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兩輛車終究還是撞在一起,軍車比較強悍,那房車被撞進去了一大塊,還好車子很是高級,裏麵防護措施特別棒,安全氣囊什麽的立刻就彈了出來。

蕭雨經過一陣短暫的眩暈之後勉強清醒過來,後麵的孫文靜受到的撞擊力比蕭雨小得多,怎奈何女孩子的身體素質怎麽也稍差一些,還沒有清醒過來。

“咚咚咚!”車窗上傳來一陣敲擊聲,“這位先生你怎麽開車的,怎麽能在道路上逆行?”

蕭雨舉步走了下去:“你們怎麽開車的?開軍車就牛叉了麽?橫衝直撞的,是你撞過來的,又不是我撞過去的。”

說完再也不理會那個穿著軍裝的男子,打開後門攔腰把孫文靜抱了下來,接著把那兩個在車上已經被自己拿下的中年男子拖了下來,死狗一般的丟在地上。

路人們漸漸的圍攏過來,對蕭雨伸出大拇指,那軍人聽說了事情經過,原來這小夥子是來救人的!竟然立刻主動道歉道:“對不起,是我沒有了解清楚。您這位女伴沒事吧?用不用我幫忙送醫院一下?”

孫文靜麵如金紙,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受了內傷。

蕭雨搖頭:“不用。我自己就是個醫生。”說完把那房車上的靠墊扯了兩個下來,鋪在地上,把孫文靜平放在上麵,三根手指扣住孫文靜的脈搏。

孫文靜脈搏跳動奇快,大概一分鍾足有一百一十下的樣子,不過脈象平穩,看起來暫時沒有什麽大礙。

蕭雨剛有些放心,就看見不遠處的軍車上麵又跳下一個軍裝打扮的男子來,他個頭比先下來的這一個稍矮一些,疾步走過來說道:“既然沒事,我們就不耽誤時間了,藤井桑,我們還要趕著去找蕭雨醫生,不要耽擱了正事兒。”

先下車的那個軍官藤井想了想,從衣兜裏掏出一筆錢來,送到蕭雨麵前:“對不起!這位先生,這些錢先拿去給你的朋友看病,我們還有急事,這裏自然有警視廳的人過來處理……”

蕭雨先把錢接在手裏,這才笑著說道:“你們說什麽,要找人?找的人叫蕭雨?”

“對,蕭雨蕭醫生,還有伯尼先生,……您認識他們?”藤井疑問的說道。

“我就是蕭雨。”蕭雨點頭說道:“你們找我什麽事?”

藤井麵色有些疑惑:“你雖然會華夏語,會把脈,但這不能證明你就是蕭雨……蕭先生是倭國全體國民的恩人,神醫蓋世……”

言下之意,哪有你這麽年輕?看起來才二十歲的樣子。

“我沒有你們說的那麽厲害……還不至於有人冒充我的名字吧?”

那倭人還是不肯相信,“對不起了,我願意承擔我撞車的失誤,但請不要耽擱我的工作,要知道,沒有蕭雨醫生和伯尼醫生坐鎮,那邊的治療已經出了誤差了……”

“什麽?出了誤差?”

“對。部分患者已經應用研究出來的西藥,起初是見效的,不過第二天症狀便嚴重了……已經死了三個患者……抱歉,我不應該說這些的。”藤井說完,轉身便走。

“真不相信我是蕭雨?”蕭雨摸摸鼻子,看著軍車消失的方向歎道。偶爾說一句真話,竟然沒有人相信了,奇也怪哉。

蕭雨順手在那兩個倭國中年男子的身上紮了兩針,這兩針蕭雨有信心讓他們欲生欲死……這才打橫抱起孫文靜,快步往吃飯的地方走了過去。蕭雨怕伯尼著急,先會合了伯尼再說其他。

剛剛走了沒幾步,那開過去的軍車便又開了回來,吱的一聲急刹車停在蕭雨麵前,車門打開,伯尼那碩大的大鼻子首先映入蕭雨的眼簾。

“親愛的蕭!你沒出事吧?偶買嘎的,這位仙子怎麽又昏迷了……”伯尼一個熱情的擁抱,蕭雨連連躲閃,還抱著人呢,你這一擁抱豈不是把兩個人都抱在一起,占了孫文靜的便宜?

“倭國的治安很是問題,連倭國正府都解決不了了。”蕭雨翻著白眼說道。

“對對,我十分讚成這句話,倭國簡直越來越亂了,已經不是人呆著的地方了……可是我們作為一個醫生,還有義務救治病人,你說是不是?”伯尼說道:“我們的治療出了一點小問題,恐怕我們的三天休假要提前結束了。”

剛剛那個不認識蕭雨的倭官藤井也隨後跳下車來,走到蕭雨麵前,敬了一個禮說道:“萬分抱歉蕭先生。是我有眼無珠,沒有認出您來,您看要不這樣,我們呢先回治療基地看看病人吧?這邊的事情我一定向上峰報告,追查到底!”

