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她感覺恐怖的是,平時他倆雖然打個架,但二姐夫下手沒這麽狠,今天卻把她往死裏打。

當他掐住她的脖子後,二姐發現此時的他老公,兩眼竟然是發著綠光,她此時被掐的氣都喘不上來了,本能的用手去抓她老公的臉。

但二姐夫長得太高,又把頭朝後仰,二姐又夠不著,就在這時,二姐夫竟然一口咬住了二姐的中指,立即鮮血直流。

當血流進二姐夫嘴裏時,他猛的一哆嗦,頭腦猛然一下子清楚過來,看到自己的手竟然掐在我二姐的脖子上,他嚇得趕緊鬆開了手,把我二姐扶坐了起來。

我二姐好長時間才回過氣和神,當然是痛哭不已。二姐夫又是賠禮又是發誓的。這才把二姐哄回家。而那個白衣女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第二天兩人談及此事時,我二姐問昨天那個白衣女子是誰?二姐夫一下子愣住了,說他根本沒有和哪個女孩走。

他印象中自己在別人家喝的有點醉了,為了完全起見,人家沒讓他開車走,他就地走著回家。

走到半路突然就看見二姐過來,一邊罵他,一邊手裏拿著一根又粗又長的根子不停的打他,他就氣的還手。

可是二姐勁比平時大多了,他沒辦法,就死死的按住她的手,他清楚的記得,絕對沒有掐她的脖子,他說如果那樣做,那他就不是人是鬼了。

聽到鬼一字,我二姐一驚,想到那個女人在她們打架後就莫名的不見了。而且,我二姐夫在掐她時,眼睛裏所發出的綠光,這決不是正常的現象。

可是二姐夫卻死活不承認自己身上中邪,還是依然我行我素的不見蹤影。正當我二姐六神無主時候,我二叔來帶她回去,告訴她我身上有狐仙。

二姐聽了後很是高興,本以為我能幫她忙,誰知我不停的回絕大姨娘她們說沒有。所以她很失望,就一個人坐在那裏,不聲不響暗自傷心和擔心。

如果不是我發現她手上有傷,她也不打算跟我們說,以免我們擔心。

聽了二姐的訴說,我預感二姐夫遇見了不幹淨的東西,這反而使我放心下來。

要知道,我有能力幫他去除身上不幹淨的東西,但我沒能力去除他心中的邪魔,如果他是被鬼魂所附身,那我可以幫他。因為這是外界幹擾的因素。

如果他是自己從內心想去掐我二姐,那這不是我所能救的了的。要知道,他能對自己的一個持家侍夫的良家賢妻下如此的狠手,那這樣的人,還能聽得了別人的勸嗎?

說不得隻好動某些非常的手段了。不過,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去跟自己的姐夫翻臉呢!

看著二姐哭紅的眼睛,望著她失望恐懼的眼神,我在心裏一發狠,管他媽的三七二十一,幹脆我就承認自己身上有狐仙,也好讓我二姐放心。如果能為我二姐去除心病去除痛苦,說我迷信也罷,說我造謠也罷,我都認了。

我輕輕的拉起二姐那個受傷的手,心痛的道“姐,你也不早說,不就是二姐夫撞個邪嗎?這對你弟弟我來說,小事一樁。實話對你說吧,弟弟我身上真是有狐仙的。”

此言一出,在座的反應各不一樣,我二姐是驚訝無比,我舅舅他們卻是開心無比。

我大姐卻生氣的揪住我的耳朵,氣罵道“好你個小沒良心的,有了一點點能耐就忘記大姐了,虧我當初在家時,有什麽好東西都舍不得給你吃。”

“記得有一年大姐我在前麵大媽家插了一天的秧,累的腰酸背痛的,吃晚飯時,人家給了我們一人一個饅頭,大姐我舍不得吃,隻喝了兩碗稀飯,就把饅頭帶回來給你吃。”

“你現在有出息了,叫你給大姐三千塊你就推三阻四的。大姐我哪裏比二妹對你差了。你二姐有事,你就立馬承認自己身上有狐仙,我問你到現在,你死不承認。你給姐說說,到底為什麽?”

我齜牙咧嘴的道“哎呀,大姐,你先把手放了,在揪我的耳朵都沒了。”

“沒了?沒了活該!誰叫你沒良心來著。”說完,大姐鬆了手,一把把要逃的我拉進懷裏,對著剛才那隻被她揪的耳朵吹了吹氣道“好了,不痛了吧?”

我翻了翻眼睛,“大姐,你以為你是狐仙啊,吹口氣就不痛了。”

本來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大姨娘卻當真了,她走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驚魂呀,你快去給你大姨夫吹口氣吧,他每天都喊痛死了,你給他止止痛吧。姨娘求你了。”

我滿腦袋的黑線,哭喪著臉道“大姨娘,我剛才說身上有狐仙,是跟二姐說著玩的。你可別當真呀。”

剛說到這兒,聽到了二姐微不可聞的歎息聲,我一個激靈。二姐剛剛有了信心,我可不能讓她失去信心繼而傷心。

立即轉身道“二姐,我是跟大姨娘說笑呢,我身上怎麽能沒狐仙呢,開玩笑,我是誰呀,你弟弟,步驚魂呀。放心,放心,肯定有狐仙的。”

二姐抬起頭,不相信的道“驚魂,如果你身上真的有狐仙,那你現在就讓掛在牆上的毛巾飛到空中,這樣姐就相信你。”

