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旻從泥塑神像下挖出了土卵,但是張旻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毀掉土卵,土卵如同鵝卵石一般異常的堅硬,張旻一鏟子下去,隻是將其打出了一個白斑。

“旻啊,快點,我真的有些堅持不住了。”在廟門外,元寶的聲音響了起來。

“旻,下麵有東西抓著我,但是我感覺它們越來越多了,還往上爬。”元寶再次喊道。

張旻不再顧及眼前的土卵,看向元寶,隻見元寶雙手青筋暴起,死死的抓住門檻,但是從元寶的衣服可以看出來,元寶在不斷的被下扯著。

張旻知道那泥土之中存在著什麽,但是現在張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畢竟那些東西都在泥土之中,張旻也隻能幹看著著急。

就在這時,隻見一個幹枯的手臂從元寶身下的泥土之中伸了出來,猛然抓住了元寶的衣服,將原本朝後拽著。

張旻知道情況危機,可是現在要去毀掉土卵,張旻卻不知該如何去做。土卵堅硬如石,自己剛才那一鏟子下去僅僅蹭破了點石皮,張旻不知道如何才有辦法將眼前的這幾個土卵給毀了。

“娘的,張旻,你再不想出來辦法,兄弟我就被這土給埋了。”元寶再次喊道。

“土?!”張旻猛然靈機一動,五廟山山尖分五廟,這分明是一處陣法,可是五這個數字的陣法……對應五行!

張旻猛然想到,再加上自己和元寶所經曆的這一切,張旻明白,自己要是想的沒錯,這裏應該是五行土陣,而這土卵正是土陣的鎮武。既然五行屬土。木克土,木克土。張旻嘴裏念叨著。對,怪不得寺廟的木質門檻不會沉進土中既然木克土,張旻心中一狠,顧不得思索,將寺廟的木質窗欞給砸了下來。手裏拿著窗框,張旻看著地上的土卵,嘴裏念叨著:“求求你,一定要有用。”

猛地,張旻拿著窗欞狠狠的砸了下去。張旻用力過猛將窗欞砸的四散。張旻雙手也震得生疼。可是張旻顧不得理會自己的雙手,朝著地上的土卵看去,隻見那鐵鏟都砸不動的土卵被這木質窗欞一擦,倒是給砸了個四碎。

有門,張旻心中一喜,那起地上的木頭,挨個將地上挖出來的土卵給砸的粉碎。土卵碎開,四周彌漫著一股濃鬱的土腥味。

“元寶。”張旻咳嗽了一番,猛然喊道。但是張旻喊完後卻沒有任何回應。

張旻心頭一驚,猛地轉頭朝著元寶那邊看去。隻見元寶趴在地麵上,雙手還緊緊的抓著門框。喘著粗氣。

張旻心中有些擔心的過去拍了怕元寶。

“娘的,折騰死我了,我這小命差點給要了。”元寶轉身平躺在地上心有餘悸的看著張旻。張旻看著元寶不由的笑了起來。

其實張旻也是,當時張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尤其那古屍已經攀上了元寶身子,要是再久一些,張旻不知道元寶被拖進那泥土之中會是個什麽樣的結果,張旻想都不敢想。

就在張旻和元寶脫離險境,相視一笑的時候,院門外突然走進來了一群人。

“嗬嗬,你們命真大,不過兩位的手段也確實厲害。”一個讓張旻和元寶異常厭惡的聲音響了起來。

“王永軍。”張旻和元寶自然了解這個聲音的主人。是王永軍。

元寶從地上爬了起來,張旻和元寶兩人看著院門口,隻見王永軍帶頭,村民隨著王永軍從那院子口走了進來。

張旻看到王永軍等人進來心中一驚,不知道現在他們又會如何做?

“兩位小哥,我也說過,給你們報酬,你們現在可以走了,我不為難你們。”王永軍看著張旻和元寶說道。其實也是,要是王永軍非要和張旻元寶硬磕,自己這邊也不會是全身而退,王永軍雖然不懼怕張旻和元寶,但是也不願意逼到最後動起手來。

“那我們身上的疫病咋辦?”元寶在一旁看到王永軍有些不忿的說道。

“疫病?這個簡單,你們想活命就把對方吃了,絕對能活下來。哈哈。”王永軍笑著,他身後的村民在這時也隨著王永軍一起笑了起來。

“走。”張旻拉了一把元寶,示意元寶離開這裏。張旻警惕的盯著王永軍,和元寶離開了這間寺廟。

“旻啊,咱就這麽走了?”元寶和張旻離開了那寺廟,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元寶不由的問道。

