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頤發出去的那條消息最終沒有得到陸靳予的回複。
久而久之, 宋清頤心底更是對陸靳予充滿了虧欠感,就連個簡單的微信消息都不敢去發,就怕打擾到他。
春去秋來, 時間慢慢過去。
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的日子剛開始有點難熬, 總覺得自己身邊沒有朋友了。
沒有周月, 沒有七七,也沒有陸靳予。
在異國他鄉的地方漂泊,尤其是晚上, 知覺被夜晚拉長, 變得特別敏感。
空寂感被放大, 宋清頤甚至懷念起毛淑敏來了。
那個時候的大家, 年輕、理想、自我, 甚至很不懂事地說了些讓人不快的話。
但這些話在那時候聽著是覺得無語,會產生厭煩的心思,但隨著時間遷移, 會想起以前的不痛快時隻會一笑而過。
覺得自己那時候好小,隻是這麽一點點煩惱就覺得難過。
但有個人,在宋清頤的心裏卻是怎麽也過不去。
當初走得匆忙, 在她飛機起飛的時候,錯過了陸靳予發布的新歌,錯過了他憑借一首單曲獲得金曲獎裏的最佳新人獎。
宋清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簽了公司, 有公司在他的身後為他提供資源, 為他保駕護航, 但她對陸靳予就是有一種盲目的信任感。
覺得他值得。
傳聞,讓陸靳予名聲大噪的單曲《野鴿子》是他寫給自己初戀的作品, 歌詞裏, 能體會到他暗戀的苦澀, 能感受到他們在一起時的甜蜜,還有錯過的遺憾。
就像是魔鏡一般,譜寫了他一生的經曆。
可這明明是兩人還沒分開的時候陸靳予寫的作品。
宋清頤後來聽過這首音樂,音樂接近尾聲,有陸靳予小聲地讀著的一段英文:Be my girl and fill my world.
全篇的歌曲都是中文,隻有在結尾的地方,男人嗓音清冽幹淨,最後一句的英文聲音越說越小,盡管曲目上標注著這句的歌詞,但在聽的時候,還是要仔細聽才能聽清。
結合著整首曲子,臨近後半部分,就感覺陸靳予在惋惜、舍不得著這段感情似的。
有人說,這是陸靳予想祭奠死去的愛情而創的曲。
也有人說,這是陸靳予想要徹底忘記從前的情,所以才會做出這首曲子。
眾說紛紜,各有各的理解。
也有人說他歌不錯,歌名難聽。
之前的爭議陸靳予都沒有出麵做過多的解釋,但對於歌名,他卻頭一遭發了微博。
因為是對自己有意義的東西,所以不想被人評判為“不好”。
看到那條評論的第一時間,陸靳予發布微博:是赴野的白鴿,謝謝大家喜歡野鴿子。
他發這條微博的時候,那天是2月14日,情人節。
彼時的宋清頤一個人待在國外,隔壁有個H國來的小夥兒,同為亞洲人的麵孔,在見到宋清頤這種天然又好看的臉後對她充滿了好奇。
看她大過節的也是一個人待在家裏,出於人道主義的關懷和內心的驅使,遇到理想型就是得衝啊!他敲開宋清頤家的門,約她一起共進午餐。
宋清頤打開門,不知道是經曆了什麽事情,她的眼眶有些紅,興致看起來也不高:“不想吃,謝謝。”
說完這句,便把門給關上了。
這是前麵兩年。
再後兩年的時候,陸靳予在國內的人氣愈發旺盛,在國內舉辦了好幾場大型的演唱會。
偌大的場地裏,陸靳予被一片藍海圍在正中間,宋清頤印象中的少年好像變得更帥了點兒。
藍色是他的應援色,而他的歌迷們傾其一切熱情,給他帶來數場讓人震撼的藍海。
她們在揮舞應援棒的時候,宋清頤眼底看得很熱,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為他舉整場的應援棒。
隻是這次的舞台上,宋清頤發現他手上帶了枚戒指。
本來以為是品牌方讚助的服裝和飾品,但他似乎很鍾愛尾指上戴著的那枚戒指,活動場上次次能看見,就連他穿著私服被人拍到的時候,小手指上也還戴著那枚戒指。
也就是這一年開始,宋清頤發現陸靳予朋友圈動態也開始頻繁地更新了起來。
翻到他最遠的一條動態來看,以前宋清頤給他拍的那組照片還保存著。
宋清頤茫然地坐在電腦麵前,隻覺得現在的陸靳予好像……變了。
以前的陸靳予,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都懶得發朋友圈,他特立獨行,有自己的世界。
自己玩得開心就好了,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也不願意給別人分享他的生活。
但隨著兩年時間過去,他的這一點兒真的改變了。
宋清頤點開了和陸靳予的聊天對話框,打了幾個字想問問他,但最後還是刪掉了。
第四年的時候,陸靳予上了個綜藝節目,主持人的嘴巴刻薄刁鑽,為了達成績效甚至會問些藝人的私人問題。
節目是直播的方式,沒有剪輯效果,最考驗藝人的臨場發揮能力。
是個很多藝人都不愛上的節目。
那天宋清頤上完課回來,微博上給她推送了這一消息,也是閑著沒事做,便點進去看了會兒直播。
她點進去的時候,正巧聽見主持人問陸靳予:“聽說你私下是個很平易近人的人,靳予你自己怎麽看呢?”
