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思甜厲聲吼出,嗓音還帶著嘶聲、慢慢的,慢慢的蹲下了膝蓋。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如同自己受了欺負一樣,這完全不是思甜的風格啊。她怎麽能感覺委屈呢,她不是什麽都不怕的嗎?

雖然做小三這一點的確不好,可是身旁的女人是我的朋友,受了傷自然該護著她。我很心疼,避開周圍人紛雜、好奇的目光,陪著她一起狼狽。

耳後還有無數的議論聲,“看哪,就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被打了,誰讓她賤呢、哪張床不好爬,要爬已婚男人的床?活該被打!她旁邊的女人應該也不是什麽好貨色,都是一丘之貉。看來也是要遭報應的!”

我耳朵轟鳴不止,再待下去恐怕會遇到記者,到時候將這件事宣揚到網上就不好了。也不管思甜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我起身在路邊攔了輛的士車,拽著身旁的女人進去、遠離是非之地。

二十分鍾後我們來到安靜的公園裏,這裏人比較少,也不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麽糾紛。 我扶著思甜坐下來,拍著她的肩膀安慰,“沒事的,很快就會過去,堅強一點。”

我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了,總不能讓嚴斌出頭找他老婆算賬?身旁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思甜一聲不吭,收拾完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我先走了,有事電話聯係。”

接下來該我愣了,看上去思甜真像是想通過後的樣子,可是又覺得遠沒有那麽簡單。看著她離開,我竟然沒能追上去,也許她真的可以處理好這件事吧?

我拿著行李回家,一樣是大包小包。如果被我媽看到買這麽名貴的衣服一定會削了我!所以不得已還是暫回顧銘家,將東西放下再回去。

今天周末,顧銘並不在家裏,這也省得我向他解釋今天的行蹤。他這人很難纏的,搞不好一個下午都不能回去。所以,我特別小心翼翼地開門,結果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麽?

林天婷!林天婷竟然在顧銘的臥室裏,而且周圍沒有一個保姆或女傭,就她一個人出現,我都懷疑我看到了鬼!

因為她穿著一身白衣,特別純淨的那種,黑色的發絲別在耳後。整個人安靜地似洋娃娃,陽光傾瀉在她臉上特別不真實。

當然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鬼的,有的隻是人嚇人而已。林天婷抬頭看我,烏黑的大眼睛不停地閃爍,好似在想著什麽?

難不成她的智障好了嗎,在我猜測的時候,林天婷已經發話,“姐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她的聲音跟童聲沒兩樣,難道是因為發育遲緩?顧不得思考,我問,“你怎麽在這裏,顧銘呢?”

林天婷很警戒地看著我,“你說銘哥哥?我是他的未婚妻,過來幫他收拾房間的。”

聽著這直白的話,我心裏添堵,明明他們已經解除婚約了,為什麽我對麵的女人還那麽固執?可她又是智障人士,我孫梅從小就心地善良,不懂得以大欺小、以強欺弱,甚至還挺可

憐林天婷的。總不能大膽的在她麵前宣示:顧銘是我的男人,她沒資格跟我搶?

讓別人知道我的老臉還要不要?又或者我自己的良心也會過不去。

林天婷竟然過來,肯定是得到允許的,是誰給她開的門、她又怎麽會有鑰匙?無數的問題在我腦中盤旋,隨時會裂開一般疼痛難忍。

我希望顧銘此刻在我麵前出現,當麵解釋清楚,這樣我就不會覺得委屈和難堪了。

可是這裏的始終隻有我跟林天婷兩個人,她終於想起我來,“你就是阻攔我們婚禮的女人,你很壞,我不喜歡你!”

這一言兩語說不清楚,我沒想到對麵的女人對我有了情緒,看來她也也不是純粹的智障!

我懶得跟她解釋,顧銘是因為愛我才跟我在一起,隻以淡淡的口吻,“林小姐還是快回去吧,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萬一碰到哪兒、摔到哪兒我可不負責任。”

“你敢欺負我,銘哥哥會為我報仇的”話說完,客廳裏已經傳來腳步聲,林天婷已經歡快地跑出去,大喊一聲兩雙手掛在顧銘的脖子上,“銘哥哥,那個女人要打完!”

我什麽時候要打她呢?我根本沒有。而眼前的情景卻讓我消化不了,林天婷抱著的可是我的男朋友。雖然她智障,可是身體是成年人的。貼的那麽近、那麽曖昧我不信時間久了顧銘會沒想法。

心裏一著急,說了句錯話,“你放開他!”

