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陷阱

陳娟趕忙點頭道:“沒錯,當時我們夫妻被嚇懵了,後來經過大師你的提點才想起來,跟在這個女人身邊的男人肯定就是鬼,我確定!你老給的那個粉我們也遞進去了,後來那個男的第二天早上剛亮就急衝衝的走了,我們夫妻兩人也不敢上前阻攔,隻好把這個女的綁來給大師你看看。”

我現在氣得翻了個大白眼,這對夫妻真是白眼狼,方牧溪好心把他們從那個死鬼婆婆的手裏救下來,他們不知恩圖報就算了,居然還找人來對付我們!真是喪心病狂,當時我真的不該阻止方牧溪的!

那個大師聽完之後,將目光轉移到了我的方向,我頓時頭皮發麻,那是一種被野獸盯著的感覺,好像自己就像是一塊待宰的魚肉。

他走了過來,因為逆著光我依舊看不清楚他的臉,隻感覺到他抬起了我的下巴,打量了我一眼道:“那水鬼應該是回他的老地盤了,我那雄黃粉裏麵還加了黑狗骨頭磨的粉,對那些厲鬼有腐蝕的作用,不過這個女人在這裏,他一定還會回來的,你們先回去吧。”

那房東夫妻頓時點頭哈腰的說行,就回去了。

頓時這個黑暗的屋子裏麵隻剩下了我和這個所謂的大師,他似乎想聽我說什麽,伸手將我嘴巴上的膠布撕掉了。

我一解開,頓時朝著他吼道:“你們這叫綁架,是犯法的,等我出去,你們都要坐牢,我勸你最好放了我!”

那大師就那麽盯著我也不說話,我頓時被看得發毛,整個人也冷靜下來了,剛才那話明顯對他起不了作用,看來隻能用其他的方法。

他見我不說話了,反而低沉的笑道:“小姑娘,我不是來害你的,我是來幫你,你被鬼迷惑,現在性命堪憂,我要是不解救你,恐怕你是活不過這個月的啊。”

我冷靜的看著他道:“你怎麽幫我?綁著幫我?至於你們說的什麽被鬼迷惑我根本就不懂,那人是我男朋友,你們把我抓到這裏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告訴你,他很厲害的。”

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哼了哼道:“你這個小妮子,好話也不聽,善惡不分,與鬼為伍,我本想感化你,可你卻執迷不悟,真是不可救。我可就怕那水鬼不來,他要是來了才好,上次被你們逃掉,這次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上次被我們逃掉?我皺著眉頭思考他說的話,上次難道是指方鬱拿著匕首和雄黃粉來老房子……果然!我就知道是有人指使他這麽幹的,沒有想到果然是這個人,可他為什麽盯上方牧溪?

難道僅僅因為他是個水鬼嗎?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害人啊!

我見他現在應該不會對我做什麽,便試探的說道:“你是故意針對他的對不對?你認識方牧溪?你到底是誰?難道上次方鬱拿的雄黃粉也是你給的?”

這個大師看也不看我,徑直的上前點燃了一炷香,這才說道:“那個水鬼沒有告訴你嗎?我和他可是老熟人了。”

老熟人?方牧溪要是什麽都告訴我,我也不至於被抓了還不知道為什麽了!我暗自抓狂。

他似乎來了說話的興趣,便道:“看來你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真是可惜了,看來你在他心中沒有什麽分量,不過沒關係,我依然有辦法將他引過來。”

說著他就把他點燃的那柱香端到了我的麵前,那香在我身體四周盤旋,他看著我不知道在念叨什麽,突然朝著我的眉心猛地的一點,我頓時吃痛,低下頭,下巴開始莫名的流出鮮血,而那鮮血正好滴落在那香爐裏麵,形成了三點梅花。

這個怪大師在我的上方冷哼道:“方牧溪,這次我看你往哪裏逃,水龍王的避水珠我誌在必得!”

水龍王,避水珠?我覺得眼前的視線越來越黑越來越模糊,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身體裏麵的血液在一點點的在流逝,我會死吧?但為什麽我死前還想看到那個討人厭的水鬼呢?他不是說他會處理好的嗎?這次他還會來救我嗎?

就在我近乎昏迷的時候感覺到黑暗中大門被人一腳踹翻,那冰冷熟悉的感覺將我的整個身體包裹起來,我感覺到自己被浸泡在了水裏,但是我卻一點的不害怕,一雙冰涼的手穿過我的腰將我摟在懷裏。

一個迷糊的男聲在我耳邊呢喃道:“我來晚了,小寒,你醒醒。”

我睜開眼睛,方牧溪俊朗的臉便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麵,他此刻正皺著眉頭看著我,我抬起手想要告訴他那個假大師埋伏好了在等他,結果話還沒有說完,他便抬手捂住了我的嘴唇。

低聲道:“你別說話,你失血過多,堅持一下,我帶你離開這裏。”

說著他想了想突然低下頭冰冷的嘴唇便朝著我印了過來,我無力的推開他,心說我都這樣了還不忘占我便宜,方牧溪你這個老色鬼!

