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孟突然轉過了頭!

一雙毒辣的眼睛一眼不錯的透過縫隙朝我看來!我全身汗毛倒立,根本不可能存在僥幸心理,也是我心理素質不夠好,他一看我,我就條件 反射想跳起來就跑,結果一頭撞到了床板子上!

這裏的所有東西都脆弱,就隻有這個床板最牢靠,我被撞得眼冒金星,撞下來一大片灰,我們三個完全忍不住不去咳嗽打噴嚏,一下子跑出 去的狼全都又衝了回來!

“臥槽!怎麽辦!”

那些狼三兩下就把我們擋在床周圍的東西撕了個稀巴爛,我們三個隻能用屁股挪著往後靠!結果背後的牆比木板質量還差!

轟隆一聲巨響!

真的是轟隆,這個擬聲詞實在是太好了,我們三個不僅一屁股坐塌了一麵牆,還讓整個鑲嵌在沙坑裏麵的建築物,迅速的開始下陷!

“臥槽!這沙子是跟著水流走的!”梁藍一把提起已經半個身子陷入沙子裏麵的我,所有的建築都在慢慢的土崩瓦解,我連抓手的地方都沒 有,隻能撈到什麽比較牢固的就抓在手裏,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我實在是跟不上節奏。

結果手一忙,腳就亂了,我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一下子崴進了流沙裏麵!

“元寶!”梁藍連忙撲過來一把拉住我,但我能感覺卷住我雙腿的沙流力大無比,根本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從裏麵出來!

有的時候人的反應都是條件反射性的,我甩開梁藍的時候,這小子一臉詫異,但我低估了他的固執,他一個翻身就跳到了我旁邊,然後也被 迅速的卷進了沙子!

匡施倒掛在已經明顯傾斜的房梁上麵,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喊我們一聲,然後又把他的神器——繩子,給我們倆甩了下來。

然後我們三個抱著一隻已經嚇傻了的鳥,驚魂未定的看著下麵沙流裏麵不斷掙紮的人和狼群。

何孟帶了八個人,其中一個小孩明顯就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黑臉小孩,現在也是驚恐的在沙流裏麵掙紮,而何孟那些狼像下餃子一樣,一 個一個都被卷到了沙子下麵,估計也都凶多吉少。

他們剛進入這個地下宮殿,都還不清楚這裏的地形,整個宮殿其實差不多是傾斜著的,左耳室最高,這跟它本身的台階也有關係,但從左耳 室流過來的底下河流的水也是最大的,一直流到我們剛才待過的地方,是整個一條大水脈,沙子跟著水流流動。

現在我們三個躲在右耳室,這裏之前就被沙子擁堵,這裏相當於是‘S’形河道中的那個很少被河水衝刷的內道,所以基本不會害怕會坍塌 。

何孟已經半個身子被卷在了沙子裏麵,掙紮著回過頭來對我大喊,“你得救救我!我知道你爺爺在哪裏!那個說附體你爺爺的人是假的!”

我和梁藍匡施對視一眼,我們現在自身難保,而且把他救上來,再對我們反咬一口,我現在最討厭的就是農夫與蛇的故事了!

“我知道!”我覺得在一個垂死的人麵前還嬉皮笑臉的肯定不太好,但我一想起來王錚,就不由自主的想笑,發自內心的笑。

何孟的表情僵硬的厲害,我以前在課本上看過一個小小說,是一個外國大文豪描寫一個人的表情的,說這個的訕笑就像中國人一樣,那個時 候還覺得這個大文豪肯定是有反華情緒,但現在何孟的表情真的讓我明白了什麽叫像中國人一樣的訕笑,讓人看了心裏不由作嘔。

何孟腳下的沙子突然落下一大截,嚇得小老頭大聲嘶喊,“蘇皖!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知道怎麽組織拉爾仃!現在組織他還來得及啊蘇皖 !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阻止拉爾仃?為什麽要阻止他?”一句話問出口,我就知道我還是涉世未深。

還是匡施是老江湖,他二話不說就把繩子甩給了何孟,等何孟感激的拽住繩子爬出來半條腿以後,匡施就拿出了自己的軍刀,然後悠閑的把 刀子搭在繩子上麵,“說吧,打錯一份咱們就徹底撒有哪啦了!”

