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講到,我被我爹媽送到了鄉下,後來又連帶著我爺和我奶一起接了回去,我小學到高中都是風風火火的過,也沒有什麽坎坷,一直到 了初二,我出了一次車禍,差點要了我的小命,也是從那以後,我的生活,一切都變了。

那個時候我的中二病剛剛發作,整天都想的是怎麽代表銀河係懲罰隔壁班的兩個大醜逼,同班的七八個小姑娘還組成了一個陣營,整天不是 討伐這個就是就掃**那個,不務正業,一通亂折騰。

當時我們那個班主任也是個逗比,就是那種長相是男人,其實是女人的老女人,唯一能證明她性別的估計就隻有月經了。還長得特別像狒狒 ,每次罵人也就統共那麽一句話:“你怎麽連這個都不會!吃屎長大的?!”

縣城裏的老師一般素質都差,也最喜歡搞什麽校園冷暴力,拿這個當好玩,我們幾個小女生就首當其衝了。

“一群小渣渣!”

她老這樣罵我們,主要是我們幾個雖然學習一般,但就是太搗蛋,其實到了高中說搗蛋這個詞有點謙虛,我們的搗蛋已經升級到了打群架, 欺負老師同學。

掏鳥蛋,揪辮子什麽的太過羞恥了,老娘才不會幹!

高中時我們全部都騎自行車上學的,男生騎公路賽,女生就是那種不帶梁的女式自行車。

可我不行,叫我騎那種娘不啦嘰的東西,我才不幹!

我求著我爹給我也整了一輛變速公路賽,剛開始蹬起來費勁的要命,後來學會了,也就放開了,率領著一溜小女生衝出校門,在人縫車縫裏 亂竄。

小時候那個逗比老頭給我的兩個玻璃球球,在我奶奶的敦促下我把它一直戴在身上,從沒有離過身,洗澡都帶著兩個球球一起洗。

冬天還好,一到夏天,胸口憋著兩個球,高中那會差點沒有被笑死,每次打群架都會被人家叫二球!

“元寶,你這麽寶貝這個,萬一是個普通玻璃球怎麽辦?”

“你管得著?還有,都說了叫老娘蘇皖!蘇皖!不許再叫我的小名聽見沒有!”

下午的太陽火辣辣的,照在人的臉上能起皮,可我好的一點是,不管怎麽曬,臉都不會黑,所以姑奶奶我每天都頂著個大餅臉,公交也不坐 ,一直騎自行車,風雨無阻,和我玩的好的一個小屁孩也就隻好跟我我一起騎自行車,幸虧他也是個小白臉。

他叫何宇遷,還挺文藝的個名字,人也挺不錯,就是太粘人,煩!

我一凶他,他就趕緊唯唯諾諾的,我最煩這種男的,從小就煩!

我們姐妹幾個都是逗比,好好的公交就是不坐,非得要騎自行車,結果兩點二十上課,現在都已經快十五分了,居然隻到了我們兩個。

我們每天都是在十字路口集合,然後一呼啦去學校,今天太陽出奇的大,路上連一個人都沒,我們兩個被曬的像兩條狗,就差呼啦著舌頭了 。

“元寶,要不咱們先走吧,都這會了,她們肯定也都走了……”

我扭頭瞪他,那個時候哥們義氣重,等不到死也要等!

一直到了兩點半,眼看都已經上課了,我也沒有辦法,隻好催著何宇遷跨上自行車往學校趕,一扭頭就看見十字路口中間有個老太太,顫顫 巍巍的過馬路。

天皇老子作證!十幾年的公德心怎麽受得了不尊老愛幼呢?

我趕緊丟下自行車趕了過去,老太太兩條腿軟得像麵條,在呼嘯而過的車流中像個掉進鱷魚池子的小羊羔。

我趕緊扶著她,老太太臉白的像鬼,我不怎麽會形容,反正就是煞白煞白的那種,有點像我們隔壁家,那個把粉底當牆灰使得小媳婦。

“乖娃!”老太太笑著拍拍我的手,我們一路走到路中心,那老太太卻突然停了腳,從口袋裏掏出來個陶瓷的小罐子,特別小,跟指甲油瓶 子差不了多少。

她左擦擦右擦擦,然後用拐杖頭勾著放在了十字路的正中間。

什麽毛病?!

