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嘩啦啦一陣巨響,石柱終於撐不住寶爐那連續不斷的攻擊,鬆裂了開來,一塊約有一尺見方的石塊從石柱上脫落。脫落處,一道白光從洞口中湧出,射向龍頭。青龍興奮地低呤一聲,張開那小小的嘴巴,把白光一口吞了進去,而四神獸寶爐的個頭,也在瞬間增大到十丈左右。與時同時,大廳停止了晃動,地麵的震動也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飛龍看得眼都傻了,就算他隻是個修士界的學徒級人物,他也看得出來,從石柱處射出的並不是什麽白光,而是仿若固體的靈氣柱,純由靈氣匯聚而成的柱子啊。看樣子,九宮山靈氣的充沛程度,遠超其它門派的山門,隻不過是被這石柱包裹著,一直不為人所知而已。聽師父說,九宮峰峰頂靈氣充沛,跟飛仙山脈有得一比,所以才會被金光真人據為已有,不過,依陳飛龍看來,那不過是這靈氣柱不小心溢出來的一丁點兒靈氣而已。

寶爐已經增大到十丈高下,這可是它能增大到的最高程度了。陳飛龍打量了一下,底盤處那些水紋微微晃動,好象真的一樣。陳飛龍從師父處得知寶爐的一些用法,見此大喜,連忙縱身一躍,跳進寶爐那現在直徑約有七八丈的底盤處,盤腿坐在水紋上,閉上眼睛,拚命地吸納起靈氣來。這寶爐已經認他為主,隻要他坐在水紋上,寶爐就可以根據陳飛龍的需要,把靈氣源源不斷地送入其體內。

陳飛龍是被餓醒的,當他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發現,那龍頭仍然在不斷地吸收著靈氣,隻是,靈氣柱好象有點兒變小了,雖然變化不是很大,但是,陳飛龍還是可以感覺得出來。拍了拍肚子,陳飛龍跳下寶爐的底盤,用神識內視了一下自己的丹田,他驚喜地發現,丹田內的靈氣柱已經有手指頭那麽粗了,也就是說,他已經達到了煉氣十三層。估算了一下,辟穀丹對煉氣期修士的作用,頂多也就一個月左右,也就是說,他隻用了一個月時間,就讓自己的修為提高了整整兩個檔次,這樣的速度,估計也就那些天靈根的天才們才有可能達到。雖然心頭處甚喜,可是,陳飛龍還是控製了自己的情緒,從包袱裏麵拿出了一顆辟穀丹,一顆洗髓丹,用石鍾乳送服之後,又跳上了底盤。這樣的修練機會,千載難得一遇,說不定他再加把勁兒,就可以進入引氣期了。

不知不覺間,三年過去了。這三年裏,陳飛龍灌了八回石鍾乳,吃了八顆辟穀丹,四顆歸元丹,四顆聚氣丹和四顆凝氣丹。當他最後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見那青龍把石柱內的最後一絲靈氣吸入口中,然後,滿足般的打了一個飽嗝後,大嘴一張,一道柔和的白光罩住陳飛龍,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咒語,突然間湧入了陳飛龍的腦海。把咒語念完了以後,寶爐這才恢複成一尺大小,慢慢地從空中掉了下來。

大量的咒語在陳飛龍的腦海深處不斷地亂竄,最後,匯聚在腦海深處的一個小點上,成為抹都抹不去的記憶。被折騰得暈頭轉向的陳飛龍慢慢地清醒了過來,從腦海深處搜索出這些咒語,仔細地研究了一下。他發現,這竟然是一些驅使青龍實施進攻的咒語,威力到底有多大,連陳飛龍自己也不明白。陳飛龍有些納悶,師父並沒有提及這些咒語,也就是說,連這寶爐的原主人靈獸上人也不知道這些咒語,他隻是利用寶爐的一些特性實施攻擊,並沒有充分發揮寶爐的真正威力。可是,就憑著這沒有完全發揮威力的寶爐,靈獸上人竟然橫行一方,可見,寶爐的真正威力有多大了。想了想,陳飛龍大概猜出了靈獸上人不知道這些咒語的原因,估計是寶爐沒有得到足夠的靈氣,沒有被真正激活而已。想到這裏,陳飛龍不由得暗暗吸了一口氣,這寶爐到底需要多少的靈氣,才能完全激活啊?你瞧,這次它吸了整整三年,把九宮山靈脈內所有的靈氣都吸了個一幹二淨,才不過激活了一條青龍而已,真要讓其完全發揮威力,天知道得再吸多少年的靈氣啊。

陳飛龍從地上撿起了寶爐,仔細地看了看。寶爐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朱雀、白虎和玄武,仍然跟以前一樣,銅鏽斑斑的。可是,青龍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金龍,金光閃閃,靈氣流連。默念了一下剛剛學到的一段咒語,手一指那寶爐,隻見那寶爐猛地從地上跳起,飛到半空,金龍頭一抬,嘴一張,一道金光從嘴裏射擊,正好打在石柱上,原先青龍費了老半天才打了一個小洞的石柱,竟然在這道看起來並不強烈的金光的攻擊下,整個兒就塌了下來。陳飛龍大喜,這玩意兒的威力,完完全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可是,細想了一下,這金龍到底能夠對付那個層次的修士?金丹期?還是元嬰期?在沒有得到完全證明之前,還是盡量少動用這條金龍為妙。經曆過師父的慘劇後,陳飛龍心下裏明白得很,這個修真界,遠比俗世要殘酷得多了,你沒有足夠實力的話,寶物在你手中,也隻不過徒然為自己招來災禍而已。

小心翼翼地把寶爐放進腰帶之後,陳飛龍這才活動了一下身子,用內視之法探測了一下自己的修為,他發現,自己已經達到了凝氣中期,跟靈虛真人一樣的級別了。陳飛龍不由得大感驕傲,他僅用了三年時間,就從煉氣期十一層,連著提高了幾個檔次,達到了凝氣中期,這樣的速度,估計叫個天靈根的來,也是比不上的吧。不過,陳飛龍心下裏倒是有自知之明,如果沒有寶爐,如果沒有大量的丹藥,如果沒有那些不知年份石鍾乳的幫助,估計自己能不能達到引氣期,都還是一個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