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鬥毆

羅木是背對著窗戶的,根本就沒看見這個啤酒瓶子砸過來,我趕緊推了他一下,羅木一歪身子,酒瓶子直接從他耳邊劃過去,落在地上摔了個西碎。

這酒瓶是從窗戶的位置飛過來的,差點就讓羅木腦袋開花了,要不是我擋著,估計羅木這會已經血流滿麵了。

我衝著窗戶下麵大喊了一句,“這TMD的誰扔的?”

樓下幾個吃燒烤的小夥子站起了身,刀疤臉兩臂叉在胸前,一臉橫肉地衝著我們吼道,“就是老子扔的!”

“你是不是有病!”我又喊了一句,無緣無故地,我們沒遭他沒惹他,憑啥給我們來這麽一出。

“你們在樓上,一直盯著我女人看,啥意思?”刀疤臉眉頭揪在一起,一副我的妞你也敢碰的架勢。

嘿,這小子還真是蠻橫無理啊,我承認剛才羅木是像個鴕鳥似的一直往下麵看來著,可是他是想聽他們聊些什麽,並沒有盯著女人看啊!

“你把話說清楚點,誰盯著你們女人看了?我們可沒這個興趣!”我衝著下麵大吼了一句。

皮裙女見狀,顫顫巍巍地拉了拉刀疤臉,對他說道,“算了,沒有看我,你,別,別生氣了?”

“啥?還沒看?就那個小子——”刀疤臉指了羅木一下,“都快給你這胸口盯出個窟窿來了!”

這小夥純屬吹毛求疵,羅木是什麽人,那可是個女神在麵前都坐懷不亂的主,可能盯著這個皮裙女看,我有些氣不過,對著下麵的喊道,“我看到底是誰盯著誰看,你沒有搞清楚把,明顯這個女人是在看我們!”

這刀疤臉聽我說完這話,直接操起了酒瓶子,又朝著我們樓上扔了過去,我一個閃身,酒瓶子再次摔倒了地上。

因為我們的吵鬧聲很大,吵到了旅館裏麵的住客,三三兩兩地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吵吵什麽吵吵!”

看來我們是惹了眾怒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不休息也就算了,幹嘛還吵別人休息。

我看了羅木一眼,羅木衝著我點了點頭,看來他是明白我的意思了,一場火拚算是躲不過去了,於是讓這夥人上來找茬兒,還不如我們直接下去。

這二樓的窗戶本來就不高,我也不知道哪裏來得牛勁兒,順著窗戶跳了下去。

“嘿,你這小子還算有些鋼條,既然送上門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刀疤臉衝著周圍的兄弟喊了一句,“給我上!”

一個身形高大的小夥子一脫上衣,肩膀上還紋著一頭大龍,“你這個小白臉,沒事兒找事兒是不,我大哥的女人也是你們盯著看的,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

羅木也從二樓跑了下來,我們形成了兩夥對峙的架勢,如果不算那個女人的話,他們那邊是五個人,我和羅木是兩個人。

大龍紋身先是衝到桌子前麵,拿出了一個鐵簽子,直接向我刺了過來,我一個閃躲,大龍紋身撲了個空。

這小子沒有命中我,似乎有些惱怒,一下子占定了腳步,又殺了一個回馬槍,這次的目標是羅木。

“羅木,小心!”我衝著羅木喊著,羅木趕緊往右邊一側,躲了過去。

除了為首的刀疤臉,剩下三個小混混也不甘示弱,看見大龍紋身撲了個空,也都圍了上來。

我和羅木很快跟這幾個人揉打了一起,連蹬再踹的,拳頭向雨點兒一樣落在了我們臉上。

羅木雖然瘦弱,但也一直處於戰備狀態,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我們使了吃奶的勁兒,但是人數不夠啊,以二敵五,他們肯定會占上風。

