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鳳凰古鎮。

這兒是當代文學大師沈從文先生的故鄉,在他的《邊城》中,曾經有著對鳳凰古鎮樸素而迷人的景致、風情詳細地描寫。

這兒的山形千姿百態,流瀑萬丈垂紗,岩洞鍾石俊美,是個旅遊休閑的好所在。

可是呂無病卻無心欣賞這千般美景,望著清晨霧靄中的鳳凰古鎮,呂無病的心裏充滿了焦急。他擔心著陸放的人會不會已經去了肅遠,又會不會中了漆岩的圈套。

他很想找個機會與陸放聯係,可是這個黑子卻把他盯得很緊,簡直可以說是寸步不離,就連住都是兩人一個屋。

“呂老弟,走,去吃點早餐吧,我知道有家米線的味道很不錯,配上酸蘿卜,嘖嘖!”黑子那樣子像是饞慌了。

呂無病露出微笑:“看來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到鳳凰來了,我還在想是不是需要找個向導呢。”黑子說道:“找什麽向導,這地方我每年都要來好幾趟呢。”呂無病的心裏暗想,黑子每年都要來好幾趟,他來做什麽?聽他的口音應該也不是湘西的,到了這兒也沒聽他說要去見什麽親戚朋友的。

呂無病心細,他懷疑黑子到鳳凰來很可能是與漆先生他們有關係。

吃過早餐,黑子真充當起向導領著呂無病在古鎮上轉悠,對於那些景點,黑子也很是熟悉,那介紹起來和導遊也差不離了。

“黑子,我們到這兒來不隻是遊山玩水的吧?”呂無病終於忍不住問道。

黑子笑了:“怎麽,遊山玩水不好嗎?”

呂無病說道:“我想早點辦了事回雷州,我這個人就不太喜歡旅遊,懶病。”

黑子說道:“好了,你也甭著急,晚上我們要接的人就到了。”

黑子說著咳了兩聲,壓低了聲音:“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麽具體的任務,隻是幫著看看有沒有尾巴跟著,如果發現了尾巴,一定要把它給除掉。”

呂無病摳了摳頭:“原本我還以為那人是從境外來的呢,擔心是個老外,

溝通不了,現在好了,不是老外,應該好說話多了。”

黑子搭著呂無病的肩膀:“兄弟,你猜得沒錯,人是從境外來的,不過是以旅遊的名義入的境,而這鳳凰古鎮便是個臨時的落腳點,你還不知道吧,咱們住的那家旅館就是我們自己人開的。”

呂無病皺起了眉頭,他還真是沒發現呢。也沒見黑子和那店老板有什麽瓜葛啊,黑子倒是對自己很關照,從來就不讓自己離開過他的視線範圍。

“還有我告訴你哈,我們要接的那個人雖然是個女人,但你可千萬別小瞧了她,就連漆先生在她的麵前也是和和氣氣的,她的脾氣不太好,你別惹毛了她,不然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甚至還可能被……”他舉起手衝著自己的脖子劃拉了一下:“總之,在她麵前你小心一點就沒錯。”

呂無病一臉的不解:“一個女人有這麽厲害嗎?”

黑子白了他一眼:“這你就不明白了吧,女人真要橫起來啊,那就沒了譜了,反正你小心一點就是了,小心沒大錯,別把小命給丟了。按說我是不應該和你說這些的,可誰叫咱們是兄弟呢,這下好了,你來了,以後這條線估計也就交給你了,我也能挪個地方了,還別說,伺候這女人我真是厭倦了。”

看來黑子嘴裏的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陸放說的那個“天使”了,在“爵士”的組織裏,能夠讓“郵差”都要忌憚的也就隻有她了。

苟森和漆岩之前也對自己說過,在這個女人的麵前最好還是老實些,看來她還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

想到這兒呂無病不禁對“爵士”也充滿了好奇,“郵差”和“天使”都這樣恐怖了,這個“爵士”到底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爵士”也會到華夏來麽?

呂無病自然不會主動向黑子打聽什麽,因為一直互現在,苟森都沒有告訴自己漆先生到底是什麽來頭,若自己貿然說出什麽“郵差”、“天使”的,他們一定就會起了疑心。

呂無病笑了:“瞧你嚇得,不就是一個女人麽,

能狠到哪去,該不會她長得太醜,讓人看著都害怕吧?”黑子瞪了呂無病一眼:“你丫的想死啊?以後可別再說她的壞話,她這人的心眼比針尖還要小,一不留神得罪了她,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她不但不醜,而且很漂亮,不過你可別盯著她看,否則她一樣會發飆的。反正你自己小心一點,收斂一點那些亂七八糟的習性,我可不想你出什麽事,好容易來了個替我的人,別讓我挪地方的願望再落空了。”

雷州市,清水河畔的別墅裏。

小惠進屋端起茶杯一口氣把杯子裏的水喝完了。

“怎麽樣,還是沒有找到刀小刀的下落嗎?”鎮南方輕聲問道。

小惠搖了搖頭:“這小子也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我就納悶了,如果隻是他一個人,那躲哪都方便,可關鍵他還帶了一個女人,我看到警方現在好像在大規模地搜索,幹脆讓他們先來,我們先歇一下,省得到時候衝撞到一塊去。”

舒逸好奇地問道:“警方大張旗鼓地搜索?”

小惠說道:“那倒沒有,是派出所和消防隊以檢查轄區消防安全為由,挨家挨戶地進行搜查,我估計啊,應該是淩力那家夥搞的鬼,他們不是去找過葉傾城麽,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就把主意打到了孫小紅的身上,要找到孫小紅,就必須先找到刀小刀,別的我不擔心,我倒是怕他們沉不住氣,找到了刀小刀後會亂來,以他們的能力要對付刀小刀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舒逸沒有說話,像在思考著什麽。

鎮南方望著舒逸:“老舒,你說我要不要阻止他們這樣做?萬一打草驚蛇怎麽辦?”

舒逸笑了:“假如他們真能夠把蛇給驚出來不正好嗎?他們不驚,蛇也一樣地蜷著藏著,就當他們是在替我們打頭陣。不過你倒還真有必要和淩力說說,一旦發現了刀小刀的蹤影,讓他們一定別擅自行動,他們還不具備應對刀小刀的能力,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手段也很是毒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