估計又是陸莫離找人放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消息。
到底是在麵對著鏡頭前,他剃著平頭,雙目平靜地看著主持人,臉上掛著營業的笑,“誤傳吧,我比較目中無人。”
做這一行的,立個人設是好事。
但立起人設來,也特別容易翻車。
陸靳予做音樂的那顆心從來都沒變過,到底也沒想著涉獵別的行業,所以,不想讓娛樂圈的條條框框局限住自己。
其實也是懶,懶得在外人麵前保持個完美的人設。
主持人有些震驚:“啊?那這樣的人都不會討人喜歡的吧?”話一說出口,他笑起來,“不過靳予你長得這麽帥,生活中應該很受歡迎吧?”
“臉長得帥沒用,這跟被討厭應該沒關係。”陸靳予回他的話,“我性格不算好,應該也談不上是受歡迎。”
這倒確實是了。
是有著一張帥氣的臉,還有著優渥的家境,但陸靳予性子直,在麵對討厭的人,就沒退一步妥協過。
他又是個非常非常慢熱的人,跟不熟悉的人熱絡不起來,有那時間,寧願自己安安靜靜坐著,一個人待著那兒。
這也就導致了這麽多年過去,身邊的朋友還是之前的那幾個。
主持人瘋狂地製造話題,沒想到陸靳予這人,像是一點兒粉飾自己的形象也不要,就這麽硬生生冷場。
主持人尷尬笑了下,餘光瞥見到陸靳予手上的那根尾戒,心思又動了起來,“哪裏的話,你看咱們節目場外有那麽多的互動彈幕,這足以證明你很受大家喜歡啊。”
“也是正好當著粉絲寶寶們的麵上,靳予能告訴我們你現在的感情狀況呢?”主持人小帥盯著陸靳予問,“還是單身嗎?”
“那倒不是。”對於這個話題,陸靳予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我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
工作人員那邊看著後台湧現出來的彈幕,朝主持人那邊打手勢告知現在流量很好,熱度很高,主持人收到,乘勝追擊道:“哦?那滿足一下我們場外粉絲寶寶的好奇心哈,是你追的她還是她追的你呢?”
“我追的她。”
節目看到這裏,宋清頤就已經看不下去了。
那天紐約的太陽很大,宋清頤躲在房間裏哭得不能自已。
總歸是她對不起他,所以對他再找女朋友這事宋清頤不能有意義,但心底還是特別難過,不敢相信他真的不愛自己了,也難過自己完成不了起飛前的諾言。
她出國讀書後就拒絕了宋長閔的錢,憑借著自己,在外賺錢養自己。
眼淚還在流著,但想起來之前接的翻譯稿快到截止日期,手背抹掉眼淚,開始用工作麻痹自己。
要回國了,學校這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她處理完才行。
最近是她的忙碌期,誰曾想到在最後的關鍵時間裏得知了陸靳予有女朋友的消息。
就在紐約這裏天黑的時候,宋清頤手機上跳出周月發來的視頻消息:「你倆可以啊,異國堅持這麽久,保密工作做得還牛逼,高手啊!」
宋清頤點進去看,是陸靳予參加直播采訪的一段錄播。
在主持人問陸靳予是否單身之後,他還問:“哇哦,那你跟女朋友在一起多久了呢?”
