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越澤優雅的坐在大班椅上,十指相抵,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三米外的白初夏:“你明天跟我去鵬城開會。”

“是!”

窗外吹進來一陣風,卷著榮越澤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直往白初夏的鼻子裏鑽,她連忙屏住呼吸,不去聞那讓她有窒息感的味道。

“訂機票。”榮越澤嘴角上揚,不知道在高興什麽。

“是!”

白初夏訂了去鵬城的機票,晚七點半,兩人辦好登機手續,在候機廳等待,晴朗的天空像被捅破了窟窿,突然大雨傾盆。

“這麽大的雨,飛機不會延誤吧?”

白初夏話音剛落,機場的廣播就開始播報,受大雨影響,飛往鵬城的SU2355航班延遲起飛。

“烏鴉嘴!”榮越澤薄冰般的冷眸狠刮白初夏一眼:“去問問,能不能改簽。”

“哦!”白初夏撇撇嘴,起身前往服務台。

十分鍾之後白初夏沮喪的回到候機廳,把在服務台得到的壞消息告訴榮越澤:“雨太大,去鵬城所有的航班都延誤了,機場安排了住宿,等起飛時間確定之後再通知我們。”

“嗯!”榮越澤闔上筆記本電腦,裝進電腦包,丟給白初夏拎,他自己空著手,優雅的深藍色西裝,白色淡藍條紋襯衫,氣質尊貴,舉手投足,盡顯瀟灑。

機場大巴將乘客送往酒店,榮越澤一向不喜歡與人擠,等所有人都下車之後他才慢慢悠悠的站起來。

白初夏拿著兩人的登機牌和身份證辦理入住手續,酒店的前台服務員把最後一張房卡遞到她手中。

“還要一個房間,我們是兩個人。”白初夏以為服務員搞錯了,開口提醒。

服務員立刻笑容滿麵的解釋:“小姐,不好意思,我們酒店就隻剩這一個房間了!”

“啊?”

白初夏知道服務員誤會了她和榮越澤的關係,正想解釋,榮越澤卻開了口:“一個房間就夠了,那麽多事等著處理,難道你還準備睡覺?”

回頭與榮越澤嚴肅的眼神相觸,白初夏呐呐的說:“我隻是想休息一下!”

榮越澤壓根不理會白初夏的解釋,板著臉,刮她一眼:“明天的會議很重要,必須提前準備,今晚不能休息,開完會你想怎麽休息都行!”

“哦,好嘛!”白初夏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想到要和榮越澤獨處一室,心跳就不受控製,莫名的緊張起來。

走進房間,白初夏瞥了一眼蜜月大床,心跳更加淩亂。

她深吸一口氣,把榮越澤的電腦拿出來,放梳妝台上。

“你現在給鵬城分公司的李副總發封郵件!”

忙了一天,沒歇口氣,此時榮越澤已是疲憊不堪,半躺在床,閉上了眼睛。

“是!”白初夏打開電腦:“郵件的內容寫什麽?”

“就寫飛機延誤,不確定到達時間,不用派車來接。”

很疲憊,閉上眼睛卻沒有睡意,榮越澤被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牽引,起身走到白初夏的身後,稍稍俯身,那股幽香便真真切切的鑽入了他的鼻腔。

透過梳妝台上明亮的鏡子,白初夏看到榮越澤離自己很近,感覺他的鼻息已經噴上了她的發絲。

身體不由得一僵,似有無數的螞蟻爬在她身上,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

她縮了縮脖子,身體朝前傾,盡量拉開她和榮越澤的距離。

“榮總,你看這樣行不行?”指著已經編輯好的郵件,白初夏被這曖昧的氣氛搞得心不在焉,連呼吸也越發困難。

榮越澤也做不到心無旁騖,大致掃了一眼,點頭道:“嗯,就這樣,發送吧!”

“好!”白初夏點下發送鍵,然後問:“現在幹什麽?”

“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榮越澤板著臉,一本正經的回答。

“呃……”白初夏默了默,更加不自在:“我不知道明天的會議還需要準備些什麽?”

出發之前,她自認為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完全沒必要像榮越澤說的那樣需要熬夜做準備。

“分公司第一季度的財務報表寫分析報告了嗎?”

白初夏的發香讓榮越澤胸腔裏那顆躁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他大步走到窗前,拿起小桌上的礦泉水猛灌一口。

冰涼的水順著喉嚨進入他的小腹,緩解了灼人的體熱。

“已經寫了!”白初夏單手托腮,胸有成竹的等待榮越澤再發問。

灌了大半瓶冷水,心情才勉強平複下來,榮越澤一回頭,就與白初夏那雙明亮的眸子相觸。

那憨憨傻傻的模樣讓他有上前**的衝動。

被榮越澤專注的盯著看,白初夏似被躺到一般身子一抖,尷尬的低下了頭,呐呐的問:“除此之外還有什麽需要準備嗎?”

