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這辦公室裏的景象一樣,她已經融進了他的生活,一點一點的不著痕跡的侵占了他的領地,他的心!

望著辦公室裏她留下的點點滴滴,諸尚傑更加堅定了信念——他不能失去她!

曜夜之秀猶如在錦州的時尚圈扔下一顆重磅炸彈。

對霓裳好奇的人全部湧進了曜夜未央,想從瑜喬這裏打探出更多關於霓裳的訊息。

楊妮本想低調的喝酒,沒想到卻被人認出,一個傳一個,很快原本是三人小聚變成了群人共飲。

年輕人在一起氣氛很容易high,不知誰提議說要玩遊戲否則喝的不過癮。

彭瑜喬是標準人來瘋,立刻站起來響應,說要玩真心話大冒險。

另一個叫不出名字的美女說,酒也要換掉,啤酒沒勁,上Tequila。

場子熱了,嗨了,嗨了!

音樂響了,狂了,狂了!

Tequila來了,醉了,醉了!

這幫人都是在夜店裏泡大的,玩起來都是老手,真心話的問題出的是刁鑽古怪,熱辣刺激;懲罰的的題目是提前寫好放在骰子桶裏的,一個個懲罰的題目更是讓人汗顏!

幸好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楊妮運氣不錯,筆尖幾次都是擦身而過最終沒停在她身上,看著別人被問題或任務惡搞,笑得很開心。

她很少喝像龍舌蘭這樣的烈酒,不過今天的心情再加上現在的氣氛沒有比Tequila更合適的了。

楊妮夾住片檸檬,在虎口撒上少許鹽,先嘬一口檸檬,再用舌尖舔上一些鹽,猛然灌下龍舌蘭。

鹽、檸檬、Tequila混合在一起會產生一種複雜的口感,鹹、酸、辣!而這三種口感在口腔裏溶為一體延伸出一種很美妙的,很和諧的滋味,吞咽下去時就一個字——爽!

楊妮不由的喜歡上了這種感覺,貪戀上了這種感官上的刺激。

筆尖指向Tina,她選擇大冒險,抽到的題目讓楊妮一口酒咽進了氣管,咳得臉漲紅,眼淚溢出眼角。

誰這麽惡搞,可憐的Tina臉都抽抽了,條上寫的是——蹲在門口做便秘狀!

事沒輪到自己頭上,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Tina耍賴,死活不幹,楊妮又灌了一杯酒,笑著對Tina說:“那你自己換一個,等量級的,讓大家滿意的。”

“鋼管舞?”Tina試探著問。

“不行,你是模特跳鋼管舞太便宜你了,**還差不多!”

“同意!”

笑聲一片——

“跑到街上說我是豬!”Tina繼續。

“不許糟蹋豬!”

又是笑聲一片——

這會兒功夫楊妮又喝了兩杯了,她貪戀起龍舌蘭複雜的口感。辣,辣到從喉部到胃部一路灼傷,連城了一條線;酸,酸的眉頭糾結,牙根發緊,卻仍然難舍!

“那我換真心話!”Tina坐不住了,她好歹是國際上得獎的模特,讓她蹲在門口裝便秘,直接殺了她算了。

“Tina,楊妮已經給你機會了,你再換真心話,題目可是會比一般的難喲!”

“那我喝酒!”Tina在為自己爭取機會。

“行,喝一瓶!我來倒!”瑜喬幸災樂禍的抓起酒瓶傻眼了:“酒呢?”

酒瓶裏隻剩下了殘根,當然別人也有喝,但是大部分還是進了楊妮的肚子,她此刻看什麽都是一片美好,朦朦朧朧的。

“喝一瓶肯定不行,明天早上還有通告呢,這樣吧,還是大冒險,你們看

好了,這次一定能過關。”

Tina說著站起身,走到吧台邊拉住一個服務員唇就貼了上去,在一片叫好聲中,放開了被她強吻的男生,在該男生錯愕的眼神中回到了座位。“滿意了吧?繼續!”

“你是不是早看上人家了,故意借大冒險去得償所願啊?”楊妮眯著眼斜睨Tina,她沒有醉,隻是酒精的關係讓她燥熱,身體開始蠢蠢欲動。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有你跟瑜喬倆個隊友,神啊!悲催啊!”Tina假裝哀嚎。

“得,你別哀嚎了,如果你再被撞上,姐姐替你。”楊妮不知喝了多少,此刻凝霞貼腮,柳葉做眉。

話不能說滿,事不能做絕!

新一輪的遊戲筆尖正對著楊妮不偏不倚的停了下來。歡呼聲一片,聲音之響引得鄰桌頻頻張望。

“楊妮,你要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隨你們!”

真是豪言壯語啊!

“那就真心話吧!你喜歡什麽姿勢?”

“什麽,什麽姿勢?”楊妮酒精上頭,腦子遲鈍了。

“沒勁了啊,玩就要玩得開,裝什麽呀,這裏都不是小純純和小清新。”

“沒聽懂!要不換一個?”楊妮提議。

“那你抽張條吧,大冒險!”

“行!”楊妮抽出紙條,一字一字的讀了出來:“去找陌生男士討杯酒喝。”

楊妮倏的一下站起來,晃了晃腦袋:“這個,容易。我去啦!”說著搖搖晃晃的出去了。

瑜喬趕緊跟著,她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知她到底能喝多少,哎,作孽啊!

楊妮越過了幾張台,偏偏停在了這桌旁,那裏隻坐著三個年輕男人,正在玩骰子。

楊妮衝著他們就過去了,瑜喬心裏暗叫不好,那幾個正是錦州新生的惡少,仗著家裏的勢力平時無惡不作。

瑜喬去拉楊妮卻晚了一步,大妞兒已經開口了。

“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我輸了,要來討杯酒喝!”

