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怒瞪榮越澤,氣急敗壞的訓斥他:“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下,不要什麽事都我行我素,榮少爺,麻煩你搞清楚,地球不是繞著你轉的!”

榮越澤專注的盯著白初夏紅潤的嘴唇,不發一言,熱流已經在體內流竄。

“喂,你怎麽不說話?”被榮越澤盯得心慌,白初夏扯了扯他的衣袖:“說話啊,傻了啊?”

白初夏喋喋不休的小嘴在榮越澤的眼中極具引誘力,他的喉嚨很幹,一親芳澤的衝動在胸中衝撞。

“榮越澤,你到底是怎麽回事?”白初夏瞪他一眼,翻身上C:“你就慢慢發呆吧,我睡覺了!”

狹小的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房間沒開燈,隻有洗手間的燈一直亮著。

榮越澤四下看看,搖了搖頭。

宿舍的條件太差了,三張上下鋪的鐵床,一張大得離譜的書桌還有分成六格的衣櫃,把房間堵得水泄不通,連去洗手間也得側著身子才能通過。

衝了個澡,榮越澤擠上白初夏那張單人床。

“走開!”白初夏的身子幾乎貼在了牆上,背對榮越澤,用手肘捅他:“下去,床太小,睡不了兩個人。”

不用白初夏說,榮越澤也知道這床很小,睡兩個人會非常擠。

他也很想回自己的公寓,四仰八叉的躺在kingsize的大**,想怎麽睡就怎麽睡,絲毫不受束縛。

可是,晚上得知的一些事讓他很不爽,心裏不爽導致了行為的失常,硬是賴在了這狹小的**不想走。

兩人見麵之後榮越澤就沒說過一句話。

白初夏察覺出了他的異樣,卻又不知問題的所在,被榮越澤擠得快背氣了,艱難的開口:“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是的,他確實心情不好。

為了避免白初夏被章哲瀚搶走,他必須時時刻刻看著她才安心!

發泄完休息了一會兒,榮越澤才開口說話:“明天就搬到江南世家去,不許再住宿舍了!”

“為什麽?”白初夏二張和尚摸不到頭腦,呐呐的說:“我們約好一周三次,其餘的時間你沒有權利管我!”

“宿舍條件這麽差,有什麽可留戀的?”榮越澤撐起上身,眸光陰冷:“難道在宿舍和別的男人約會?”

“你胡說八道!”白初夏漲紅了臉:“我才沒那麽不知廉恥!”

“沒有就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勾三搭四!”

“懶得理你,我睡覺了!”推開榮越澤,白初夏翻身麵對著牆,拉被子把自己裹緊。

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兒,難受得緊。

榮越澤深深的看了白初夏一眼,穿上她的拖鞋去浴室洗澡。

不多時,白初夏聽到隔壁寢室有敲門聲,還有喊話聲。

“查寢室查寢室……”

白初夏大驚,一躍而起,這麽晚查寢室肯定是出了事。

搞不好榮越澤翻鐵門被人看到,告到了宿舍管理員那裏。

隔壁查完了就該查她這邊,白初夏不敢有半點兒遲疑,連睡衣也沒顧得上套,穿上榮越澤的鞋,抱起他的衣服,朝浴室飛跑而去。

榮越澤正衝澡,見白初夏穿著他的鞋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他挑了挑眉:“一起洗?”

“噓!”白初夏關上浴室門,把他的衣服掛在門後,食指點唇:“管理員來查寢室了,不要說話!”

浴室很狹窄,水花四濺,白初夏怕弄濕了榮越澤的意大利高檔皮鞋,便赤腳站在地上,把他的鞋裝進門後放衣服的塑料袋裏。

剛收拾妥當,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白初夏打開浴室門,喊了一句:“在洗澡。”

她話音剛落,管理員就拿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嚇得白初夏連忙鎖上浴室門,連大氣也不敢出。

相對於白初夏的緊張,榮越澤依然從容不迫。

大手伸出,落在白初夏的腰間,惹得她一陣顫栗,回過頭,壓低聲音警告他:“別說話!”