老太太也不解釋,隻是笑笑,又拍拍我的手繼續往前走,然後邊搖搖晃晃的走邊說:“你胸口的珠子是哪裏來的啊?還挺漂亮。”

“撿的!你想要?我不送人的!”

“……”

老太太臉很僵,不過也沒再說什麽,隻是點點頭,等過了馬路,何宇遷已經快急瘋了,他這種老師眼中的乖小孩最怕這個。

“丫頭!離這個小孩兒遠點啊!要命的!”老太太扯著一張老臉,衝著我們兩個擺擺手就走了,何宇遷被莫名其妙誣陷了青少年的小清白, 差點衝上去給那老太太一個滑溜溜的中指!

到了學校果然已經很遲了,教室在三樓,我們倆剛走到樓底下就聽見上麵狒狒的咆哮聲,“所有來遲的給我到操場上去!沒跑夠十圈不許上 來!”

我們兩個果斷收了腳,何宇遷歎口氣,接過我肩上的書包頗為無奈的說:“說吧!今天下午又去哪瘋?”

聰明!

我衝他比比大拇指,一把扯過他,兩個人順著牆根子溜到了教學樓的後麵。

我們學校是那種四方四正的造型,我上高中那會教學樓後麵連著操場還有個土廁所。城市裏的娃娃們可能太沒有見過,那種廁所是露天的, 下麵鋪的是黃土,便便到上麵是要定期換的。

而廁所的後牆哪裏正好塌掉了,連著三年學校都懶得修,所以每次我們翹課逃跑都從那裏走,雖然略略有點惡心,但勝在戰略地點是極好的 !

“元寶!你等等!我那個什麽一下。”

“?”

小破孩夾著褲襠左扭扭右扭扭,操!關鍵時刻屎尿多!

何宇遷沒等我答應就急急忙忙的衝進了廁所,我站在廁所門口倒顯得特別明顯,叫我在廁所後邊去等,還不如叫我去死!索性我也進去噓噓 一個。

狗屎學校的廁所坑修的特別高,我一低頭看見下麵西裏呼嚕的東西就一陣眩暈,趕緊脫了褲子屙尿,今天居然表現這麽好,連一點聲響都沒 有!

我暗笑,平時常常被班裏幾個丫頭片子嘲笑我尿尿像灑水車,聲

音賊大,今天沒人觀摩了居然沒有聲音了,豈可修!

是不是今天換了土了?

我低頭一看,臥槽!

我到現在都清晰的記得當時那個場景,一個青灰色的老男人七扭八拐的躺在屎坑子裏,兩個眼珠子瞪得賊大,上頭居然還有蛆蟲裏裏外外的 鑽,整個下顎都已經不見了,單剩下半張臉,也不知道是因為身體裏麵蛆的問題,還是他自己在動,時不時的還抽一下,然後直溜溜的盯著 老娘看!

“何宇遷你他媽的快去叫老師!!!”

我提起褲子就往外跑,遠遠地還能聽見狒狒在訓遲到的學生,何宇遷也提著褲子從男廁裏跑了出來,見我臉色蠟黃趕緊拉住我就問:“出什 麽事了?你怎麽了?!”

我雙手冰涼,嗓子眼裏卻幹的冒煙,耷拉著兩條已經被嚇得酸軟的腿,軟綿綿的往狒狒的方向走,何宇遷見我這樣也嚇了一跳,扭頭就往女 廁所走,我一把沒拉住,他就已經竄了進去,果然,一陣高亢的男高音,倒是把狒狒吸引了過來。

狒狒提著根教杆,衝過來劈頭蓋臉的對著我就是一通罵,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倒是何宇遷又跑了出來,一把扯住狒狒的手就喊:“老師 !快報警!”

