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去白山

去白山最便捷的方式,就是坐火車,火車是打通隧道的,比起汽車的盤山路,起碼在距離上要近不少!

可是我們三個沒有辦法選擇火車這種方式,還是因為這個該死的骷髏頭,怕安檢過不了。

輾轉四五天的汽車,我們就這樣從海拔幾十米闊葉林坐到了海拔兩千來米的針闊葉混交林帶,這一路上山路十八彎的,我暈車,吐了好幾回!

其實路上的風景挺好看的,因為是秋末的緣故,一些白樺樹的葉子已經變成了金黃色,零零散散地掉到了地上,在大地上撲上了一層溫床。

我們到了白山腳下的一個小鎮子,這個小鎮子距離翟濤盤踞的無雙鎮還有百裏的距離,沒有直接去無雙鎮,有我們的顧慮,就我們目前的狀況來講,還沒正麵跟翟濤抗衡的本事,在這個地方,既可以躲避翟濤,還可以旁敲側擊地打聽他們的動靜。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這個鎮子北走五裏,就是葉氏家族的大宅院!

連續做了幾天汽車,都是麵包火腿在墊肚子,就沒吃過一頓正經飯,我們在城邊的一家飯館坐了下來,沒錢點太多的菜,要了份餃子,想要改善一下生活。

飯館裏麵嘰嘰喳喳坐滿了人,還都在那裏議論紛紛的,按說,山腳下一個偏僻的小鎮上的飯館,就算是生意再好,也不至於好成這樣啊!

難道說有什麽優惠大酬賓,那可感情好,要是說起錢緊來,誰還能比得上我。

我趕緊衝著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對著他說道,“你們這裏的飯菜是不是搞優惠呢,趕緊我給我介紹一下!”

我這話直接給服務生問蒙了,“優惠,沒聽老板說過啊!”

“那這麽多人,吃飯,咋回事?”我指了指座位上的人群!

“嗨,我還以為你說什麽呢!”服務生上下看了我一眼,“外來的?”

東北這地方口音都一樣,就算是相隔的千八百裏的,不仔細聽也聽不出來地區差異,要是不問問的話,一般人也不知道哪是哪,小夥子是想確定一下我是不是外地人。

“嗯!”我點了點頭。

“我說呢!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問,我們這裏五年一次的大典都不知道,肯定是外地人!”

“哦?五年一次的大典?”我們三個都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我們這裏最大的家族就是葉家,葉家每五年會舉行一次大典,專門選拔青年才俊,要是通過選拔考試的人,可以直接為葉家效力,到時候一輩子衣食無憂,吃香的,喝辣的,都應有盡有!”

小夥子說完這話,我們三個眼前一亮,他居然提到的葉家,那這個葉家是不是就是孫爺爺師妹通過摸骨推斷出來的葉氏家族。

怪不得這飯館裏麵聚集的都是年輕人,看來多半是奔著葉家選拔“青年才俊”這四個字去的,既然是選拔青年才俊,我們算不算是,雖然我隻是個青年,但羅木和長相年輕的孫爺爺,決定算得上是才俊。

既然小夥子都提到這個了,我和孫爺爺趕緊問道,“那這個選拔青年才俊,有沒有什麽具體的要求,什麽人想參見都行嗎?”

小服務生禁了一下鼻子,“哪裏這麽簡單,就算是青年才俊,也是一些有頭有臉的,要麽是自己又本事,要麽是家族有本事,這選拔五年一次,都是經過考察的,符合資曆的人才給下帖子,向我們這樣的人,唉!”

看著小夥子一臉羨慕,我就知道,這個小服務生並不在葉家下帖子請的行列之中,也是,但凡隨便抓一個人就符合的話,那還不得把葉氏家族的大院子給撐破。

不管怎樣,我們三個聽到這個消息都有些興奮,如何打入葉氏家族,我們尚且沒有門路,如今葉氏向青年才俊大開收納之門,無疑的給了我們一個專空子的好機會。

現在問題來了,這個空子該怎麽鑽!

