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上官明月朝著頭頂大聲喊道:“玄宗第二百三十八代掌門玉陽真人門下弟子,上官明月有請一助。”

隨後一團黑氣慢慢在我麵前凝結,一個奇醜無比的男鬼出現在我們麵前,他一臉陰氣的盯著上官明月,冷聲開口道:“吃你一炷香,許你三個問題,說吧。”

上官明月也不廢話,直接問起來。

“一,這屋子裏有幾個鬼?”

我看見那青煙之上慢慢冒出了一個數字2,看來這裏麵應該有兩個魂魄。

“二,這些鬼魂與屋子主人有仇嗎?”

香上麵的青煙搖了搖,又直了起來。我沒明白其中的寓意,隻能等著上官明月解答。

“三,這屋子的妖氣怎麽說?”

青煙凝結成了一個“蛇”字,隨後便斷了下去。

那團黑氣也消失不見了,上官明月也倒了下去,我去扶起她想問她話,結果她翻了一個白眼就暈過去了。

這下輪到我抓瞎了,怎麽辦,自己一個人抓鬼嗎?

夜幕降臨,周圍的陰氣開始越來越重,一陣狂風而過。貼在婦人和小男孩頭上的符紙全部被吹掉了,原本被綁在椅子上的婦人突然掙脫站了起來,隨後是那小男孩。

為了防止上官明月他們受到傷害,我隻能自動朝著這對母子衝過去了。

那女鬼衝著我冷笑,血紅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光芒,陰森的說道:“快滾,不然要了你的命。”

我手上緊握著噬羅,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保住自己的性命,和保住這些人的性命。

那女鬼見我不為所動,朝著我衝過來。

她的雙手不知何時變成兩道利爪,一把就要抓我的肩頭。

我飛身躲過,卻忘了提防身後那個小鬼,後腿被他要了一口,疼的我呲牙咧嘴的。

上次蔣思思是因為要破了我手上的血痕才出事的,這個小鬼隻咬了我的大腿卻沒事,看來我手上慕暄澈留下的那條血痕才是重點。

我不敢用噬羅直接去插這兩人的腦袋,因為他們現在是被鬼附身,不是單純的鬼魂。若是將噬羅插入他們的身子,說不定他們也會跟著沒命。

反手掐訣朝著小男孩打去,被他一個飛撲給躲了過去。我快速抄起桌子上的黑狗血,朝著小男孩撲去。

小男孩的頭頂頓時冒氣一股青煙,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那女鬼氣的發瘋,朝著我飛撲而來,情況緊急我隻能拿著噬羅揮去,那女鬼的手腕被我割了一刀,呲呲的冒著氣。

一下子兩鬼全都被我傷了一下,我反倒是信心大增。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女鬼揮手將手臂直接砍斷,頓時鮮血直流,我感覺女鬼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看著我。

這身子是王老板老婆的,跟這個女鬼半點關係都沒有,她這麽做就是在威脅我。

她生氣,我更生氣,我提著噬羅就衝上去。

女鬼站在原地不動,一股黑煙冒出,發出濃重呲鼻的臭味。

擔心這黑煙有毒,我隻能停下捂著鼻子,片刻之後才慢慢看清這黑煙之下的東西。

詭異了,那婦女的下半身居然變成一條大蛇的模樣。

青黑色帶著黑白花紋的蛇尾把我看呆了,難道真的是蛇精,這個社會真的有蛇精不會吧。

在我發愣之際,那蛇尾朝我揮掃而來,我想避開,這動作卻緩慢的如同樹懶一般。

為什麽會這樣,心中大駭,難道是這黑煙變慢了我的速度。

我倒在一旁,想爬起來,那女人卻不給我機會。

蛇尾一把將我圈起來,卷了幾圈,讓我懸浮在空氣之中。

蛇尾不斷在收緊,我的身子在不斷擠壓之下變形,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整個胸腔都要炸掉,身子的骨頭被蛇尾擰的生疼。