狒狒被他弄得也蒙了,小縣城的小老師沒有見識,非得扯著我們兩個去跑圈圈,幾個遲到了的同學也都圍了過來,何宇遷沒有辦法,把我塞 到我們班同學手裏,扯著狒狒又進了廁所。

其實等何宇遷叫老師報警的那會,我已經沒有多害怕了,更多的是震撼,狒狒跟著何宇遷氣勢洶洶的進去,然後就軟軟的出來了,最後還是 我們幾個叫了級主任,然後才報的警。

警察來了,把死人從糞堆裏撈了出來,我們遠遠地圍著看,那人齊腰以下的下半身居然還好好的,衣服都是嶄新嶄新的,像剛買的一樣,腰 部以上卻已經全部腐爛,胳膊都已經不見了,剩下的半張臉也是要掉不掉的樣子,恐怖極了。

有個姓張的警察,和我老爹喝過酒,我見過他,他正在指揮著把屍體往警車上抬,有個穿白大褂的,肯能是法醫,臉色很不好,扯著姓張的 警察一個勁的說:“怪事!看屍體腐爛程度,應該已經是死了有三四周了,不可能在女廁所這麽長時間才被發現!”

張警官不耐煩的揮揮手,給那個軍醫指指我們這一夥學生,“都看著呢!別亂說話!回去再說!”

法醫看看我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也跟著上了警車,警察一走,所有師生都炸開了鍋,臥槽!長了小半輩子第一次見殺人現場有木有!

娃娃們趕緊掏手機發說說,連靈異事件都說上了,何宇遷更逗,‘第一次,在她最害怕的時候第一個出現的人,是我!!!’

後麵還打了三個感歎號!!!

我沒興趣搭理他,趕緊乘狒狒沒有反應過來往教室跑,幸虧狒狒也受到了驚嚇,果然把我忘了。

這事一直過了有一個月多些,都沒有一點動靜,漸漸地我們也就忘了,雖然當時的衝擊還是挺大的,但過去了,也就那樣了。

隻不過狒狒看起來後勁還挺大,天天都恍恍惚惚的,上課講什麽都是東拉西扯,勾股定理都扯不清楚,連著好幾天都是匆匆的上完課,連辦 公室都不回,直接就回家了。

我們班幾個逗比姑娘猜狒狒肯定是上次在廁所裏撞了鬼,被鬼給附身了,我心裏暗笑,那我和何宇遷不也鬼上身?

那這鬼口味也夠重,專挑類人猿下手。

“蘇元寶,今天照舊去飆車?”

一下課姐妹幾個就自發自動了圍了上來,帶頭的小艾斯最積極,她喜歡何宇遷,可何宇遷喜歡老娘,但我和她又是閨蜜,哎!小年輕的感情 這種事情嘛,說不清啊說不清!

我們幾個騎著自行車橫行霸道的出了學校,女生裏麵我的變速公路賽最霸氣,所以和何宇遷走最前麵。

我們學校是建在城邊上的,一出學校門就是一條又長又窄的公路,快進城了就橫七豎八的都是小路,人又特別多,我們幾個騎著自行車亂竄 ,每次飛馳而過後,身後都是一陣罵聲飛天,現在想想真他媽的二,可那個時候還當牛逼。

當時我忘了是怎麽一回事,反正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一個男的像炮彈一樣,‘duang’的一下就鑽進了老娘的車輪子下麵了,然後我也 跟著飛了出去,連帶著沒有來得及刹住車的後麵幾個小姐妹,跟著當了一回飛天小女警,我們幾個掙紮的爬起來,就見一個已經被撞得七零 八散的摩托車橫躺在了馬路牙子上,那個鑽我自行車的男人全身是血,橫在路中間。

臥槽!不是吧!我撞了人了?這是碰瓷吧!