何孟訥訥的念叨,“撒有哪啦是啥?”

匡施立馬用刀尖子在繩子上挑起來一絲,嚇得何孟大聲哭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說吧,這流沙一時半會停不下來的。”我懷裏的青鸞鳥估計是找到比自己更慘的了,一下子精神了很多,興奮的看著還在沙子裏麵的何孟 ,一雙白花花的眼睛裏麵全是戲。

何孟艱難的拉著一根繩子,一點時間都不敢浪費,立馬滔滔不絕的開始坦白,“我以前是蘇老爺的部下,但我們沒能跟著他進入到西漠,隻 有劉素有膽子進來,因為之前在虛顛之上有很多巨獸鎮守,我們失去了很多的戰友和夥伴,蘇航進入西漠以後我們一直在外麵等,但很快我 們所有的物資都消耗殆盡,很多人都認為蘇航和劉素已經死在了裏麵……”

很多人都以為我爺爺他們死了,開始起了內訌,甚至有人為了離開這裏,暗害隊友,沒有在惡略的環境和巨獸的爪下死去的人,卻死在了自 己隊友的手中,很多人開始心冷,其中就包括還很年輕的何孟,他隻有十幾歲,跟著來西漠完全是為了錢,現在雇主都已經死了,他心灰意 冷,跟著那些決心要走的人下了山。

出了昆侖山,他打工維持生計,還娶了媳婦,本來都差不多忘了昆侖山這茬子事,結果又有人來找他,給了他一個深圳富商的身份,給了他 一個空頭公司和幾百萬的資產,二十年前的幾百萬那是什麽概念?

何孟動心了,但他的任務更加讓他動心,牽線人讓他重返昆侖山,因為蘇航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巨大的財富,但這個財富隻能 讓後來的人再去取出來。

這些財富經過不斷的描繪,變成了成山的金子和美玉,而且這些金子和美玉是實打實真的,並不是一些傳銷的手段,而後來何孟也知道,那 個所謂的牽線人的幕後老板,本身就是西漠人三王子拉爾仃!

這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他在昆

侖山上寧願生活十年,隻要這十年,他就能換回上百億的財富,那個時候還有誰能把他當個打工仔?

他在昆侖山辛苦經營十年,但從來沒有膽量進過西漠,因為他見識過哪些神獸的厲害,巨大的土螻可以兩三口就吃掉一個活生生的人,他親 眼見過巨力陸吾徒手撕碎了他的朋友,這不是抗日神劇裏麵的搞笑鏡頭,而是活生生的,真的撕碎!

但是人的貪念總是能壯大人的屁膽,三個月前,拉爾仃給他下令半路截殺我們,沒有想到會遇到我爺爺的‘轉世’王錚,出於以前對我我爺 爺的愧疚,何孟反而幫了我們一把,但他後來發覺王錚根本就不是我爺爺,遂又躲了起來。

第一個任務失敗,他本來就心裏發毛,結果拉爾仃又命他進入西漠,跟著拉爾仃指派的人,找到我爺爺曾經在西漠的行宮,然後找到一副畫 ……到這裏我和梁藍匡施就徹底的明白了,這個畫上說的也許還都是真的,但這麽多年了,拉爾仃為什麽又突然想起來了?

