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午夜零點三十分,所以已經到了中元節,鬼門大開,百鬼夜行。

我深吸了一口氣,找了一根針紮破了手指頭,認認真真地手心裏畫了個血符。張凡教我的時候對這些符的作用講得不是太清楚,上次我打意圖騷擾九風的那隻鬼時,也不知道是畫的哪個符。

張凡教的符裏有好幾個都比較相似,我總是弄混。

畫好符後,我到窗邊看了看,外麵平時都亮著路燈,今天不知怎麽都關了。

那隻滿是血的手掌在玻璃上印了一個又一個血手印,就那樣一下下地敲著,不知道有什麽意圖。我把窗簾拉開了一些,這才看到還有另外一隻血手掌扒在窗台上。

我正想把窗簾給拉上,一張血盆大口驟然出現在跟我視線同高的地方,是血手掌的主人。我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麵退了兩步。

她瞪著眼珠在玻璃外把嘴巴一張一合,牙齒擦著玻璃發出噠噠的響聲,情景十分可怖。

我趕緊上前把窗簾給拉了起來,可敲窗子的聲音卻越來越大,聽得我頭皮發麻。我趕緊開燈想去找九風,可房間裏的燈閃了幾下後突然滅了。

尼瑪,又出這樣的事情。

我找了把手電筒,一路找了出去:“九風?九風?”

我也不敢大叫,萬一把外麵的孤魂野鬼都引過來了可不好,我一個大活人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張凡?張凡?”我把二樓找了一遍,沒看到九風的影子,隻好跑下樓找張凡。

張凡也不在,真是奇怪,他們深更半夜都去了哪裏?

我剛想回二樓的房間裏待著,突然看到九風在玻璃牆外麵朝我招手,可我聽不到他在說什麽。他的眉頭深深擰著,嘴巴一直在動,我隱隱察覺到他在說:“快出來。”

月光灑在他身上,他周身就像有了仙氣一樣散發出氤氳的光澤。我一時間看癡了,整個人就跟被勾了魂一樣聽話地朝外麵走去。

此時此刻,我腦子裏一直有個聲音在蠱惑著我去到九風的身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知道開門朝那個滿身光華的白袍男子走去。

我一踏出去,身後的門就被一陣陰風狠狠地吹上,發出一聲悶響。

一隻厲鬼朝我撲了過來,九風眨眼之間搶先來到我跟前。我隻看到他衝我微微一笑,勾人的鳳眸似一朵盛開的桃花,讓我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我壓根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裏,隻知道緊緊抱著他,眼裏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

“放下她。”一個白影突然竄到眼前,然後我突然看到另一個九風攔住了我們。

腦子裏驀地閃過一絲清明,我這才發覺到哪裏不對勁。剛才好像一直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我走出房子,我現在在哪裏,已經出來了嗎?

我一直抱著九風的腰,直到現在我才發覺白袍下的身子有點奇怪,硌手得很,怎麽像是……一架披著衣服的骷髏?

“溫馨,過來。”攔住我們的九風朝我微微招了招手,我立馬點頭往前走了過去。鬆開白袍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懸在半空,腳下一踩就會空。

求生的本能迫使我下意識地又抱住了身邊的白袍,抬頭看去,我嚇得一個哆嗦又鬆了手。這哪裏是九風,明明是一具披著白衣服的死屍啊!他臉上的肉已經爛了一般,腦袋上的頭發更是稀稀拉拉隻剩下幾根。

我看過去的時候,他還僵硬地轉過頭來衝我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

就在我驚叫著往下掉的時候,不遠處的九風這才飛速接住了我。等我驚魂甫定地睜開眼時,周圍的黑暗已經消失,我置身在一個透亮的房子裏,陌生,但感覺心安不少。

“這是哪裏啊?我剛才一覺醒來找不到你跟張凡,然後不知道怎麽就跑出了房子。”我接過他遞來的那杯水,一下子就喝了半杯。現在想想才覺得後怕,剛才到底是什麽鬼啊,居然迷惑我!