“梅梅”遠處的男人婉約地糾正我,是想讓我多體諒一下他身邊的女人,隨後自己鬆開緊纏他脖子的兩隻手,“別這樣,她還是個孩子。”

我心裏憋屈,要真是個孩子我就不計較了,林天婷可是個長得漂亮的女人!

“天婷,你先鬆開,姐姐跟哥哥一樣都是沒有惡意的。她不會打你、也不會欺負你。”顧銘總算說了句公道話,我心裏甜如蜜、本來就是!

“不要,我要你抱著我。你以前不也抱過我嗎?”林天婷撒著嬌、不依不饒。

我心裏如倒了一瓶醋、酸澀的很。依著原來的脾氣,肯定是想一走了之的,那樣就不會受氣,可今天的事不順暢,憑什麽是我走呢?

依舊耐著性子站在原地,看顧銘溫柔地撫慰身前的女孩。我的心也跟著一陣陣的崩塌了,連自立的地方都沒有。他到底還是寵她的,比我更甚!

我不想在傷我的男人麵前流淚,想哭也忍著回去哭,我沒那麽偉大,可以將自己的男朋友公然讓人。

再也不想留在房間裏自取其辱,心裏難受的要命。對,思甜已經在得不到的愛情裏拉開了序幕,而我就是思甜第二,衝出去也總比現在的處境好。

門口的男人卻用另一隻手攔住我,“梅梅,別這樣,天婷是孩子,你也是孩子嗎?”

他以為我在鬧脾氣?嗬嗬,我真想冷笑,難道愛一個男人我連吃醋的權利都沒有?就不可以耍耍小性子?就隻能乖乖地等你來寵幸我、你說

一我不能說二嗎?

在我任著性子想離開的時候,身前的男人突然大吼了一聲,“好了,都別吵了!我這就打電話叫人接走天婷。”

“我不要、銘哥哥,我要你送我回去——”林天婷還撒著嬌,顧銘已經拿起電話跟林家人通了話。

十分鍾之後,一身白裙的女孩被送了出去。而我已經木然了,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麽?顧銘打電話讓林家人送走林天婷,說明她本人就是他接來的。雖然兩個人一開始沒發生什麽,可林天婷來了顧銘的房間,還給他整理衣物,這說明什麽?

以前和顧銘住一起的時候,他也沒有說過讓我幫他整理的話,隻說這些都有阿姨照管,我騰出時間陪他就好了。

當時聽著挺開心的,可是現在想想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兒。我寧願當個免費的保姆給顧銘整理衣物,證明我是他的身邊人、而不是陪睡的。

林天婷走後,我不可抑製地眼圈紅了,忍了許久眼淚才沒有掉下來。身後的男人圈著我的胳膊,從背後抱住我,歎息的口吻,“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挺可愛,要不要拍個照給你?”

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轉過身,不理他,“林天婷怎麽在你家、你帶她來的?”

“吃醋了、還是介意我帶別的女人來家裏,承認了我就告訴你原因。”顧銘挑著我下巴、曖昧地注視我眼睛。

我怕我又掉進溫柔的陷阱裏,抽開身背對著他坐在床角,“愛說不說!”

表麵上拒絕了,可心裏卻想知道地要命,顧銘在我旁邊坐下,再次擁我入懷,“乖,寶貝、不生氣了就說。”

“誰是你寶貝?”我感覺很氣憤,他肯定也這樣哄過林天婷,打開他的手。

“天婷的確是我帶她來的,最近你不在,林老告訴我天婷智障有好的趨向,情感方麵也豐富了許多。他拜托我適當照顧一下,幫天婷恢複智力。”顧銘在我身旁委婉地解說。

“那你就帶她來家裏了?”我還是不解氣,心裏悶悶的,但也考慮到如果林天婷徹底恢複,顧銘是不是不用對她表示歉意了?

“是啊,我不知道怎麽幫她,隻能依著她的性子來。剛才你進門,我在書房處理公務,情況你也看見了。”

顧銘越說我越生氣,“她若是要你親她呢、或是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怎麽可能,她都隻是孩子,智商如同八歲孩童,你也要跟她置氣嗎?再說我對欺負孩子下不去手,隻對某人感興趣。”顧銘圈著我的腰,就要解皮帶。

被我險惡地推開,“幹什麽,我要回去了。”

“這不是才剛來嗎,為了證明我對你的心意,怎麽可以這麽快就走?”身旁的男人快速地將我壓下,不給半分思慮的餘地,已經對我全麵攻擊起來。

我全身軟倒,雙手死死撐著,卻依舊耐不住男人強迫的勁兒、沒幾下被他得逞。剛才的鬱結在這時瓦解,也根本沒有心思怨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