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兩個人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嗷……”白初夏推開榮越澤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和長腿,腳一落地就慘叫了出來,腿和腰都快斷了。

白初夏連忙撐著床沿,看著兩條不停打顫的腿,不由得暗自慶幸,她還活著已經是奇跡了。

瞪了一眼酣夢中的榮越澤,白初夏掄起拳頭,作勢要打,卻不料榮越澤倏然睜開眼,拳頭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短暫的錯愕之後白初夏隨機應變,假裝伸懶腰,胡亂揮舞著拳頭,慢吞吞的走進浴室。

身上的吻痕多不勝數,到了慘不忍睹的階段,榮越澤真夠變態的!

還好沒吻脖子和手臂,不然大熱天她還得穿高領長袖的衣服。

穿上裙子,吻痕就被擋得幹幹淨淨,這方麵,榮越澤果然很有經驗。

肚子突然一陣絞痛,白初夏立刻意識到大姨媽快來了,算算日子,這個月的大姨媽提前了幾天,一定是她吃了避孕藥的原因。

穿戴整齊之後白初夏就準備出門去買姨媽巾和吃的,榮越澤卻叫住了她:“去哪裏?”

“我去超市。”小區的配套設施很齊全,大型超市就是其中之一。

“等我一起去!”榮越澤慵懶的坐起來,揉了揉淩亂的短發,輕歎:“肚子好餓!”

“動作快點兒,我在樓下等你!”白初夏說著就開門下了樓,打開陽台的落地窗走出去。

陽台很大,灑滿了金燦燦的陽光。

白初夏聞到了梔子花的香甜。

又到了梔子花開的季節,她大學也將在這個季節中結束。

踏入社會之後才發現,還是讀書好,可已經回不去了。

人不可能永遠長不大,也不可能永遠活在過去。

第一次和榮越澤逛超市,白初夏感覺怪怪的,她不想給人她和榮越澤是小兩口的錯覺,刻意離他遠遠的,自己挑自己的東西,對他不理不睬。

站在擺滿姨媽巾的貨架前,她常用的品牌擺在了最上麵,墊著腳去拿,卻拿了個空。

榮越澤把白初夏要的姨媽巾遞給她:“那個來了?”

“嗯啊!”

一個大男人站在姨媽巾堆裏,他不害臊,她都替他害臊。

“還好昨晚把下周的份額預支了!”榮越澤的口氣帶出幾分慶幸,讓白初夏哭笑不得。

買完東西之後回公寓,榮越澤叫了外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電腦看新聞。

白初夏把換下來的裙子洗了,去陽台晾衣服,從榮越澤麵前走過,他頭也不抬的說:“廣坤集團承建的體育中心和博物館被勒令停工了!”

“啊?”白初夏大驚:“真的?”

“我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嗎?”榮越澤這才抬眸,劍眉微挑。

榮越澤確實不喜歡開玩笑,這麽說來就是真的咯!

“為什麽被勒令停工?”不管什麽原因,對白初夏來說,都是極好的消息。

“行賄!”榮越澤放下平板電腦,高大的身軀往後一靠:“今天剛剛出來的消息,申城多名官員牽連其中,停職調查。”

“哈哈哈,太好了,多行不義必自斃,看他們怎麽收場!”

白初夏心情好得沒話說,飛撲過去,抱著榮越澤,在他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他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她,應該表揚!

這還是白初夏第一次主動親榮越澤,完全出於自願,沒有半點兒強迫的成份在裏麵。

“親這裏!”榮越澤不滿足,一手摟住白初夏的纖腰,一手指著自己的嘴。

白初夏心情太好了,也不含糊,爽快的親了下去。

“唔……”榮越澤立刻反被動為主動,順勢把她壓倒在沙發上,大手托著她的曲線,沒有摸到姨媽巾,不顧白初夏的抗議,拉下她的*一探究竟。

“還沒來?”他的眼中,已經布滿了幽深的顏色。

不等白初夏說話,他就開始了猛烈的攻勢,暴風驟雨,在沙發上要了她。

被榮越澤折騰得死去活來,白初夏杏眼兒迷離,氣喘籲籲:“你……是不是吃了……什麽藥啊,這麽……這麽厲害……”