我們三個草草地結束了晚飯,找了一間旅館住下了,想商量一下對策。

孫爺爺托著腮幫子,煞有所思地說道,“關鍵的問題是,帖子!”

“不然,看誰是有帖子的,我們搶一個?”我打開了腦洞。

羅木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傻?這都什麽年代了,就算是有帖子,要是隻靠蠻力就能搞定的話,那滿大街豈不都是搶帖子的人,再說了,誰有帖子我們也不知道,這事情還得暗中觀察。”

“那你說咋辦?”我沒了主意。

“現在的關鍵是帖子到底是什麽樣的,要是真的帶防偽標識,就跟咱們的身份證一樣,那咱們怎麽想辦法都沒有用,如果就像普通的結婚請柬一樣,我們說不定還能弄到!”羅木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偷!”我明白羅木什麽意思了。

“話別說得那麽難聽,學名叫借好不好!”

樓下響起了杯觥交錯的聲音,幾個男人扯者大嗓門在樓下喊著,我順著走廊的窗戶向樓下望去,原來是一夥男男女女在那裏燒烤擼串。

為首的那個男的臉上一個刀疤,懷裏還摟著一個女人,這女人看起來年紀不大,畫著煙熏妝,都已經是深秋了,還穿著短皮裙和吊帶裝,小臉兒凍得通紅,刀疤臉的手在女人的腰部上摸下摸的,女人也不含糊,一個勁兒地靠著刀疤臉,在他的大腿上猛噌著。

刀疤臉周圍圍坐著四五個小夥子,都在那裏向刀疤臉敬酒,嘴裏還一口一個大哥叫著,滿臉的諂媚。

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人,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校園的周圍總有一些這種裝逼的人,其實並沒有什麽半斤八兩,但是裝起逼來比誰都大。

樓下的聲音太吵,影響我們休息,坐車坐的幾天,我巴不得睡個好覺,另外孫爺爺也在修行,不容打擾,我走上前去,想要關上走廊的窗戶。

剛去扶把手,卻被羅木一把攔住了,“聽聽下麵有什麽動靜!”

我“切”了一聲,一堆喝酒擼串的社會小混混,還能有啥?

羅木看出了我的顧慮,指著樓下的刀疤臉說道,“你看這個為首的,四五個小弟在那裏阿諛奉承的,想必也有有些本事!”

我一拍腦袋,一下子明白羅木啥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萬一這家夥也是個有本事的?是不是手頭可能有葉家的請柬?”

羅木點了點頭,雙手倚著窗戶框子,撅著屁股往下麵瞅著,想要聽聽樓下的人說啥。

看他這個樣子,我也是醉了,兩條長腿在那裏支著,這姿勢就像個鴕鳥。

既然羅木都這麽說了,我也觀察起這夥人來,除了喝酒擼串和吹牛X,這些人嘴裏就沒有什麽東西,那個刀疤臉一直再說什麽,你們要跟哥混之類的話,要是有朝一日飛黃騰達了,免不了你們的好處,為首的刀疤臉,還是不是地拍幾下那女生的屁股。

那幾個小弟意味地點頭哈腰,吊帶裝的女生滿臉堆笑的,忽然抬了一下頭。

這一抬頭不要緊,這個女人居然略微地怔了一下。

羅木見有人盯著他,趕緊從鴕鳥變回了麻杆!

“你認識她?”我看那女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就問了羅木一句。

“別看玩笑了,那可能,我跟你一樣,初來乍到的,怎麽可能有認識的人!”羅木回了一句。

“嘖嘖!”我做了個鬼臉。

羅木看著我,“你啥意思?”

“我說,這女人看你的眼神不對啊!”

“有啥不對的?”羅木對女人不敏感!

我轉移了話題,“唉,羅木你說,這刀疤臉身上會不會真有葉家的帖子!你剛才看他吹牛吹的,什麽這一趟要是入圍了,肯定帶著小弟飛黃騰達之類的,說不定身上有請帖呢!”

我的話音剛落,一個酒瓶子飛了過來,直接砸向了羅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