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著上麵的文字,“鑫悅酒店第33號房”,顧銘到底想做什麽啊?有必要這麽試探我嗎?

我都跟過來道了歉,解釋了,還一個人影都不見,真是被氣暈了!

不過上麵的文字我很熟悉,鑫悅酒店我之前去過,還是生日的時候顧銘帶我去的。不想得罪顧大老板、也不想惹她生氣,更重要的是不想讓他對我失望。

我心裏其實很愛很愛顧銘,隻是在他麵前故意表現的無所謂,我以為一段身份懸殊的愛情裏會過得輕鬆點,沒想到卻大錯特錯。那份心意沒有變,所以心裏的感受一分也不會減少。

害怕他做出什麽,我拿好那張紙條飛快地出門,攔了一輛車又直奔鑫悅大酒店。東跑西跑,人已經暈頭轉向,也不知道耽誤了多長時間,能不能順利過我老媽那一關。現在我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顧銘!

我問了前台,她告訴我門牌號,並沒有攔阻不讓上去。看來顧大總裁真的在上麵,還是事先打過招呼的。

直奔電梯,按了十五樓,右轉,五二零房間。站在門口,我心裏默念一遍,520,真的是代表特別喻義的。

僅僅是因為今天是情人節嗎,還是顧銘想表達什麽?

門是開著的,留著一絲縫隙,裏麵似乎還有女人的聲音傳出來,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顧銘會背叛我,轉眼找了別人來開房!

所有的感動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有憤怒!熊熊烈火在燃燒!用力踹開門,驚奇的是房間裏並沒有女人的身影,42英寸的大屏幕液晶電視機打開著,裏麵傳出男女對話的嗓音,而顧銘坐在電視機底下的桌櫃前自斟自飲,空酒杯倒了一地。

天啊,他在幹嘛?不吃東西光喝酒會胃痛的不知道嗎?看著他頹廢的樣子,我很心疼,走上前奪過他的酒杯。

“要喝一起喝!”可能和那些乖乖女不同,我不會勸慰什麽,頂多陪他一起。

不過兩三口,一瓶啤酒就被我搞定,扔下空瓶子還想再喝,顧銘卻不讓,推開我有些憤憤的語氣,“還知道來?”

“我不來又怎麽樣,你就這麽折磨自己嗎、這還是你顧大總裁嗎?”我想將顧銘罵醒,讓他別那麽頹廢。

“你眼瞎嗎?看不到我為你做的一切?”顧銘發著怒回敬我,我這才看到牆壁上用五彩的氣球拚成的一個大大的心形,周圍還用夜光粉裝飾了房間,顯得瑰麗多彩、十分美麗。

“謝謝你,顧銘,我來遲了。”許多的幸福感一一重合,最終我向他道歉。

“在你心裏,我顧銘算你什麽人?”身前的男人沒有感動,反而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怒眼圓瞪,“你說!是不是隻將我當成你的某個顧客,隻要我給你錢花就行,至於你是否陪我,還要看你心情?對不對?”

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第一個感受就是原來我在顧銘心中分量如此重,可是他說的話我不喜歡聽,這叫什麽比喻?

“你又把我當什麽人,一個陪酒女嗎?以為

你大爺的花幾個錢就了不起啊!”我怒吼的聲音比他還大,差不多都是喊的。

要說我真的稀罕“錢”這玩意兒,還不得將顧銘這個顧客奉為“上帝”,根本不是他所說的“看心情”。怎麽,我這要錢的比他花錢的脾氣還大?根本說不過去!

“你丫不看重錢幹嘛跑到我顧銘**來、還對我不理不睬的,一個情人節我花那麽多力氣、心情裝飾,你一句‘找別人’就給我打發了?”顧銘搖搖晃晃地開口,我終於知道他是喝醉了。

可聽到這句話,我心裏還是氣,什麽為了錢才跑到他**?明明是有人將我奉獻出去!

“你給我住嘴,滿嘴胡說你又有多愛我?”我輕輕地扇了一耳光過去,不敢打重,等他酒醒一定會找我麻煩!

“你說不愛就不愛?誰指定的?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顧銘發瘋了,揮掃所有的酒和空瓶子,將我壓在桌台上,使勁吻我。

後背咯得慌,好痛,還要忍受身前男人的襲擊。不過片刻,我的嘴唇就麻麻的、失去感覺。

顧銘抓著我的肩,還不放鬆,直到我咬他才放手,“看到了嗎、我愛你!這就是證明方式!”

我一點不都不生氣了,因為覺得眼前的男人好可愛,說的話、做的事都後知後覺、不知道有多搞笑。等他清醒過來,一定不會相信現在發生的一切。甚至現實中,他根本不會大膽到承認“愛我”,原來我們心裏彼此裝著,隻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我拿出手機給顧銘拍照,以此作為留戀,才拍了一張他凶凶地奪過我的電話關機,“跟我在一起不可以三心二意!”