我暈呀!當時心裏那個囧啊,我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大家期望的目光,又看了看二姐那希望、懷疑、及悲傷的複雜目光。

我好想大吼一聲變身為神,但我真沒有那種本事呀。就在我急的直冒汗時,突然發現徐鳳從公路上飄了過來。

我心裏一驚一喜,驚的是她竟然不懼陽光了,那說明她這幾天肯定也吃別的小鬼。喜的是,正好她來了,就讓她先幫我解圍吧。

於是,我大聲的道“狐仙姐姐請下山,幫我把牆上的毛巾給拿在空中飛起來。”

徐鳳剛飄進屋裏,還不知什麽情況,但她聽了這話後,又見我朝她眨了眨眼,聰明的她立即配合起我。

她快速的飄過去,把掛在牆上的毛巾給拿起來,然後在我家屋梁上飛來飛去。

撲!我大姨娘跪了下來,激動的道“大仙在上,小民有事請大仙幫忙,請大仙幫我家老公把病治好,我會每天燒香給你的。對了,我跟驚魂家是親戚,我是他的親姨娘。”

我大舅叔叔嬸娘都撲通撲通的朝著空中的毛巾跪下。大舅咽了咽口水“大,大,大仙,我們隻要你每,每人給二千塊,造,呀造房子就行,行了。”

我噗嗤一聲笑了,“大舅,我看還是讓大仙幫你看好你的急巴病吧。真是的,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突然成了急巴呢?”

我大姐也要跟著下跪,我一把拉住了她,在她耳邊小聲的道“大姐,得了,得了,你別跟著跪了,兄弟我給你想辦法還不行麽?”

大姐一聽高興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小家夥,這才是好樣的,大姐沒白疼你。”

我四姐卻對著空中的毛巾嬌喊道“狐仙姐姐,我是驚魂的四姐,我沒其它的要求,你把我帶到空中飛一圈吧,將來,你如果跟我弟弟成親了,我可是你的小姑哦,咱們應該是最親的人哦。”

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我剛要阻止搗亂的四姐,誰知徐鳳更加調皮,她把手一揮,毛巾就好好的掛在了原地,隻見她站立在半空中,雙手輕輕的一虛托,我那刁蠻任性活潑可愛的四姐就輕輕的飄向了空中。

本以為她會害怕,誰知她卻開心的咯咯直笑,“耶,好好玩哦,狐仙姐姐,你把我送到前麵的那顆大樹上吧,那裏有個喜鵲窩,我要掏一隻小喜鵲下來玩玩。”

我暈死了,急出一腦袋的汗,大聲道“四姐,快下來,玩玩就可以了,萬一摔下來可不是好玩的。”

誰知我不這樣說還好,我這樣一說,徐鳳還以為我在懷疑她的能力呢!好嘛,隻見她雙手輕輕的一推,我四姐就輕快的飛向了大樹上。

屋裏的人都急忙跑到外麵看熱鬧,每個人嘴巴張得大大的,我大姨娘此時也忘記了她那個生了重病的老公了,滿臉激動的一邊看著,一邊喃喃的道“真是神仙呀,大活人的居然會飛。”

徐鳳也飛出了屋外,站在我家的房頂上,雙手輕揮,我姐被她輕輕的送到了喜鵲的鳥窩處。

我那調皮的四姐看到鳥窩裏有三隻小喜鵲,立即伸出白嫩嫩的纖纖玉手,抓出了一隻,還沒能飛的小喜鵲歡快的向她叫著,她喜愛的在小喜鵲的小頭上親了一下。

就在這時,兩隻大喜鵲突然從遠處飛了過來,看到我四姐在搶它們的寶寶,喳喳的叫著俯衝了下來。

我四姐嚇得尖叫起來,房頂上的徐鳳雙手連揮,我四姐立即在空中飛到了別處,可是兩隻喜鵲還是不依不饒的追過去,一人兩隻鳥在我家門前的上空不停的上來飛舞著。

我四姐剛開始還是很害怕,當看到喜鵲竟然追不上她,她不禁樂得咯咯的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挑釁的叫道“你倆喳喳的叫個毛呀叫!那麽小氣幹嗎?本小姐隻是借你家寶寶玩幾天,又不是不還你家,還在追!在追我拔掉你家寶寶身上的鳥毛,讓它成為一隻禿毛喜鵲。”

兩隻大喜鵲雖然聽不懂我姐在嚷嚷什麽,但估計也是沒什麽好話,一隻喜鵲繼續追著,另一隻飛高了一點,朝我姐頭上拉了團屎。

徐鳳沒想到這兩隻鳥也這麽玩皮,立即雙手不停的揮動,我姐堪堪的讓過了這團鳥糞,她氣得大叫道“媽的,姑奶奶跟你們拚了,太欺負人了,姑奶奶在地上做人時,被某些禽獸欺負。”

“剛在空中做一回鳥人,卻被你們這些畜生欺負,真是小貓不發威,當我是病虎啊。”

“狐仙姐姐,快把下麵的大掃帚拿給我,我要和這兩隻畜生較量較量,看看是我這個鳥人厲害,還是它倆大鳥厲害。”

我聽得頭袋嗡嗡直響,兩眼冒著金星,心裏哭笑不得的想:我的調皮姐姐呀,你是一個花季少女好不好,有些話是不能隨便亂說的。

徐鳳在陽世時本身就是調皮搗蛋的少女,如今做了鬼,難得的看到一個和她性格相投的女孩。立即用手一指,靠在我家廚房外麵的大掃帚就送到我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