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討債

“少來這套,最多縮短到半個月,再廢話你就給我待在**一個月再下床走動。”舞悠然把眼眸一瞪,大有連啟幕再有廢話她就真的這般做了。

連啟幕笑著點了點頭,哪會不答應,之前那般一說,也隻是為了想要活絡一下氣氛,怎麽可能不愛惜自己的雙腿,畢竟,無法行走的那段日子,他已經枯骨銘心,再也不想再品嚐一回了。

連啟幕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間,讓下人們好生照顧著,舞悠然則是動手抓藥,給連啟幕後麵時日用的。

就在舞悠然完成了連啟幕的手術的當天晚上,春花將一份最新的消息告知了舞悠然。

“你確定?”

“小姐,奴婢不敢以此事胡亂說話,這都是證據確鑿的。當日那人已然抓住送來京城,隨時都可以對證。”

“即是如此,那你稍微準備一下,將人交給府尹張大人,讓他明日一大早派人去顧家請了顧安宏,咱們且先以債務問題討要銀子,待得此事判決之後,長影兄妹二人你們先行帶走,剩下的我來處理。我不想後麵的消息傳到兄妹二人的耳中,至少在送他們離開之前,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事。”

“是,小姐。”春花應道,轉身辦事。

對於她的能力,舞悠然絲毫不懷疑。

一大清早吃了早點後,舞悠然帶走了顧長影兄妹二人,安安似乎猜到點什麽,並未鬧著要跟著舞悠然一道去,當然,他之所以不去,也是因為他另外有約,至於所約何人,安安待得舞悠然離開之後,方才示意陪同他的秋月準備馬車,在前往平生坊的路上拐了個彎,朝著另一道方向而去。

“官差大哥,你們定然是弄錯了,我家老爺沒犯事,你們怎麽會被派來帶走我家老爺,定是弄錯了,弄錯了。”金花夫人攔著衙役的去路,整個人都慌了,那些小妾更不敢亂說話,小孩子都嚇得有幾分惶恐,唯有這位正牌夫人壯著膽子攔了路。

“夫人不必如此,我們哥幾個隻是奉命過來帶人,不怕說,是有人告你家老爺欠債不還錢,並且遞交的證據,需要顧老爺跑一趟對峙。若是不存在這事情,顧老爺自然能夠安然回來,並且絲毫不用擔心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大人隻是解決糾紛,不是抓拿犯人,之所以讓我等盡快帶走顧老爺,那也是因為大人要盡快斷案,怕顧老爺推脫誤事,才這般做了。”

“什麽欠債?我家老爺豈會欠債不還?老爺在京城裏有那麽多間鋪子,生意向來不錯,豈會欠人錢。這簡直就是汙蔑。”金花夫人頓時大吼道。

“不管如何,對方有證據,大人隻能按章辦事,夫人若是再攔著,我等呃隻能將夫人當作是要阻礙大人辦事的人,屆時一並將夫人拿下,至少要被抓到公堂,先挨個二十大板,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夫人可要想好了?”衙役已經夠耐心回答問題,可金花夫人的不依不撓實在令人厭煩,便也沉聲給了個警告。

金花夫人被這幫一嚇,倒也有些害怕,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夫人,沒事的。我去去就來。家中還有事情需要你處理,孩子們都有些嚇壞了。夫人就別攔著,相信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老爺……”

“乖了。”顧安宏哄道,金花夫人也隻能讓了路。

不過,顧安宏好歹也是能夠做大生意的人,隻是憑借衙役幾句話,倒也明白應該不是無的放矢,而能夠算得上他欠了對方銀子未還的人,也就隻有不久前到來的顧長影兄妹的父親了。

這樣一想,顧安宏不由想起了帶著顧長影兄妹來的那個女人,想起了她離開時別有含義的眼神,還有那臨走前的話。

莫非是這個人將他告上了府衙?

是了。

五萬兩可不是小數目。

若是真的讓對方成功了,讓他將銀子吐出來。

以那兩個孩子對她的依賴與信任,恐怕那銀子大多數就是落在了對方的口袋中。

今日這番情況恐怕是這女人在府衙那邊稍微有那麽點小關係,讓府衙幫忙接了這個案子,興許是許了諾給府尹大人,準備將拿回來的銀子分一些給府尹大人,才換來了今日這般的對待。

好算計,真是好算計。

隻可惜,那借條已經毀了,哪怕說動了府尹大人又如何?沒證據終歸是若是,哪怕是府尹大人也不好隨便亂來。

更何況,他顧安宏能夠在京城做生意,將綢緞莊弄得紅火,官場上豈能沒有照應的人。

兩相對比一下,一個是窮酸的女人家跟兩個孩子,一個是生意紅火,官場上打點的甚是不錯,銀子手段人脈方麵都是不錯的人,稍微想想都知道該選哪邊。

也是時候讓一些不自量力的人知曉,有時候一個人的身份地位決定了能夠結交的人身份地位,而這些有時候往往就是決定一個人在官場上更占優勢的重要因素。

威脅他?想要對付他?