蕭雨心道在這裏已經受了兩次襲擊了,現在孫文武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呢,這麽多天也沒有見到孫文武過來……

你著急,我還不著急了呢。

“我的朋友,還在昏迷當中,再沒有詳細的診斷清楚之前,你說我有什麽心思去治療別人?哎,不是我不願意幫這個忙,是在是我心很亂,我這朋友對我來說很重要,十分重要你們知道麽?”蕭雨一連串的反問道,心中卻在偷偷的笑。

“啊,這絕對是個問題,我的心也其亂如麻……”伯尼幫襯著說道。

“那好辦,我們先去最近的醫院做一個詳細的全麵檢查,等確認……”

藤井正商量著,車上再次跳下來那個矮個子的倭官,冷冷的說道:“看病有什麽著急?我看這個女病人根本就沒有什麽問題,上車,趕緊先去治療基地!”

蕭雨大為不高興,麵色轉冷:“你是哪根蔥?你說沒事就沒事了?我看事情大條得很!治療基地麽,。我是不準備去的了,我已經定好了機票,明天就出發回國。倭國太亂了,我呆不下去。”

矮個子軍人道:“我看你敢走到哪裏去?機票推掉,先去治療基地,我命令你!”

蕭雨指了指矮個子軍人,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命令我?你憑什麽命令我?來的時候我是來幫忙的,我挺願意,現在我不願意了,拔腳就走,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的!牛擦個什麽勁?這是你們有求於人的時候,竟然都這麽盛氣淩人的,要不是這樣,還不把人折騰死?

本來就怨氣四射的蕭雨更加的怒不可遏,一甩衣袖,再次懶腰抱起孫文靜,大踏步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

伯尼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

藤井見狀,連忙責備了那個矮個子軍官一番:“這兩位是大曰本帝國尊貴的客人,你這怎麽和我們尊貴客人說話呢?回去關你的禁閉,好好反省反省!”

斥責了那個矮個子軍官兩句,藤井再次攔在蕭雨麵前,好說歹說的忙不迭的道歉,看在他很有誠意的麵子上,蕭雨終於上了軍車,一行人把矮個子軍官丟在原地,風馳電掣的向著最近的公立醫院飛馳而去。

在醫院裏,蕭雨索性要求給孫文靜做了一個詳細全麵的身體檢查,隻要不是創傷性的檢查,基本上全都做了一個遍,有藤井這個軍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反正著急的是他們,不是蕭雨,索性就磨蹭個夠。

在螺旋CT室外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這時候孫文靜已經清醒過來了,除了麵色有些不好看之外沒有太大的異常。孫文靜靠著蕭雨的肩膀道:“不用檢查了吧,這麽麻煩,還要等這麽長的時間……”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兩個人單獨在一起耳鬢廝磨一番有情趣呢。

“沒關係,詳細查查,別萬一留下什麽後遺症。”

“你是不是想,萬一有什麽後遺症,你就不要我,不理我了呢?”

“哪有哪有,我沒有那麽想,我就是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帝京的幾個女人都比我健康是不是?”孫文靜嘟著小嘴不高興的說道。

和女人講道理,永遠沒有道理。

還好這時候藤井走了過來,說道:“已經和檢查CT的醫生說好了,三分鍾後做完了正在做的這一台就是我們的了。”

“那不好吧……插隊的事情,我在華夏國根本就不做呢……”蕭雨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不不,這不是插隊,這是作為倭國貴賓的特權,對,就是這樣,這是您的特權。”

藤井賠笑說道。

正說著呼啦啦人群散開,一群著裝整齊的警視廳的警察分開人群衝了進來,指著蕭雨說道:“就是這個人嗎,抓起來!”

呼啦啦一群警員衝了上來就準備把蕭雨拿下。

“我們做錯什麽了?”孫文靜問道。

“這個人把一個人從車子裏麵拽出來導致那人被車撞而造成死亡,我們將會以故意殺人罪的罪名控告你!”那警察指著蕭雨說道。

蕭雨雙手一攤,對藤井無所謂的笑笑說道:“看起來,我還是不能去治療基地,我馬上就成為一個謀殺犯了。”

藤井臉都綠了,好不容易安穩住了蕭雨,竟然又冒出這麽一個傻叉來,大怒起身,。一把抓著那個警員的衣領把他拎到牆角邊,嘰裏咕嚕的嗬斥了一頓,那警員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冷冷的看了蕭雨一眼,這才沒轍的擺擺手,收隊回去了。

消耗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孫文靜檢查完畢,各項機能全部正常。

蕭雨這才和伯尼,順便帶著孫文靜,一起踏上了回到治療基地的路途。

車子行駛的極為平穩,傍晚時分,便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來來往往,一片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