主持人探得的問題越發私密,要是平時上來接受采訪的人這會兒早就打著哈哈扯開別的話題了,又或者說“啊這是隱私,我就不說了吧”,陸靳予一反前麵做采訪的狀態,稍微思考了一會兒,答道:“四年半。”
四年半的戀愛時間,隻能是和宋清頤。
宋清頤忽然想到那個寒假的夜晚,他揉著她的頭發說:“哭包,我們不是分手,也不是死別,哭什麽?”
沒有聯係久了,有時候宋清頤都懷疑自己其實是個單身。原來在陸靳予的心底,他從來都沒和宋清頤分過手。
可是不對啊,他進入娛樂圈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尤其是最近兩年,會在朋友圈分享音樂,會分享一些看著像是他自己寫的段子,還會po一些生活照片,就跟個花孔雀似的,頻繁地發朋友圈。
宋清頤點了個表情包分享過去:「對了,西大校慶的時候我看陸靳予拍了組照片發朋友圈,我看見你過去跟七七掰手腕了,最後誰贏了?」
周月:「?」
Full:「?」
周月:「你說誰?陸靳予發的朋友圈???」
發完這條消息後,周月的消息沒再像炸彈一樣彈過來,過了一會兒,她問:「他動態現在還在嗎?」
也就是上個月的事情,宋清頤平時和周月隻會聊到彼此,幾乎沒聊到外人過。也是這次很意外地發起了陸靳予的消息,宋清頤想起來這事就隨口問了下。
她點開置頂人的朋友圈,往下翻了翻,那條動態還在。
退出這個界麵,宋清頤給周月回:「還在啊,怎麽了??」
周月:「草!!!!!!陸靳予這人玩不起!發動態還把我給屏蔽了!草!!!!」
Full:「……」
宋清頤提前完成學校課業,忙完那邊的事情,立即買了機票回國。
三月份,陸靳予的行程變少,宋清頤在網上甚至搜不到有關他的最新動態,就連勤發的朋友圈也不發了。
那麽長時間未見,宋清頤就特別地想看看他現在到底是什麽樣的。
3月1日,陸靳予生日,宋清頤提前和張胖打好招呼,讓他們少灌點兒陸靳予酒,本想悄悄過去給他們一個驚喜的,但在去的路上,忽然收到張胖的消息:「陸哥說有點不舒服,回家去了」
張胖:「對了,陸哥現在住洞府花園,6棟的別墅」
Full:「謝謝。」
張胖:「還謝什麽,陸哥這些年心裏一直想著你,你倆趕緊都好好的」
現在的張胖對長相好看的女生再也沒了以前的那股熱情。
如果不是因為陸靳予的話,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跟宋清頤說一句話。
但那是陸靳予捧在心尖的人。
陸靳予能開心的前提是宋清頤,大家都盼望著陸靳予這些年能開心點兒,現在宋清頤回來,恨不得立馬把他們兩人打包裝一起,隻為了給他們創造機會。
張胖發來一句語音,“行了,快去吧,說不定你還能在門口遇上陸哥。”
洞府花園是個安保隱私性特別好的小區。
算是歪打亂撞上了,先前宋長閔也買過這裏的別墅,借著這層的關係宋清頤才能進來。
也是被張胖說準了,宋清頤剛摸到陸靳予的家門,一回頭,發現陸靳予在不遠處的路口站著,正往家方向地走來。
見他好像沒注意到自己,宋清頤下意識地躲了起來。
雖然躲了起來,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他。
他穿著一身黑的西裝,戴著金絲邊的眼鏡,像是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貴公子。
他好像又高了點兒,身子比以前挺拔很多,肩寬了點兒,臉上也褪去了些從前的稚嫩感,五官變得更硬朗了。
現實比網上流傳的那些照片和視頻還要帥氣千萬倍。
心髒毫無節奏地亂跳著,手心不由自主地緊握了起來,就連頭發絲都在告訴她:“我現在好緊張。”
之前打好的見麵說話的草稿在這時也忘得一幹二淨。
腳步聲走近,宋清頤躲在承重柱身後,心跳更亂了。
亂到她甚至覺得,陸靳予都能聽到她響聲很大的心跳聲。
以前還在國外的時候,她幻想過無數種再重逢的畫麵。也層打過近百種的“初次”見麵該說些什麽話的草稿紙,但到了現在,好像全記到了狗的肚子裏。
她緊張到一句也想不起來了。
因為覺得自己太渣,就這麽平白無故地浪費了他少年的時光,忽然就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麽,甚至連喊他一聲名字都不敢。
可時間好像有點兒來不及了,陸靳予走到門口停下,他慢悠悠地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眼,而後手機放回口袋,手摸上指紋鎖解鎖的位置。
“哢嗒”的解鎖聲音響起。
時間就像是趕著宋清頤走似的,一點兒也沒多留時間給她。她知道,如果再沒有動作的話,那和陸靳予就又是一種錯過。
她從柱子角落裏走出來,躲在陸靳予的身後,想也沒想就捂住了他的眼睛。
三月的天,溫度適宜,空氣真好。
但宋清頤的手心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沁出一層冷汗,像個笨小孩一樣,沒了思考,下意識地張嘴就問:“猜猜我是誰?”