真是不知死活。

說是長來不過是轉念間的功夫,顧安宏笑著對衙役笑著說道:“麻煩諸位前來一趟了,請了。”

顧安宏客客氣氣的,甚至於塞了十兩銀銀子到對方手中,對方立馬一切就好說話起來,枷鎖之類的根本用不著,反正拿著隻是裝裝樣子,有好處,自然就客氣點了。

顧安宏的打點卻是讓他保留幾分麵子,至少說說笑笑間一道出了門,落在外麵的人眼裏頭,便也覺得興許是以往委托衙門查的案子有了眉目,人家這是過來通知的,便也沒往更深處想,便也少了幾分看熱鬧的想法,該散的都散了,除了太無聊的人會想著道衙門瞅瞅外,其他人該做什麽做什麽。

當顧安宏到了衙門之後,從大門口被另外到衙役領入公堂之時,明顯感覺到來的路上,這氣氛明明變得有些不一樣,不禁琢磨著莫非今日裏還有別個大案子在審核?

這會都氣氛才變得如此如此與眾不同。

“這位大哥,今日裏莫非又別個大案子需要府尹大人開審?”

“沒。今日就你這案子。”衙役淡淡的應道,態度冷淡,這讓顧安宏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這位大哥,這點小意思還請笑納……”顧安宏剛拿出銀票要偷偷塞給對方,卻是讓對方立馬避開,目光冷淡的望著他。

“顧安宏,別白費心思了。自己好自為之,趕緊走,別讓大人久等了。”

顧安宏臉上笑容微微一僵,手中動作也隨之一僵,看到眼前之人不受賄賂,頓時知道這是要壞了。

衙門裏的貓膩他豈會不懂,哪有不偷腥的貓兒,可偏偏這會原本愛偷腥的貓卻改了性子,不是要出大事還能是啥。

此刻的顧安宏繼續跟著走,不過心裏頭卻已經忐忑不安了。

“被告顧安宏帶到。”一聲高唱,將顧安宏到來的消息傳到公堂那邊。

聽聞今日有案子開審,喜歡湊熱鬧的百姓,這會已然聚集在給他們看熱鬧的那塊偏門空地上,讓衙役們攔著不準越線,卻可以清楚的看到審案過程。

隻見此刻公堂之上除了端坐的府尹大人之外,下方居然還有一人落座,一身錦衣華服,身旁還放著一個茶幾,備了茶水,可見對其的照顧何其周到。

公堂是何等嚴肅的地方,能夠得到府尹大人這般對待,若說對方身份簡單,那跟瞎子有何分別。

顧安宏雖然看不清那坐著的華服女子容貌,可卻不會認錯站在一側的兩個小孩,不正是顧長影兄妹二人還能有誰。

而且此刻兩兄妹身上的衣著較之當日來顧家時講究了不少,雖無法與那位端坐之人比較,可一看也不比他的孩子們差多少,甚至於還要好幾分吧。

“大膽顧安宏,見到本官居然不下跪,你這是在藐視本官嗎?”張新宇這位四十幾歲的京城府尹大人,把臉一沉,怒視著堂下盯著舞悠然看的顧安宏,一派驚堂木直接怒斥他的沒規矩。

顧安宏被嚇一跳,立馬軟了腿腳跪下來,身子兩側的衙役立馬威武的叫起來,為公堂平添幾分威嚴。

“草民不敢,草民知錯,還請大人饒恕草民的一時失態。”顧安宏圓潤的身子趴在那裏,一個勁的磕頭,臉色已經有些泛白。

若是真的挨了板子,顧安宏可以肯定,就算不曾傷筋動骨,那也是要脫一層皮的。

畢竟能夠在公堂之上還有位子可坐的人,來頭能小。

張大人為了給對方一個麵子,也會給他一個下馬威看看,他若是不表現的誠惶誠恐著,這苦頭卻是定要吃不可的。

張新宇看著顧安宏那模樣,也不好太過分,可一想到旁邊這位事主的心思不好揣摩,也隻能將目光朝舞悠然這邊看過來。

舞悠然放下了茶杯,未曾開口多說,隻是朝著顧長影望了過去。

隻見顧長影心領神會,拉著妹妹直接跪在顧安宏的身側,朗聲說道:“請大人為草民做主,討回家父借給顧安宏,長達十年未還的銀子。草民有借條為證,還請大人過目。”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