好吧,我徹底服輸……

顧銘也不知道發瘋到什麽時候,他將那些從未說出口的表白都對我說了一遍,拉著我的手硬要躺在一起休息。

我還想著回去,顧銘這個樣子卻又不放心,隻好發了條短信到我媽手機上,“太晚了,我到思甜那兒將就一晚,明天直接去公司,你們別等我。”

發完信息,我才安心地陪睡熟的顧銘,喝醉酒後的他就像個孩子,要人哄的,不能跟他抬扛,否則脾氣會更衝。

第二天一早,我定好鬧鍾起床去上班,身旁的人揉揉額頭清醒過來,看到我很驚訝,“梅梅?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就是昨晚啊,我等你睡下我才睡的。”

顧銘變得懵懂起來,想了半天大約意識到自己發瘋的狀態,從**跳起來,“我有沒有說什麽?有沒有很反常?”

我不會告訴他酒後吐真言,心裏卻喜滋滋的,“沒有啊,昨晚你困了,抱著酒瓶自己睡覺的。”

身旁的男人像是放鬆了,“那好,去上班吧。”

坐上車回到公司,顧銘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不相信地再一次發來短信,“真的沒有說什麽嗎?比如表白什麽的……”

我眨眨眼睛,笑眯眯的,故意套顧大總裁的話,“比如表白的話顧總會說什麽呢?”

我就想讓顧銘

在清醒的狀態下跟我承認,喝醉酒後的表白那根本不算。不過呢,這個人根本不上當,回了我一條信息,“沒什麽,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吧。”

顧銘狡猾起來真像一隻老狐狸,故意引他都不會放錯。還不等我收起手機,辦公室已經進來一個人,“梅子,誰發的信息笑眯眯的,這麽開心?不會是顧總發給你的吧?”

艾草一進來就大嗓門,不客氣地將文件備份甩給我。

“那哪能啊,不是的,一個朋友。”自從上次被全公司的人說成顧銘在追我,壓力突然特別大,我可不想讓全公司的女同胞圍攻我!

畢竟顧銘是老板,長得帥又有錢,還有魄力,至今單身族,好多人都想向他靠攏來著,苦於沒有機會。所以我不想成為眾矢之的,讓別人每天閑話。

“還不承認,我都看見了。”艾草故意用激將法。

我才不信她,因為手機裏的儲存名根本就不是“顧總”或者“老板”,而是你們都想不到的,“大叔”。

所以我幹脆把短信拿給她看了,大大方方地,不怕艾草誤會。其實顧銘也比我大不了多少,頂多兩三歲,對了,到現在我還沒看他身份證,不知道生辰年月日和其他。

收起手機,我知道艾草來總是習慣先八卦幾句,再說正事。我滿足她這個心願,特意搬了個凳子給她,“說吧,什麽事?”

艾草神神秘秘地,過了一會兒問出一句話,“梅子,給你一個選擇,你說是鍾大經理好呢,還是顧總好?”

我差點吐口而出“顧總”,不過這小妮子又在忽悠我了,幹脆不答話。艾草不罷休地道,“梅梅,你真是好福氣,被這麽多人看重。轉眼啊,你都成我們公司的團花了。”

“哪有那麽誇張,我就是一個人而已,沒你們說得那麽好。”

“那怎麽鍾大經理總是問我們你的情況,還有顧總總是叫你去他辦公室,我不信你們就有那麽多事要忙嗎?”艾草嘻嘻哈哈地,說著笑語。

這丫頭八卦起來沒完沒了,我借口工作推她出去,辦公室裏總算清淨下來。

還沒有做出什麽事情,很快又來了人,這次是風琴,我看了一眼她圓鼓鼓的肚子很驚奇,這麽多天她怎麽還沒做人流?

要等孩子生下來嗎?

現在的女孩子真是,都不懂得保護自己,身為女性,又比風琴大,我都想好好教育她了!

“梅姐……”還沒開口,風琴眼淚掉下來,“我、我一個人不敢去醫院,鍾經理不陪我去,你可以陪我嗎?”

我知道風琴的不容易,她這麽小就在公司做策劃助理,我一直將她當妹妹看待。想都沒想立刻答應,“好,不過我晚上有補習課,周末才有空,你等得了嗎?”

“嗯。可以等,反正都已經過了兩個月。”風琴說完,又不吭聲了,但頻頻看向門外,看來還是對賤男餘情未了。

我歎息一聲,叫她別再打主意,這樣奢望下去隻會將自己越傷越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