彭瑜喬汗顏!是喝多了還是咋地,沒見過這樣開場的,尤其是這幾個玩主兒,哪能讓大妞兒輕易過關啊?

“大妞兒,咱換一桌,不跟他們玩啊!”瑜喬拽著楊妮就走。

一個男的卻站起來攔住了退路:“呦!瑜喬,你什麽時候改當奶媽了?美女來找我們喝酒,你添什麽亂啊?”

“周雨澤,這是我的地盤,你玩不起!趕緊讓開!”瑜喬嗬斥道。

“你,我是玩不起,她,就難說了,她可是自己送上門的。來美女坐,你的任務哥哥幫你搞定!”說著就來拉楊妮的手。

“她,你更玩不起!她是我嫂子!”瑜喬稚嫩的聲音和表現出來的氣場不是很和諧,旁邊兩個人哧哧樂了起來。

“你嫂子?四九城裏你一共多少嫂子,你哥自己都不清楚,你還怕他會介意?”周雨澤的鼻音很重,再加上錦州的口音,聽起來痞氣很重。

楊妮不悅的擺脫他和瑜喬的拉扯,盡量找回自己的平衡:“哪能嘎多廢話了啦?酒,有沒有?沒有我去其他桌子!”

“有有有!”旁邊一人站立起來,嬉笑著往一個空杯裏注滿XO。

“銘錚!沒你事,你丫給我坐那兒!”彭瑜喬對著倒酒那人吼道。

“喲——銘錚,媳婦兒還沒過門就管上啦,太給哥們塌台了!”周雨澤還嫌不亂,火上澆油。

“彭瑜喬,我老子被你老子管,不代表我也要被你管!”銘錚麵子掛不住了,硬是把酒杯塞進裏楊妮手裏:“來,美女,喝

嘍!”

楊妮豪爽的接過銘錚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連什麽滋味都沒嚐出來就倒在了瑜喬身上。

嘀嘀嘀——一陣嘹亮的號聲衝破了沉寂。

楊妮翻了個身,抓起枕頭捂在腦袋上,嘴裏咕噥道:“豬,鬧鍾關掉,吵死了!”

旁邊卻沒人響應,楊妮伸手探了探,沒人!她突然想起了什麽,扔掉枕頭,坐起身子,還沒等搞清狀況,又一陣嘹亮的號聲響起,這次聽清了——是軍號!起床號!

嘶——

頭好痛,頭痛欲裂,太陽穴像敲鼓似的,突突不停。嗓子和胃也很難受,以以往的經驗來看應該是喝醉了。可這是哪兒?

楊妮下意識的向四周探望。天剛蒙蒙亮,大約也就6點的光景。

白白的牆,簡單的家具,自己躺在一張鋪著軍綠色被子的**,是部隊?監獄?

楊妮低頭看看自己,還好,還是昨天穿的那身衣服,證明沒有被人侵犯。

楊妮使勁揉著太陽穴,想要緩解疼痛感,更想回憶起究竟在哪斷片兒的。

她記得她們去了曜夜未央喝酒,人很多,喝的Tequila,味道還不錯,可這酒後勁夠大的,以後少碰為妙。

喝醉醒來後唯一不難受的就是那次在蒙古。

想到蒙古又不自覺的想到他,生命好似已經和他連為一體,息息相關,恨也好,氣也好,終究抵不過那份牽掛。

楊妮從兜裏翻出手機,不知道他有沒有打電話,自己不接是一回事,他有沒有打是另一回事。

看著幹幹淨淨的屏幕她鬱結了,KAO!從晚飯到現在一個電話和短信都沒有,死不認錯是吧!

行,諸尚傑,你TNNA的有種,我勢必將離家出走進行到底!

楊妮扔掉手機倒在**,蒙住被子,哭了——

眼淚止不住的向外湧,也不知哪來的那麽多的眼淚水,肆意的向外湧著,軍綠色的被子濕了一角,變成了幽暗的蒼綠,看起來是那麽的落寞,那麽的哀傷。

此刻她的心就像一顆果仁巧克力,濃濃的思念是那顆果實,外表被裹上了厚厚的怨恨和悲傷……

不知哭了多久似是又睡著了,再醒來時天已大亮。

冬日難有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進來,楊妮揉揉眼睛呆呆的看著那束光,終究還是沒有搞清自己究竟在哪兒。

起身穿好鞋子,打算一探究竟,床邊卻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口號聲。

“一二三,四——”

楊妮好奇的撩開窗簾向下張望,一對排列整齊的橄欖綠剛剛走過去,步伐矯健,整齊劃一。

和當年她們軍訓時比,簡直就是一個是天,一個是地球另一端!

正當楊妮遐想時,樓下傳來了摔摔打打的聲音。

“老伴兒,給我找倆地瓜。”一個超級洪亮的聲音,響遏行雲。

聽不清。

“李政委,這個龜兒子,欺負老子沒有孫子,天天抱著他孫子在食堂門口堵老子,咦,我家小寶會叫爺爺了;咦,我家小寶會走路了。他姥姥的!”

楊妮好奇的拉開門,向下張望,一個穿軍裝的老人正雙手叉腰在那大放厥詞。

“那你要地瓜幹嘛?你不會不理他!”這次聽清了,說話的女聲很溫暖,聲音不高。

“我去堵他的排氣管!”聲音震得楊妮耳朵嗡嗡的。

楊妮撲哧樂了,這老頭真夠可以的,是老頑童嗎?

“你小聲點,孩子們還都睡著呢。”那女的一邊說一邊拉扯他,進了廚房,從楊妮的角度就看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