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總,我走了!”白初夏尷尬極了,不敢直視榮越澤,鞠了個躬,發絲垂在臉頰,屬於榮越澤的淡淡薄荷香撲入鼻腔。

榮越澤悠閑的靠在沙發上,大手一揮:“肚子有點兒餓,去煮餃子!”

“好!”白初夏心慌意亂,逃也似的躲進廚房。

這套豪華公寓的廚房完全是擺設,鍋碗瓢盆一應俱全,都是全新,連商標都還在。

洗鍋燒水,白初夏呆呆的站在流理台前,回想著方才榮越澤碰觸她的感覺,頭皮又是一陣發麻。

這種感覺好奇怪!

吸氣呼氣,白初夏不容易把心跳調整回該有的頻率。

榮越澤穿上V領的白色T恤和米色的休閑褲,本是隨意的穿著,卻透著致命的吸引力,舉手投足都耀眼非凡。

他悄無聲息的來到廚房門口,看著站在灶台邊的女人心底熱熱的。

一出聲,就把白初夏嚇了一跳:“還沒煮好?”

白初夏拍著胸口,驚魂未定:“你走路都沒有聲音嗎,嚇死我了!”

“膽子這麽小,難道做了虧心事?”

“才沒有!”白初夏氣惱的瞪向榮越澤:“別的我不敢說,但我的人品絕對沒問題,不管做什麽事,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榮越澤劍眉一挑:“是嗎?”

“是!”白初夏堅定的回答。

榮越澤定定的看著白初夏,她的一雙水眸像淵潭般,有著一股莫名的吸力,把他往裏麵拉。

轉移視線,榮越澤淡淡的說:“水開了,下餃子吧!”

“嗯。”白初夏回頭,拿起裝餃子的保鮮盒:“你要吃幾個?”

“八個!”

“八個?”白初夏詫異的回過頭:“你一個大男人才吃八個餃子,我都能吃十二個!”

突然有一種被鄙視的感覺,榮越澤麵色發沉:“吃那麽多幹什麽,又不是豬!”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白初夏竟然笑著調侃道:“如果你是豬,也絕對是吃了瘦肉精的豬。”

身材那麽好,全身上下沒一丁點兒贅肉,不當內衣模特造福廣大女性是暴殄天物!

榮越澤冷睨她一眼:“廢話真多!”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嘴上,粉嫩的唇瓣像含苞待放的鬱金香,水潤的色澤很有吸引力,讓人有咬上去的衝動。

氣氛很融洽,也很輕鬆,白初夏膽子大了起來,得意洋洋的偏偏頭:“我就是廢話多,不服氣你打我啊!”

“雖然我從來不打女人,但對於你這種特別討厭的女人,我絕不手下留情!”榮越澤大步逼近,高大的身子把白初夏壓在流理台邊。

“哎呀……”身後重壓襲來,白初夏驚叫出聲。

她的下顎被擒住,後腦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控製,還沒等白初夏明白是怎麽回事,唇已被死死堵住。

將白初夏禁錮在臂彎中,舌,無保留的**。

榮越澤貪婪的舔舐,品嚐,她口中的芬芳,香甜可口的味道,讓他著迷。

白初夏隻感覺天旋地轉,眼前,是一片漆黑,全世界停滯在了這黑暗之中。

她的大腦在片刻的呆滯以後,恢複了運作。

“唔唔……”白初夏怒不可遏的伸手,重重的捶打在他的胸口。

放開,放開我……

榮越澤聽不到白初夏無聲的呐喊,即使聽到,也不會放開她,他沉醉在她芬芳柔軟的雙.唇中。

她努力的睜大眼,濃黑的睫毛初夏的顫動,擋住了那一汪清泉般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刀刻般的立體……

毫無疑問,他是上帝的傑作,英俊貴氣得讓人自慚形愧。

霸道的吻在不斷的加深,一陣陣快樂的感覺從大腦皮層傳遞到全身各個細胞,這種違背意願的承受,似乎也沒有那麽讓人討厭,一時間白初夏竟有墜入夢境般的不真實感。

白初夏隻覺得身體隨著狂亂的心跳慢慢變得炙熱,莫名的情愫在心底彌漫,她艱難的控製著,不讓自己沉淪其中。

就在白初夏呼吸越來越困難的時候,榮越澤的唇悄然離開,唇畔還掛著滿足的淡笑。

有清新的空氣呼入,白初夏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

“混蛋!”她咬牙切齒狠瞪他,委屈得隻想大哭一場。

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

“別用這種憤恨的眼神看著我,被我吻是你的榮幸,你應該高興才對!”榮越澤壞笑著抿了抿唇,回味白初夏的香甜,體內竄過一股熱流,不用許久的身體有了最原始的反應。

“滾,惡心!”強壓下怒火,白初夏以最快的速度打開水龍頭涮洗嘴巴!

