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兒讓我不要臭貧了,我嘿嘿笑著看著她。接著,我倆低頭吃飯,不再說什麽了。一直到吃飽以後,我才接到了梅總發來的微信,我打開手機,聽到了她說:“楊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麽了。”

她確實是不知道怎麽了,但是我是知道的。我說沒關係。她問我們還是朋友嗎,我說是朋友啊!李秀兒在一旁不屑地說:“雖說剛才事出有因,但是也是真情流露。楊落,沒想到你還是很有女人緣的嘛!”

我笑著說是啊,在單位的時候,李紅袖對我也不錯。李秀兒問我李紅袖是誰,我說是我們公司最嫵媚妖嬈的女人,特別漂亮。但就是不結婚,喜歡和男人處朋友,處個幾個月就黃了的那種。這女的可瀟灑了,也想得開。她可能什麽樣的男人都見過了。

李秀兒哼了一聲說:“不要臉,女人要從一而終。她這樣的女人我看不起。”

聽秀兒的意思,似乎男人可以不從一而終,所以我問了句:“秀兒,你說男人為嘛非要娶幾個老婆才覺得滿足呢?”

秀兒瞪圓了眼睛說:“這很正常啊,男人要傳宗接代的嘛!一個女人才能生幾個孩子啊?幾個女人一起生就簡單多了。”

臥槽!原來秀兒是這樣的行為邏輯啊!我越來越喜歡秀兒了。原來在她看來,男人是可以娶幾個老婆的。要是這樣的話,似乎我可以娶了秀兒啊,即便是不做啥事兒,但是就算是在家裏擺著看,也是賞心悅目的。

天已經黑透了,外麵的雨也停了。我們吃完了飯後出去上車往回趕,走到鑼鍋巷的時候,前麵年輕女子倒在了地上,秀兒停車要去扶,我拉住她說:“小心被訛上啊!”

秀兒沒說話,接著,很多人在一旁看熱鬧,誰也不敢扶。還有人打了120,就是沒有人扶她一把。這個女人頭紮在地上,身體窩著,很容易就會窒息。她的一隻手不停地抽搐,看樣子似乎是有急病。

秀兒還是走過去把那女的扶起來了,放平後幫她解開了襯衣的紐扣,讓大家散開點。我一看這情況,就幫她維持秩序。並開始從這女的包裏找手機,手機找出來後,撥了最近的一個電話,是她老公接的,接的時候一個勁問我是誰,把我問煩了,我說我是你大爺,你在聽我說話嗎?

“你到底是誰?”

“你老婆在路邊暈倒了,鑼鍋巷和解放路的交叉口這裏,我問你,你在聽我說話嗎?”

“你他媽的到底誰呀?”

“孫子,我草你媽!”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心說*的,你不關心你老婆怎麽樣了,老問我是誰幹嘛呀?我說我是楊落,你知道誰是楊落咋的?我怎麽和醫院這麽有緣啊!多虧現在咱不差錢,不然就得虧死。再一次跟著醫生到了醫院。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搶救後,這女的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其實也不是什麽大毛病,就是低血糖,進食量不足引起的。醒了後她對我說:“我減肥呢。”

李秀兒看著她說:“你陽氣不足了,以後要多吃點東西了,再這樣下去,很危險的,很容易撞邪的。”

這女的笑了,說:“妹妹,你別嚇唬我了,我再不減肥,估計我老公就要和我離婚了。”

我說話難聽,說,你趕緊的離婚吧,你那個老公,不管你死活的。

她一聽就問我,什麽意思呀你!?你怎麽這麽說話呀你?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你心理太陰暗了吧!她開始翻找皮包,給她老公打了個電話。

這男的來了後,也沒說謝謝,問我多少錢,我說交了五千,他給了我六千,拿著發票看看就塞進了皮包裏。我數出一千塊錢給他,說:“你雇不起我。”

鬱悶啊!出來的時候把我鬱悶壞了。我說:“秀兒,還不如不幫這女的了,你膽子也大,怎麽就敢去扶?人家要是訛上你,多憋氣啊!”