陸靳予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沒動。
他伸手,拉住宋清頤的手腕,嗤笑了聲,像是真的在猜似的拋出疑問:“私生粉?”
話音落下,男人將她手腕扯了下來,順著力帶她一起進入別墅裏。
房門剛剛關上,陸靳予將宋清頤抵在門後,伸手捏著她的下巴。
從兩人接觸開始,陸靳予就在抓著宋清頤的手腕,她就像是個提線娃娃似的,被他拽進了屋,又被他按在門板後麵。
他動作太快,這一切都讓人反應不過來。
背部磕上生硬的門板有點兒疼,宋清頤驚呼了聲,眉頭皺了起來,“陸靳予……”
不等她的話說完,陸靳予一點機會都不給她,伸手摘下戴著的金絲眼鏡隨手扔掉,抬著她的下巴毫不客氣地欺了上去。
男人的吻又凶又猛,帶著攻擊性,一點一點兒地向裏探究。
似乎是一點兒也不願意給宋清頤喘息的機會,將她慢慢地吞入腹中。
這次是真是擱太久的又一次悸動,陸靳予手剛搭在她的腰上,兩人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是愉悅,是欣喜,也是渴望。
陸靳予好像早就知道了她躲在一邊似的,在門口磨蹭了會兒等著宋清頤。
兩人昏天黑地.地掠奪對方的氣息,不知道過去多久,又好像不能滿足於這兒。
就在宋清頤要撐不住的時候,陸靳予停止了動作將她抱起來。
鼻息間是熟悉的氣味,宋清頤窩在他的懷裏嗅了嗅,然後像是個被逗樂的小貓一樣開心。她扯著陸靳予的衣服,小聲地說道:“陸靳予,你還喜歡我的對吧?”
“我信守承諾帶著戶口本找你了,我對你負責。”
陸靳予把她從玄關抱了起來,途徑偌大的客廳,踩上一階又一階的樓梯,陸靳予低頭看了她一眼,口氣有點冷,“不清楚。”
宋清頤瞪大了眼睛,因害怕摔倒,隻能抱著陸靳予的脖頸尋求庇護。但這會兒,一雙浸了水的眸子裏充滿了不解。她伸手戳著陸靳予唇角沾著她的口紅印,“你不清楚剛剛還親我那麽用力?!”
