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席微微睜大眼睛,心髒像被誰攥緊一樣,澀澀的疼。

他聽說過宋晏的母親,她是宋息嵩最平凡普通的一任妻子,傳聞說,她是宋息嵩的初戀,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所以在她死去後,宋息嵩才會對宋晏明目張膽的偏愛,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看著難得流露出脆弱的男人,鄔席有些心軟,試探的伸手去碰男人的手。

指尖剛碰觸到皮膚,就被緊緊的抓住,宋宴半闔著眼睛,看向鄔席,那道視線仿佛穿過重重的霧氣落在他身上,又像冬季早晨的霜雪,壓在了他的胸口上。

“鄔席?”宋宴猶豫的說出他的名字。

鄔席點了點頭,沒有立刻縮回手。

“是你啊。”宋宴的語氣像是歎了口氣,手上放鬆了力道,“過來,讓我抱一下。”

鄔席心裏沒有感到一絲抵觸,順從的躺在宋宴旁邊,輕聲道:“你感覺還好嗎?”

“嗯。”宋宴閉著眼睛,手搭在鄔席的腰上,低聲道,“好冷,你靠近點。”

鄔席這才發現男人的嘴唇發白,身子微微顫抖著,看起來特別冷的樣子。

一般發燒的人都會忽冷忽熱,需要用厚被子蓋好,出一身汗就沒事了。

但是這裏不可能有厚棉被,鄔席盯著麵前的男人猶豫了一會兒,咬住下唇,湊過去,伸手抱住了正在發顫的男人。

男人的身體比他大上一個號,兩隻手抱起來有些費勁。

但是現在隻能這樣子取暖了,離早上還有四個多小時,隻要撐下去,會有人過來找他們的。

迷迷糊糊中,鄔席維持著擁抱宋宴的姿勢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枯草堆上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他猛地坐起來,朝四周看了看,正好看到從洞口進來的宋宴。

男人手裏拎著兩條魚,看到醒了的鄔席,把魚扔到他的麵前,說:“把這兩條魚烤了。”

鄔席沉默的看著麵前地上活蹦亂跳的兩條魚,又看了看,比魚還要健康精神的宋宴。

要不是宋宴的胸口上還包紮著,他都要懷疑昨晚的記憶是一場夢。

鄔席沒有問魚是怎麽抓到的,默默撿起魚就去一旁的角落處理。

因為在部隊的習慣,他隨身帶著瑞士軍刀,即可以防身,又可以削水果。

把魚處理好,宋宴已經架好了火堆,坐在石頭上,嘴裏叼著一根幹癟的煙,湊近火焰點煙。

“嘖,”宋宴抖了抖煙頭,吐出一小口白煙,“浪費了,這麽好的煙。”

鄔席拎著魚過去,宋宴把煙扔進火堆裏,沉聲道:“怎麽這麽慢?”

男人在故意挑刺,他處理兩條魚前後十分鍾都沒有用到。

還是像昨晚那樣睡著最好。

鄔席腹誹著,但是麵上沒有表現出來,順從的走過去,用樹枝把魚串好。

正在認真烤著魚,感受到宋宴打量的目光,鄔席低著腦袋,裝作沒注意到。

“昨晚是你照顧我的?”宋宴開口。

答案很明顯,這個山洞裏除了他們兩就沒有第三個人,宋宴還要故意問這個問題。

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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