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的道“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什麽狐仙呀。”

大姐哄道“驚魂,你小時候,大姐對你最好了,你可不能有了能力就忘了大姐,大姐要求不高,你讓狐仙給大姐三千塊錢,大姐把房子造起來就可以了。”

要知道,那時候三千元造三間房是足足有餘的。三千塊對我來說,無疑是天文數字,我想都沒敢想過。

雖然讓紅年幫我捉魚,但那也隻是小小的改善生活質量而已,根本沒想過要靠此去發財什麽的。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大舅叫道“小驚魂,舅舅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應該有數的。你小時候學騎自行車時,將舅舅我的自行車摔壞了無數次才學會的。舅舅也不要你多,你給舅舅來個兩千吧,舅舅自己手裏還有些存款的,湊湊就可以造房子了。”

我有些好笑的想:親愛的舅舅呀,你還好意思說對我好,我讀初中都一年了,你卻從來沒喊我到你家吃過一次。

有多少次雨電交加,我為了吃一頓午飯,都要騎著破舊的自行車回家。騎一會兒還要下來掏泥巴。要知道,那時候的公路可是泥巴加石子鋪的路,下個雨可難騎了。要不停的下來掏車。

我舅舅家就在學校邊上,幾分鍾的路,況且我舅舅的小兒子還和我是一個班級的。但無論下多大的雨,刮多大的風,從來沒聽他們叫過我一次。嗬嗬,如今聽到一個飄渺虛無的事,就急吼吼的過來要好處了。

這時就聽我嬸娘道“驚魂,你看你叔叔對你家多好,聽說你有狐仙這事,這麽熱個天,大中午的就把他們都叫過來。”

“嬸娘我更是把你當成親生的兒子,你小時候最喜歡在嬸娘身上又是拉屎又是拉尿的,你可不能忘記嬸娘對你的好,嬸娘也不要多,跟你舅舅一樣,給我家兩千就可以了。”

我在心裏哭笑不得的想,難道我小時候就這麽調皮,偏偏總愛在你一個人身上拉屎拉尿。不過,話說回來,我嬸娘對我還是可以的,最起碼不像舅舅那樣無情。

我大姨娘拉著我的手哭了,我心裏一沉,知道她肯定要說的是什麽事,因為大姨夫身患重病,已經快不行了,我怕她開口讓我救大姨夫。

果不其然,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隻見我大姨娘一邊拉著我的手,一邊哭道“驚魂,雖然你大姨娘平時不常來你家,也沒什麽疼過你,但咱畢竟有血緣關係,永遠改變不了的是親情,大姨娘我不問你要一分錢,隻要求把你大姨夫救好,姨娘我天天給你燒高香。”

我真城的道“大姨娘,我大姨夫身患重病,我心裏也不好受,如果有可能我一定會救他的。可問題是我身上真的沒什麽神仙。你想想,如果我身上真的有神仙,那我怎麽不把我自己的爸爸給救好了呢?”

我大姨娘愣了一下,哇的一聲哭的更傷心了。聲音裏充滿了失望和悲傷。我心裏也不好受,幫她拿來了毛巾,同時,狠狠的瞪了我四姐一眼。

我四姐調皮的向我伸了一下舌頭。

我嬸娘不相信的叫道“驚魂,你就別瞞了,人家禽獸一家都已經到處說開了,他們說你讓狐仙附在二琴身上,把他一家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這事有沒有?”

我抓了抓頭,“這是他們家做賊心虛,哪有的事。”

我媽突然道“驚魂,你就承認了吧,媽心裏有數,今天叫到這裏的,都不是外人,所謂一人得道,全家成仙。……”

我道“媽,不是全家成仙,是雞犬升天。”

我媽笑道“是呀,是呀,連古人都說了,一人得道,雞狗都可以弄上天成仙,媽要求不高,媽就這幾個親人,你就幫他們實現願望吧。”

我哭笑不得的道“媽,連你也相信我身上有狐仙?”

我媽真誠的道“怎麽不相信,要不然你怎麽能每次放兩個空袋,就捉出來滿滿的兩袋魚,而且都是大的。”

“最奇怪的是,你知道你四姐最喜歡吃鯉魚,所以每次總是鯉魚捉的最多。這還就算了,你三姐有次說想吃甲魚,第二天你的口袋裏就多出了幾隻大甲魚,你給媽說說,這些都是巧合嗎?”

我一下子目瞪口呆的愣在那裏,半響才有氣無力的道“我要說我身上有鬼你們相信嗎?”

本以為他們會說信,誰知他們異口同聲道“不相信!”

我叔叔嘿嘿的笑道“身上有鬼的人都是印堂發黑,渾身沒力,可是你每天活踹亂跳,精力四射的。你這樣的人身上要是有鬼,那才真是活見鬼了。”

“對了,之前大家都以為你能看見那些不幹淨的東西,是火旺差。但如今看來,你是運氣太旺,遇到狐仙幫忙了。”

我四姐突然叫道“我想起來了,驚魂身上真有狐仙的。”

大家都激動的望著她。我也狐疑的望著她。

我四姐笑道“媽,我爸剛死不久,有一次,你讓我和驚魂去放秧水,他回來時突然說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孩,我估計那個女孩就是狐仙。因為驚魂從那時候起,就開始看見不尋常的東西了。”

我媽猛的一拍大腿“哎呀,還真是這樣呢,當時我還和你三姐罵了他一頓,說他故意嚇唬你呢。”

我望了望唯恐天下不亂的四姐,嚇唬她道“四姐,你在在這裏瞎添亂,當心以後我不捉魚給你吃。”

我四姐把小嘴一撇,白嫩嫩的小手一指水缸“切,誰怕呀,缸裏麵還有六條大鯉魚和五隻大甲魚呢!”

