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新屋落成

繼祖本來讓畫兒不要隨便動別人東西,但是聽到“書”,便下意識的走過去:“什麽書啊!”

畫兒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狀:“不知道,書封上沒有書名。”

繼祖便接過書,順手翻開,頓時一驚,忙把書合上,露出一臉窘迫,趕緊把書扔回桌上:“不是什麽好書,畫兒別看。”

畫兒突然覺得繼祖表情怪怪的,不禁一笑,伸手過去拿那本書:“什麽書啊,看你驚得那樣。”

繼祖一下把書奪過來,放回到桌上,一臉嫌惡:“叫你別看,就別看!不是什麽好東西,小姑娘更不能看。”

畫兒見繼祖那緊張又嫌惡的樣就猜到七八分了,便沒有再去動。隻是,這屋子裏怎麽會骰子和那種書呢?這是誰的屋子?

外頭熱熱鬧鬧禮成了,便有人過來請畫兒和繼祖去吃酒席。畫兒隨口問了一聲:“這屋子誰住的啊!”

“本是許家老大的房間,因為成親所以換了間屋子做新房,這屋說先給他改了做個書房。等有了娃就給娃住。”

畫兒:“哦”了聲,便跟著來人一起出去吃酒席去了。

繼祖麵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特別難看,一臉的沉重。吃酒席時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旁人以為他是舍不得妹妹,所以會如此。隻有畫兒知道,繼祖想的可不是這些。

新郎過來敬酒,畫兒此時才看清許柏鬆的樣子。白白淨淨的,模樣還算周正,端著酒杯給繼祖敬酒也是一臉謙恭有禮的模樣,舉止也十分得體。

繼祖喝了酒,看著許柏鬆,說:“妹夫,現在成家了,就以家為重。不比從前年少輕狂,成家了就收斂心性,好好踏踏實實過日子。”

許柏鬆仍舊一臉謙恭:“是!柏鬆靜聽大哥教誨。”

繼祖一直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直到他們辭別許家,回自己家,繼祖還是那般模樣。畫兒隻得出言相勸:“大哥,有些事也不能隻看表麵。或許是他哪個朋友落在他屋裏呢?”

繼祖壓在心裏的不快,這一下爆發出來:“朋友落他那兒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若他有這樣的朋友,他自己又能好到哪兒去?”

“現在琴兒姐都嫁過去了,還能怎麽樣了?我們隻能往好處想,或許真是年少不懂事兒,這娶了親就好了呢?那些不良習性都改了呢?”畫兒隻得如此寬慰,但是她卻知道,這不單隻是不良習性的問題。

繼祖也知道現在說什麽都遲了,木已成舟。便隻得如畫兒說的那般,往好處想。繼祖忽然覺得剛自己說話聲兒大了些,有些不好意思:“畫兒,我知道,我隻是氣急了。剛大哥說話聲兒重了,你別往心裏去。”

“瞧大哥說的,好像我是多小氣的人似的。大哥,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你擔心、懊惱都沒有用。琴兒姐她的人生是幸福的還是旁的,我們預料不到,隻能祝福不是嗎?今兒也累得很,早點兒休息去吧!好好睡一覺,啥都不要想。”畫兒一臉的平靜開導著繼祖。

繼祖點了點頭:“嗯!你也早些休息。”

畫兒洗漱完畢,便倒在**。本來很累了,照理說倒頭就能睡著,可是她躺在**卻睡不著。她不是擔心許柏鬆的品行會不會讓琴兒過得很好,而是覺得生活在這個朝代,人的幸福是不是可以自己控製?

會不會突然有一天,自己也會莫明其妙的嫁一個自己不了解的人?想想那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就在這一瞬間,她下了個決心,若是自己婚姻自己做不了主,那麽她便不嫁了。

日子就這麽忙碌且平靜的過著。四叔家的房子也蓋好了,屋裏一應俱全,畫兒啥都給配齊了,那氣派在稻香村是頭一份兒。落成那天熱熱鬧鬧的,比琴兒嫁人還熱鬧了幾倍,那酒席畫兒就擺了三天,村裏家家戶戶都有份,輪流著吃。

可把老房人給眼紅得不行了。楚弘實跟陳氏商量著:“她娘,你看我們這房子也蓋好了,要不是請爹娘過來坐坐?”

陳氏停下洗碗的動作,一臉不悅,:“這房子是我們的嗎?是畫兒的。”

楚弘實忙附和著:“是,是,是畫兒的,可這房子不是給我們住嗎?這房子落成,總該請兩老的來坐坐不是?”

陳氏現在還記得錢氏那大雪天的讓詩兒去拾糞,還記得大冷天的,怎麽把他們一家趕出來的。她是巴不得再也不要跟老房那些人碰麵,現在楚弘實卻提出來要請他們過來坐?

“要請你自己去請,反正我是不想再看到他們,我是忘不了他們怎麽對我們的。”陳氏說著便自顧自的洗著碗。

楚弘實是左右為難,這不過去請,村裏人該罵他不孝。這請,又讓陳氏不高興。說實話大冷天趕他們出來這事兒,他心裏也難受,當時就覺著那不是他親娘。對他們一家是一丁點兒感情都沒有。

“我這不是怕村裏人說叨嗎?你本來在村裏是出了名的孝順媳婦,不能因為這事兒壞了名聲不是?”楚弘實也是一臉矛盾。

“名聲?算個啥?能當飯吃,能當屋住啊!我就是把名聲看得太重,才任著他們欺負。還連累詩兒也被欺負,我要這名聲幹啥啊?”陳氏一臉的氣惱。

楚弘實趕緊閉嘴,他覺著陳氏跟著他這些年也挺委屈的,便不再說話。隻是把陳氏洗幹淨的碗,擦幹放進碗櫃。

這突然詩兒跑過來喊:“爹、娘,爺、奶還有大伯來了。”

陳氏不禁一愣,朝楚弘實看過去。楚弘實忙搖頭:“不是我去請的,我這不剛還跟你商量著嗎?”

陳氏沒有說話,隻是解了圍裙,從廚屋走到堂屋,楚弘實也忙跟上。陳氏看到他們努力扯出一個笑容:“爹、娘、大哥來了。坐吧!”說著便給他們倒茶。

楚弘忠一臉的嚴肅,開口語氣也重得很:“老四啊!你這辦的叫什麽事兒?你這新屋落成,這村裏各家各戶都來了。你咋不請爹和娘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