而且這個地方居然是我爺爺以前的行宮,那個洗腳盆和吃了一半的糕點,原來都是我爺爺用過的東西……我甚至能想象,四十年前,風華正茂的我爺爺,一個現代的知識分子怎麽可能會有什麽仆人,他晚上吃一塊糕點,然後洗完腳準備要睡覺, 結果拉爾仃的陸吾突然就把整個城市顛覆。

拉爾仃,一個越想越害怕的人……

那也就是說,這幅畫是我爺爺藏在自己宮殿裏麵的,拉爾仃之前並不知道,現在我們進入這裏以後,他才突然想要找到這幅畫的……我不由的看看匡施和梁藍,結果他們倆比我的邏輯能力更強,一人拍一把我的後腦勺,梁藍炸毛,“我們身上又沒有衛星定位和針孔攝像頭 !別犯傻!”

何孟見我起疑,連忙狗腿的解釋到,“不是這樣的,是你們懷裏的那隻鸞鳥,它是拉爾仃留在西漠的眼睛!”

什麽?!

我條件反射就像扔了手裏的鳥,但想想為什麽要扔掉一個可以免費的釣魚竿,連忙把它又摟進了懷裏問何孟,“拉爾仃的眼睛這個怎麽說? ”

何孟為難的咧咧嘴,“這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聽說拉爾仃沒有眼睛,但他有一雙眼睛,是一隻鸞鳥,我以前還以為是人把他給神化了呢, 現在看來是真的……”

我想起來一起見過描述拉爾仃的畫麵來,都是沒有雙目……直到出了西漠,被劉素治好以後,他也有了一雙綠色的眼睛,原來這隻鸞鳥以前 就是他的眼睛!

我覺得現在再怎麽神奇的東西,發生在拉爾仃身上,總是那麽的理所當然,可怕又尋乎常理,讓人毛骨悚然卻又不得不接受這種逆天的設定 。

我捧起來鸞鳥,盯住它白的一點雜質都沒有的眼睛,不知道這家夥有沒有自己的智慧,被拉爾仃丟在這裏四十多年,隻能靠吃點地下水道裏 麵的魚苟延殘喘的活著,現在被想起來了,又要被利用,如果我們當時就把它烤的吃了…………###第一百一十章 殺了何孟

“行了!其他的廢話不要扯!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見過王錚?”我覺得匡施並沒有想把何孟拉上來,也不知道何孟發現了沒有。

“王錚?”何孟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力氣拉住繩子了,他饅頭的大喊,連給匡施討好的笑都發不出來,“沒有……我們沒有看見他們,我的狼 殺了兩隻欽原鳥才找到這裏來的!”

“什麽?!”我的腦子裏麵轟一下就炸了開來,感覺全身的血都湧到了腦子!

結果何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還腆著臉討好艱難的從自己口袋裏麵摸出個小木棒,明顯就是我拴在卡卡脖子上的小玩具,我沒有槍 ,隻能搶過匡施的軍刀,“你知道你為什麽死的嗎?”

何孟整個人都懵了,終於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臉色突變,一張老臉變得憤怒可怖,他衝著我大喊,“臭不要臉的!要不是老子當時在外麵 就你們一命!你們還能站在這裏?!”

我笑他,“把還真是抱歉了,可不是你救得我們,是王錚救得我們,雖然你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浸過水的繩子很柔韌,我在何孟的謾罵聲中咬牙死命的割繩子,沒想到割了半天繩子還能藕斷絲連的,特麽要是MADE IN CHINA 質量能有這 麽好就好了!

“我來!”匡施接過我手裏的刀子,何孟徹底的發了瘋,衝著我們三個撕心裂肺的大喊,“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們一輩子都別想從這裏出去 !隻有我知道怎麽出去!你們這些……”

何孟的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包括我們三個,因為流沙突然間停住了,這很不正常,但極度興奮的何孟根本沒有意識到,底下的 水流不可能停,從左耳室湧進來的沙子還沒有停止!