我開的畢竟隻是個公路賽啊!還能把摩托車撞成那個鳥樣?正想著,就看見何宇遷呲著牙瘸著腿跑過來說,“沒事沒事!是前麵一個農用車 撞得,人已經跑了。”

我們跑過去一看,馬路轉角處果然有個車頭已經撞得凹進去的農用車,車門大開,明顯的人已經跑了。

這是我們一個月內第二次報警,張警察來的時候摸了把我的腦袋笑嘻嘻的說:“丫頭,你這是當柯南的料啊!縣城裏大案子第一現場都有你 啊!”

我懶得翻白眼,這縣城也真小!交通事故除了交警連刑警大隊的都來湊熱鬧,看來真是給閑壞了!

我們後來才知道那個被撞死的男人就是狒狒的老公。

狒狒整整一個學期都沒有緩過來,最後還是辭職了,她老公那天被撞得挺厲害,整個下半身和上半身都分開了,那天我們見他亂七八糟的擺 在路中間,裏麵肯定是早就撞斷了,可能是外麵的皮還連著,所以我們都沒有看清,但他撞上我的自行車的時候,我明顯看見他的褲腿子裏 飛出來幾條蛆蟲。

哪來的?

從我奶奶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狒狒她男人其實早就不太對勁了,整天回家亂發瘋,還打狒狒,好像狒狒隻要回家一遲,他就打。

還有那天撞狒狒老公的農用車司機已經找到了,可那個司機說他當天根本就沒有碰過車,他整整一天都在麻將館子裏鬼混

,不僅整個麻將館 子裏的人都能證明,監控更是一目了然,最後警方也沒有對外做出任何回應,隻是說他們會盡快找到凶手。

但後來小艾斯說,她跟不上我們幾個的公路賽,就從後麵的小道繞著走過來的,剛好能看見路轉角後頭的情況,可她根本就沒有看見有人從 車上下來!

我們聽得後背有點慎的慌,趕緊叫她閉嘴!盡知道胡扯,我回家給我奶說,結果我奶說:“你有個喜歡的小男生吧?離你那個小男朋友遠點 !你以為你早戀你爹媽不知道?我早就告訴他們了!”

“……”

我覺得我再說什麽都很蒼白,幹脆也就不再想,安心準備著挑戰隔壁班的兩個大醜逼,那兩個大醜逼欺人太甚!仗著自己長得高,就橫著膀 子隨便嘲笑我。

高中嘛!誰都過有這樣古惑仔一般的熱血小情緒,看見一個不順眼的,從自己麵前走過去都覺得膈應,何況還是兩個一直叫我二球的大醜逼 !

我們約定好要在一個吉祥的日子決戰!背負著二班和三班的名譽!以三號食堂的肉夾饃為賭注!

其實當時兩個班真正關注這事的也不超過十個人,七個二班的逗比,兩個三班的醜逼。

那天我照舊騎著我的戰車變速公路賽,帶領著何宇遷小艾斯一幹人,一路殺到十字路口,一個月前白臉老太太放的小罐子還在,然後老太太 居然又在過馬路,真是想捂臉淚奔,何宇遷見我又想過去就搖搖頭,自己上去扶那個老太太。

正在這時三班的兩個大醜逼,居然坐在兩個摩托後麵轟隆隆的開了過來,前麵開車的是兩個殺馬特衰仔,兩個大醜逼一甩燙的幹紮紮的頭發 下了摩托車,指著老娘喊:“蘇二球!我們來了!”

操!聲音大的路邊幾個逛街的老頭都聽見了老娘的雅號!

“說吧!怎麽來?光打架也太沒勁了吧?”

大醜逼笑一聲,居然從摩托後麵抽出來一把半寸長的馬刀,靠!演電影啊!拿馬刀是鬧哪樣?這已經不是校園暴力了好嗎?

說實話,當時我是有點慫的,但是還是還是太愛麵子了,居然硬著頭皮喊:“拿馬刀算什麽本事?你叫老娘拿拳頭擋馬刀?你還真有種啊? ”

幸好醜逼也比較沒有智商,我喊完她就這把馬刀扔了,轉身騎上帥哥的摩托說,你不是愛飆車嗎?來啊!