“不走咋整?他們人多,隻是不想損失人手才沒和我們硬拚,要是真的拚起來,咱倆根本不夠看。”張旻回答到。

“可是即使逃出來,咱倆有啥意思?身上那病不除,咱倆……”元寶低著頭說道。

“呦嗬,你也怕死?”就在這時,從山野之間傳來一陣陰惻惻的聲音。

張旻和元寶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驚,張旻緊張的打量著四周。元寶倒是有些不忿的罵道:“奶奶的,爺爺我什麽時候怕死了?你是誰?裝神弄鬼的。”

“我是西山狐姥姥,給你倆的餅子,你倆忘記了嗎?”那個陰惻惻的聲音繼續說道。

“西山狐姥姥……西山……”張旻聽著這個聲音不由的想起了什麽,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元寶一聽西山狐姥姥,頓時一驚,西山就是牟家村村後的那座山。而西山狐姥姥……元寶不由的想起了當時進山時做過的那個狐妖的夢。難倒那隻老狐狸跟到這裏了?

“西山狐姥姥,不知道你大老遠跟著我們到這裏來,是想我倆誰了?”張旻對著四周問道。

“想吃那個小胖子了。”陰惻惻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奶奶的,想吃胖爺我?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道行,別讓我看到你,小心把你的皮扒下來做一身狐皮襖子。”元寶聽到那“西山狐姥姥”的調笑,反嘴說道。

“呦嗬,小胖子要扒我的皮?有膽量,不過小心你自己的那身豬皮。其他的陣我已經破了,順著路走,下一處金陣裏有你們想要的東西,但是記住,兩個小時以後再去破陣。”說罷,周圍便再次恢複了寧靜,沒有一絲的聲響傳來。

張旻和元寶知道這人已經離開,元寶看向張旻不由的說道:“他娘的,調笑我,別讓我見到。”

張旻看著元寶,一臉的同情。

“旻啊,你這是啥表情?咋的?不相信兄弟有這本事?”元寶問到。

“不是,我感覺你慘了。西山這個名字隻有咱們村裏的叫,你覺得是一個狐妖能知道?還有,她一直跟著咱們,幫著咱們,你有沒有想起一個人?給你提個醒,白雲觀。”張旻開口說道。

元寶聽到張旻這麽說,不由的思索了片刻,可是隨即元寶的臉色開始變得煞白一片,似乎遇見了什麽無比恐懼的事情。元寶看著張旻嘴裏有些顫抖的問道:“你不會說是小雨那姑奶奶吧?”

張旻看著元寶的表情一樂,點了點頭。

“乖乖,我還說要扒那姑奶奶的皮……”元寶瞬間失了神,嘴裏迷迷糊糊的說道。

“哈哈……”張旻忍不住終於笑了起來。

張旻這會心情大好,先前張旻破了那處土陣,王永軍等人走進廟裏,想來也是從那盜洞處進了山。可是破陣這種東西又不是開門。整座山的五行陣不挨個破全,誰曉得往山裏走會遇到些什麽?

僅僅在山外,這陣法就強成這樣,進了山……這也是張旻所留的一個後手,畢竟那些也不是什麽好人,進山出了事,隻能說是貪念害死了他們。

隻是張旻一直對自己和元寶身上中的瘟疫心中一直提著。雖然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麽發病的跡象。可是這件事情卻一直壓在張旻心裏。

可是後來小雨那麽一提,張旻不由的心中一鬆,是啊,那化妝成村婦,非要自己和元寶吃那白麵餅,不應該說是藥餅的,就是小雨,那能偷偷的把自己和元寶身上的刀兵全部拿走,又救了自己和元寶一命的也是小雨。

張旻想到這裏,再看到元寶那一臉土樣,心中不由的輕鬆了許多。至於小雨最後所說,隔兩個小時後再破陣,相信小雨的意思也在於懲罰王永軍一行人。但是小雨所說的金陣中有自己想要的,這到讓張旻不由的提起了興趣。

“走吧。”張旻拍了拍有些一旁還在擔心的元寶,一起朝著那山中金陣走去。張旻望氣,看到了山中五處山尖,隻有一處還被鎮壓著氣息,那裏自然就是所說的金陣。張旻和元寶便順著那個方向走去。

張旻和元寶來到了寺廟口。這次張旻和元寶都沒有莽撞的進寺廟那院門。張旻估摸著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嘴裏念咒,繼續度了一絲陽氣進了那院中。

“啵……”的一聲輕響。張旻和元寶一起往那寺廟中走去。這裏和土陣的那處寺廟大體相同,隻是在寺廟中的泥塑神像有些不同。

“旻啊,你說這次這神像裏有啥?”元寶問道。

張旻搖了搖頭,其實小雨給張旻留下了一次考驗,要想要那金陣中的東西,就要想辦法不破陣眼去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