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盡量把這句話翻譯的口語化,但還是不難感悟出其中的中二情節,這個家夥是把自己當做了怪物或者說把自己當做了一隻不斷欲火重生 的火鳳凰了是吧?還想要統治地球呢,你咋不上天呢?當個鳳凰牌竄天猴行不行?

“這有行小字!是你們西漠文!”在整個畫麵的左下角,倒著寫有幾個小字,如果不是我們把這半邊收拾出來,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看清楚 這裏還有字。

“神魔之身……拉爾丁?!”粱藍詫異的看著我們倆,匡施皺著眉道:“拉爾丁……在西漠語中代表的是鳳皇的意思……”

“這個我知道!”我連忙接口,“中國古代把鳳凰本身是叫鳳皇的,後來鳳凰多用於代表母儀天下,鳳凰有很多種啊,這裏浴火重生的是那 種啊?”

匡施笑著接口道,“母儀天下都是後來人們杜撰的事了,鳳凰分為赤色的朱雀、青色的青鸞、黃色的鵷鶵、白色的鴻鵠和紫色的鸑鷟,這幅 畫裏麵拉爾丁肩膀上站著的就是一隻青鸞!”

畫中的青鸞雙目煞白,怒張的雙翅為赤黃色,通體青黑,鳥冠十分的好看,如果是真的……等等!!!

我提起來匡施用來釣魚的‘大雞’,這家話灰撲撲的翅膀不難看出來,明顯是顏色不太純正的屎黃色,雖然沒有畫上那麽漂亮,但大體上基 本一樣!

“匡施啊……不要告訴我……你在用一隻傳說中的神鳥釣魚……”匡施無所謂的點點頭,“能釣魚的鳥都是好鳥!”

嗬嗬嗬嗬嗬……

我都不知道給怎麽對待這隻蔫了吧唧奄奄一息的可憐的神鳥了,它悲憤的看我們一眼,又痛苦的睡了過去,我提溜起它的腦袋,才發現它已 經爛掉的‘雞冠子’真的很大,以前肯定很漂亮,但為什麽現在它淪落到了這個地步,是拉爾丁走的時候忘了帶了?

“重點都不是這些同誌們!”粱藍喊我們倆,“這幅畫的年代不對啊,你看這句話後麵的時間!”

粱藍盡可能的把畫上麵的殘土收拾幹淨,“這是西漠的文字,但還算是古文,匡施你認識嗎?”

匡施趴著研究了半天,才似是而非的說,“寧宗法天備道純德茂功仁文哲武聖恭睿孝皇帝慶元六年,金承安五年……這畫是……七百多年前 畫得?!”

“什麽?!”我和粱藍都大吃一驚,匡施給粱藍讓開,粱藍又趴著仔細辨認了很長時間,才一臉菜色的說,“好家夥,拉爾丁……這貨是個 老怪物吧……”

“那根據這個畫得意思,就是說拉爾丁七百年前,也就是在宋朝末年,從地獄之火裏麵衝出來,占領了西漠全境,然後……”

匡施接話道:“然後不斷重生曆劫,讓西漠閉關鎖國,成了真正的神秘之地,但又向往外界的繁榮,蘇老爺進入西漠隻是他離開西漠的一個 契機……”

這個結論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那也就是說,連我爺爺都不曉得拉爾丁這家夥是個老妖怪,那

些西漠人莫非都沒有見過他們的錓王?!”

匡施搖頭,表示這個問題他也沒有辦法解決,我突然想起來何宇遷,“粱藍,那你說何宇遷又是咋回事,按這個畫得意思,拉爾丁就是隻可 以浴火重生的老鳳凰不死鳥了,那何宇遷又是什麽鬼?!”

粱藍皺眉搖頭,匡施不知道這一節,我們又給他講了我們在追趕他們的時候,遇到何宇遷的事情。

匡施皺眉思索片刻,“在佛教傳說中,悉達多放棄苦行生活,來到一棵高大的菩提樹下,坐在一塊半坦的金剛石上淨居。天子為他在石上鋪 了用吉祥草做的墊子。悉達多在樹下靜坐七日,凝神定思。此時,悉達多因修行正覺驚動了魔王,為阻礙悉達多成道,魔王親自帶領三個女 兒及魔兵魔將把悉達多包圍起來,先以權力相誘,又以美女挑逗,複以武力威脅,悉達多自始至終怡然靜坐,毫不動搖。經受了權欲、情欲 、貪欲等的考驗,至第七日即十二月初八日,悉達多所作已經成就,智慧已經明了。明星出時,悉達多豁然大悟,歎曰:奇哉!奇哉!奇哉 !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顛倒執著而不證得,若離妄想,一切智、自然智、無礙智則得現前。悉達多終因了悟一切法緣起空無自 性之理,戰勝了魔王,成等正覺……”

匡施說了一大串,突然站起來說,“魔王波旬!”