“那是在山裏頭待久了的厲鬼,那骷髏裏還不止一隻厲鬼。那些鬼陰狠慣了很難變幻出十分相似的人形,所以借助了那具白衣服骷髏來迷惑你。”

我幹咽了下口水,訕訕地喃了一聲:“迷惑我幹什麽呀。”

麵前的九風突然挑了下眉頭,然後勾著一邊的唇角撩了下頭發:“你說呢?要麽共度良宵,要麽食你血肉,還能做什麽?”

我心中一凜,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我的天,這個是冒牌貨!

我居然到現在才發現他是假的!我剛才就應該察覺到不對勁的,如果他是真的,不是應該把我給帶回別墅嘛!

不過,等我想掩飾自己的表情時,已經晚了。

他騷包地衝我拋了個媚眼,又習慣性地撩了兩下頭發:“哎,這麽快就被你發現了,真沒意思。溫馨,我可是找了你好久才發現你在這裏。為了見你一麵我容易嗎?怎麽,你不想我嗎?”

“你送我回去吧,我,我有夫君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他不正經我就害怕。他實在太厲害了,連九風都隻能跟他打平手,我這個小菜鳥在他麵前就是隻螞蟻,怎麽碾都會死得粉身碎骨。

“你是跟九風成親的對不對?”他的眸子裏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風情。

我趕緊點頭。

“我才是九風,睡了你的那一個是假的。不過我不介意,以後會找他算賬的,從今以後你必須跟著我才行。我的女人,怎麽能成天跟那種假正經的家夥睡一起?你說呢,嗯?”

“不,不是的!”他說這種賴皮話就不對了,明明他才是冒牌貨,憑什麽誣賴九風!

“什麽不是的?”他諷刺地看了我一眼,不等我反應過來就突然出現在我跟前摟住了我的腰。

“你的手下千赫都說了,我是跟九風成的親,不是跟你!你是有老婆的人,幹嘛要纏著我啊?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我,我不喜歡你,我隻喜歡九風。”

“千赫?那小子就知道壞我好事。”他不疾不徐地摸了摸我的臉,臉湊得很近,感覺隻差一毫米就能貼上我的臉了。

他就這樣變態地在我臉上輕輕聞著,然後把我抱著把我貼到了牆上。

我無路可退,驚恐地看著他慢慢將嘴巴移到了我的脖子上,嚇得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你放了我好不好,我長得不好看,沒胸沒屁股,你還是找,找別人吧。”

我實在是沒招了,也不知道他對我動了什麽手腳,我想用手心的那個血符打他,可手臂壓根不聽使喚,半分也動不了。

“沒胸沒屁股?我看還是挺有料的。溫馨,也許睡過你之後,我就不會再想著你了,今天晚上你必須是我的。”他說完就輕輕咬住了我的耳垂,用冰涼的舌頭一下一下地撥弄著,攪得我直冒冷汗。

他個臭流氓,居然說他想著我?我不要被他這樣的色鬼惦記,九風,你在哪裏?你快過來吧,我不要被他玷汙啊。

眼淚像開了閘的水一樣洶湧而出,我隻知道他在親我的脖子,還把手伸到我睡衣裏**起來。

他開始親我的嘴巴我的臉,我感覺惡心得要命,哭得更加厲害了。

他舔了*的眼淚,突然冷哼了兩聲:“那個死正經碰你的時候,你是不是會很高興地迎合他?我哪裏不如他了,是長得不及他好看,還是能力沒他強?”

他說完就一拳頭打在了我耳邊的牆頭上,然後我的身子突然可以動了。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抬手拿血印打他,不過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後盯著我掌心的血符看了一會兒:“這是什麽東西?你就這麽不願意嗎?我敢保證,跟我睡過之後你就不會再念著他了。”

“我不要!我有九風了!我求求你了,你去找別的女人吧!”

“嗬,嗬嗬嗬。”他突然大笑起來,甩開我的手後往後退了好幾步。

他奇怪地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皺著眉頭奇怪地喃喃自語:“你有什麽好?算不上特別漂亮,身材也不是那麽極品,可我怎麽就是總會想起你呢?也許是因為你總是拒絕我,今晚我一定要睡了你,我就不信你這樣的女人能讓我一直牽腸掛肚下去。”

他說完突然又撲了過來,我剛想用血符打他,隻聽到撕拉一聲,睡衣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