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上身,那我就不是等於被它給控製了,這種事情我絕對不幹。

“不可能。”我回答的堅決。

話語剛落,掐著我脖子的手就不斷在收緊。

我拚命的掙紮,雙手用盡去掰開掐著我的手。

它的力道太強,我的力氣根本夠不著。

我抬頭想去踹它,黑暗中空空****的,根本沒有踢到什麽東西。

“快點放、放開、我。”我死勁伸著舌頭,想將口水吐到對方臉上。

那鬼東西似乎被我弄生氣了,黑眸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聲音變得犀利的許多:“今天就結果了你的命。”

那鬼東西掐的我越來越緊,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我感覺我的腦袋漲得不輕。整個人都開始飄飄然,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那鬼東西的笑聲在我的耳邊不斷放大,聽那聲音十分得意。

突然,金光一閃,黑暗之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大吼。

“孽障,還不收手。”

隨後就聽到一聲慘烈的尖叫聲,掐在我脖子上的大手鬆開了。

我無力的順著牆壁滑落了下去,拚命呼吸著得來不易的空氣。

好生呼吸了幾口空氣,我才有力氣抬起頭觀察周圍的情形。

一抬頭就看見我爸媽兩個一臉的焦急,我媽都急的兩眼紅彤彤了。

看到親人那刻,我再也止不住內心的害怕,站起來撲到了我媽懷裏,放聲哭喊著:“媽,有鬼要殺我。”

我媽伸手拍打著我的背,放柔著聲音安撫我:“沒事了,別怕哈。別怕,媽找高人回來了,有他在你別怕。”

高人?

我從我媽懷裏彈出頭來,淚眼朦朧之中,我看到了一個人。

這人我認識,但他怎麽會出現在我家裏?

那人穿著一件破道袍,幾乎布滿補丁,也不知道他為什麽不換。長相一般,也別的瘦小,臉上就剩一層皮的感覺。

這人叫劉清風,是我們這出了名的一個瘋道士。

說他是道士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天天穿著道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村裏的老人說他年輕的時候跟著茅山道士混過一段時間。

見我看著他,那道長咧嘴一笑,拿著手中的葫蘆朝著我搖了搖。

不明白他的意思,我隻能去問我媽。

“媽,怎麽回事呀?”

“女兒,你剛才被鬼纏著想要你的命,好在道長趕來的及時救了你,快謝謝道長。”

在我媽眼神的示意下,我連忙對著那道長俯首道:“謝謝道長的救命之恩。”

劉道士捋了捋胡子:“救人是我的分內之事。”

救命呀,快點救我……

那聲音好像是從那道士手上的葫蘆裏麵傳出來的,我大著膽子對著那道士問道:“道長,你葫蘆裏裝的是什麽?”

“就是剛才要殺你的女鬼呀。”

女鬼,什麽女鬼?

不斷有一個聲音衝進我腦袋裏,叫囂的我整個人都要奔潰了,那聲音在說。

“把葫蘆搶過來,打掉它。”

“打掉葫蘆……”

“快點……”

而我身體似乎不受我控製一般,一瞬間衝了過去。

一把搶過劉道長手中的葫蘆,用盡全身力氣摔打在地上。

砰!

碎裂的葫蘆如同一個炸彈,將整個大廳炸得四分五裂。

除了我,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

雙眼一黑,我也暈了過去。

……

顧言惜……

醒來!

無邊的黑暗裏,我聽到有人在叫我,我裏麵張開眼睛。強光直射眼球,我等了一會才看清。

我麵前站著的是劉道長,他身後緊跟著我爸媽。

“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剛才看到你們都死掉了。”我愣愣的看著他們問出聲。

劉道長回答我:“那鬼迷了你的心智,想你放她出來。”

我的目光轉移到了劉道長手上的葫蘆,就是裏麵被關著的女鬼想要害我。

“道長,為什麽這女鬼要害我?”我指著葫蘆問劉清風。

“因為你的身子陰,女鬼想要你的身子。”

雖然不明白劉清風的意思,見過他剛才的本事以後,我對他信服了不少。一聽他這麽說,也來不及像他尋求答案,連忙問道:“道長,我該怎麽辦?”

“等天一黑,你來我家找我,記得去村子裏的棺材鋪跟他們家要點木頭來給我燒柴。沒有木頭,你別來找我。”

他都這麽說了,我便連忙答應了下來。

當晚,我媽找找給我準備了飯吃,天一黑我便出門去。

劉清風的家在村口的地方,因為他不是我們村的人,算外來戶。所以村長不讓他住進村內,隻能在村口處買了個破茅屋住。

經過他交代,我還得繞道村尾買棺材的店去要點木柴才行。

這戶賣棺材的人家姓王,因為做的是死人的生意村裏人覺得晦氣,所以被趕到了村尾,這麽大塊地就他們家一戶也怪陰森的。

我身上敲了敲王家的大門,裏麵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

“誰敲門呀。”

我按照村子裏麵的輩分叫人:“王大伯,我是老顧的女兒,你給開門個吧。”

我爸在村子裏專門替人蓋房子的,所以大家多少都認識一點。一聽我是老顧的女兒,那王大伯便叫我等著,看那意思應該是來開門了。

厚重大門被打開,裏麵探出一個老者的腦袋,麵色發黑帶著慘淡的表情一副十分老邁的樣子。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次是上門要東西,我連忙露出笑容客氣道:“王大伯,有點事要用木柴,你可以給我些木柴嗎?”

