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暄澈凝重了臉色:“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再去尋找藥物或者是煉藥了,所以他就在家與我談賦喝茶,我想去見一見他的兒子,他卻委婉推拒不讓我去,我也不是不知禮的人,於是便把這事也拋在腦後,隻專心看書聊天了。後來…..”

“後來他從他們家族世交那裏搞來了一幅圖,他們家族的世交並不知道那幅圖有何用,所以他一來討要,世交也就給了。他回來後又陷入了沒日沒夜的研究當中,可我是萬萬沒想到他卻因此喪了命。”

白起靈疑惑;“一幅圖就能喪了命?怎麽回事?”

慕暄澈搖搖頭:“這其中的奧秘我並不知情,後來他死了我調查著才發現他在書裏夾的資料,但是這件事我也就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後來什麽線索都斷了,我也離開了他家。而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見過他那個患病的兒子,沒有了他父親,相比他們家族也不會把他放在心上,一個病秧子,死了就死了吧。我盡管因為與他父親的交情想要幫他,也是無從下手。那孩子,我當時以為恐怕在他父親死後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慕暄澈說到這裏罕見的露出了些許悲傷的情緒。

我沒有經曆過這些事,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慕暄澈,於是隻好抱了抱他,說:“沒事了,這些都過去了。”

慕暄澈正了正色,然後說:“這個故事我已經說完了,而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我那個老友的兒子,他到底是死了沒死。”

白起靈靈光一閃,急忙開口說:“你的意思是,奉虞就是你那個老友的兒子!”

慕暄澈緩慢沉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我不敢確定,但是我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因為那幅圖是在他家裏的,他們隱居深山,生活用品都有專人采辦,那幅圖基本不可能流到俗世中。而且除了給他那幅圖的與他交好的世家好友,再也沒人知道這幅圖的存在了。”

我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有點大,我這會兒一時半會還不能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理清楚。

一個得病活不了多久的兒子,一副可以吸取別人的陽壽來為自己所用的圖。

這兩者之間的關係似乎呼之欲出,但是中間那層膜卻看得見摸不著,想要捅破恐怕還差點什麽!

慕暄澈這時開口道:“咱們先不想這個了,這個是後話,目前緊要的是發現工地上那個事。”

我出言道:“我覺得吧,既然這個工地的施工建設是蕭萱萱家裏負責的,而她的父親談及工地又是一副諱莫如深一提就生氣的表現來看,蕭萱萱的父親可能是知道什麽的,不然他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你們說呢?”

慕暄澈讚同道:“言惜分析的不錯,我們可以先從這裏入手試試。”

白起靈接口:“那現在我們要去幹嘛?去蕭氏集團找蕭萱萱的父親?”

慕暄澈點了點頭,然後像是找到了方向,語氣輕快的說;“走吧!我們就先去找她父親好了。”

白起靈收拾好了他拿出來的東西,然後跟我們一起下了樓。

我們不好再去打擾蕭萱萱問她父親的公司在哪,所幸蕭氏集團在這個城市是比較有名的,我們在網上就查到了地圖。

慕暄澈開著車行駛到了目的地,蕭氏集團的工作大廈很是氣派,從外看筆直衝天高聳入雲,金屬材料的玻璃邊在陽光下耀耀生輝。

門口站了兩個保安,首先要我們出示了身份證,然後問:“請問三位是來幹嘛的?”

我笑著說:“我們來是來找蕭先生,有些工作想要和他洽談。”

門口的保安當然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於是對於我們是來談工作的托詞信以為真,對我們說了句:請稍等。

然後用對講機說:“門口有幾位來談合作的人士,去找秘書部過來領一下人。”

那邊回答:“收到收到!”

然後保安略顯恭謹的說:“各位請稍等,馬上就有人出來接你們。”

我回了他一個微笑,然後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候。

蕭氏集團的效率果然很高,沒等幾分鍾就出來一個穿著職業服裝的女生出來了,隻見她官方的打了招呼,然後就將我們引進了休息室,說:“各位是哪個公司的?想與我們公司洽談什麽合作?”

我隨口一編:“我們是S市海天集團的,具體合作什麽這個我們要跟你們的負責人說,很抱歉現在我不能跟你說這些。”

女子微笑表示理解,然後端來幾杯茶,說:“各位請稍等,我馬上叫總經理過來。”

一聽她要叫總經理我馬上喊住她說:“誒!我們不跟總經理談,我們隻跟蕭氏集團最高負責人談判,麻煩你去讓他過來吧。”

女人麵露難色:“這個,現在恐怕不行,現在的話蕭總要休息,我們不能就這麽貿然去叫他,要等他休息時間到。”

休息?好吧,也能理解,畢竟年紀大了。

於是我開口道:“你們蕭總要多久才休息好?”

女人快速回答:“下午三點就差不多了。”

我看了看時間,一點四十八,要是等的話也等不到多長時間了。

於是我笑著對那個女人說:“這樣吧,你去忙你的,我們在這裏等他,你隻需要到時間去喊他過來見我們一麵就好。”

女人遲疑了一下,然後說:“啊,既然各位願意等的話,那我就先去忙了。”

說完她就離去了。

這個休息室不算太大,可是安排的比較合理周全。

一個多小時,其實也沒有很長,我坐在那裏一直在梳理這些天發生的事,想了很久,然後時間就到了。

還是之前的那個女人,她先走進來跟我們說:“董事長到了。”

蕭萱萱的父親走進來一看是我們,於是對那個女人說:“你先出去吧,把門帶上,別讓任何人進來。”

蕭萱萱的父親歎息一聲,然後坐在了主位,對我們說:“我就知道你們還會過來。我真心的勸你們一句,別再去調查了,你們會因此喪命的。”

我們會因此喪命?!

看來他一定知道什麽!

我趕緊追問:“蕭先生,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請你解釋一下好嗎?”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因為這個我做的孽已經不少了,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就在大概半年多前,有個年輕男人過來找我,哪個時候我被公司的事搞得焦頭爛額,女兒也不讓我省心,這個年輕的男人,他說他能讓我的公司回轉,並且比以前發展的更好,我當然是不信的,所以就問他憑什麽,然後他說,就憑他可以借用鬼神之力。還當即給我展示了。”

年輕男人?奉虞!

“我活了這大半輩子,雖說不是完全相信科學的人,可是也算是不迷信了,他這一手,讓我完完全全的改變了我的觀點,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鬼神存在。我不得不信,所以我心動了,我想讓我的事業回轉,我問他我需要做什麽,然後他說,‘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具體不用管那麽多。’我就隻是聽他的來做事了。可是從那之後他讓我做的任何事都會為我帶來利益,盡管我知道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還是繼續的聽從他的吩咐。”

我聽到這裏打斷道:“他讓你做了什麽?”

蕭萱萱的父親回憶道:“先是讓我把幾個項目買到手,然後就開始開發,其實也沒什麽,都是公司上的一些事,說了你可能也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