我當時腦門子一股子熱血啊!怎麽收都收不住,然後何宇遷就跟死了媽一樣的喊我不要去,可我就是鐵了心,梗著脖子上了另外一輛摩托。

可老娘不會啊!

大醜逼見我連油門在哪都不知道就一通亂笑,氣得我能憋出屁來,結果何宇遷就像那種電視劇上的殺馬特魚塘男主一樣,把我往後一撕,坐 在了我前麵,然後扭頭衝著大醜逼說:“還比不比?”

我操!老娘長這麽大第一次覺得何宇遷這麽男人,女人啊女人……我們一路衝出縣城,一直上了城外的省道,速度加的奇快,我們都沒有戴頭盔,風吹得我兩個眼睛睜都睜不開,氣也上不來,我看何宇遷時 不時轉個頭,肯定是已經吸不上氣了,在換氣。

“元寶!抱緊我!”

我模模糊糊聽何宇遷在前麵喊,大醜逼跟在我們兩個屁股後頭咬的死緊死緊,我一咬牙,緊緊的抱住何宇遷的腰,心裏隻想到一件事,果然 叫老太太給說中了!戀愛什麽的……媽個屎!

何宇遷顯然也有點受寵若驚,居然敢扭過頭來看我,被風吹得青紫的嘴笑得要多賤有多賤!

“你們快回來!!!快回來!!!”

大臭逼在後麵亂喊,我們兩個都沒聽清楚,我第一反應是先扭過頭去看後頭的大醜逼喊什麽,然後就感覺整個身子一震然後一輕!

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劫,到現在我也說不清到底是我連累的何宇遷,還是何宇遷連累了我。

當時那條省道正在檢修,因為路中間陷下去一個大坑,一個有兩層樓高的大坑,可我們都不知道。

當時大醜逼看到了前麵的警示牌反的光,可我和何宇遷他媽的搞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真是少男少女早戀要不得!

然後就掉下坑裏去了,但是掉下去後我以後整個人都還是清醒的,我能感覺到肚子裏很疼,腰以下卻已經是沒有感覺了,卻能感覺有熱熱的 東西在流,我想應該是血。

然後就見何宇遷一臉驚恐,他看起來還好,可我一低頭就看見,他的胸口居然爭先恐後的爬出來無數的白色的蟲子,就像是當時在廁所的屍 體身上看到的一樣,還有狒狒他老公褲腿裏的。

這是什麽鬼東西?!

仔細看卻不像是蛆蟲,沒有前後,白白的一條,稍微長一點的像小拇指一樣,亂七八糟的蠕動著爬了出來,何宇遷估計還是把哪裏的骨頭摔 斷了,大叫著揮手拍打身上的蟲子,卻始終沒有辦法完全坐起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蟲子從他的身體裏鑽進鑽出,然後還爬到了我的身上, 然後我就感覺皮膚一陣鑽心的疼,它們進去了!

“乖娃!”

逆著光,一個臉白透了的老太太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們對麵,斜靠在深坑的邊上。

是那個被我們扶著過馬路的老太婆!可她連馬路都過不了,怎麽來這裏的?

我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亂響,胸口的兩個玻璃球隔得我心口生疼。

玻璃球!!!

我雙手亂顫,摸進胸口,老太太見我拿出了玻璃球,張大嘴撲了過來,一把搶過去,捧在手裏又是摸又是舔,一臉的癲狂。

何宇遷還壓在我身上,壓得我咳血,血沫子噴了老太太一臉,嚇得老太太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盯著我們看,似乎是在確定我們是不是真的 不能動,最後見我倆真的動不了,才顫顫巍巍的把玻璃球揣進懷裏,張著一張沒有牙的嘴笑,我一看,差點半條命被嚇飛!

老太太嘴裏不僅沒有牙,黑洞洞的連舌頭都沒有,那她剛才用的什麽舔的玻璃球球?!

然後我就看著她嘴一張一合居然咬字務無比清晰的說:“乖娃!兩個收魂珠,隻能換一個人,你自己選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