那王大伯一聽我是來要木柴的,瞬間臉色黑了下來,寒著臉跟我說話:“我這沒有,你到別處去要。”

這家人是做棺材的,要別的可能沒有,可是這木柴總會有點的吧?他居然一口說沒有,這不是擺明拒絕我嘛。木柴不值錢,都是村裏鄰居要點也是正常,他的態度讓我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誰叫我現在是求人呢,沒辦法,我隻能放軟的聲音求著他說道:“王大伯,拜托你,給我點木柴吧。這個對我很重要,要我用錢買也行呀。”

這回他總該不能拒絕我了吧,我都說用錢買也行的,沒想到他卻問我。

“誰讓你來找我要的?”

我回答他是劉道長讓我要點帶他家去的,我看到我把劉道長搬出來的時候,那王大伯的眼神裏突然閃過一抹狠戾。

瞬間,我感覺到他那眼神看我,就跟看仇人一樣,原本跟我說話冰冷冷的,現在是咬牙切齒。

“好,要木柴,跟我來拿。”

我原本以為這王大伯是帶我到他家去拿些木柴,沒想他居然讓我扛著砍柴刀跟他一起上了山。

走了一老長一段山路,我實在走不動了,撐著一旁的大樹對著前頭走的飛快的王大伯喊道:“大伯,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呀,我走不動了。”

前頭的王大伯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對著我陰森森的笑著。

“不用走了,拿著你的刀朝著這棵樹砍三刀,我就送你木柴。”

他指的那顆樹是兩個我那麽粗,砍三刀,就我這小胳膊小腿的能行嗎。

總感覺有什麽地方說不上來的奇怪,我對著王大伯問道:“為什麽我要砍三刀呀。”

那王大伯一臉的不耐煩,氣憤道:“叫你砍你就砍,不想要木柴就別砍。”

今天是我求他,這氣我忍著。

我心裏憋著氣,揮起砍菜刀朝著那棵大樹的中間部位,一刀狠狠的就砍了下去。

這大樹太硬,一刀下去我虎口都震的老疼。

樹上頭的葉子我被砍得沙沙作響,那聲音聽起來就跟嬰兒在笑一樣“咯咯咯”十分詭異。

我回頭看了王大伯一樣,他不耐煩的瞪著我,一副立馬要走的架勢。

沒辦法,我再次拿起砍刀,朝著那大樹再砍一刀。

這回詭異了,被我砍刀的位置居然慢慢流出東西。

借著月光一瞧,那分明就是紅紅的血。

這大樹居然會會流血,嚇得我瞳孔都放大了,愣呆呆的轉過頭去看王大伯。

他站在我後頭的位置,得意的看著我,笑的非常的詭異。

見我停下動作,他的臉色一變,十分猙獰朝著我大吼:“還不快點砍,再不砍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不是傻瓜,這明顯有問題的事情,叫我再砍第三刀怎麽可能。

將手裏的砍刀扔掉,我警惕的注視周圍,隨時準備逃跑。

似乎我扔刀的動作刺激到了王大伯,他朝著我衝了過來,掏出別再腰間的小刀抵著我的脖子。動作快的我大腦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拿捏著我的小命了。

“快點砍第三刀,不然我這刀子就在你脖子上紮個大窟窿。”他的聲音陰沉無比,仿佛來自地獄。

這架勢一點都不像開玩笑,沒辦法我隻能彎腰撿起地上的砍刀,雙手顫巍巍的握著砍刀。在他的威脅下,舉著刀子朝著大樹不輕不重的看去第三刀。

刀起刀落,瞬間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來身邊的溫度在下降。

周圍的樹葉在瘋狂的搖動,發出巨大的響聲。

黑夜裏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麵上還帶著濃重的戾氣。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動我。”

那大樹上被我看出的傷口突然不斷往外噴血,大量的鮮血慢慢的匯聚成了一個人形。

我被眼前一幕嚇到了,不斷往後退,原本威脅著我的王大伯瞬間消失不見了。

我轉身想跑,身子就跟被定住一樣,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血人不斷的朝著我靠近。

一雙血手將我整個臉包圍,我感覺有東西不斷往我身子裏鑽。

慢慢的我開始發現我的身子已經不由我控製了,有一個聲音在我的內心響起陰沉沉的說。

“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