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我隻是不明白,鍾經理為什麽騙我?我又有哪點不好,讓他躲著我不見我?”風琴委屈地開口。

“你都懷孕了,他能不躲著你嗎”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這姑娘太單純,“風琴,你別再多想了,鍾誠純粹是自私自利的小人,隻圖自己一時開心,不會顧及別人,放手吧。”

誰知,話還沒說完,有人已經站在我的辦公室門前,反駁回去,“誰說我自私自利?我真要這樣的人,也不會成為策劃部的核心人物,是誰把你們聯係在一起,沒有我的功勞公司能出成績嗎?”

哦,他這一番話說的可真是慷慨激昂啊,仿佛我之前的觀點都是錯的。鍾誠不請自入,風琴一雙眼睛如同被風迷了一樣,隻顧盯著身旁的男人去了!

我無話可說,剛剛的言論算是白說了,卻不忘回擊鍾誠,“某人在工作上表現的好,因為業績是自己的,可你敢承認生活中也是一樣嗎?”

“為什麽不一樣,晚上我可以請梅梅你吃飯,這還不夠大度嗎?”

當我沒說,賤男的生活法則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樣,以免辦公室成為戰場,又怕風琴懷孕的事傳播出去,我起身轟鍾誠走人。

身前的人顯然沒那麽好轟,隻好讓風琴先走,免得她在這裏看笑話。

風琴極不情願地一步三回頭離開,鍾誠卻得意了,“我說孫梅,你明明對我還有意思,不然也不會將阻擋在我們麵前的第三者趕跑,你說是吧?”

不僅如此,他居然伸手挑起我的下巴,眼神極度曖昧、且勾魂。

我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吐血身亡。狠狠拍開,“拿開你的髒手,否則我不客氣!”

“喲嗬,說說你對我怎樣不客氣?”鍾誠竟然油鹽不進,還肆意挑釁。

我知道再吵下去也沒用,隻能拿顧銘當擋箭牌,“報告顧總,說你不認真上班,調戲員工!”

“那你去說啊,看他理不理你。”鍾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你以為顧總跟你在一起是愛你嗎?他不過玩弄你的感情,等哪天膩了再放手,這個世界隻有我鍾誠對你是真愛,孫梅,你明白嗎?”

他還真是大言不慚啊,我簡直不敢相信誰家父母的傑作誕生出這樣一個人才,鍾誠他到底是腦殘還是神經衰弱呢?

他說他愛我,一個真正的男人、有點良心的男人,怎麽可能把自己喜歡的女人當商品?

總之我是理解不透的,就算身前的人跟我表白也好,不表白也好,我沒興趣跟他多說!

這時辦公室裏的鈴聲響起,總裁的助理跨進門檻,點頭對我一笑,“孫經理,你好。”

我趕緊退開一步,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就聽總裁助理道,“鍾經理,總裁找你,順便將這季度的策劃表拿上。”

室內總算清淨了,我關上房門,熱出一身汗。很感激顧銘及時救了我,不過他怎麽知道我跟鍾誠在爭吵?

難不成他沒事幹,整天就盯著監控看?多無聊啊。

關於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剛知道的,隻因之前每發生一件顧銘都知道情況,所以也就猜到了這人的行徑和特殊癖好,搞得我想開個小差都不可能。

到下班時,我注意到鍾誠的臉色是黑沉黑沉的,估計到辦公室裏被顧銘修了一頓。

活該,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來我辦公室?

心情突然變得格外好,走出公司打電話問我媽和弟弟想吃什麽,今天周五、晚上可以不用去上課,終於可以休息一下。

“你看著辦,隨便吧,不要又到外麵去吃,浪費錢。”

我媽什麽都好,就是一點太節約。我已經給她做過思想工作了,說人活著當務之急是享受,掙了錢不花怎麽能行呢?可我媽卻說我大手大腳,多的錢還要給弟弟蓋房子娶老婆,不能流水一樣就這麽花了。

我弟現在還未成年人,等到他真的娶老婆生孩子,還要好幾年的光陰。難道我孫梅一棟房子錢還掙不來嗎?何況是在老家蓋,又不是在北京市區買。

“知道啦知道啦,那我帶點好吃的熟菜回去。”聊著聊著我發現後麵有車子在跟著我,不聲不響地一路尾隨。

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犯罪行凶的,看見我“身嬌貌美”、想打主意。

回頭一看才知道是顧銘,“幹嘛跟著我,神神秘秘的?”

“你跟小姨說做什麽好吃的東西啊,好意思不叫我?”顧銘將車開到我身旁,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很明顯是想蹭吃的。

我坐進去,“想吃飯就老實點,別被我媽發現了什麽。”

顧銘不理我,“明天周六,有空陪我嗎,好久沒在一起了……”

身旁的人說這話明顯指引著特別的意思,似乎在說自己空虛了。

瞥了他一眼,我想起答應風琴的事兒,“沒空,不是剛剛陪過你嗎,害我向老媽撒謊,都怪你!”

