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背包帶捆腿的軍姿

半個多小時的站軍姿時間結束之後,高飛發現班長還真的去搞冰柱去了,他找了個棍子,在草坪的地上紮上一個個洞,在套進去一個塑料袋,倒上水,就等它們結成冰了。

都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高飛和他三班的新兵們,從心裏麵祈禱,千萬不要結冰了,那怕隻結一點就好。

一直到了熄燈時間,他們的心裏對那所謂們冰柱子還保留著恐懼。

一夜過去了,前一夜那兩塊磚頭,讓高飛記憶有心,這第二天一早,從早上的早操,他就把武裝帶紮的緊緊的,生怕又被抓了典型。

早操的時候,高飛的心裏又有不平衡了,他覺得他們新兵和老兵的待遇不一樣,憑什麽他看到的老兵隊早操就隨意了點,而他們就要整結有序,武裝嚴實,他可沒見老兵隊帶帽子,紮武裝帶。

又不願,也隻能忍著,整個新兵連都是這樣的,他也不能自己搞特殊化,班長排長不也是和他們一樣,戴著帽子,紮著武裝袋嗎。

早操結束之後,是照例的打掃衛生,整理內務,當然了,則內務的整理還是要消磨一些時間,而消磨時間的辦法就是繼續推壓被子。

高飛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被子疊的那麽好看,有什麽作用嗎,難不成以後打仗了,在遭遇敵人的時候,和敵人說:“先等一下,我們來幾個內務怎麽樣。”

那是不是很傻很天真。

渡過了早飯前的時間,就是吃早飯了,這一天的早飯變了,竟然不再是饅頭了,很奇怪的吃了麵條,不是入營當夜的白水麵,是刀削麵,說刀削麵有些不像,精確一點講的話,應該算是削麵片了,但味道,那是真的不錯。

上午,繼續訓練,新兵日子,除了訓練,也不可能會安排什麽任務的。

由過前一天的基礎適應,這一天的訓練變得正規起來,班長也更嚴厲,強度也逐漸加大。站軍姿的時間已由原來的三十分鍾增加到一個小時,甚至還要多。

休息的時間卻減少到隻有十分鍾,有時,一個訓練段水,連休息一次都不給。

第2階段的站軍資訓練開始了,班長拿了一副撲克牌過來,他給三班的每一個戰士,雙手緊貼褲縫處,塞進去一張撲克牌,接著就是戰士們的雙腿之間。

雙手還好,貼緊一些,還能保證不丟。

隻是放在雙腿中間的撲克牌嗎,有些人的身體原因,雙腿並不能完全的靠攏,也就是所謂的羅圈腿,那就沒辦法了。

高飛就是那樣,班長試了幾次,無奈了,最後還是排長過來,他看了看高飛的腿,又看了看其他在訓練的班,然後他吹了哨,叫所有的新訓班長集合。

要搞什麽呢?

高飛想著,既然班長們集合,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放鬆休息一會兒,然而,他多想了。

也不知道排長給新訓的班長們都講了什麽,隻見那些班長們都離開了,他們回了新兵連,而三個排長,則留了下來,繼續的監督他們訓練。

“哥幾個,我覺得沒有什麽好事情了。”

隊伍裏的高飛輕聲的說了一句。

“這很明顯呀,肯定不會是有什麽好事情要發生,都小心著點吧。”說話的,是班裏的小個子王洋,這小子,別看個最低,可牛氣的很,聽說,這三洋是個練家子,家裏是什麽武派的傳人。

聽完王洋說了話,高飛目視前方,雙唇不動,用自己的腹腔問道:“小個子,我都在想像你這個頭是怎麽通過征兵體檢的。”

“高飛我再給你講一次,我不叫小個子,我有名字的,我叫王洋,以後不許在叫我小個子。”王洋不悅的說道。

“看看,這不就是個事實嗎?你本身就是最小的個子,這還不能讓人說了,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當兵體檢怎麽過的啊,我瞧你吧,沒過一米六吧?”高飛又問。

“誰說我沒過1米6,我過了,也隻在狗眼才看人低。”小個子也不是善類,仗著自己身體有點底子,還真的是不服任何一個人。

“喲嗬,還過了,那你告訴我你有一米六幾?”

“1米6整,不行嗎?”

“喲,你這點兒卡的不錯嘛,不過好像1米6也不達標吧?”

“你管我達不達標呢,我是特招進來的不行嗎?”