白初夏的話對榮越澤來說無疑是一劑興奮劑,讓他更猛烈的送她攀上巔峰。

“叮咚叮咚……”如火如荼的時候,門鈴響了。

榮越澤急速的釋放,然後提上褲子去開門。

“起來吃東西!”榮越澤把外賣袋放餐桌上,衝白初夏喊。

她連動都沒力氣動,哪裏還有力氣起來吃東西。

該死的榮越澤,在心裏把他罵了一通,白初夏癱在沙發上,聞著飯菜香,肚子餓得“咕嚕嚕”直叫。

榮越澤把飯菜擺上桌,回頭看到白初夏還躺著沒動,就過去拉她。

“你不如直接弄死我算了!”白初夏在榮越澤的幫助下坐了起來,身子軟綿綿的,聲音也有些嘶啞。

“嗬!”榮越澤但笑不語,神色有幾分自得。

剛吃過午餐,白初夏就接到了楚瀟夢的電話,約她吃晚餐,還另外有幾個高中同學。

白初夏欣然應允,下午把星期一晨會需要的PPT做好,沒征求榮越澤的同意就出了門。

聽到關門聲,榮越澤下樓找不到白初夏,跑到陽台,隻看到她遠去的身影。

失落感油然而生,在陽台站了一會兒,抽完一支煙,才回到書房。

幾個老同學許久不見,吃完飯之後又去唱歌,玩得很開心,同時也玩得忘了時間,淩晨一點才從KTV出來。

“初夏,你住哪裏,我讓我男朋友送你!”

說話間,楚瀟夢就把白初夏拽上了顧亞舟的車。

“我住……江南世家!”那裏儼然成了她的第二個家,回學校的時間反而少了。

楚瀟夢大呼:“哇,好巧哦,我姐姐也住那裏,我去過,社區環境很好,房子也修得漂亮!”

“哈,是挺巧的!”白初夏訕訕的笑,再好的房子,她也不過是個過客。

白初夏進門看到榮越澤的皮鞋,知道他沒走,上樓的時候小心翼翼,怕吵醒他。

她輕輕打開房門,燈就亮了,榮越澤坐在**,怒目瞪她:“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對不起!”白初夏以為榮越澤的怒氣來源於她吵醒了他,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你快睡吧,我盡量小聲點兒。”

“去哪裏了?”榮越澤起身跟著白初夏走到浴室。

“和幾個高中同學聚會,吃飯唱歌。”

“男的還是女的?”連榮越澤自己也沒發覺,他心裏有點兒酸酸的。

“女的!”白初夏回過頭,心虛的看著他:“你能不能出去,我要洗澡。”

“我也沒洗,一起洗!”

“啊呀……”

把白初夏壓在冰涼的瓷磚牆麵,狠狠要完,生了一晚上悶氣的榮越澤終於氣消,衝過澡,睡得特別香。

白初夏靠著牆,雙腿直打顫,在心裏罵,禽獸!

翌日,開完晨會,白初夏收到一封快遞,裏麵寫著:“你再勾引我老公,我就殺了你!”

莫名其妙!

白初夏撕碎了扔垃圾桶裏,沒當一回事。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白初夏看到是章哲瀚的來電,不想接,手伸出又縮回,最終咬牙按下了接聽鍵。

“章總,有事嗎?”

“沒什麽事,就想問問你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白初夏斷然拒絕:“我要考CPA了,晚上要複習,恐怕沒時間。”

“考試雖然重要但身體更重要,晚上見!”

“章總,我……”

不等白初夏把話說完,章哲瀚已經掛了電話。

白初夏歎了口氣,突然察覺到一道淩厲的視線,一回頭,就與榮越澤幽深不見底的眸子撞到一起。

榮越澤臉色深沉,冷睨白初夏之後推門進了辦公室。

“你是打算拿這種垃圾來給我簽字,給你一天時間,重做!”

榮越澤的怒吼讓門外的白初夏心驚膽寒,雖然吼的不是她,但效果卻是一樣的,財務部人人都知道,榮總的心情都很糟糕,發飆的指數直線上升。

沒人想去撞槍口,可偏偏槍口對準他們,一個也別想幸免。

被榮越澤吼出了辦公室,陳麗拿著熬兩個通宵才做出的預算垂頭喪氣的找白初夏訴苦。

“小白,榮總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從來沒見他發這麽大的脾氣!”

“我不知道,也許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吧!”

白初夏朝榮越澤的辦公室往了一眼,即便是隔著厚厚的牆,她也想象得出,他臉上是怎樣可怕的表情。

心底一陣惡寒,打了個哆嗦,接下來說不定是她倒黴了!

“榮總有女朋友了?”陳麗瞪大眼睛,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頓時來了興致。

“我也不知道,隨便說說!”白初夏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搞不好是每個月的那幾天來了。”

陳麗捂著嘴偷笑,點頭附和:“嗯嗯,很有可能!”

“白初夏,馬上給我進來!”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榮越澤的辦公室傳出,白初夏再也笑不出來了,哭喪著臉對陳麗說:“待會兒記得來給我收屍!”

陳麗幸災樂禍:“沒問題,快去吧!”

唉……歎氣也沒用,白初夏硬著頭皮走進榮越澤的辦公室,頭低得不能再低了:“榮總,您找我?”

榮越澤甩出一張便利貼:“十二點之前你買束花,再挑一份禮物送到這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