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啊!”她還能去幾樓?

大門口的牌子上寫得清清楚楚,三樓是親友,二樓是集團員工。

章哲瀚這才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大姐,給你的請帖沒看嗎,上麵清清楚楚的寫是三樓,快上來,我在門口等你!”

“啊?”三樓?

掛了電話,白初夏掏出請帖再看一眼,上麵果真寫的三樓。

可三樓是親友啊,想到要麵對那麽多陌生的臉,白初夏就怯場,不打算去!

她連忙給章哲瀚發了條短信:“我不上去了,就在二樓,熟人多!”

短信發出去之後兩分鍾,章哲瀚就快步走到了她的麵前。

“嘿,章總!”白初夏愣了愣,連忙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問好。

“跟我走!”

章哲瀚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拉著白初夏就走。

“快放手,我自己會走!”白初夏急了,她深埋著頭,不敢迎視那些探究的目光。

出了二樓宴會廳,章哲瀚才鬆開手,一回頭,才發現白初夏瞪著他:“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麽在公司混?”

章哲瀚的粉絲那麽多,唾沫星子都會把她淹死!

“Sorry!”章哲瀚擺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宴會要開始了,我們上去吧!”

“你先上去,我待會兒再上去!”分開走的目的無疑是撇清兩人的關係,章哲瀚也懂。

“好吧,你趕快上來,有保安攔你就把請帖給他們看!”章哲瀚叮囑了兩句就邁開長腿上了樓。

白初夏回過頭,發現有幾個麵熟的同事圍在一起,正看著她。

尷尬的衝她們笑笑,白初夏轉身走進了洗手間準備補個妝平靜一下。

一會兒不見白初夏上樓,章哲瀚的電話就打了過去,她連忙說:“別催了別催了,我在上樓了!”

“看到你了!”章哲瀚掛斷電話,笑嘻嘻的對越走越近的白初夏說:“我還以為你臨陣脫逃。”

白初夏苦笑一下:“我怎麽敢?”

賓客進三樓的宴會廳要過安檢,有章哲瀚帶著白初夏,替她免除了安檢這一關,直接走了進去。

二樓是十人一桌的宴席,三樓是高檔海鮮牛排自助餐,白初夏發現三樓的賓客全部穿的是正裝,而她的裝束在二樓還能湊合,到三樓來就寒磣得厲害了。

可別說,白初夏還真的想臨陣脫逃,無奈章哲瀚在旁邊盯著她,想逃也逃不到哪裏去。

“我朋友在那邊,過去認識認識!”章哲瀚把白初夏帶到一堆衣著光鮮,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女跟前,一一做了介紹。

“你們先聊,我失陪一下!”章哲瀚介紹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站在白初夏斜對麵的女人端詳了她良久,終於開口:“你是白初夏?”

白初夏納悶的看著她:“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申城一中高200x級三班?”

“是啊,你是……”那張臉仔細一看似曾相似,如果不化妝,也許她還能認出來。

“我是楚瀟夢啊,你的同班同學!”

剛剛章哲瀚介紹楚瀟夢的時候白初夏就覺得名字有些熟悉,但也沒細想,這樣一提醒,她總算想了起來。

她又驚又喜:“你是楚瀟夢?”

“是啊,幾年沒見了,你是高二的時候轉的學吧?”

“對對。”白初夏忙不迭的點頭:“楚瀟夢,你越長越漂亮了,我都沒把你認出來。”

楚瀟然甜甜一笑,拉住身旁挺拔的男人對白初夏說:“這是我男朋友顧亞舟,剛才哲瀚介紹得那麽快你肯定都沒記住吧,來重新認識一下。”

“你好,你好!”

有楚瀟然這個熟人在,白初夏也不再拘謹,很快就和這群年輕人打成了一片,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期間白初夏看到了蘇菁喬,也看到了榮越澤。

與榮越澤四目相對,白初夏心底咯噔了一下,勾勾嘴角。

榮越澤對她視而不見,冷冷的別開眼,和身旁的人繼續交談,笑容僵在了臉上,白初夏撇撇嘴,扭頭看不他。

“白初夏,改天我們搞個同學聚會,你也來吧!”楚瀟然端了杯紅酒給白初夏,興高采烈的提議。

“好啊,打電話給我!”白初夏欣然應允。

六點半,宴會廳中間緊閉的那扇門突然打開,老壽星在家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

榮旌宇雖然已是八旬老翁,但他依然氣宇不凡,鶴發童顏,保養得相當不錯。

熱烈的掌聲像悶雷一般的炸響。

榮旌宇出生名門,早年就讀於耶魯大學,解放前舉家遷往南洋,九十年代中期回國,開創了江廈集團在國內二十年的輝煌。

白初夏專注的看著台上的榮旌宇,絲毫未覺落在她身上的兩道目光。

一道來源於章哲瀚,另外一道則是屬於榮越澤。

他們兩人站在榮旌宇的身後,在數百人中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她。

榮旌宇致辭完畢之後舞會就開始了。

第一支舞自然由榮家人來開。

榮旌宇攜老伴兒第一對走進舞池,然後是兒子輩,孫子輩。

“白初夏,當我的舞伴!”章哲瀚穿過人群,來到白初夏的麵前。

“我不想跳舞!”她更不想在那麽多人的麵前當章哲瀚的舞伴。

“走吧!”