“什麽?!”我被他嚇了一跳,匡施回過頭來看著那副畫上的拉爾丁,“魔王波旬曾令不死鳥之火,燃燒佛祖身後的菩提樹,卻不想菩提樹 為善念之樹,寧死守護悉達多,毀自己藤蔓擊退不死鳥,為悉達多獲善念修業啟明……”

我和粱藍是徹底的震驚了,梁藍還是腦子清楚,連忙問匡施“那也就是說……何宇遷化作的菩提樹……其實是……拉爾丁的天敵?”

“等等等等,這有點太荒謬了,”我打斷他們倆,“先不論這個事情本身就是些神話傳說不得信,咱們在死亡之穀的時候,那個菩提樹可是 就長在拉爾丁修建的地道外麵的,而且那些紅色的血一直流進地道的浮雕裏麵,如果是天敵,還能長時間的共存在一起?”

再說了,既然菩提是善念之物,怎麽還能眼都不眨的殘害人呢?

他們倆點頭稱是,匡施笑著說:“這些確實都是人想象出來的一些東西,杜撰的成分很大,後來的很多東西都填了些傳奇色彩,這對於我們 來說,本身就隻是些參考,但這個鳳凰一說,還是值得深思的。”

結果我們三個沒有來得及深思,就聽見左麵耳室裏傳來一陣躁動,連帶著東西掉下來的聲音,這聲音我最近聽的次數太多了,是槍上栓得聲 音!

臥槽!有人來了!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這裏能待人的就隻有一個半耳室和一個大廳,盡管很大,但想要徹底的藏起了,除了鑽進沙子裏麵,簡直無處遁形。

“怎麽辦?!”我壓低聲音問他們倆,粱藍側著耳朵聽了一會說,“八個人,

七男一女!”

這差不多就是王錚他們上次隊伍人數的數量了!

匡施當機立斷讓我們鑽床底,然後他搬來一大堆一碰就能成粉的畫框子和家具物什,然後用沙子在地麵上撒了一大圈,我才發現地上到處都 是我們三個人的腳印,外麵肯定也是,這群人如果不傻肯定能猜得到我們在這間耳室裏麵。

我們爬進去以後,匡施就讓我用玉脖子趕緊在地上開個洞,“這裏地下水脈巨大,說不定能和剛才的水脈打通!”

這簡直就是瞎貓撞死耗子的事情嘛,但沒有辦法,萬一有了水脈,我們逃出去,大不了當個漂流瓶進入我偉大而美麗的黃河母親的懷抱,總 比在這裏被人嚴刑逼供然後折磨而死的強得多。

我把青鸞鳥抱在懷裏,它剛想叫喚就被匡施掐住了嘴巴,青鸞鳥現在一看見匡施就想條件反射的昏迷。

外麵的人跟我們剛到這裏一樣,也是在慢慢的打探,然後有個男人大聲的嚷嚷,“你們看!這裏有燒火的痕跡!”

然後幾個人趕緊跟了過去,“這火還有餘溫!”

其實這種感覺挺爽的,我們就像是狩獵的狼一樣,看著那些不知所措的獵物嚇得謹慎小微,不管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在他們背後悄無聲息 的盯著他們,這難道是小時候捉迷藏的遺留症?

“這邊還有個房子!”一個女人大喊,“等等!讓狼先進去!”

臥槽!忘了他們有狼了!

我條件反射就想從剛才挖出來的地洞裏麵鑽進去,幸虧粱藍把我一把拉了回來,這個房間下麵的水流比在大廳外麵粱藍找到的水流急多了, 掉進去肯定不是被淹死的,是被巨大的水流撞擊而死的!

跑進來的狼有三四隻,瘋狂在四處尋找,結果反倒撞翻了一個木櫃,巨大的木櫃本來就受潮木質鬆軟,結果摔在地上一下子砸在了我們剛才 圍觀的畫上,好好的一副畫瞬間成了稀巴爛,真是可惜!

笨狗!

狼的主人更加的生氣,衝進來劈頭蓋臉的開始亂罵,也不知道用什麽東西抽在了狼的背上,一匹狼的鼻子明顯從床底的縫隙裏麵已經湊了進 來,結果被它愚蠢的同伴帶害,還沒有來得及回報軍情,就被它主人無差別攻擊了,四匹狼嗚咽著跑了出去,嚇得我一身冷汗。

我透過縫隙看,是一個男人,全身穿著皮草,像個熊一樣,這特麽是何孟!!!

這老家夥終於又出現了,他是目前我見過的人裏麵最神秘的一個了,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的,能在昆侖山上待這麽多年,說是為了我爺爺的使 命,但和王錚搭上線以後又迅速的消失了……難道說,他發現王錚是假的了?!

那也還是分不清是敵是友。

何孟小心的扒拉開砸在畫上的木頭渣子和沙土,但畫已經徹底的毀了,何孟氣得在地上轉了好幾個圈,想泄憤踹一腳東西,似乎又想到這裏 的東西都比較脆弱,這能強忍著收回了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