榮越澤退後一步,雙手環抱胸前:“我們扯平了!”

“什麽扯平了?”

話一出口白初夏就明白了榮越澤的意思。

那次她被下藥之後強吻了他,這次,換他強吻她,支離破碎的記憶慢慢的拚湊成片段,該記得,不該記得統統在腦海中上演。

體溫迅速上升,白初夏的臉頓時嫣紅如畫。

“哈,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榮越澤玩味的看著白初夏,臉紅嬌羞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小勾人。

捧了一把水澆在臉上,白初夏埋著頭,悶悶的說:“別提那次的事,我被下了藥,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很感謝你沒有趁人之危。”

不管是對她,還是對袁悠嘉,榮越澤都表現出了正人君子該有的風範。

“我對女人的要求很高,別以為是個女人我都會要,去照照鏡子,你那個醜樣子,哪點兒入得了我的眼?”榮越澤的目光把白初夏的臉蛋兒身材挑剔了一遍:“沒胸沒臀,大眾臉!”

白初夏抹幹臉上的水,氣呼呼的瞪榮越澤:“我是沒胸沒臀,還大眾臉,但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就你這樣的,我還看不上呢!”

“你是不是不想幹了?”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敢挑釁他。

把心一橫,白初夏理直氣壯的說:“要開除就開除吧,反正你今天不開除我,以後也得找別的借口開除我!”

兩人大眼瞪小眼,榮越澤氣得笑了:“白癡!”

“我就是白癡!”

白初夏將煮熟的餃子盛出來,快速吃完之後乘車回學校。

到宿舍已經快十一點了,看到書桌上的CPA複習資料,白初夏就滿心的罪惡感。

把書拿起來,翻了兩頁眼皮子就開始打架,她隻能暗暗發誓,明天一定要好好看書,今天,就早點兒睡吧,奔波了一天,也怪累的。

白初夏臨睡前收到章哲瀚的短信:“書看得怎麽樣,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看著短信,白初夏猶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回複呢?

可不可以裝沒看到?

她真怕自己會淪陷在章哲瀚的柔情之中。

手機關機又打開,像做賊似的心砰砰亂跳,連按鍵盤的手也有點兒抖。

“今晚有事,沒看書,謝謝章總關心,晚安!”

短信發出去,白初夏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正要關機,章哲瀚的短信就回來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晚安!”

關機睡覺,白初夏的肚子脹得睡不著,她揉了揉脹鼓鼓的胃,吃了晚飯再吃十二個餃子,確實有點兒多了,好撐!

也不怪榮越澤要笑話她是豬了,連白初夏自己也覺得自己是豬。

胃撐得難受,這不是自己整自己麽!

……

出差歸來的齊廷允沒有回家,而是直奔塞納河西餐廳。

滿心的期待,滿心的喜悅,滿心的思念,都在見到白初夏的時候,化作了最纏綿的情意,從眼神中流露出來。

他貪婪的看著她,就連指尖的每一次起伏都要牢牢的記在腦海中。

以前出差一兩個月齊廷允也不覺得很久,更沒有歸心似箭的感覺,可這次不同,在法國度日如年,他就像陀螺一般高速旋轉,終於提前三天結束了工作。

實在太累了,從飛機起飛一直睡到飛機降落,簡單的涮洗之後意氣風發的來見白初夏。

還是那曲《水邊的阿狄麗娜》,他甚至希望時間就這樣停滯,靜靜聽她彈琴,直至天荒地老。

齊廷允直接在更衣室外麵等白初夏,打消了她從後門偷溜的念頭。

對於自己不想見的人,她從來不會有好臉色。

繞過他,大步流星的朝大門走去。

“初夏……”齊廷允快步跟上,抓住白初夏的手臂。

“滾開!”白初夏奮力甩開齊廷允的手:“別碰我!”

終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口,齊廷允癡癡的望著白初夏,滿心的熱情被失望所取代,薄唇輕顫:“初夏……”

她不想見齊廷允,更不想聽他的聲音。

那些支撐她多年的美好記憶統統付諸流水,不堪回首。

白初夏就像離弦的箭,衝進電梯,使勁按關門鍵,也沒能把齊廷允擋在外麵。

靜靜的站在白初夏的身旁,齊廷允麵沉如水,內心深處卻翻騰如江河湖海,盯著不斷變化的數字,沉默了許久,他終於開了口:“初夏,你想不想拿回你爸爸的公司?”

想,她當然想,連做夢都想!

可是,以她的能力,根本沒辦法和齊家人鬥。

白初夏斜睨齊廷允:“有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齊廷允深深的凝視白初夏,把聲音壓到最低:“拿回你爸爸公司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你給我生個兒子,我把公司給我們的兒子,他可以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