我氣道“那你吃掉還有嗎?”

我四姐小嘴一張道“你要是不捉給我吃,我就哭。每天在你麵前哭!”

我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四姐,你別像小孩一樣耍無賴好不好。”

我四姐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兩條小腿**呀**的,得意的笑道“嗬嗬,誰讓我是你姐呢。”

隨著她的小腿,突然我發現坐在她後麵的二姐手上有塊淤青,我心裏咯噔一下,我二姐從回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臉總是低下來,偶而抬起頭時,也是在強歡顏笑。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我心裏升起。我急忙走過去,一把把二手的手拉起來,天!手臂上到處是傷痛累累。中指還用布包了起來。

我眼鐘急縮,語氣冰冷的道“二姐,你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我二姐愣了一下,嘴張了張,話沒出來,眼淚卻已經流了出來。我心痛的道“二姐,別哭,有什麽事兄弟在呢。”

二姐抹了一下眼淚,看著一臉稚氣末脫的我,一把把我摟進了懷裏,傷心的哭了起來。那時候的我,隻覺得心裏一陣陣的刺痛,我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我不知道二姐受了什麽苦,但我已經在心裏暗暗的發誓,無論是誰打的二姐,我一定讓他加倍的奉還。

要知道,因為我在家裏最小,又隻是一個唯一的男孩,在那種年代裏在家裏是很慣的。我小時候可以說是在幾個姐姐的嬌慣下長大的。如今自認為已經長大的我,怎麽讓愛我疼我的姐姐受委屈呢?

我二姐摸著我的頭哭了好一會兒,在我媽媽和嬸娘的細勸下這才慢慢的止不住哭聲,不過還在時不時的抽咽著。

我倒了杯水給我二姐,心裏無比刺痛,麵上卻很淡定的道“姐,說說吧,是不是二姐夫打的你?”

我二姐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水,訴說了起來。

原來,我二姐夫自從當上大隊主任後,就自認為高人一等,什麽事他都認為自己做的對,在他的眼裏別人都是傻子,就他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一個人。無論跟別人還是跟家人說話,都語帶諷刺。

為此,我二姐經常跟他說,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全國當幹部的多了去了,別說小幹部,大幹部也是數不勝數的。

你一個村主任,又不是國家正式幹部,別把自已整得太高,要找準自己的位置。不能把自己無限的放大。但我二姐夫卻說二姐在管他的閑事,兩人為此吵了幾次的嘴,但也隻是吵吵而已。

就在前幾天,二姐夫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動不動就對她拳打腿踢的,二姐雖然很傷心,但她是個傳統的女人,認為男人有點脾氣也是正常的,她隻是在內心期望她老公能改過來。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他,可是換來的卻是更加的恐怖。有一天,我二姐夫一天沒回來,到了夜裏三點多鍾還沒見他回來。

二姐怕他在那裏喝醉酒了,萬一像上次一樣,喝醉了倒在水溝裏,那豈不是很危險。

上次就是這樣的,那天我二姐夫跟一幫人喝多了酒,一個人騎著個摩托車回來,撲通一聲倒在了一個水溝裏,要不是我二姐即時趕到,恐怕那天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想到此,我二姐穿好衣服,因為那時候農村養狗的很多,而且沒有一個是圈養的,都是散放的。

我二姐半夜裏一個女人有些恐懼,就隨手在家裏找一根小木棍,有東西總歸比沒東西好,不敢說小木棍有什麽大的作用,但最起碼壯壯膽還是不錯的。

敲門問了好幾個他經常去的人家,都說他不在。我二姐沒辦法隻好朝後麵一個村走去。她們這個村和後麵的一個村中間相隔一裏路左右,兩邊都是水田和亂埋葬的墳墓。

我姐天生的膽心,但為了自己老公的安全,就隻好硬著頭皮去找。剛走沒多遠,就看到二姐夫從前麵走過來,喝得醉醺醺的樣子。

最讓我二姐生氣的是,架住他的竟然是一個白衣女人,而我二姐夫一邊摟著那個女人,一邊還和那女人在調笑著。

我二姐怒氣衝衝的道“陳事,你在幹嗎?”

我二姐夫抬頭看了一下二姐,含糊不清的道“你鬼叫什麽,沒看到我喝醉了酒,還能在幹嗎?”

我二姐氣道“喝醉酒也不是你玩女人的理由啊!”

就在這時,那個女人竟然抬起頭,在我二姐夫臉上親了一下,我二姐夫也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我二姐真的氣極了,罵了二姐夫幾句,誰知我二姐夫二話不說,上去就打,我二姐一個女人家哪裏是人高馬大的二姐夫對手。不一會兒就被打得渾身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