“天不絕我哈哈哈哈!!!”我感覺何孟已經被我們剛才給折磨的徹底的瘋狂了,他的那些還存活下來的狼趕緊把他從流沙裏麵拽了出來, 然後像狗一樣衝我我們狂吠,比那些家養的狗還可笑,我這才發現何孟的狼是純種的狼,體型很大,不像那匹白狼和老黃的狐狼,看起來又 瘦又小。

“咱們得想辦法從這裏出去,早晚這裏都會塌掉!”梁藍翻身一腳踹飛一隻衝上來的一匹狼,我也能感覺到腳下的沙山在嗡嗡發抖。

“怎麽出去,唯一的出口是個向下的沙漏,除非咱們三個從進來的地方鑽出去,要是能出去,這隻鸞鳥還能在這裏這麽多年?要不是你把它 從沙子裏麵撈上來,它估計早就死了!”

我的話音剛落,整個宮殿就突然開始震動,何孟小人得誌的笑臉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就被從沙流裏麵衝出來的巨大的魚一口咬走了半個身 子!

臥槽!!!

“別動!別動!這沙子在向下流!!!”匡施把繩子拴在牆壁上浮雕的凸起上麵,然後把我們三個死死的栓在繩子上,剛才那隻突然冒出來 的大魚我連看都沒有看清楚!我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這麽

血腥的一幕!

何孟的半個身子不到幾秒鍾就被卷進了沙流裏麵,也不知道那隻魚是生活在下麵的河道裏麵的,還是沙子裏麵的,我整個人都嚇傻了,如果 我們也被卷到了底下河裏麵……整個大殿越來越傾斜,因為下麵的地基被地下河衝刷的越來越空,整個宮殿就像是陷入沼澤一樣,徹底的覆滅都隻是時間的問題!

“怎麽辦?!怎麽辦!”我感覺整個人都還是發抖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死在這個地方!

“別慌元寶!不要慌!”梁藍拉住的我手低聲喊,他綠瑩瑩的眼睛裏居然沒有意思恐懼,弄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了,這麽多次在生死邊緣掙 紮的我,怎麽這會子還突然就矯情了。

匡施看著我們倆有點好笑,“別著急,這宮殿裏麵有空氣,一時半會不可能沉下去,隻是這些沙子太重了,在不斷拉扯整個建築,隻要房子 裏麵的沙子流光了,房子也就能停止下陷了!”

我覺得匡施是在欺負我學習不好,這怎麽可能?但我隻能全權把他的話當做是安慰了,我們腳下的沙子越來越少,埋在沙子裏麵的東西也都 慢慢的露了出來,棉絮外翻的軍大衣,狗皮雷鋒帽,最後居然還跑出來一個毛主席小黨章,上麵紅色的漆居然都還在,弄得我熱淚盈眶,這 宮殿居然真的是我爺爺的!

我們都高估了宮殿的質量,那些著名的建築不是一站就是幾百年嗎,為毛我爺爺的宮殿就像豆腐渣工程一樣!

最先坍塌的是我們剛才待過的臥室,哪裏被我們撞塌了牆以後,就迅速的成了沙流的漩渦中心,現在整個臥室都已經消失殆盡了,慢慢的大 廳也都被卷到了沙流之中。

青鸞驚恐的看著一切,它在這裏好好的待了四十年,被我們進來以後有事恐嚇釣魚,又是‘家園’盡毀,它估計連連殺了我們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讓人蚺變回人類的,可惜了珂禎,為了救我一命,放棄了自己便回人的機會。

我覺得我們現在就是在等死,唯一的道具就是一根可以釣魚,恐嚇人繩子,剛才安慰我的匡施現在臉色都有些灰敗,但他似乎看得比我和梁 藍更開,也許他就沒有想過會從這裏回去。

沙子終於漫到了小腿,那種像是要把人吞噬的感覺又來了,我甚至能感覺到死神的手在慢慢的摸向我的脖子,我們三個緊緊的抱在一起,我 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安心,來西漠之前,我總是在提防著匡施,把王錚當成鐵三角,誰能想到現在陪著我和梁藍一起選擇死亡的,會是總是 ‘最優化’的匡施。

沙子漫過了頭頂,我們揚起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其實在我的心裏總是覺得這不會是最後的結局,我的一生如果就這樣輕易的結束了,那 麽之前的所有磨難,難道都是老天打牌打累了小消遣?

