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虞或許是看出來了,然後玩味兒的對我說:“言惜莫不是覺得我不以為然?”

我冷笑一聲:“不敢,你奉虞本事通天,連死人都能救活,我哪敢對您置喙?”

奉虞起身,走到我身邊說:“那你就說錯了言惜,你怎麽說我都沒關係,我對於喜歡的人總是有更多的包容。”

我被他這曖昧的態度搞得羞憤難當。

慕暄澈一把扯開我,然後環住我對奉虞說:“離她遠一點,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奉虞嘲諷的一笑:“這世間還沒有我奉虞承擔不起的東西。”

沒等慕暄澈在說話。

他就收了收臉上的神色,正言道:“凶手找到了,怎麽樣結果呢?”

我壓下內心的火氣然後說:“被他跑了,他很厲害。”

奉虞嘖嘖兩聲,然後說:“那怎麽辦?”說完眼睛斜瞟了我們一眼,然後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我被他這輕佻的態度搞得火大,但是為了能拿到龍筆還是強自壓下火氣,說:“你當初可沒讓我們抓到凶手,隻是說找出凶手;找出凶手這個任務我們已經完成了,所以現在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嗬,那言惜還記不記得,我還說過,這隻是其中一個任務?我並沒有說完成這個就給你們龍筆吧。”他不屑的輕笑兩聲,然後出言。

我氣悶:“你──”

慕暄澈一把攔住我,然後說:“如你所願。隻是希望別沒完沒了。”

說完就拉著我出了門。

“你為什麽要攔我!他分明欺人太甚!”

我在外邊氣得跳腳,說話音量也控製不住的一路飆升。

慕暄澈雙手握住我的肩頭,然後說:“你冷靜點言惜,現在龍筆在他手裏,我們隻能先應付著,就算他利用我們,我們也別無他法。”

我聽了慕暄澈的話,慢慢的冷靜下來。

是,我們現在完全沒有辦法,隻能受製於他,誰讓他擁有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呢?

我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跟著慕暄澈走了出去。

站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我抬頭問慕暄澈。

慕暄澈思索幾秒然後開口道:“沒有辦法,隻能找出幕後元凶拿著他的人頭去見奉虞。”

我還是不甘心,憑什麽我們給他出力他卻自己享受安逸?

於是我開口道;“我們真的就隻能聽從慕暄澈的話嗎?這樣會不會太窩囊了。”

慕暄澈冷然一笑:“誰說我們一定要聽他的話去辦事了?”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慕暄澈有打算,於是趕緊追問道:“那我們該如何?”

慕暄澈卻不說話,把我拉上車,然後說:“先回去吧,等跟起靈碰麵了我把我的猜想告訴你們。”

聽了他這話我安心下來。

因為酒店很近,所以我們沒幾分鍾就到了。

開門的時候白起靈正在修煉他的百鬼術,看來上次讓那個人逃脫他還是心有不甘的,不然也不會這麽拚的修煉。

見到我們會來,他撤銷了自己正在施的術法,然後開口詢問道:“怎麽樣,那個奉虞怎麽說?”

一說到這我就來氣,可是又不好衝著白起靈發火,於是隻說:“他說我們還要把元凶殺死才可以。”

白起靈皺眉,“必須要殺死?可我們現在連他逃到哪裏去了都不知道。”

我沉聲說:“沒辦法,隻能找了,我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奉虞那個混蛋沒有給我們限定時間,要不然可真的是火燒眉毛了。”

慕暄澈這時開口道:“其實你們大可不必這麽心焦,這個奉虞,想來不簡單。”

“此話怎講?”白起靈發問。

我也是一臉想知道的表情。

慕暄澈也不跟我們賣關子,直接說道:“我懷疑我們來到這個城市以後發生的事都是奉虞一手操控。”

我大驚,追問:“這是為什麽?這樣做他有什麽意義?”

慕暄澈反問我:“在我們剛來的時候,是因為商場出問題才換了地方吃飯的吧,然後才會碰到王俊峰,如果不碰到王俊峰,那我們也就不會去管蕭萱萱的事,那接下來的一切我們都不會碰得到,你不覺得這是有預謀的嗎?”

說真的我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被慕暄澈這麽一說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從一開始來到這個城市我們就已經被發現了嗎?

這是一個為我們布好的局!

天呐,這個奉虞真的是太可怕了,心機如此縝密深沉,這得算計多少進去才能達到讓我們一直按照他的安排來走的效果?

細思恐極。

我趕緊發言道:“那我們還要不要按照他說的來做?”

慕暄澈沉聲道:“做,怎麽不做,不做我們怎麽知道他想要幹什麽?如今我們已經大致了解他的的計劃,隻是不知道目的而已,那咱們就來個順水推舟,找出他的最終目的!”

既然慕暄澈決定了要這樣做,我也就不會反對,白起靈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眼下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麽辦?那個不知名生物已經跑了,我們要怎麽樣才會找到他?

這成了眼下最大的難題。

一時間房間裏沒有人在發言。

他到底是為何選擇那個地方來進行他的活動呢?工地那片地方難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陳鹿緣為什麽會警告陳奕安不要過去,他知道什麽?

蕭萱萱的爸爸為什麽在談及這個的時候會發怒甚至不顧風度不顧女兒的離開?

陳奕安為什麽,還會一直留在那裏,甚至那些蟲子會聽她的命令行事?

……

太多的謎底尚未揭開。

而這一切都是我們現在需要去一一解開的,奉虞,這個人我們必須要把他探查的一清二楚!

本來大家都在各自想著問題,慕暄澈這時卻突然開口:“起靈,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一百二十年前,我遇到的那個道士?”

白起靈眯起眼想了想:“那個想要逆天改命的?”

慕暄澈沉聲回答:“是。”

我在一旁默默地聽著,我記得慕暄澈在王俊峰家就說過這個人,有關於那幅損人陽壽和福祿的圖,就是在那個道士家的某本書裏翻出來的。

慕暄澈陷入了回憶,然後慢慢說道:“我與他認識不久,感情卻極為要好,那時我閑來無事到處跑,在雲麓山上看到一株珍貴草藥,采摘的時候碰到了他,他背著一筐草藥向我走來說‘道友可否把這個讓給我?我家中有一子,生來攜有頑疾,我目前可能需要這個。’然後我一想,我拿這個現在沒什麽用,於是順手就給他了。”

慕暄澈頓了頓,繼續說:“後來他為了感謝我邀請我去他家裏一坐,我正好閑來無事,就跟著去了,他家可不普通,具體我不太清楚,但是他家時某個修行的世家,家世底蘊都是極其豐厚的。”

白起靈發問:“照你這麽說,家世底蘊都豐厚會找不到方法救他兒子?這是什麽罕見的怪病?”

慕暄澈繼續說;“我也問過他這個問題,他卻表現得不想談及這個問題。”

白起靈的疑問得到了解答然後他示意慕暄澈繼續說。

慕暄澈開口道:“就這樣,我跟他認識了,他家裏藏書挺多的,於是我就請求在他家裏看看書什麽的,他答應了,然後他整日的見不到人,因為要幫他兒子研製出緩解病情的藥。我在他家待足了四十八天,他才有空見我一麵,他從藥廬中出來的時候很是高興,一見我就擁抱我說感謝我,因為我上次讓給他的草藥可以緩解他兒子的病情,並且成效還不小。我也為我偶然一次的禮讓感到高興,畢竟是救了一條人命。”

慕暄澈說到這裏又停了,於是我追著問:“後來呢?後來發生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