我被他們打得弓下了腰,地上有一個啤酒瓶子,我伸手一拎,把啤酒瓶子在地上的磚頭上磕掉了瓶底,瓶子的玻璃茬就像是尖刺一樣。

“羅木,接著!”我把酒瓶子扔給了羅木。

羅木一下子抓住了瓶底兒,一個閃身,從兩個人的空子裏麵鑽了出去,躍到了刀疤臉的身後,把壞了的酒瓶子抵到了刀疤臉的脖子上。

這小子真是聰明,不用我喊,刹那間領會我的意圖,因為我們人少,在鬥毆中又處於下風,刀疤臉就沒想著上手,自然也對我們放鬆了警惕,擒賊先擒王的到底誰都懂,何況是羅木。

刀疤臉哆嗦了起來,現在是被脖子下麵半截兒啤酒瓶子嚇到了,趕緊衝著前麵喊道,“快TMD停手!”

另外四個小混混見老大被我們擒住了,紛紛住了手,不敢對我們再有造次。

“那個,兄弟,咱們有話好商量,何苦來硬的!”刀疤臉斜眼看著啤酒瓶子,對著羅木說道。

羅木一手摟著刀疤臉的脖子,一手又把啤酒瓶子往前麵抵了抵,想控製住他。

“嘿,是誰先來硬的,你現在倒是想賴賬了,可是你小弟先上的手!”看羅木已經控製住了刀疤臉,我也來了底氣!

“兄弟,咱們好說好商量,能不能先把這酒瓶子放下,江湖上混的,都是想交個朋友,同在這旅館住著,我保證不再讓我手下的小弟動你們,行不!”這刀疤臉的話說得顫顫巍巍的,幾乎就是哀求了。

“嘿,我憑什麽相信你,我要是放你走了,回頭你再殺個回馬槍,趁我們不注意來個背後偷襲!”我這次長了心眼兒。

“那可能,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們信我一次,我這趟來這兒,是有重要事情,要是我半道兒上出了事兒,回去跟我爹也無法交代,剛才打架的時候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兩個也是有鋼條兒的人,咱們交個朋友,因為女人的事情,鬧成這樣也犯不著是不?”刀疤臉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認真,臉上的肉也跟著抖動著。

不知道羅木咋想的,反正我是信了,東北這地方老爺們都說話算數,吐口吐沫就是個釘,一般答應你的事情不會食言。

皮裙女在一旁一直哆嗦著,女人都是這樣,見到男人打架總會害怕得不得了,上前一步對我們說道,“大哥,這事情是我們不對,能不能就過去了,我們請你們吃飯,算是給你們賠罪!”

看著桌子上的羊肉串和雞翅中,還有我最愛吃的烤腰子,我著實咽了一口吐沫,從大元請我們吃的那頓火鍋之後,我就沒吃過像樣的東西,都說男子漢大丈夫要有定力,但我是真饞啊。

羅木衝我使了個眼色瞄了瞄啤酒瓶子,我知道羅木啥意思,鬆不鬆手,還得看我決定。

人家的女人都來求情了,何況剛才都是拳腳相搏,除了身上有些淤青之外,我和羅木也沒受上門嚴重的皮外傷,我給羅木做了個手勢,羅木鬆開了手。

我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說好的你們請客的,老板再烤二十個肉串,五串腰子!再來幾瓶雪花啤酒!”

羅木見狀也坐在了我的旁邊,“你真喝?”

“人家都說請客了,幹嘛不喝?”不管羅木怎麽想,反正我是饞了。

四個小混混一直盯著刀疤臉兒的臉色,絲毫不敢造次,他們大哥暫時沒了危險,到底是應該絕地反擊還是就這麽呆著,估計這幾個人心裏也沒譜。

說話的功夫,老板上了肉串,羅木操起了一根羊肉串咬了一口,對著刀疤臉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嘴裏所說的重要事情,是不是跟葉家選拔青年才俊有關係?”

還是羅木聰明,要是真有關係,那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