見他又不說話了,一臉怨氣的又補充了句,“就跟恨不得要把我拆吞入腹一樣。”
到了地方,房門輕閉著,未關。
陸靳予一腳踢開房門,這回倒是頷首回應了,“我是挺想把你拆吞入腹。”
男人抱著懷裏的人走進屋裏,屋裏好聞的香薰味撲鼻而來。失重感又一次傳來,宋清頤被陸靳予扔到**。
床墊柔軟,宋清頤砸上去的時候一點兒也不疼,但隨著她的下降,原本鋪在**的鮮花瓣全都被彈了起來。
她在大床的正中間位置,床位那兒有無數的花瓣鋪出了個巨大的愛心。
花瓣被彈到一個銥嬅高度,又受引力下落,其中有一朵花瓣正好掉落到了宋清頤的眼睛上。
視野被花瓣覆蓋住。
思緒磁場遭受混亂,好像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等不及她細想,陸靳予解開西裝外套,抓著她腳腕又把人拖回來了點兒。
這回,男人的吻倒是輕柔紳士了許多,多了絲憐惜。
但斯文的時間很短暫。
很快,大灰狼的本性暴露了出來。他伸出利爪,作惡地撕碎包裹著奶酪的桌布。
乳酪蛋糕香軟平滑,叫人舍不得破壞。大灰狼隻好收起利爪,收起獠牙,如願地用舌尖舔上乳酪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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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布上用大量顏色渲染,色塊隨意地平鋪,淺白色的窗紗上放著罐頭和蘋果,鉛筆怎麽也刻畫不出那份意境,直到夕陽落下,橘調的日光露了出來。魚兒盡在火燒雲的景象中跳躍。思緒拉長,耳邊還有清晰的吞咽聲。
宋清頤眯著眼睛,指尖死死地纏繞著被單,被迫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被迫地承受這一切。
宋清頤好像做了個夢。
夢見她和陸靳予又一次去看海了,海邊沙灘上有好多漂亮的貝殼,她愛不釋手地捧起來親它。海水漲潮,海水撲麵向她打來,將她席卷進入大海裏。窒息感和破滅感向她砸來的瞬間,有種快要死掉的感覺,冷意傳來的下一秒,陸靳予用更滾熱的東西填滿了她。
潮濕的指尖碰上床邊的花瓣。
陸靳予舔了舔嘴唇,將她拉出了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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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清頤意識模糊朦朧之際,陸靳予在她耳邊發出一聲很輕地歎息,他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告訴她:“宋清頤,我在西江很想你。”
也不知道宋清頤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她胳膊懶洋洋地伸了出來,嘴裏嘟囔著說:“陸靳予,我剛才忘了說,除了戶口本我還給你帶了生日禮物。等,等我晚點帶你去拿。”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陸靳予耳朵湊到她唇邊才聽清了她的話,看著她熟睡的顏,四年多來第一回 有了安心感。
他把尾戒摘下來套在宋清頤的無名指上,嘴角略彎,低低地笑了一聲。
謝謝。
我已經有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結。
希望看到這裏的小天使們都能找到喜歡做的事和擁有個很好的伴侶,高高地飛起來吧!
感謝大家一路陪伴,老規矩,這章給小天使們發紅包,有緣再見啦!!
OO番外下周三開始更,淺淺休息幾天。你們如果有什麽想看的可以發在評論區哦!(如果沒有的話,那知知就自行發揮了)
專欄預收文《妄想症》《哪裏都是你》求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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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推薦下好基友許今漾的文《別丟下我》,快五十章,已經很肥啦,感興趣的寶寶可以去看看!
文案:甘棠大學時招惹了不該惹的人,數年後還了應該還的債。
一別經年,再見時裴青止是國內外有名的心外科醫生,掌刀數場,未曾有過任何差錯。
甘棠弟弟先天性心髒病複發,大小姐重金預約,才得賞識一眼。
她將手中支票推向裴青止,“隻要你願意救我弟弟,金額你隨便填。”
醫學院高嶺之花還是高嶺之花,矜貴優雅,他抿下一口熱咖啡,“你知道,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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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市人民醫院心內科新上任副主任裴青止神顏如謫仙,宛如皎皎明月。
隻可惜此人一身正骨寡言少語,眾人難猜以後會是什麽人跟他共度餘生。
盛意總裁甘棠,上京市首富top1,作為新上任裴太太她深知她們這場婚姻事出其因。
裴青止早出晚歸,她隻字不聞做足了塑料夫妻之舉。
醫院裏早傳裴青止大學時有一摯愛,分手後多年未談。
友人打趣,“那麽多年空窗,是不是還喜歡她。”
裴青止的眉頭以肉眼可見之速狠狠皺起,聲色冷清如墜冰窖,“她還沒這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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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佳節,姐妹派對剛進行到一半甘棠甩包起身,“再見,單身狗們。”
單身狗們,“???”
半小時後忘拿鑰匙的甘棠敲響房門。
良久屋內傳來冷冰冰的聲音,“門禁。”
甘棠,“???”
十點不到,神特麽門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