“她自己倒了的,我們有行車記錄儀,拍攝的清清楚楚的,我們的車沒碰上她。”

我歎息了一聲:“好人難做,你要是做了好事,別人先覺得你有啥目的,那男的也是,啥好老婆啊!別處都挺胖的,就是沒有胸,我瞎了眼也看不上這樣的啊!”

秀兒低頭看看自己,然後羞答答地問我:“楊落,你是不是喜歡我這樣的啊?”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嘴裏就有哈喇子了。然後也羞答答地嗯了一聲。秀兒紅著臉說:“你是壞人。”

……

離著七月十五的日子越來越近,這些天我每天晚上都坐著修煉。我的修煉很簡單,也不需要什麽口訣,就是讓所謂的真氣在體內循環往複,沒有什麽竅門兒,熟能生巧。經過了幾天的鼓搗後,也算是能做到收放自如了。

這幾天飯量出奇的大,肚子撐得溜圓。身材開始走形了。李秀兒經常拍著我的肚子問我幾個月了,我說也不知道怎麽了,最近食量太大了,我也該控製一下了。李秀兒說你是該減肥了,再長就太難看了。

老李這下有事情幹了,經常抱著我的肚子研究,看完了後就回書房去翻找典籍。但是根本找不到原因。他說這是前所未有的,於是打算自己出本書,專門記錄我的情況,給後代留下寶貴的資料。

我心說,不就是個飯桶嗎?有什麽好記錄的啊!身上的肥肉越來越多,在半個月裏,我足足長了五六十斤,結果,老李的衣服我都沒辦法穿了。就連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這叫一個醜啊!

李秀兒每次看到我都問我是誰,當然這是開玩笑。當我自報家門說:“是我啊師妹!”

她會說,原來是你啊師兄,求求你,千萬別說認識我!

這天晚上,老李給我燉了五花肉,北方的吃法,很久沒吃過了。是用五花肉,土豆和豆角一起燉,吃起來很香,老李燉了三斤肉,連土豆和豆角加起來就是一鍋。我倆就著二鍋頭,愣是把這一鍋菜給吃沒了。吃得李秀兒直傻眼。就算是這樣,我吃完了還是覺得餓。

現在我也沒啥可穿的了,整天穿著個大褲衩子在屋子裏來回滾。這一百八九的體重,每天都讓我苦不堪言,總是很熱,出汗,喘氣。

喝得迷迷糊糊的,我就回房了。心煩意亂的睡不著,我打算吃去走走,現在,我已經跑不動步了。沒有襯衣穿,就穿了個已經洗大了的大背心,就算是洗大了的還是緊緊裹著我的身體。

走著走著就到了北大街那裏的橋上,1路公交車站都是人,大家都在擠著上車,我看看自己,心說*,說白了是一個人,也花兩塊錢坐車,但是能占倆人的地方。我要點臉吧,不要和人家擠公交了,走回去得了。剛要轉身,就看到河邊的竹林下坐著個女的,這不是我和秀兒救過的那個嗎?她在那裏哭呢。

我心說這女的這麽晚不回家,在竹林裏呆著,不會是想跳河吧。我喘著氣下去,剛要過去勸幾句,猛地看到河水翻騰了起來,接著,從水裏冒出一個死人頭來。這是個水鬼嗎?

這是個女人的頭,頭發很長,濕漉漉的貼在臉上,接著慢慢接近河岸,她是用兩隻手在地上爬行的。上岸後我才發現,她是沒有腿的。身上沒有衣服,膚色鐵青,胸脯上滿是青色的血管,就像是蚯蚓一樣蠕動,看著真的很惡心。我就蹲在一旁觀察,看她到底要幹啥。

這女鬼爬上岸後,靜悄悄地朝著這女的身後爬去,這女的還不知道的。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擦自己的眼淚。哭得挺投入的。這姐們兒,臉色很難看,用時髦的話說,就是印堂發暗。身體也很消瘦,估計是很久沒睡好覺吃好飯了。不見鬼也奇怪了。

在我看來,這女的和鬼也沒有多少區別,陽氣也快耗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