“真的不想跳,抱歉,你找別人吧!”

白初夏無意中看到榮越澤挽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走進了舞池,兩人有說有笑,關係好像很親密。.

她從未見過哪個女人將純真和婉約演繹得那麽完美,圈著榮越澤的皓臂優雅嫵媚,望著榮越澤的眼神又癡迷天真,好美的女人……

“我也不跳了!”章哲瀚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泄了氣,隨手端了杯雞尾酒就喝掉大半。

“這裏好悶,我出去透透氣!”白初夏不想再看舞池中的璧人,快步朝露台走去。

“外麵的空氣確實好多了!”章哲瀚悄無聲息的站在白初夏的身旁,突然開口,嚇了白初夏一跳。

白初夏定定神,深吸一口氣:“是啊!”

章哲瀚的食指點在了白初夏的耳畔上:“你聽!”

“嗯?”聽什麽?

白初夏撥開他的手,豎起耳朵,除了悠揚的舞曲,她什麽都聽不到。

趁白初夏不注意,章哲瀚湊到了她的耳邊,說:“我愛你!”

原來是聽他說……

心狂跳,臉發熱,白初夏連連後退,在章哲瀚逼近時,轉身跑了,一口氣跑出酒店手機就響了起來,按下拒接之後關了電源。

白初夏的心髒砰砰直跳,她擔心章哲瀚又去學校找她,便坐車去了江南世家,那裏儼然成了她的避難所。

睡夢中,白初夏被開門聲驚醒,警覺的擁被坐起:“榮越澤?”

“嗯,是我!”熟悉的聲音入耳,白初夏緊繃的神經一鬆,她又倒了下去。

她還以為他不會來,可以過來安安心心的睡個好覺。

不曾想,他卻來了,夜很靜,榮越澤的腳步聲很沉,一下下,踩出了他煩悶的情緒。

進浴室衝澡,洗去長途飛行的疲憊與觥籌交錯的酒意。

不開燈,榮越澤抹黑爬上床C,覆蓋在白初夏的身上。

“喂,下來,說好了一周三次,這周的三次你已經用完了,等下周!”白初夏興趣缺缺,冷聲拒絕。

“那就預支下周的份額!”榮越澤懶得再廢話,大手直往白初夏的身上覆來。

“無賴!”恐怕下周又得預支下下周的份額了!

白初夏雖然百般不願,可還是隻能任由榮越澤折騰。

淤積了三天的欲念如洪水一般的猛烈,鋪天蓋地傾瀉而下,差點兒把白初夏給溺死。

釋放之後,榮越澤癱軟的趴在她的身上,偃旗息鼓了之後卻還舍不得就這麽退出來,趴在她身上又咬又啃,似在發泄怒火。

白初夏察覺出榮越澤有些不對勁兒,她推了推他,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話題:“你這幾天不在公司我可忙壞了,獎金是不是給我多考慮點兒?”

“要多少?”榮越澤悶悶的問。

“隨便吧,你看著表示點兒!”白初夏轉頭看向衣帽間的房間:“謝謝你給我買的那些衣服,都很漂亮!”

“嗯,以後多注意穿衣打扮,別出去給我丟人。”

說到底,他還是在嫌棄她。

原本白初夏心裏還有點兒感激,聽他那口氣,啥感激都沒有了,隻有討厭!

“別人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我怎麽出去給你丟人了?”白初夏來了氣:“既然這麽看不起我,又何必纏著我這個那個的?”

真是莫名其妙,說得她好像很差勁兒似的。

“你非得和我抬杠是不是?”榮越澤伸長手臂按亮了壁燈,銳利的眼睛如鷹隼一般,盯著白初夏。

白初夏冷冷的回瞪他:“我才沒閑工夫和你抬杠,你看不起我就算了,下來,別趴我身上,重死了!”

稍做休息之後榮越澤的體力恢複了大半,他又可以折騰白初夏了。

“閉嘴!”榮越澤微眯著眼,在白初夏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結果他反而迎了上來。

“啊呀……”毫無心理準備的撞擊讓白初夏大驚失色,緊接著一連串的撞擊接踵而來。

新一輪的肉搏戰拉開了帷幕。

要死了!要死了!

白初夏昏睡之前大腦一片空白,她仿佛置身在一個虛無的世界,黑洞突然打開,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墜落,然後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驚濤駭浪之後榮越澤摟著白初夏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