“王洋,你是特招進來的?咱們部隊還有特招這一說呀?”王洋身邊的黃誌國開了口。

“特征還真的有,隻是相對而言特招比例非常小,隻有極少數很特別的人才能被部隊特招進來。”高飛邊上的張宇翔做了解釋。

高飛不太喜歡張宇翔,因為這張宇翔就是之前和他爭床鋪的那個兵,他剛要接過話頭,諷刺張宇翔一句呢,邊上的郭亮提醒道:“都別說了,班長來了。”

此時,高飛朝著新兵連隊營房門口斜了一眼,隻見回來訓練場的九個新兵班長,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捆的背包帶。

這是要幹嘛呀,不會是要把我們捆起來吧?

高飛心想著,班長已經到了隊伍的前麵,接下來,還真的是和高飛想的差不多,班長還真的是拿背包帶要捆他們,不過不是捆人,而是捆腿。

三班長第1個捆的就是高飛。

雖然高飛內心裏拒絕,但也不敢生有什麽反抗之心,因為此時,他發現,指導員過來了,而更讓高飛,包括所有新兵們害怕的那些,有班長王剛前一夜做的冰柱子,也被指導員提了過來。

班高飛試著吸了一口氣,還好,他的腰帶紮的還算緊,指導員應該用不到他的身上了。

然而指導員仿佛就是為高飛而來的,他徑直的走向了高飛,這讓高飛的心,不由的又提了起來。

此時此刻,班長王剛已經將高飛的雙腿捆好,眼看指導員走來,他就是有心想跑,也跑不成了。

指導員走到高飛的麵前,還是那種讓人生寒的微笑看著高飛,他的手,不緊不慢地伸向了高飛的腰帶。

高飛下意識的鼓了一下肚子,但是他早上把腰帶打的確實老實了,這一鼓之下,並無任何動靜。

指導員拉了一下高飛的腰帶,沒有拉動,倒是把高飛帶的往前挪了幾步。

指導員這才抬頭看了狗妃一眼,高飛也回應了指導員一個苦笑。

“高飛呀,你這可就讓我有些失望了,你說我讓你們班長連夜做這些冰柱子出來,不都還是為了你嗎,你看看你現在浪費了你們班長的一片苦心吧。”

高飛並不接話,他心想著:“我又不傻,明知道你要搞我,我還傻傻等著讓你搞。”

看高飛並不上當,在隊列裏並不答話,指導員又搖了搖頭:“沒事,今天沒用上,早晚有一天會用上的。”

接著指導員又開始在三班的隊伍裏,檢查了每一個心病的腰帶,三班早就有防備了,那能給指導員機會。

最後無奈的指導員隻好又提著那些冰柱子往別的班的隊列走去,高飛看指導員走了,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誰說指導員離開讓他鬆了口氣,但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腿上很不舒服,那背包帶砸得牢牢的,實在是難受。

而反觀整個訓練場上,9個班的新兵隊伍和他都一個樣,雙腿被背包帶捆著。

“都給我精神著點,目光直視前方,抬頭,挺胸。”班長王剛嚴肅的說了一句,又看了看高飛,這才說道:“軍姿一小時,你們可別想著偷懶,我會不定時抽查的。”

班長說完,忽然一拉高飛右手與褲縫中線之問夾著的那一張撲克牌,他並沒有使多大力,就將高飛手上的撲克牌給抽了出來。

班長拿著那撲克牌,瞪著高飛的雙眼:“偷懶是不是,加時10分鍾。”

班長說完,又將撲克牌放到了他的手和褲縫中間:“這次要加緊了,別再讓我發現你偷懶。”

邊上的張宇翔也不知道是笑點低,還是怎麽的,沒忍住,嚴肅的表懷不由自主的變成了笑臉,班長一瞪張宇翔:“笑什麽笑,很好笑是不是,既然你那麽愛笑,那也陪他一起加罰十分鍾。”

班長王剛講完了,又看了看班裏其他人:“還有誰想陪他們倆一起的,搭個道,我讓你們一起啊。”

沒有一人開口答道,一個個變的認真起來,不去看班長王剛的臉。

說是不看,其實是不敢看,害怕看了後,班長在變態的扯個什麽理由,也加罰上。

其實現在所有新兵怕班長是正常的,必竟沒入伍之前,大多數人都從不同的渠道聽說過,新兵連,老兵會怎麽欺負新兵,新兵班長會怎麽怎麽樣的對待新兵,如果想新兵連少數點苦的話,最好還是乖一點的好。

而現實中呢,大多數的新兵都是很乖巧聽話的,刺頭很少,甚至很多的時期,一批乒羽都沒有個刺頭,都是正常的。

或許有人會說,新兵班長們不喜歡刺頭兵,都想自己帶的兵平平穩穩的,沒啥事,也少出事,想到給自己添太多麻煩。

其實這是錯誤的,新訓班長們還是比較喜歡刺頭兵的,誰說平平穩穩挺好,但要是太平淡了,整個新兵連過的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