手被卷在蛇尾裏麵根本動彈不得,手上的噬羅在擠壓之下,掉落在地上。

我低著頭,拚命用舌頭勾著胸前的骨哨,心裏默念的慕暄澈的名字。希望他能來救我,我唯一能想得到的也隻有她了。

我的舌尖,一點點的慢慢夠著胸前的骨哨,可是這女鬼似乎發現了我的動作,將我整個人朝著柱子上甩去。

當我身子撞擊到柱子的那一刻,我聽到了骨頭哢哢的聲音,一口鮮血從我嘴裏噴灑而出。

看來,這肋骨得斷幾根了。

顧不得滿嘴的血,我將骨哨放進嘴裏拚命吹響。

那女人又朝著我過來,這回蛇尾將我卷起,送到了小男孩的身邊。

小男孩看著我,眼睛裏充滿著貪婪與興奮,我虛弱的搭在蛇尾上。

小男孩伸著舌頭舔著我臉上的鮮血,仿佛在品嚐什麽美味一般滿足。

對於我來說,隻有極度的惡心,我默默的祈求希望慕暄澈快點出現。他若再不來,我就要跟起先那半隻牛一樣,成為這小男孩的腹中餐。

金光乍破,隨手一揮,帶起豪邁萬丈。

我默默的笑了,慕暄澈終於來了。

周身的寒氣震退了兩人,他慢慢朝著我走來,易水擰著眉,寒著臉,神色異常凝重。

默默的將我抱在他的懷裏,我不敢去看他低著頭,渾身酸疼。

“我的話是耳邊風嗎?”我的頭頂上響起慕暄澈冰冷的聲音。

那邊那女鬼,似乎也有些畏懼慕暄澈,拉著小男孩守在原地不敢過來。

慕暄澈盯著那女鬼說話,聲音冷的如同冰山上最寒氣的河水,“是你傷了她?”

“我可以讓你帶她走,但是你不要答應我不能管這裏的事情。”

可笑的是那個女鬼居然跟慕暄澈談起調笑,我默默的為那女鬼哀悼,依著慕暄澈的脾氣,敢跟他談條件的幾乎沒有好下場。

果然,隻見慕暄澈朝著那女鬼冷冷一笑,沒有廢話大手一揮,那女鬼便被一股強大的氣浪所襲擊遠遠的摔得了柱子之上。

那一撞,我敢保證,比我疼上數倍。

接下來,慕暄澈又一把將小男孩抓在手掌吸了過來。將他掐在手中,逼著他張開嘴巴。

“她是你能咬的嗎?”

我看到在慕暄澈的話音落下的瞬間,小男孩嘴巴裏麵的牙齒一顆顆蹦噠掉在地上。

那女鬼見小男孩出事,憤怒的朝著慕暄澈衝過來,慕暄澈將我放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一甩手,將小男孩朝著女鬼甩去,臉上還帶著冷冷的笑意相當的嘲諷。

女鬼氣極,滿頭長發飛舞著朝著慕暄澈衝過來,臉上變形猙獰到了極點。

那條大蛇尾如同一根大棍朝著慕暄澈揮舞,我的心髒頭提到了嗓子眼,我擔心慕暄澈出事。

不知何時,慕暄澈的手上多了一把利劍,銀光劃破,他拿著利劍朝著那女鬼揮舞而去。

瞬間女鬼的蛇尾和與身體分成了兩半,女鬼大叫一聲,趴到在地上。

慕暄澈慢慢走過去,女鬼朝著小男孩看了一眼。

一陣黑煙飄出,現場就剩下倒地地上昏迷不醒的婦女和孩子了。

慕暄澈走過了將我抱起,我問他女鬼和小男孩是不是跑了,他點了點頭。

但是他告訴我,那女鬼被他斬斷了戾氣暫時不可能出來作怪了,隻要找到她的老巢將她超度走便可以了。

我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身子一轉,胸口像要炸開一般的疼。

我呲著牙,慕暄澈將手放在我胸上探了探,無奈的說道:“每次都把自己弄得滿身是傷。”

他伸手將我眼皮蓋下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在醫院了。

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上官明月,不是慕暄澈,難道他走了嗎?

“重色輕友?”

上官明月突然罵我,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盯著她。

“言惜,難道還是我冤枉你不成。你一醒來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到處找人,是在找你的冥夫吧。”

既然上官明月看見過慕暄澈說明他有來醫院,我朝著上官明月問道:“他人呢?”

“你那冥夫將你送來醫院後,把你交給我,說是出去找一樣東西。然後他就走了,叫我照顧好你。”

慕暄澈出去找東西,他要找什麽?

居然把我一個人放在醫院,小女人心態發作,我的內心有些不滿。

“好了,你也別多想。還受著傷呢,傷筋動骨一百天的,醫生說你肋骨斷了一根快好好休息吧。”

我肋骨斷了我知道,可是王家一家子呢。

我擔憂的詢問道:“王家人,沒事吧。”

上官明月搖了搖頭,眉頭緊皺,“不是特別好,王老板他老婆手臂斷了一邊,兒子嘴巴裏麵的牙齒全沒了。”

叩叩叩!

門口傳來敲門聲,是王老板,他手上提著水果籃,一臉的歉意走進來。

他對著我說道:“這位仙姑,這次真的是多虧了你了,這下我的兒子也不吵著要喝血了,老婆也不吐血了。”

他邊說著話,邊將兩疊大鈔擺在桌子上,看的上官明月眼冒金光。

“王老板,太客氣。不過這事還沒完,那邪祟隻是暫時被打跑而已,隨時會都可能卷土重來。”

王老板被我這麽一說,頓時臉色煞白,求問道:“仙姑,求求你告訴我該怎麽辦?”

我盯著王老板,一臉嚴肅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務必老實回答。”

此刻,王老板早就嚇得魂都沒了,自然點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