但是他嘴唇上傳來的冰涼的感覺緩解了我口腔裏麵火辣辣的感覺,整個人頓時清醒多了,他見我醒過來,沒有多說,一把將我打橫抱起。

結果還沒有走出門,就被人給攔住了,又是那個大師,此刻他堵在門口,手中拿著一把漆黑透亮的長矛,此刻正摸索著那跟長矛,低聲道:“既然來了,不如留下來敘敘舊啊。”

他依然低著頭,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方牧溪的臉此刻冷的嚇人道:“你沒必要為了對付我,害一個無辜的女人!”

那大師聽到之後,頓時哈哈大笑,那刺耳難聽的聲音笑起來宛如魔音,我忍不住縮在方牧溪的懷裏,捂著耳朵。

他終於停止了笑聲道:“我隻要那顆避水珠,你要是給了我,我就放你走。”

方牧溪接道:“我要是不給呢?”

他陰笑道:“那隻能請你們留下作客了。”

說著他舉著那長矛突然就朝著方牧溪刺了過來,方牧溪頓時靈敏的側身一躲,但沒有想到那個大師頓時轉移目標,朝著我就攻擊過來,方牧溪一個人對付他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還抱著一個我,他沒有拿我當擋箭牌就是最好的了,更不敢奢求他救我。

眼看那尖利的長矛就朝著我的胸口刺了過來,方牧溪突然轉了個身體,用他自己的後背擋住了那長矛,我吃驚的縮在他的懷裏,甚至可以聽到長矛刺穿皮肉的聲音。

那長矛瞬間貫穿了方牧溪的身體,就在我的腦袋邊上,黑血濺了我一臉,我甚至可以看清那長矛黑色的尖端散發著銀光。

心在這一刻瘋狂的跳動,似乎自己的心髒也被刺穿了一樣痛,我捂著胸口,錯愕的抬頭看向方牧溪,卻見到他鬆開抱住我的一隻手,看著我扯了扯嘴角。

漫不經心道:“真是抱歉,把你的臉給弄髒了。”

他伸手就擦了擦我被黑血濺到的臉,然後抬手握住了那長矛猛地扒了出來,一把朝著那大師的方向刺了過去。

這一扔又狠又快,那大師根本反應不及,直接朝著他的眉心刺了過去,要不是他在最後關頭躲過,那長矛直接刺入穿他的腦袋,最後隻是將他的肩膀死死的盯在牆壁上,他發出痛苦的慘叫聲,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方牧溪。

一邊痛苦,一邊不可置信道:“你怎麽可能還有反抗的能力,這可是至陽之物,對你怎麽沒有用!”

方牧溪一邊擦著我臉上的血,一邊重新將我打橫抱了起來,低聲笑道:“我懷裏的這個才是至陽之物,你那個算什麽?下次你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不介意將那長矛重新釘入你的頭顱裏麵。”

說著方牧溪就抱著我一步步的走了出去,出門之前我偏過頭看向了那個所謂的大師,卻發現那是一張十分年輕的臉,一臉陰毒的盯著我。

方牧溪離開了那個黑暗的小屋之後,我還回頭看了幾眼,詫異道:“你……為什麽放了那個人?這不是你的風格啊,剛才那個長矛刺穿了你的身體,你沒事吧?看著好嚇人啊。”

他一直沒有回答我的話,我以為他是在裝酷,便沒有在問,但是沒有想到走了沒幾步,他的身體就一個踉蹌,險些將我給摔在了地上。

我頓時慌張的抓住他的衣領道:“你怎麽樣了?方牧溪?你可別嚇我啊。”

他用手撐著身體穩如了自己淩亂的腳步,嘴角流出一絲黑血,無力靠在我肩膀說道,趕快走,趁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這才知道表麵上看起來沒事的方牧溪,實際上是受傷了!難怪他會放過那個人,其實是他沒有力氣對付那人了,都是因為我,要不是他來救我的話,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看著他一身傷痕的樣子控製不住眼淚嘩啦啦的就從眼眶裏麵流了出來,他偏過頭瞅了我一眼,虛弱道:“我已經是鬼了,不可能再死一次吧,放心吧,先離開這裏再說。”

說完之後他整個人就壓在了我的身上,了無聲息的樣子,我頓時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