“那一次不算,喝醉了都沒辦成事,你也不提醒我……”顧銘一臉懊悔,恨不得抽空補過。

“不行,我真的有別的事,要不,周末你來我家聚餐吧,不也是陪?”說著話,車已經開到小區門口。我下車,去附近買了一隻涼拌鴨和海帶絲,跟顧銘一起回。

打開門,客廳裏飄滿骨頭香、各種飯菜香,我媽廚藝一級棒,所以才能遺傳我這麽好的徒弟。肚子頓時咕咕餓了。

我媽一邊炒菜一邊喊,“梅子,你是不是該叫小銘也來我家吃飯?”

我說呢,平時都不煲湯的,今天怎麽那麽意外。顧銘已經進了廚房,答應,“小姨,我在呢,要不要幫您打一下下手?”

“不用不用,這裏油煙大,快出去。飯好了叫你們。”

我沒看到顧銘出來,我媽在他就故意裝殷勤,老壞的一個人。平時我做飯的時候,他連個碗都懶得洗,實在是天大的差別。

暫時沒我的事,進了弟弟房間,他正拿著課本認真的複習。很小聲小聲地讀著單詞,看到我來立即住了口,不安的問,“姐,我讀錯了嗎?”

其實我都沒怎麽聽清,弟弟耳朵有先天性的障礙,右耳失聰,要別人很大聲很大聲才能聽得見。他在學校的座位排在最前麵,成績依然不怎麽好,同學關係也沒有融洽的,天生自卑。

我知道這都需要勇氣,先鼓勵他然後才能改變膽小的性格,“沒事,你大聲讀,別怕讀錯。英語磁帶會幫你糾正的。”

不打擾弟弟,我走出去,飯菜已經差不多好了。顧銘當了我們家保姆,又是搬桌子、又是洗碗、端菜,忙得不亦樂乎。

就我最清閑,所以我媽出來的時候忍不住教訓我,“你看看小銘多勤快,你還是女孩子,最起碼的動手能力都沒有,以後怎麽嫁人啊。”

都是假象,假象!我媽怎麽就相信了呢,還扯到嫁人上?簡直無語了。

顧銘突然插話,“梅梅隻能找一個寵她的,以後一定幸福。”

我想了想,顧銘這是在說他自己嗎,他好像也不怎麽寵我,還不是吆五喝六的架勢?除了我受傷的時候、生日的時候,他對我還是挺好的,這麽一想也就滿足了。

我媽去叫我弟弟吃飯,顧銘就在桌子旁踩了一下我的腳,眼神示意他要娶我!

我不理他,先過了我媽這一關再說,估計也要好久吧?

吃完飯就是娛樂的時間,我媽看電視,弟弟又要回房間複習。我叫住他,“歇歇吧,不急於一時,打打牌、放鬆一下。”

“我不會打,你們玩吧。”似乎看到有外人過來,我弟很拘謹,還是要回房間。

我也沒攔著他,在廚房削好水果、擺在碟子上。一家人愉快地在一起,時間很快過去。

顧銘要走時,我媽主動讓我送送,也不怕女兒被大灰狼拐跑。幽深的巷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即使有人也看不見,雖然有路燈,可是光線很暗。

我和顧銘並排走著,響亮的皮鞋踏在我身旁,攪得我心潮起伏、渾身癢癢的,似被誰無意撩撥著。

起初兩個人都很安分,各自走著路,隻是手背時不時碰到一起。觸電一般互相彈開,最後是顧銘先不安分了,走了一截、牽住我的手。

“明天真的不陪我?”他突然問,磁性的聲音打破寂靜。

“真的有事,不騙你。”因為關於風琴的隱私,我不敢說出去,顧銘是老板,風氣不好風琴會被開除的。我不能因為幫了她而害了她。

一瞬間,顧銘將我壓在光禿禿的圍牆邊,霸道的吻襲過來、仿佛要掠奪我的一切!

在我家門口,顧銘還想不想讓我活?抗爭過,也掙紮過,可是沒有用。他吻得很用力,唇齒掠奪,壓榨我的一切。

強壯的身軀頂得我胸口疼,真的都快受不住的時候他鬆開我,在耳邊輕咬一句,“什麽時候你孫梅才能以我為重心?”

我驚住,顧銘的霸占欲有這麽強烈嗎?我很欣喜,也很感激,證明他是愛我的。可是心裏的驕傲不能失去,“能不能給我一點自由,顧銘,你知道我也很在乎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