他當然不會說話,但他會做事。

“同學,你們宿舍就你一個人嗎?”管理員在宿舍裏看了一圈,走到浴室門口,停下。

“是啊,就我一個人,我們馬上畢業了,其他人都在外麵實習。”

聲音雖然能保持自然,但呼吸已經紊亂,在多說幾句話就有露餡兒的危險。

“哦,你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管理員又問。

“沒有……”

管理員就在門外麵,她不敢喊不敢叫,甚至不敢大聲喘氣。

“有什麽情況就和我聯係,你一個人在宿舍要注意安全。”

“好的,謝謝!”

管理員的腳步聲漸遠,宿舍門被關上。

白初夏緊繃的神經驀地一鬆,若不是榮越澤托著她的身子,她恐怕已經癱軟在地。

一連要了兩次,雖然很累,可白初夏睡得並不安穩,一晚上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

翌日,白初夏接通了內線,提醒榮越澤中午的行程:“榮總,墨集團的季總和您約在中午十二點半周記私房菜館見麵。”

“知道了!”榮越澤淡淡的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坐在沙發上的蘇菁喬闔上手中的雜誌,步伐款款走向榮越澤:“有什麽事嗎?”

“嗯,中午有點兒事,不能陪你吃飯了!”榮越澤也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邊,點燃了一支煙。

蘇菁喬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消失不見:“沒關係,我隻是過來看看你,不用管我!”

“謝謝你的甜點,很美味!”榮越澤狠抽了一口煙,說:“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今天天氣很好,我正準備到處逛逛。”蘇菁喬抱了榮越澤一下,然後吻在他的眉心:“再見,晚上有時間就到我那裏來吃飯,我做好飯等你!”

榮越澤並不準備過去:“晚上不知道有沒有空……”

“有空就來,沒空就算了!”心底一陣苦澀,蘇菁喬鬆開皓臂,淡笑著擺擺手,走出榮越澤的辦公室,笑容立刻就垮了下去。

“呼……”榮越澤呼出一口煙圈,透過繚繞的煙霧,他看著蘇菁喬離開的背影,眉峰一蹙,摁滅了手中的香煙,

他知道今天是蘇菁喬二十五歲的生日,卻在她希翼的目光中假裝忘記。

曾經,他可以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卻不能不記得蘇菁喬的生日,可今天,他選擇了忘記,哪怕她會傷心,他也要忘得徹底。

感情的本質已經發生了變化,旁枝末節也就不該保持不變,一切的一切,都在改變。

中午十二點半,榮越澤和白初夏準時到達周記私房菜館,墨集團的季總卻臨時有事來不了,就隻有他們兩人用餐。

白初夏發現榮越澤明顯的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躊躇片刻,白初夏開了口:“榮總,蘇小姐讓我問問你,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

榮越澤驀地抬眸,對上白初夏探究的眼,不由得蹙了眉,有些不高興的問:“你什麽時候成了我和她的傳話筒?”

“我也不知道!”白初夏無辜的聳聳肩,她不過是不忍心看到蘇菁喬傷心,才會答應幫忙。

“她還對你說了什麽?”沉默片刻,榮越澤又問。

“沒什麽!”白初夏搖搖頭:“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

白初夏當然不會告訴榮越澤,蘇菁喬有意拉攏她。

她覺得很詫異,蘇菁喬這樣美貌與智慧並重的美女也會不自信,她把榮越澤看得太重了,怕他被別的女人鉤引了去。

榮越澤真有那麽好嗎,值得蘇菁喬費如此費心,不是送便當就是送親手做的甜點,百般討好,全然不顧及自己矜貴的身份。

白初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將榮越澤打量。

不可否認,榮越澤有很好的皮相,身材也相當棒,有女人緣兒也是理所當然。

觸到他幽深的眼眸,白初夏的心跳漏了一個節拍。

榮越澤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到白初夏的碗中,叮嚀道:“別光顧著想事情,多吃點兒,給我長幾斤肉。”

“為什麽是給你長幾斤肉?”應該是給她自己長幾斤肉才對。

榮越澤口氣篤定:“因為你是我的!”

“呃……”白初夏翻了翻白眼:“你也太自以為是了!”

她和他,隻是交易,不存在從屬關係。

“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你就是我的人!”榮越澤說到這裏,有幾分自得,她可以有很多的男人,但第一個男人,隻能是他。

這是男人的慣性思維嗎,認定跟過他的女人就會對他死心塌地,從一而終?

雖然白初夏的思想不夠開放,但也不至於保守到一生隻跟一個男人,而且她並不愛眼前這個男人。