在沙子裏麵窒息不像是在水裏麵,你吐出去一口氣還能找點水吸進去,在沙子裏麵空氣吐出去以後,張開嘴跑進來的就隻有沙子!被憋的急 了千萬不能吸氣,不然細微的沙粒嗆進氣管裏麵,就算被救出來,那你離死就差不離了。

我死咬著嘴唇,慢慢一點一點把囤積在肺裏麵的空氣慢慢的吐出去,我在水裏麵憋氣頂多也就是十幾秒,但我在沙子裏麵已經憋了快三十秒 ,這已經是我的極限!

我的大腦開始缺氧,耳朵裏麵出現幻覺,恍恍惚惚的眼前出現雪花,縹縹緲緲的很多人從腦子裏麵晃過去,這難道就是死前的倒帶?這特麽 鬼扯的電視劇裏麵這點倒是挺靠譜的。

最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暈死過去的,等到整個胸口快炸開的那個臨界點一過去,整個人就徹底的放空了,整個身體隨著慢慢向下的沙流思 緒也都不在清楚,就像是入睡前一秒,一切都不再那麽真切……“你說半個小時的!這都一個半小時了,你說她是不是又要發瘋了?”

“不會,她現在的狀態是進入休眠了,也就四正常的入睡,你耐心點!”

“那你說怎麽辦?”

“臥槽!梁藍你煩不煩?!我能怎麽辦!你要是再敢說一句話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那條魚你信不信!”

“……”

好吧……主角光環什麽的……簡直煩死了!

我放心的又沉入睡眠,等到我徹底的睜開眼睛,梁藍和匡施兩個人掛著兩個黑眼圈糾結的看著我,匡施一看見我醒來,二話不說就到頭睡了 過去,“成了!從現在開始誰再特麽瞎嗶嗶,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我起身才發現我們根本沒有出去,而是到了更深的地底,這裏就像是那些南方的溶洞一樣,被卷下來的沙子都沉入了河底,我們三個幸運點 ,或者說我有兩個比較厲害的夥伴,所以沒有被流沙和底下的河水衝走,而是爬上了並不太寬的河岸,和對麵有三隻狼惡狠狠的盯住我們, 要不是河太寬了,它們肯定會衝過來撕碎我們,就像是我們把他們的主人給撕成兩半一樣。

“那隻青鸞呢?”梁藍搖頭,“從上麵下來的時候它就不見了,你先緩一會,別亂跑,我也需要休息一會,你睡得超過四十八小時了。”

我老臉一紅,梁藍揉揉我腦袋,找了個稍微幹一點的地方,和匡施並排躺一塊,剛躺下又翻身起來對我說,“別太到河邊,裏麵有很多大魚 ,跳起來有兩三米高!”

我連忙退回來一點,他這才安心的睡下去,不到五秒就鼾聲大起,我睡了個好覺,現在一點困倦感都沒有,你叫我待著別亂跑可以,但要讓 我徹底不要動,我絕對會死。

我沒敢離他們倆太遠,隻能在方圓一百平米之內左右看看,這裏確實是一個溶洞,岩石大多都是被水衝蝕的痕跡,能看來明白,這裏汛期的 時候是多麽的可怕。

幸虧現在是冬天,亞歐大陸水係的上遊還有沒有到汛期,但即便是這樣,這裏的河流也大的可怕,我不知道河道到底有多深,但直徑接近七 八十米的河道還是讓人望而卻步的,況且還有那麽大的魚,可想而知這河有多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