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夏炎煜,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很晚了,你先睡吧,有事以後再說。”夏炎煜不想探究她的目的,但卻明白,一旦他上去,那紙協議就會從此取消,他和她最後的羈絆也會隨即消失。

曾經,他私心地拿它將她綁得更久,可如果她痛苦,他又是何必?

手機拿下,夏炎煜轉身打開車門,卻聽到背後一陣響動。

“夏炎煜!”

轉身,見到的是她身著睡衣,微微喘息的模樣,與那個夜裏一樣,她美得誘人。

“怎麽?這麽不想我離開?”雙手插在口袋裏,夏炎煜恢複了以往對什麽都不上心的悠閑態度,慵懶的眸子在她身上逡巡,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不想欠你,過去幾天是我故意裝的,想要和你撇清關係。”洛馨抿唇,道出了實話。

那日醒來,的確是忘記了一段記憶,可等他們走後,她想起了所有,甚至連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所做的事,都記得一清二楚。可一想起他對沈嬌的擁護,一想起他對自己的殘忍,她就沒法麵對他,甚至不想履行情婦最後幾天的職責。

所以,她沒有告訴他,也順帶欺騙了所有人。

“嗯,看出來了。”

這次,換洛馨驚訝,雖然明白她那跛腳的演技,根本逃不過他的眼,可這些日子他從沒有找過她麻煩,所以她以為,他這次是真信了。

原來,她從來都無法摸清他的想法。

以前,他不是說不喜歡她的欺騙嗎?什麽時候,他變了?

“那為什麽不揭穿我?”沉默了許久,她還是問出了這個愚蠢的問題。

問出口,洛馨又覺得自己很傻。

也許,他隻是覺得好玩,又或是故意看她的笑話,哪裏來那麽多所謂的理由呢?

“夏炎煜,你曾經說的喜歡我,還算數嗎?”

“有區別嗎?”夏炎煜淡笑,抬起手表指給她看,“還有三個小時,你就自由了,開心嗎?”

洛馨回以一笑,走近他,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夏炎煜,你說我算不算是,最不稱職的情婦?”

又有哪個情婦像她這樣,不僅沒能讓他開心,還闖了一大堆的禍,他一定很想擺脫她吧。

“嗯,很不稱職,竟然連主人的話都不聽了。”夏炎煜順勢將她帶入懷裏,將頭擱在她肩上,他貪婪的汲取她沐浴後的清香。

洛馨皺眉,動了動,卻被他出聲製止,“洛馨,時間還沒到,十二點之前,你還是我的情婦。”

所以,這個時候,她不能反抗他。

不再繼續做無用的掙紮,洛馨緩緩伸手環住他的腰,頭枕在他胸前,聲音悶悶的,“夏炎煜,是不是對每個女人,你都這麽霸道的?”

夏炎煜勾起唇角,溫熱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錯了,隻對你。”

洛馨聞言一愣,一時之間竟不知作何反應。他說隻對她,是不是代表她在他心裏,其實有那麽一點點不一樣?

“那我該感到榮幸了?”洛馨抬頭,對上他如墨的眸,一陣癡迷。

“小奴,上去換衣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夏炎煜偏開頭,不去看她燦爛如星辰的眸,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一旦陷進去,他就不會放手。

所以就當是最後給自己的安撫,他還想和她度過這最後的三小時。

洛馨沒有拒絕,不一會兒,就換好衣服上了他的車,月色下,他的側臉剛毅不馴,又有一股致命的迷惑力,很容易吸走別人的注意力。

夏炎煜見她來了,熄掉了手裏的煙頭,俯身,替她綁好安全帶,洛馨總覺得今晚的他很不一樣,難道人真的到最後,都會懷舊麽?

不知是處於何種情緒,一路上,彼此都沒有說話,洛馨將手支在窗口處,任微涼的風吹散她額前的劉海,心裏麵有一股火在燃燒,沒有來的,她的心很亂。

車停在沙灘邊,順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海洋,洛馨偏頭,取笑著,“夏炎煜,你真老套,居然帶我來海灘,難道你不知道晚上很冷嗎?”

夏炎煜抿唇不語,將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緊接著下車走了出去。

隔了一會兒,他又重新走回來,手裏多了一杯熱飲,遞給她,而自己手裏則拿了一杯罐裝啤酒。

愣愣望著他額上細細的汗珠,洛馨心裏一疼,將熱飲塞回他手裏,“誰跟你說,我要喝這個了?”

說完,奪過他手裏的啤酒,想打開,卻有點力不從心。

“女人,就該有點女人的樣子。”將熱飲遞給她,夏炎煜將罐裝啤酒打開,徑直灌了一口。

“夏炎煜,你就會欺負人!”看著想喝的啤酒進了他的肚子裏,洛馨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想喝酒?”揚了揚手裏的易拉罐,夏炎煜斜倚在車前,慵懶地睨著她,宛如罌粟花般致命。

洛馨鼓起雙頰,故意挑釁,“是又怎樣?”

“成全你。”夏炎煜將餘下的酒全數灌入嘴裏,俯身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將那略帶苦澀的酒哺入她的嘴裏。被逼著喝了那苦澀的啤酒,洛馨猛地咳嗽,想推開他,卻被吻得更深。

他靈活的舌肆意挑逗,翻轉著她所有的氣息,時而淺嚐,時而退去,故意考驗著她的毅力。

小手緊緊拽著他的襯衫,洛馨翻身,將他壓倒在了轎車的前車蓋上,而她此時正坐在他的小腹處,眼眸裏閃著怒火,儼然沒有察覺到彼此的曖昧。

“夏炎煜,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抹了抹唇角,洛馨雙手抵著他的胸,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

“所以呢,你想欺負回來?”夏炎煜毫不在意,頭枕在雙手上,懶洋洋看著她愈發紅豔的粉頰。

“你以為我不敢嗎?”把他的話當成了質疑,洛馨俯身,雙手捧住他的臉,唇立即貼上了他的,肆意啃咬,甜美的小舌往他嘴裏送,似乎想將他嘴裏的酒味全數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