“轟隆隆……”

榮越澤正要開口,天空中炸開一聲巨響,雷聲驚人,緊接著房間裏所有的燈都滅了,隻有電腦靠消耗自帶的電池還亮著。

“停電了?”

黑夜,太過曖昧,白初夏很是心慌,她飛速逃竄到窗邊,拉開窗簾往外望。

映入眼底的隻有無邊無際的夜色,嘩啦啦的雨聲混合清新涼爽的空氣,撲麵而來。

白初夏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的心跳恢複正常。

“停電正好,我睡會兒!”榮越澤握掌成拳,放棄了**白初夏的念頭,走到床邊,倒頭就睡。

白初夏回過頭,借著電腦微弱的光,能看到榮越澤背對著她,側躺在**。

關了電腦,房間裏立刻伸手不見五指,白初夏憑著記憶,輕手輕腳的朝門口走去,她準備去酒店的大堂去坐會兒。

她不想和榮越澤孤男寡女待在一個房間內,連空氣也憋悶得不能流動。

門還沒有完全打開,白初夏就急著要出去,悶頭悶腦往外衝。

卻不想,鼻子撞在了半開的門沿上,痛得她眼淚直流,頓時暈頭轉向。

“哎喲哇!”她慘叫一聲,捂著臉靠在門邊,半響緩不過勁兒。

聽到白初夏的慘叫,榮越澤一躍而起,衝過去拿手機照著她,焦急的問:“怎麽了?”

“我鼻子撞門上了……好痛……”

滿手都是淚,白初夏的聲音哭腔濃重,她快要痛死了。

榮越澤連忙拉開她的手,一手拿手機,一手捧著她的臉查看傷情。

左看右看,還好沒毀容,他鬆了口氣:“沒事,有點兒紅,去衝點涼水,很快就不痛了!”

“嗯!”白初夏揉揉被淚水氤氳的雙眼,摸摸索索往浴室走。

走到浴室門口提到台階,又險些摔倒,她趔趄了兩步才站穩,榮越澤關切的聲音入耳:“小心點兒,別摔殘了。”

“嗯。”白初夏撇撇嘴,榮越澤說話總是這麽不好聽,明明是關心她,但怎麽聽怎麽刺耳。

刻薄的男人別指望他能說出什麽好聽的話!

白初夏打開水閥,冰涼的水在她的指間流淌,捧起一汪澆在臉上,火辣辣的痛得以緩解。

洗了臉,白初夏摸摸索索的想拿紙,伸出的手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擒住,在一股蠻力的作用下,她撞入一具溫暖的懷抱,下意識的抬起頭。

榮越澤左手捏住白初夏的下巴,抽了張紙巾胡亂擦拭她的臉,黑暗中他隻看得見她明如繁星的水眸。

炙熱的呼吸噴在臉上,讓她的體溫急速上升,白初夏心慌意亂,推開榮越澤的手:“輕點兒行不行,臉快被你擦掉一層皮了,這麽粗魯幹什麽!”

榮越澤捏著白初夏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不要得寸進尺!”

“放手!”榮越澤的聲音突然摻入危險的氣息,白初夏的眼淚被嚇了回去,她掙紮著要脫離他的懷抱,卻被他抱得更緊。

“你怕我?”

是的,她怕他,害怕與他接觸,也害怕與他靠近!

白初夏身體在不由自主的顫抖,那股危險的氣息鑽入鼻腔,似要扼斷她的呼吸。

“我不怕!”

這個時候白初夏還不忘嘴硬,倔強的與榮越澤對視,翦水雙瞳寫滿了堅定。

“真的不怕?”榮越澤唇邊揚起一抹哂笑,俊臉低垂,冰涼的唇靠近她的小嘴。

一口粗重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惹得白初夏顫栗得更加厲害。

她暗暗的在心中罵自己,不逞強要死嗎,惹惱了榮越澤可沒好果子吃。

“嗯啊,快放手,我要出去!”白初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未能把榮越澤推開,她頹然低喊:“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我想……”話音未落,榮越澤的唇就堵住了白初夏的嘴,他不再控製自己,做了一直想做的一件事。

“唔……”她驚詫的瞪大眼睛,一時忘記了反抗。

榮越澤的吻猛烈得就像龍卷風,把白初夏卷了進去,攪得天翻地覆,分不清東南西北。

“唔……混蛋……唔……”

片刻呆滯之後白初夏的大腦恢複了運轉,她拚命掙紮,不但沒能掙脫,反而起到了煽風點火的作用,讓榮越澤越來越興奮。

“放我下來,你想幹什麽,放手,啊……”

白初夏被榮越澤抱出了浴室,扔在**。

她害怕極了,還沒坐起來,就被榮越澤沉重的身體壓得結結實實。

無濟於事的反抗將白初夏的體力消耗殆盡,此時此刻,她動彈不得,隻能捂著臉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