧,這車很好開的。”

我心說自然好開啊,不加油門都憋不滅的豪車。土豪就是土豪,我啥時候能擺脫屌絲心態啊我?簡直是悲哀啊!

天陰的厲害,雨說下就下了。我倆開車出來的時候我就找雨刮器的開關,還沒找到,雨刮器自己就開始刮。我嚇了一跳,說:“見鬼,自己怎麽就啟動了?”

“下雨了啊,下雨了自然就啟動了。”李秀兒在一旁偷笑。

我真的是個傻逼啊!忘記了這是豪車。開車一路走走停停,過一個人行橫道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老太太彎著腰在那裏顫顫巍巍的。我是文明人,學習交規的時候學過,遇到這情況不能和行人搶道。我停下了,等著她過去後我右轉彎。這老太太彎著腰,低著頭,還就不走了。

後麵的車使勁按喇叭,還有人伸出頭喊:“龜兒子,你走不走嘛!開豪車就可以擋路了嘛?你再不走,老子毛嘍!”

我心說沒素質,沒看到有老太太啊!

老太太慢慢轉過身對著我抬起頭來,看著我嗬嗬笑。我擺手,示意她不要這麽禮貌,快點過去吧。沒想到李秀兒放下玻璃伸出頭去喊了句:“你滾!”

這老太太一聽立即和兔子一樣跑掉了。這腿腳,比劉翔的還要利索。李秀兒脾氣不太好,她對我說:“我來開。”

沒帶傘,我倆就在車裏換位置。她先坐在了我的腿上,然後抬起屁股讓我蹭過去。我哪裏舍得啊,磨蹭了半天,還是過去了,這肚子裏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燒我啊!二弟也是反映很強烈,和明月在一起咋就沒這感覺呢?

我吧嗒嘴,咽唾沫,深呼吸,還是滿腦子都是齷齪的事情,就拚命晃了下腦袋,越晃越蒙圈,就覺得心裏癢癢的難受,伸手就朝著秀兒的大腿摸去了。還好,體內一股正能量直衝天靈,我的手哆嗦了一下,還是收了回來。

李秀兒紅著臉說:“楊落,你要是喜歡,就把手放我腿上也行的。”

我一聽,眨巴著眼睛,把手輕輕放在了她的腿上。她的臉越來越紅,我發現她呼吸沉重了,很快,臉色開始轉白,她的眼睛開始發藍,和我說話的時候,牙齒變得和吸血鬼一樣的尖。我心說造孽,趕忙把手縮回來,打開了空調快速降溫。她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眼睛恢複正常,牙齒也縮了回去。我算是見識了,什麽叫妖變。

那麽好一姑娘,怎麽一激動就這樣啊!

“楊落,回去我告訴老李,說你輕薄與我。”

我心說你告訴老李,老李也不信,我是多好一孩子啊!我輕薄你,我怎麽沒死呢?老李才不怕我輕薄你,老李怕的是我不跟著你,別人輕薄你,到時候你一口咬死誰,把警察驚動了就麻煩了。到時候警察舉著衝鋒槍對你無情掃射,你變成了篩子,老李下半輩子可咋活啊!

李秀兒撅著小嘴,笑得甜蜜蜜的不再說話。在經過中西順城街的時候,我看到路旁有人在對著我們揮手,是個十六七的女孩子,背著書包,滿臉是水,長得也挺秀氣的。她不停地揮手,李秀兒就是熟視無睹的,我說:“你沒看到嗎?那女孩子可能遇到麻煩了。”

“你倒是樂於助人,她不是人。”

我說你別扯淡了,她是個孩子,你快停車,看看她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李秀兒挺無奈的樣子,把車停在了那女孩子的旁邊,我打開窗戶喊:“你怎麽了?”

這女孩子根本沒搭理我,還像個機器人一樣在那裏揮舞著胳膊,雨水從她臉上流下來,衣服都濕透了。我又喊:“你家在哪裏?”

她隻是看了我一眼,隨後又開始揮手。很快,我看到了令我吃驚的一幕,明月和小九開車到了旁邊的人行道上。倆人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奧迪Q5,停下後和我隔著那女孩子相望。小九握著方向盤,身體向後靠著。明月伸著頭看著我,倆人都不下車。我也不下車,看著她們。

李秀兒說:“走吧,別耽誤人家好事了。”

我說:“耽誤什麽好事?”

“她們是來鎖魂的,這姑娘是個鬼魂,傻乎乎的。要不是陰天,早就魂飛魄散了,看來是被撞傻了。”李秀兒說。

我這時候低頭看看,發現我的車旁有著一大灘的血跡,這些血跡隨著雨水流淌,緩緩流進了下水道。而眼前的女孩子,還是一如既往地晃動著手臂。我揉揉眼睛,不敢相信她就是鬼魂。我下車抓住了她的胳膊,靜靜地打量著這個孩子,才發現,她的眼睛裏毫無神采,是那麽的空洞。

小九這時候下車,過來拉著這姑娘走了,她過去拉開車門,把這姑娘塞進車裏。她再次上車後,按了下喇叭,走掉了。

我問:“秀兒,她們是做什麽的?”

“你聽過黑白無常嗎?”秀兒問我。

“這我自然聽過。”

“她們就是那角色,不過,你們描繪的不太對,其實就是追魂者。這是兩個追魂女。”

“秀兒,你懂的真多,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秀兒開車出去,到了我們公司樓下的時候,車剛停下,車窗啪啪啪啪響了起來。把我和秀兒都嚇了一跳。我仔細看看,是他媽的算命的那老頭。我放下車窗喊了句:“你瘋了?”

“不要進去,他們等著你呢。”這老頭說完就轉身跑掉了。

我日他媽的,這沒頭沒腦的什麽情況啊!

我下車追著這老頭,喊了句:“你他媽的能不能說清楚點,誰等我呢呀!”

老頭跑了幾步後,啪地一下就摔在了地上,趴在地上的時候濺起了大量水花。隨後,竟然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裏了。我心說壞了,這還不被淹死啊?立即過去把他的身體翻了過來,卻發現,他在抽搐,和螃蟹一樣嘴裏吐著泡沫。

李秀兒跑過來看了下說:“死了,你們叫腦溢血,我們叫血爆,這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說了不該說的話,幹了不該幹的事情導致的,並且,他血爆是一個小時之前的事情。”

我抱起這老頭來,把他塞進了車裏,打了120。大概是十幾分鍾,救護車到了,他們開始急救,秀兒在一旁說:“救不活了。”

我說:“有一點希望就不能放棄。”

醫生喊著找家屬,我心說哪裏有家屬啊他?就是一算命的江湖騙子,每天在門口見到大姑娘就要拉著人家給算命,遇到實在漂亮的不要錢,算命的時候摸摸手啥的,我記得有一次一個賣菜的大姐還讓他給摸骨了。這老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